农门团宠小木匠,养家路上开挂了

二百二十八 两个爱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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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言川把钱袋子里的碎片摊开。
    高天阔如今不在明悟城,无法问他手套的来历。
    岳秀才有些茫然,但还是配合的挪走桌子上的其他东西。
    「公子,这些是什么。」
    谢言川站直身子,长长短短的线条拼接在一块。
    「从这双雪蚕丝的手套里剪出来的,还记得你上次找到的玉珊瑚海棠花吗。」
    他从袖口摸出那双手套。
    岳秀才瞬间明白谢言川的意思,一双瞳孔猛然扩大。
    「公子的意思是——」
    谢言川沉默的点头。
    「那尊玉珊瑚现在在哪。」
    因为是紫玉散泡的,怕对身体有害,岳秀才已经着人埋了。
    「属下这就让狼四重新挖出来。」
    那玩意在城西。
    狼四奉命离开。
    岳秀才对着碎片上的长短不一,摸了摸下巴。
    「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单纯靠肉眼根本看不出来。
    谢言川靠在身后的案几上,「漾漾猜测,或许是某种密语。」
    岳秀才抬头看过来,谢言川的声音沉沉。
    「暂时还没线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碎片放在岳秀才这里比放在谢言川那边更加安全。
    如果贼人真是为了雪蚕丝手套来的。
    那么没达到目的,估计还会有下一次。
    岳秀才点了茶,谢言川同他坐在对面,「具体还要等高老爷回来才能知道手套的来历。」
    如今已经十二月份。
    也过不了太久。
    年前总是会回来的。
    岳秀才掂起手套,四下打量,「没有特殊印记,很难查。」
    屋子里有些安静。
    茶水的袅袅青烟升起。
    狼四回来的很快。
    那尊玉珊瑚是从密道搬上来的,沈漾当初设计的时候可没有这东西。
    不过做岳秀才这一行的。
    可谓狡兔三窟。
    上边的泥土已经清理干净了。
    谢言川默默从袖子里抽出一条绢布的手帕围在鼻子上,紫玉散对他的影响太大。
    少年背着手。
    海棠花若是单看外观,和沈漾做的一模一样。
    但谢言川知道,沈漾做的那个,上边洒了谢家特有的香粉,已经让岳秀才着人送走了。
    海棠社里藏着许多秘密。
    找到他们不难,但难的是从里边知道更多的消息。
    岳秀才带上那双天蚕丝的手套,在谢言川的目光下,慢慢把手放上去。
    几个呼吸之后。
    没有任何变化。
    岳秀才尴尬的咳嗽一声,「公子,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那股子味道侵袭。
    谢言川眉眼冷静,他站在原地片刻,阳光透过窗户折射到玉珊瑚上。
    少年从一旁找了把剪刀,「碎片。」
    他还记得每个碎片装在哪个手套上。
    难为沈漾刚缝好的手指,又被剪开,不过岳秀才可没有沈漾的手艺。
    重新缝起来的手套皱皱巴巴,不太好看。
    不漏就行。
    岳秀才重新带上手套,这一次,把手搭在玉珊瑚上。
    那些长长短短的线条,与海棠花下相互交映。
    竟然真的形成一段文字。
    「山有黄龙,斩尽可活。」
    岳秀才一字一句,
    短短一句话,没头没尾。
    他疑惑的看向谢言川,小谢公子摇摇头,示意自己暂时也不明白。
    不过现下能知道。
    这雪蚕丝的手套,确实和海棠社有些关系。
    那么不排除,当初来沈家的就是海棠社的人。
    桌子上的茶水温热。
    谢言川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有些沉默,实则脑海迅速转动。
    高天阔给他手套是在高府,那时候四夫人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贼人不是在高府看到的,不然不可能等到现在。
    这双手套谢言川没用过多久。
    他闭了闭眼睛。
    当时因为天气热,回去的路上,手套被谢言川胡乱的塞进腰间。
    当时正值农忙,沈漾为了给几个哥哥解暑,说要做水果茶。
    水果茶?!
    谢言川猛的睁开眼睛,通身的气质冷然。
    他指尖扣了两下桌面,「岳先生,明悟城主街有一个水果铺子,你晓得吗。」
    主街上就那一个水果铺子,生意不算很好。
    岳秀才应了一声,「公子想到什么了。」
    「去查铺子的老板娘。」他怀疑,安插在明悟城的海棠社,就是那家水果铺子。
    玉珊瑚重新埋了起来。
    除此之外。
    谢言川让岳秀才随时关注着另外一尊海棠花的动向。
    ——
    十二月中旬。
    儒知书院即将放年假。
    每次休沐,只要书院没有特殊的大事,他俩都会回来。
    凌逸的马车从外头看就很浮夸。
    四角吊着鎏金的香囊。
    木门从里敞开。
    沈隋靠坐在马车架子上,沈漾穿了件加绒的棉袄,看起来毛绒绒的。
    「三哥,今天回来的这么晚。」
    沈隋从马车上跳下来,眉眼温和,「漾漾,来客人了。」
    沈漾以为他说的凌逸。
    「凌公子还不下来。」
    帘子撩开。
    许久不见的郑思松端端正正坐在马车正中心。
    一左一右端坐着沈唐和凌逸。
    沈漾眼尖,「郑先生。」
    郑思松一身灰色棉服,胡茬修理的干净。
    他还记得沈漾。。
    当即弯着从马车下来,沈隋伸手扶起。
    谢言川听着楼下的声音,从二楼的走廊下来。
    正好对上郑思松的视线。
    小谢公子原地顿了一下,面色如常,「先生。」
    他没问郑思松怎么会过来,仿佛毫不意外。
    郑思松嗯了一声,搭眼看着四周,沈家的小院收拾的好看。
    就算是冬天,梅花和桂树分布两侧,也隐隐有香。
    沈秦不在家。
    沈唐和凌逸也从车子上下来。
    红衣去泡茶,谢言川这会子走到郑思松旁边。
    「外边冷,先生去会客厅里坐。」
    郑思松双手背在身后,文人的瘦弱风骨,似乎都在青松似的脊梁上。
    「老夫来看看,什么样的人家能围住老夫两个爱徒。」
    这话说的意外。
    沈漾和沈隋对视一眼,带着疑问。
    凌逸凑过来,「年前小考出来了,沈隋拔得头筹。」
    她一下解释了所谓爱徒的涵义。.
    沈隋看着沈隋的眼神都变了。
    老沈家的希望!
    小姑娘身子不动,从腹部发出声音,「凌公子,那我四哥呢,考的怎么样。」
    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沈漾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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