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惊梦之精华版

219、规定无情,贪欲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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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老板笑道:“对呀,客人就是上帝,客人要怎么样,你就应该怎么样。所以,你不应该推三阻四。”
    黄姐莫可奈何地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微微偏过头去,看着别处,身体正面对着孙金彪,任由他拿着莲蓬头将热水从颈部、肩头、胸脯冲起,顺流而下。
    押送舒怀义的两个大汉一听舒怀义要请假,就互相一看。一个说:“我们也同情你,但是,我们没有这个权力。”
    舒怀义生气地大声说,“请你们跟上面联系!”
    两个大汉小声嘀咕了几句,一个就对舒怀义说:“我请示一下,如果上面不同意,你可别怪我们。”他赶开看闲的人们,到走廊一头去打电话。
    舒怀义一瘸一拐地回到病床前,看着母亲的遗容,忍不住一阵阵心痛,就又抽泣起来。安茹低声劝解着。
    不一会,大汉回到抢救室门口,对舒怀义说,“很抱歉,上面不同意。”
    舒怀义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发出了可怕的怒吼:“你们还有人情味吗?你们还是人吗?”一边拿过拐来向两个大汉逼近,仿佛要打架。安茹急忙拉住他,哭着小声责备:“你这不是瞎怪人吗?他们也决定不了。你安心去吧,我叫兄弟来帮忙,保证把妈妈的后事,办的妥妥当当的。”
    舒怀义已经失去理智,扔下拐杖,捶着病床哭着大叫:“我能安心吗?我作了什么孽?生不能为亲娘喂茶喂药,死不能为亲娘披麻送终!我惭愧啊!”
    走廊上的闲人听了无不动容。
    然而,规定是无情的。哭了、骂了,还得走人。在安长志和舒欣赶到太平间之后,舒怀义跟妻子和妻弟对母亲的丧事做了一些交代,跟默默流泪的儿子谈了几句鼓励话,又弄了一个黑纱套在膀子上,就被两个大汉押着上车离去了。上车时,他忽然想起那一篇文章,见招呼儿子:“记住,回家跟你妈妈拿一封我留给你的信看看。”
    舒欣流泪点头,看着父亲被押上车子,心乱如麻。
    安茹、安长志只好联系殡仪馆来车,将母亲遗体运回,按照本地风俗,低调简单办理丧事不提。
    孙金彪本来不是一个斯文人。这会儿被小黄一摸,更加浑身着火一般,立刻把莲蓬头挂到壁架上,任由热水对着两个乱喷,自己腾出两只手,在小黄身上乱抓。。
    不一会,云收雨歇。小黄喘息着耷拉下脑袋,靠着老板的肩膀稍息。孙金彪意犹未尽,一边喘息,一边抱住她不放松。他忽然小声叫起来:“啊呀,水漫了!”
    大木桶的热水早已满了,正四处溢出,满地流淌。
    小黄连忙走过来关了热水龙头。又拿起塑料扫帚,扫那地上的积水。
    孙金彪关了莲蓬头,过来拉住小黄的手说,“别扫了,过一会让她们来收拾。你现在的任务就是陪我。”
    小黄看着他,有些惊讶地说,“不是做过了吗?”
    老板斜眼看着她说:“你以为这样就行了?”
    小黄奇怪地问:“还要怎么样?”
    孙金彪轻轻一用力,把小黄拉到身边,贴近她耳朵小声说了几句话。小黄有点不大情愿但是却十分温和、小心翼翼地说:“我今天太累了,改天行吗?”孙金彪不悦地以不容协商的口气说:“小年轻,怕什么?”
    伴着奶奶的遗体回到家里,停放妥当,舒欣想到奶奶的种种好处,心里非常酸苦,哭泣了一阵。
    安茹劝了儿子两句,为了转移他的痛苦,说:“你爸爸不是让你看那一封信呢吗?我拿给你吧。”
    舒欣“嗯”着答应,跟随妈妈进入房间。
    安茹从枕头下面抽出那封信,递给儿子,站在旁边看着。
    舒欣小心翼翼地拆开封头,抽出纸张,展开一看。只见是一份复印材料,上面有两行父亲的手书笔迹:
    “欣儿: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爸爸复印了这个家书,给你参考。你看到它时,爸爸一定出了什么意外。爸爸不解释什么,只要你自强、自强、自强!”
    下面是复印材料——
    有一个标题:梁继璋戒子箴言
    我儿:写这备忘录给你,基于三个原则:
    1、人生福祸无常,谁也不知可以活多久,有些事情还是早一点说好。
    2、我是你的父亲,我不跟你说,没有人会跟你说。
    3、这备忘录里记载的,都是我经过惨痛失败得回来的体验,可以为你的成长省回不少冤枉路。
    以下,便是你在人生中要好好记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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