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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市长后来到这个红色楼房来,寻欢作乐,直到美梦突然破碎,惊飞三魂七魄,基本上少不了黄姐的热情服务。当然,有一些其他点名要她黄姐出马,她推辞不了,或者老板给了暗示的对象,她也只好亲自出马了。跟当官的一样,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她既然到了休闲娱乐场,也是身不由己。
她曾经想过这个问题——既然你想在这种地方多赚钞票,就得放下身段,放弃尊严,不顾廉耻,忍受屈辱,甘愿吃苦,任劳任怨,勇于牺牲。否则,你就急流勇退,卷起铺盖走人。许许多多的姊妹,已经飞蛾扑火一般投入到其中了,也听说了许许多多的不堪回首的故事。然而,仍然阻止不住前赴后继的脚步。难道她们都是傻瓜吗?显然不是。现在,自己也领略了其中的滋味,酸甜苦辣咸,都体验到了。却依然有些欲罢不能。
于是,黄姐选择了继续投入,并且越陷越深,已经不能自拔,还有些乐在其中。况且,这里钱多人傻,钞票来得快而容易,何乐而不为呢?这样,黄小姐就能者多劳了。然而,任何事情总有两面性。她这样固然有名利双收的好处,也有压力较大,负荷偏重的辛苦。这就为自己埋下了致命的隐患。
“开幕式”是老板自己和黄姐担任主演。这一天下午,就是试营业的前一天,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孙金彪志得意满地巡视到贵宾单间洗浴服务区。他看看恭候他好像恭候土皇帝一般,个个非常谦卑的众服务员和几位小姐,格外心情舒畅,把脸转向黄姐,神情严肃地说,“小黄,你跟我到每个房间再检查一遍。”
黄姐连忙答应,小心翼翼地跟在老板后面,到包间查看。其他人心领神会,都自觉地回避了。虽然是老板看中的人才,双方在美人鱼也亲密接触过,但是黄姐仍然不敢托大、放肆。毕竟是聘用人员,不是老板的正式情妇,更不是他包养的二奶小三,毕竟还不大了解老板的秉性。谁知道他究竟是狗,是羊,还是狼呢?必须小心谨慎行事。
两个人接连看了7个包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到了第8个房间,进入淋浴房,两个人身上都在升温,情绪渐渐高涨起来。尤其是孙老板,感觉明天好像自己要娶新媳妇似的兴奋,有盼着做新郎官的感觉与冲动。他打开莲蓬头,试验热水如何。调试以后,觉得满意,转脸对黄姐说:“身上都有汗了,干脆洗一把吧。”
黄姐微微一笑,说,“行,您好好洗吧,我出去给你把门关上。”
孙老板一把抓住她的小臂:“怎么,你还想临阵脱逃?现在,你就把我当做客人。我们都熟悉一下整个过程。”
黄姐故意笑道:“客人是要付费的呀!”
“嘿嘿,我何止付费?你先准备,我去关门。”孙老板出了淋浴房,亲自去关外面的门。
黄姐虽然感觉疲劳,没有一点兴趣,但是不敢不从。她先开了大木桶上面的水龙头,往半人高的木桶里放热水,又拿一只塑料桶来等热水,准备冲洗一下做健身的小木板床。
孙金彪已经在外面的软铺上准备。
本来,按照公安部门规定,休闲中心包厢,或者按摩房外面的门是不能上锁或者保险的,门上还必须留一个观察孔,或者条形缝隙,以备随时检查、察看。但是,红满天特殊。因为市政府领导,明白说,就是花成新代市长吧,和公安局领导背后打过招呼,这里作为对外窗口,要一切从宽。所以,这些包间的门就都可以上锁并且保险,门上只有一个小猫眼,可以看外面,却不能看里面。这样,贵宾们就可以放心了。
孙金彪有吕嫣这个老朋友支持,关键是这个老朋友背后又有花成新市长撑腰,就不但可以放心营业,还可以肆无忌惮,五花八门一起上,大赚银子。想到这些,他不能不激动、兴奋。今天,他觉得应该先好好慰劳一下自己。
舒怀义被两个大汉押着,拄着拐忐忑不安地来到市人民医院抢救室门口,心就怦怦乱跳。他小声对押他的两个人说:“我请求你们留在门口。”两个人到了这里,看见“抢救室”的牌子,心里也就滋生了同情,又觉得这房间里没有后路,他就是想逃跑也插翅难飞,只要稍微盯着一些,防止他突然打开窗户,从那里跳下去就行。于是便点头认可了。
舒怀义忍痛快步瘸着走进病房,没有搭理吃惊地看着他的安茹,直接跑到母亲床头察看。见母亲脸色蜡黄,面容愁苦,闭目微喘,心里更加难过,便颤抖着轻声呼唤:“妈妈,我是怀义。”
母亲微微睁开眼睛,慢慢转过头来,盯着儿子的脸看了一会,两眼忽然涌出泪水,挣扎着颤巍巍地伸过手来。
舒怀义连忙握住母亲的手,重复说:“妈妈,是我!”
母亲吃力地问:“你回来了?”
舒怀义稍微一愣,含泪点头,“嗯”了一声。
母亲喘息一阵,又问,“没有事情了吗?”
舒怀义再次点头答应:“没有。”他不敢多说话,就怕自己控制不住哭出来。
母亲轻轻舒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文化大革命,过去了;好人,有好报;我,我要陪你,爸爸去了;他,他叫我、好几次了······”
舒怀义心痛如割,紧紧抓住母亲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母亲的生命,不让她飘然远去,一面大声说道:“妈,你不会丢开我们,你不能丢开我们!”
安茹也凑到跟前,连声呼唤:“妈,你的孙子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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