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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会后,整个大齐朝局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得宠的楚王被禁足,与楚王关系密切的李府尹更是凄惨,直接贬为庶人终身囚禁。最倒霉的要数陈安,整个背锅侠,虽说他也不是真正无辜之人。
散朝后,皇帝又私下召见了恒王高元钧,说是要委以重任。
父子俩难得有心平气和独处的时候。
高元钧回忆里,上一次这样独处的场景已记不清是哪年哪月。自打他十五岁投军后,便很少有回京的机会。
那时候的他不愿争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是以父皇下旨将他调往各边境,他也毫无怨言,反倒乐得轻松。
如今却不同,三年前那次生死之际让他突然顿悟。生在皇家哪怕你不争不不抢也落不到好下场。与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如力争上游,争做那把刀俎。至少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能保佑身边人的安危。
他心思辗转,面对皇帝的心境早已不同年少时。
高元钧立在龙榻边,微垂着头,静静等待着。少顷,皇帝在太医和大内官的侍奉下,稍作松快。
他半倚在榻上,声若细丝,再不复当年那般声如洪钟,铿锵有力。
高元钧有些微心酸,敛了敛神,往前迈出一步,微微弯下上半身,恭敬道:“父皇,有什么要吩咐的只管说,儿臣定当竭尽全力督办。”
他的目色洞幽烛微,晦暗不明,就这么盯着高元钧看。
高元钧强按住内心的躁动,维持着一贯作风,坦然与他对视。
好半响,老皇帝长叹一声,幽幽道来:“事关李承佑,老大总是糊涂。好在老三你能拼死进宫上禀,否则咱高家江山危矣。”
老皇帝虽身子不济,但那双锐利的眼眸仍然在。他剜了高元钧一眼,继续道:“如今老大禁足,老二是个不成器的。这烂摊子还得老三你来助寡人收拾。”
“父皇尽管吩咐,儿臣定当尽心竭力。”
“首要之事,寡人命你出了偏殿后立即召来大理寺和翰林院拟写一份李承佑的告罪书。越详细越好,且以最快的速度昭告全天下。”李承佑身份特殊,如今将他贬为庶人终身囚禁,若不拿出具体大罪如何让前朝那些人闭嘴。这是老皇帝最最关心的事。
高元钧略一思考便想通,“儿臣得令。”
“再有便是城外那些流民安置。”
“父皇,变法导致大量流民流离失所,远不止京城外那些,全国各地都有。”
“这事寡人便全权交给你。期间涉及到何种贪污腐败也有你督办。寡人会下一道圣旨与你,需要哪些人手协助可直接调派,你只管大胆放心的办。”
“多谢父皇。儿臣定当不负辱骂。”
“如此甚好。”
老皇帝把最最重要的两件事交付给高元钧去办。这两件事同时也相当棘手,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一大拨人。完全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高元钧从偏殿出来后,遣人去大理寺喊来大理寺卿,便直接去了翰林院。
李承佑谋划之事关乎他高家江山之根本,这事没商量,直接从重从快地办。
此刻最让高元钧头疼的恰是收拾变法残局。这事相当棘手不说,一个不小心小命交代在那里都有可能。想来想去,他一人也拿不出完美的方案,还得找那两人商量商量。
高元钧回京之时,关于李承佑的所有罪责已尽数握在他手上。是以要撰写他的告罪书易如反掌。哪怕不用大理寺协助,也能将他所犯之事桩桩件件细细道来。
未时刚过,那份告罪书便写好。高元钧让翰林院抄写了数十份,直接交给大理寺去昭告天下。
他从宫中出来时,已至黄昏。候在宫门外的王府小厮呈上一纸条,禀道:“殿下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的,让小的交给您。”
高元钧接过纸条展开,快速读完便揉碎揣进衣袖,利落地翻身上马。“你且回去罢,本王有事要办。”
“喏。”
——
大齐民风开放,没有严格的宵禁。是以,夜晚时分的淮河上,游荡着各色各样的精美画舫。
淮河上的大多数画舫都是那些所谓的风流才子青楼名妓承包。毕竟画舫是那些才子佳人厮混调情的绝佳场所。
整片污秽之中也有那么几艘清流。比如高元钧所在的画舫。
偌大的画舫竟然半个美人踪影都没有,只有两个糙老爷们。高元钧真想仰天长啸一声,他这是遇到和尚了么。
“我说你二位,既然都出来浪了,好歹也叫几个美人儿相陪。就咱三个糙老爷们坐在一起,像话么。当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不好意思,家有母老虎,本人惧内。”黎静言率先说道,很不给面子。
“哈!我从没听说有人把惧内两字说得这般自豪。”
一个不给面子,另一个更不给面子。只听卫珩满是怨愤,“殿下,老子放着洞房花烛夜不过,陪你来这破地方浪荡,已是给足了面子。你要嫌弃,老子今儿不奉陪了。”
“卫珩,你这两眼冒狼光的牲口,典型地欲求不满。信不信老子让你今晚也过不了洞房花烛夜。”娘的,个个都有媳妇儿抱,就欺负他没有。高元钧从来不把他府里那些政治礼物当回事。
这下是真真踩着某头欲求不满的饿狼痛处。他几乎是用吼地,“高元钧,你他妈废什么话,到底谈不谈了。”
“谈,谈,这就谈。”
三人很快进入正题。
“今儿老头私下召见我,交给我两件事。一则向天下昭告李承佑的罪责。二则让我收拾变法残局。”
“李承佑的告罪书越快越好,毕竟事关你高家江山之根本。只变法这个烂摊子相当棘手。”
“静言与我想得一致。”
卫珩长指点了点桌面,分析道:“此次变法,据我所知涉及到的朝臣有十之八九。你若要严查必定得揪出一大帮人。如此一来,也将这帮人给得罪光了。”
“殿下要走上的那个位置必定需要诸多朝臣支持。若将这些人给得罪狠了,不就成了光杆将军。”
“你俩都说得对。老头把这事交给我,不就是为了让我给他最爱的儿子铺就至尊之路么。”高元钧满是苦涩地说道。
卫珩和黎静言沉默不语,三人都是聪明人。又哪会猜不到老皇帝这层心思。
“殿下莫要气馁,绝处能逢生。这事若办好了便是人心威望双收。”
“珩之有对策了?”
“水至清则无鱼。”卫珩想了想说道。
黎静言立马补充:“杀一儆百。”
“水至清则无鱼!杀一儆百!说得好!好!好!”高元钧越想越兴奋。苦恼了大半天的事一下子迎刃而解,怎能不叫他高兴。
有了法子,三人便针对具体行事做了一番探讨。
临分开时,高元钧更是厚颜无耻,“听说城外那帮流民之所以没暴动全仰仗了两位仁兄家中娇妻的功劳。是以本王决定临时征用两位夫人协助办理此事。”
闻言,卫珩几乎暴动,“高元钧,你他妈好意思吗?我是新婚嗳,新婚懂不懂。我昨天才成的亲,你今天告诉我要带走我媳妇外出。你有没有人性的啊,你有本事以后别成亲。”人家新婚夫妻嗳,连洞房花烛都还没过,这就要谋划着拐走人家新婚妻子。怎能不叫人暴怒。
作为妻奴代表之一的黎静言也是千万个不同意。“殿下,咱大齐泱泱大国,多得是能力出众的男儿,你又何必惦记别人家的媳妇呢。”说得好幽怨呐,好像他高元钧要拐人妻子干坏事似的。
“靠,你俩没救了,都是妻奴,妻奴。”
“我们愿意!”卫珩和黎静言异口同声喊道。
这边散局后,卫珩快马加鞭赶回卫国公府。途中拦下一丫鬟问明了黎雅所在地。便直奔老太君的福寿堂。
待他赶到时,卫家一众人已吃过晚饭,正窝在老太君屋子里话家常。
他看看自家媳妇儿,只见她温温柔柔地坐在老太君身边,微歪着头细细地听着老人家唠叨。看那样子,似乎相处的不错。
他心里不由得一乐,担了一天的心总算落到肚子里。庆幸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相处融洽。
“祖母,孙儿回来啦。”他心情大好,迈着大步子往里走。
“回来啦,吃过没?”老太君一如既往的关心着孙子。
“吃过啦。祖母,我媳妇今儿有给您添堵么?”他玩笑的打趣着。
“会不会说话呢。孙媳妇乖的很。”老太君佯装生气瞪了他一眼,转身又轻拍黎雅的手。
“祖母教训的是,孙儿说错话了。呐,任您罚罢。”他耍赖似的来到老太君身边。
“大个人了,还这么耍赖皮。快过来祖母这儿。”卫老太君向他招招手。
他们祖孙俩的关系一直很好。除去他去北边那几年。
这祖孙俩关系越好,其他房的人便看得眼红心揪。国公夫人周氏倒没什么,依然搂着自己女儿安安静静的坐在下首不言不语。倒是胡姨娘,悄悄揪了揪帕子,立马换了张笑脸也跟着凑上来。
“都说祖父母辈喜欢大孙子,爹娘喜欢小儿子。这话真真一点没错。瞧老太君呐,只要一见咱们珩之,啥毛病都没有了,可精神着呢。”
卫老太君掌管卫家内宅多年,手里揣着卫家尽数家财。她老人家随便拿出一样物件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可卫老太君心里眼里只有大孙子卫珩,什么好的都留着给卫珩。她的儿女们那是半点好处都捞不到。
要说胡氏不恨,那是不可能的。她多少次在卫国公耳边吹枕头风。奈何卫国公是个怕老娘的,半个字都不敢提。
胡氏这边可着劲儿的拍马屁不就想为自家儿女讨点好处么。
哪知她所出的卫鸿、卫冕以及庶女卫蓉从头至尾都get不到自家娘亲的点,半点反应也无。跟个背景似的,站在后边默不做声。
卫老太君剜了胡氏一眼,心里跟明镜似的。早上她送了孙媳妇儿一对上好羊脂玉镯子,和两支金镶珠宝蝴蝶簪。那胡氏便阴阳怪气了大半天。“怎地,我亲孙儿我愿意疼着宠着,谁有意见。”老人家说得甚是霸道蛮横。
卫老太君已有些不悦,胡氏再不敢大声,自言自语道:“说得好像别的孩子都不是卫家亲生的一样。”
胡氏没想到,她说话的瞬间大厅里刚巧没了声音。这话便生生落入老太君耳里。
这下老人家是真真不高兴了。“眼皮子浅的东西,这般小家子,看着就头疼。你们嫌我老婆子碍眼,我还不待见你们呢。走,都走罢。别杵在老身的福寿堂。”老人家恼怒地挥手赶他们。
卫老太君说赶就赶,可不开半点玩笑。胡氏撇撇嘴,跺了跺脚,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告了声罪退出福寿堂。周氏牵着小女儿朝老太君行了个礼也跟着走人。其余孙子孙女这番也呆不下去,紧跟着出了福寿堂。
“祖母,莫要动气,您还有孙儿和孙媳妇孝顺呢。”卫珩牵着黎雅半蹲在卫老太君面前哄劝。
“嗳,你们都是好孩子。祖母不气,你俩也赶紧回去罢。早点给老婆子生个小曾孙才是正经的。”卫老太君拍拍小两口,示意他们走罢。
“回去罢,祖母也有些乏了。”
卫珩咧嘴,皮皮一笑,“祖母,孙儿这就和媳妇回去努力,争取早点让您抱上小娃儿。”
黎雅羞红了脸,伸手偷偷地在背后拧了他一记。
“祖母,我媳妇儿害臊了。”
“嗳,去吧!”卫老太君笑开了花。一扫刚才的不悦。
小夫妻俩从福寿堂出来,手牵着手,一路往自家院落走。
“媳妇儿,才过了一天,你就收买了我家的老宝贝,怎么做到的?”他出门前,自家祖母和媳妇儿还冷眼来冷眼去呢。怎一天功夫就相处融洽了。
黎雅觑了他一眼,卖了个关子:“不告诉你。”
其实也就这么一个窍门。她和卫老太君最最在乎的人就卫珩一个。只要她凡事都顺着老人家,老人家说他对那就对,老人家要说他不对,你也得说他对。如此这般就深得卫老太君的心。
卫珩突然蹿到自家媳妇面前,挠她痒痒。边挠边说:“好啊,你竟敢不告诉夫君,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哈哈,不要,别挠我。”她扭着小腰,左躲右闪的。
挠着挠着,自家媳妇身上那股淡淡地幽香飘到他鼻子里。霎时,下身一紧,一股燥热急剧往下边某一点汇聚。
他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她尖叫一声,娇嗔。
“媳妇儿,我想你了,想了好久好久的。今晚就给我罢。”他性感沙哑的声嗓贴着她娇嫩的耳朵低低倾诉。
唰地一下,她红透了小脸,握着小拳头轻轻打着他浑厚的胸膛。“讨厌~”撒娇,害羞一切情绪都在这声讨厌里显现地淋漓尽致。
“哈哈哈……”卫珩抱着媳妇极速往自家院落奔去。
终于,终于某只饿狠的野狼在今晚告别童子身。某位可怜的小媳妇生生被折腾地两天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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