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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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这些是你的意思吗？”凤淮看着凤久天转而笑着问凤岩，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凤久天看着凤淮，总觉得这人笑容不那么简单。
    凤岩见这情形，忙呵斥着女儿莫胡来。又对凤淮连连道歉着。
    “无妨，此事可以理解，毕竟凤倾确实做了那么多害人之事，久儿杯弓蛇影也正常。”凤淮依然笑着说道。只是凤久天却感受不到笑意。
    “凤淮，你可是忘了本公主名讳岂是你直呼的？”凤久天脸一沉冷冷喝着。“奶奶，可是有弟弟直呼哥哥名讳？那边的二叔们都呼爹为大哥。见着久儿时呼久儿为公主，为何祖母提醒了，凤淮依然如故？爹，凤淮可有把奶奶之言放在心中？凤淮可有把你当了国公？”
    “爹，别人到底不是爷爷的亲子，可以胡作非为，如此可以给爷爷摸黑，可爹却不能忘了这些，爹莫忘了朝廷规矩，莫忘了爹是国公身份，爹这国公不是靠着别人得来，乃是爹为国立功，是父皇嘉奖爹的。爹之身份，便是父皇的孩儿们都要尊着。”
    “爹之名讳，岂是兄弟能直呼的？凤淮即使是爹的亲大哥也不能直呼！何况凤淮还是小爹好几个辈分的。爹尊着他，那是爹的礼数，但不表示他可以越礼行事，更可以越国法行事！爹若不指出。来日岂不是爹自己给自己父亲摸黑了？”
    “爷爷如今只有爹一个孩儿，爷爷的声望都要爹守护，只有爹守住爷爷生前清誉，自个按着爷爷所行去做，让爷爷之德大放异彩，如此方才是真正孝敬爹娘，爹切可不能学着那等糊涂人做糊涂事。”凤久天正色道
    凤岩听女儿这样一说，这会正色对凤淮说着：“淮，久儿之言确实如此。岩之亲父那也毋须多言，便是养父也是知礼仪之人。你只看二弟他们便可知。你不把我当兄弟看无妨，但是你不能忘了该有的礼仪规矩。否则你不仅仅不孝敬养母，便是你生父母都给你背弃了。”
    凤淮一时间僵立在哪里。
    “再者久儿是公主一事，早在数年前族中皆知，便是今日之前你还记着久儿是公主，你甚至在久儿要打掉倾儿身上的邪祟时提醒久儿是公主，怎么此刻你却忘了？”凤岩再一次冷冷地毫不留情说着。“你记着，久儿不仅是我的女儿，也是皇上的媳妇，能这般称呼管束的也只能是我这个父亲。望你能记着这些，切莫再错了。”
    凤淮握紧拳头沉默不语着。
    凤岩说了几句，也就忙拉着女儿去一边。“好了，久儿，你别在意这些事情，爹还有别的事情呢。”转而又对凤韩氏说道：“母亲，孩儿以为今日族人都在，故而孩儿和凤淮认祖一事应该直接做了，免得下一次再劳烦族人跑，等此事完了，孩儿还要给久儿和倾儿两个孩子办些事情。”
    凤韩氏见这情形立刻点着头，至少认祖一事可是大事呢。
    所有在的长辈都坐下，凤韩氏先给凤陶的父亲那一支行礼，叙长幼，接着是凤岩带着罗雁北、凤久天正式拜见凤韩氏，而后又拜见了祖父那一辈的兄弟，同时叙长幼认亲。
    至于另一家给调换的也过去拜见凤池。无关的长辈则忙着记录整理排辈。
    凤岩见这事不需要自己多管，因此给母亲和凤池夫妇打了招呼，带着女儿去祠堂外，所有的族人都守在那里等着他们离开。
    凤淮目光阴冷地看着他们背影。凤久天的四大侍卫却看得一清二楚，互相示意一下，守护着凤久天。
    凤久天被父亲拉着往前走，心中想着有关祖父的一切，就对着凤岩说着：“爹，你可知道祖父当年是给什么人下毒的吗？在什么地方下毒的？再有两位亡故的叔叔们又是缘何过世的？”
    凤岩只是微微皱眉，想起之前女儿说的话，就问着凤久天：“你怀疑什么？”
    “爹，那边一开始就急着让凤淮回去，我就想着，会不会祖父中毒和两个叔叔夭亡都和凤淮有关？”
    凤岩听着这话沉默了一会才对凤久天说着：“久儿，此话今后别乱说。之前你也说了，你希望能看着爹之养父母份上化干戈为玉帛的，爹不希望再节外生枝。”
    “爹，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久儿只希望爹娘平安。娘如今来了这边，算是暂离苦海。可这边咱们不熟悉，故而才爹要小心些，莫着人的道而不自知。”凤久天拉着父亲的手正色说着。
    “久儿，爹只想等你能面对一切时，就可以放下这里的事情，和你母亲逍遥江湖。”凤岩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感慨着。
    “答应女儿，小心些。”凤久天想着自己又没那机会了，因此再一次提醒着凤岩。
    “久儿，爹几番生死，几番困顿都因有你而转危为安，便是你母亲也是如此。故而只要你平安，爹自能平安。”凤岩转头看着凤久天严肃说着，又瞟了一眼身后的风淮才说道。“记着，保护好自己。”
    “好吧，爹。”凤久天也转头看看身后跟着的人，心中就想着怎么去了这个障碍，最终点头应着。
    凤倾见凤岩和凤久天回头，一下子跑了过来拉着凤岩的手。然后拉着凤岩往章氏身边走。凤岩一下子甩了凤倾冷冷说着：“倾儿，你记着，你娘可以是我凤岩的平妻，可不表示爹还会和她在一起。你娘从来不是爹要娶的女人，从前如此，现在更如此。”
    “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倾儿的母亲两样心。”凤倾听这话立刻双目含泪问着。
    “没有为什么。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你娘不是罗雁北。”凤岩淡淡地说着：“好了，别再啰嗦了，爹还有事。”
    “你还有什么事情？难道是要听着凤舞怎么对付我娘吗？”凤倾顿时恼怒地喝问着。
    凤岩听着这话心中顿时不悦，冷冷看着凤倾说着：“倾儿，久儿真要算计你娘，当日在边关时就只要看着皇上砍了你娘脑袋。久儿更不需要一再为你娘差点害了，而再三为你娘求皇上饶你娘性命。至于你，当年若非久儿让爹给你亲奶奶跪求，你也给天雷打死了。你娘不懂这些，爹也不计较。可你是我凤岩的女儿，你若是糊涂不懂这些，那爹是白疼你那些年了。”
    “那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做？难道女儿和爹在一起说话都不可以了？还是凤舞要独占着爹？”凤倾顿时生气地问着。
    “你和久儿都是我的女儿，就算来日你过继给那边，可在爹心中你依然是爹的女儿。从前你们是孩子，没有人跟着也无妨，可如今不一样了，今日爹要给你们找些愿意守护你们的人。今日正好族人都在，爹要从这些族人中找人，你说这事是不是大事？难道你不希望爹给你找人跟着你？”凤岩目光锐利地看着凤倾。
    “难道爹也要给女儿找人？”凤倾听着这话立刻看着凤岩，心中倒是有些懊恼自己莽撞了。
    “自然，无论如何你都是爹的女儿，故而你的安全对爹而言一样重要。”凤岩冷静地说着。“你看看，久儿可没你这般不知进退。”
    “是爹先告诉了她，她才卖乖的。”凤倾离开恼怒地抗议着。
    “你之前不是一直跟在爹身后地？你可有听到爹说这话了？”凤岩不耐烦地冷冷看着凤倾：“哼，是你心中只有你娘，没我这个爹，这才没听见爹说什么。”
    凤倾见父亲这样说，倒是没法子多说，立刻转开话题大声宣布着：“我要什么人，只能由我来决定。”
    “你要什么人只能是那些乐意跟着你的人决定，至于不乐意的，你勉强都没用。”凤岩纠正着。“当然那些乐意跟着你的人，你可以选择要或不要他们。”
    “爹，为什么你处处偏心她？”凤倾顿时恼怒地喝问着。
    “爹没偏心谁，爹只是让那些凤家子弟自己选择。”凤岩很是不耐烦地纠正着：“你给爹记着，那些都是你的族人，不是你的奴仆。他们有权选择跟你或跟久儿，这一点，便是爹都不能左右。”
    “哼，那好，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没偏心了。”凤倾恼怒地昂首说着。
    “你站在爹的右手，久儿站在左手。”凤岩吩咐着。
    “为什么女儿不能站左手？”凤倾立刻抢着左边大声说着。
    “倾儿，你还当我是你爹吗？”凤岩沉声问着凤倾。
    “爹，你偏心，你就是偏心。”凤倾立刻落泪道。
    “对啊，爹，你确实偏心。姐姐给我娘下毒一事你还没说呢！咱们先前只顾着说祖宗一事，竟然忘了这个啊！爹你太偏心姐姐了。”凤久天立刻也跟着摸眼睛：“我娘好可怜啊。”
    “对了，再有久儿好歹是公主身份，还是父皇钦定的太子妃，可姐姐居然仗着爹的宠爱一再要凌驾在久儿头上，这可是藐视皇上！爹，这事你可不能在不管。”
    “倾儿，爹之前由着久儿那样折腾，也是希望久儿忘了爹为什么要把你捆在祠堂一事。瞧瞧，本来久儿忘了，可如今你一折腾，久儿又记起来来了。这下你可是满意了？”
    “爹要是不偏心，早在你给久儿母亲下毒时就要了你的性命！雁北不仅仅是你的长辈，更是朝廷命官！你毒害朝廷命官，早就该以死谢罪！爹要不是记着你是女儿，你还有命在爹面前说话？”
    “久儿之前一直为了这事在跟爹生气！可就算这样，爹说什么她依然做着。可你呢？爹一再袒护你，你却一再不把爹的话当回事！甚至还要一再做出不该做的事情！你给我听着，你要把我当你爹，那你就按着爹说的做，否则爹便不管你的事情。”凤岩压着怒意严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