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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圣旨的内容却是简单,说的便是苏护谋反了,你崇侯虎帮我去征讨,就是因为你会打仗,所以寡人才用你。又有可能西伯侯会来,所以你这一仗必须打的快,不能留下把柄给天下人看,只不过这些话说的却是隐蔽。费仲怕北伯侯不明其中厉害,故此慢了半步,小声在崇侯虎耳边道:“侯爷当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许多秘密,不足人言,当快当诀,莫要等着那西伯侯来了坏事!”
崇侯虎道:“本侯醒得,费相先回朝歌,某即刻出兵!”
“好,祝将军旗开得胜!”
费仲朝中走脱不得,着急离去,崇侯虎亦不多拦。待到费仲一走,崇侯虎便命人请了诸将前来,升起大帐,肃然宣旨,而后便道:“那冀州侯苏护好不大胆,竟然谋逆,诸将听令。即刻备大军十万,与某出征!”
大军一动,诸事纷杂,粮草兵刃,无一不需准备。
崇侯虎使诸将用命,备兵,三日方出。校场之上,崇侯虎三通军令一下,长角悲鸣,战鼓声声,一股悲怆悠远的意味弥漫心头,更有一声声的军鼓轰鸣,就如炸雷一般,令诸军将士热血沸腾,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
崇侯虎一目扫去,但见那十万大军整齐罗列于校场之上,每一军都有旌旗招展,迎风猎猎,长戈顿地,一如山崩一般,发出沉闷的“咚咚”声,竟是和周围的鼓点汇聚为一,不分彼此。这却是好一路虎狼之军。崇侯虎又是一令,军鼓军乐齐齐停顿,校场静得不见半分声响。此时若是有一只蚂蚁从校场上经过,都能够让人听得清楚那悉悉索索的爬动之声。崇侯虎大声言道:“冀州侯苏护谋反,今奉大王命,讨伐叛逆,诸位将士用命,必定马到功成,传令,开拔!”
“开,拔!”
“开!”
“拔!”
传令兵依次传令,斥候先行,而后军分前后,中军在中,大队士兵只是片刻就已经出了校场,朝着冀州方向而去。冀州距离这里却也不近,一路经过了几个城池,崇侯虎大军才是到了冀州城下,此时那苏护却已经知道了消息。
崇侯虎大军乃是朝廷的堂堂正军,行动起来自然招摇,用足了威风霸道,苏护这里又不是没有自己的信息渠道,自然能够知晓了。
冀州城头,年迈的苏护皱眉看去,但见的对方大军森严,旌旗招展,丝毫不见因长路漫漫而出现的军容溃散之象,他言道:“看那旗帜,竟然是崇侯虎的军马,若是旁人还罢了。此人一来,断然不会听了你我计较。不是一路人,不说一路话,不若乘着现在,他们营寨不成,将士疲惫的机会,给他们一个教训,若是可以乘机杀了崇侯虎,却再好不过。那帝辛,怕是要断了一臂了!”
苏护之子苏全忠抱拳道:“父亲好计,我去整了精锐,冲杀一统,教他们也知晓我冀州兵马的厉害。如此崇侯虎士气不振,便是精锐,也都成了一堆沙!”
这苏全忠头顶一狮子朝天盔,身披板条甲,却也高大异常。只是此人一双眼中俱是邪气,看起来却不像是什么好人。苏全忠速速下了城墙整军,苏护则是站在城头,心中显然不如他的脸上的表情一般淡然,苏护乃崇侯虎治下之人,自然明白崇侯虎的厉害。
大商之北有北海,在崇侯虎戎军之前,多有叛乱,然则崇侯虎一来,直到现在,那北海却从来未有丝毫作乱的迹象。由此可见此人治军,作战只能。这个不说,再说说那崇侯虎手下之人,亦有力士,术士无算,更有一些巫道中人,实力端的就是非比寻常。
方是时,崇侯虎大军兵临城下,黑云压城,甲光向日金鳞开,漫天煞气卷霞光。崇侯虎命大军开始扎营,同时防备对方突袭,而他本人,则已经坐于中军当中,开始分配事物。这行军打仗,主帅职责多是分配任命,若是正面之战,当由手下进行。这便是崇侯虎用兵之道,端端的厉害!
北伯侯军中将士三五成行,搭建营盘,搬运木料,起帐篷,架篝火,埋锅造饭,却是一派热闹景象,忙而不乱。就在此时,那冀州城的城门却是突然洞开,杀声震天,一溜骑兵直直冲出,为首一将更是将一斧头舞动的如同是磨盘一般,哇哇大叫:“吾乃苏护之子苏全忠,谁敢与某一战?”
北伯侯军中亦有一将冲出,这人却用的是一戟,当头便是一划!
“嗡!”
空气鸣响,风声鹤唳。
一道黑光自长戟的尖头绽放,形成了一个尖锐的角度,贴着戟身朝后斜了出去。你到如何?却原来是这将领的速度太快,竟然破开了空气,形成了一道冲击波,这一道冲击波就这般贴着长戟的身子朝后斜着,这速度,却是如何惊人呢?
长戟,板斧瞬间撞击在了一起。
那将双目圆瞪,喝道:“苏全忠,记住你家爷爷名字。你家爷爷乃北伯侯坐下梅武是也!”他的这句话说的极快,串联如一,听在那些将士耳中,便是“啊呀”二字。可苏全忠却听的清楚明白,当下心中就是一颤!
梅武,金葵二人,乃是崇侯虎坐下难得的勇将,声名在外,这让苏全忠如何不惧?就是这苏全忠的一时心怯,却被那梅武瞅准了空子,长戟一错,荡开了苏全忠的两片板斧,朝着苏全忠当胸便刺!
骤然。
梅武双目中竟然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看向苏全忠,苏全忠的手中抓着的却是他的长戟,那长戟用的也正是刚刚他使出的招数,长戟直接刺穿当胸,而他手中抓着的,却是苏全忠的一双板斧,却,怎会如此?
梅武哇呀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大喝一声:“苏全忠,你用了什么妖法?”而后,那梅武竟然是双目圆瞪,气绝身亡。
这却是:苏护谋反,冀州陈兵。
妖法逆天,梅武噩耗。
天无日月,死不瞑目。
苏全忠眼见的梅武就这般一瞪眼,气绝身亡,却是暗惊,不由的回头朝着城头看了一眼。城头上一中年褐衣的道人朝他微微稽首,嘴角带笑。那笑容却是风轻云淡,恍若天人一般,苏全忠心中暗道:“莫非适才乃是道长助我?”
苏全忠此般一想,心中大定,立即定了心思,将方才到手的方天画戟用力一挥,朝前指出,大叫一声:“当真天助我也,诸位将士,与我杀敌!”
“杀敌,杀敌!”
一队骑兵侵略如风,蹄声如雷,卷起了一条黄龙。
冀州城头,那道人面色淡然而笑,与苏护言道:“侯爷却生了一个好儿子,骁勇善战,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啊。那梅武却不是一般,身经百战之将,却不若小侯爷骁勇。”苏护听的奉承,却是但笑摇头,虽然心中得意,却也明白之所以能够起死回生,扭转乾坤,却都是眼前这位仙长的功劳罢了!
苏护道:“全仗了道长的法力高强了!”
这道人的身份却不一般,乃是昆仑的度厄真人门下郑伦,有一门秘法,可吸人魂魄,端的厉害。适才那梅武便是死于这一秘法之下。郑伦得师命下昆仑,入这红尘之中,却是为了一件大事,随时恭候法旨,一切行事,皆如此也。这一次冀州侯反叛,却也是在算计之中的事情,他在这当中自然也扮演了重要角色,郑伦,却才是真正的冀州城主,苏护之流,不过傀儡耳。
郑伦城头观战,过了一阵,但见的崇侯虎营房不稳,已经被苏全忠冲的没了办法扎营,当下便是谏言:“苏侯爷,机会难得,现在对方军营大乱,当乘机袭杀!”苏护言听计从,当下亲自领兵出了城,便是一阵厮杀。
崇侯虎见形势不妙,当下便是下令军卒且战且退,大半日才是离开了冀州地界,清点了一番人马,却是折损了三员大将,士兵死伤了三成。崇侯虎暗自生气,怒道:“这冀州侯好生卑鄙,咱们人之战,竟然有仙人助阵,好生的无耻,好生的,来人,快马请吾弟黑虎前来,哼哼,尔等不仁,便不要怪某不义了!”
行辕门侧一小将应诺,转走了去,崇侯虎却依旧在暗自发狠。
却说那西伯侯,得了王名,又有麾下之仙人指点对策,当是不急不缓而来。天空一只纸鹤振翅而飞,化为一道草黄色的光飞入到了西伯侯军中。不时,一道便对西伯侯曰:“侯爷,冀州守了一阵,崇侯虎大败而遁!”
西伯侯拍手言道:“好好好,如此,时间却够了!”
一相道:“北伯侯不足为惧,但北伯侯却有一弟,曾经拜截教真人门下,修为非凡,这个怕是麻烦,侯爷要行事,当快,当速!”
姬昌问:“该当如何?”
相道:“侯爷立刻派出说客,分别往冀州苏护与北伯侯处,同时暗请仙长助冀州侯一把,但要侯爷声名远播,不可有丝毫意外。咱们当如此这般,侯爷以为如何?”那相说完,便是一个作揖到地,不见起来。
姬昌道:“甚好,就这么办了!”
当下,西伯侯遣使出,而后大队使节却依旧做足了礼数慢行。
北伯侯崇侯虎一路退去,却被冀州侯杀的没有闲暇肃整兵马,只能仓皇而走了。却在这一日,眼前突然有一队凶悍的士卒自远处而来,那一骑在黑熊身上的猛将使得一双板斧,虽然还是极远,却已经有一股煞气扑面而来了。崇侯虎突然命道:“停下,整顿一番,生擒了那苏全忠,看他苏护如何!”
崇侯虎哈哈大笑,但觉这些时日的晦气一扫而空,心中好不轻松。那远处骑着黑熊的猛将却不是旁人,正是崇侯虎的弟弟崇黑虎。
崇黑虎乃是仙道中人,虽然是用了一些速成的法子,却也能力惊人。其师在崇黑虎背上中了一葫芦,这葫芦和脊柱融合为一,却有莫大的威能,可以毁灭元神,吞人魂魄,迷幻生灵,却是少有的大威能了。这样一路威猛的援军前来,北伯侯麾下士气大振,便是反攻。北伯侯首当其中,一刀横列,却是先声夺人:“好个无胆的贼子苏全忠,纳命来!”
苏全忠却是嘿然冷笑,道:“某之手下,皆尔等之血,究竟谁人无胆?”
“哇呀。”
崇侯虎怒喝了一声,一刀恍若奔雷一般,使了一个泰山压顶,直冲着苏全忠的一颗大好头颅而来。苏全忠刚要反应,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混沌恍惚,而后竟然是被崇侯虎一刀消去了头顶的大片发髻!
死死条条的发丝散落,随风而去。
崇侯虎的刀却是偏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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