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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看向了冥冥的夜空,暗淡的星光中,却有一只纸鹤振翅而飞,眨眼就消失了自己的踪迹。
鬼谷低声自语道:“却有趣了。”
却说那一只比干放出的纸鹤,一路寻信而飞,于终南山一山洞而入。却见那山洞内陈设简陋,仅有三四个野草编织的蒲团罢了。其中一个蒲团上,盘坐一道,此道却是前些日见了女娲庙中灵的云中子。
白玉一般的手前伸,拿了纸鹤,但笑道:“这事儿成了,却还要走一遭!”
这老道手若白玉,面色红润,却已经是有了千年的道行,不容小看。云中子拿了一个花篮,背了一把木剑,浮尘轻轻的一晃,脚下生出丝丝白气,托着人便是朝那朝歌城外的女娲庙而去。等云中子到了女娲庙,却已经子夜!
云中子进了庙门,便道:“你今日的事情做得不错,那子辛定然无从选择,只能吃了这个亏了。我那两个徒儿刚刚传了信,出了一计,你且听来!”
云中子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一阵吩咐,那女娲像中的灵智听罢后,便道:“仙长,我已经明白了,这便去做!”那女娲塑像腰间的一个红泥葫芦上面的塞子突然被一股大力喷了出去,而后一道白光射出,一女子声音道:“三个小妖,速速前来,尔等平日分我香火,今日却有事情要你们去做!”
时间才过不久,便见一狐狸,一鸡,一玉石噼啪御风而来,却是脚不点地,不临凡尘,距离女娲庙虽然还远,却已经可以让人感知到其中一股凛然之气。云中子猛回头,心中暗惊:“这三妖,却当真不凡呢。那只狐狸身后九条长尾,乃是青丘之后,一鸡看起来寻常,却身有五彩羽翼若霓虹一般,却不是那黎山圣母之后又是谁?便是说那最后的一个玉石琵琶,竟然也不是凡品,来历他却看不明白!”
三妖朝着女娲像行礼,俱是言道:“请娘娘吩咐!”
女娲做出一些不快的神色,道:“你们听好了,那大商子辛无道,今日进香,却冲撞与我,我若不降下一些惩罚,坏了他的江山社稷,却不见得灵验了。你们便去做,无论如何,坏了那子辛江山!”
“明白了,娘娘。”
三妖一起来,一起去,化了一股妖风就不见了。
云中子道:“这三妖却不简单,那狐狸,鸡我能见得来历,却不知道那个玉石琵琶,又是何方神圣呢?”
神像道:“玉石琵琶,原本乃是女娲所用之物。”
空气中一阵默然,半晌后,云中子才是脚下化出了白雾飞走,空中只留下一声淡然,“这便告辞了。”
咱们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子辛上完了香,次日见鬼谷于宫内书房中。子辛将所见据实一说,鬼谷略是思索,便道:“吾王在望月时,收到辅国传信,当日言女娲庙有妖,说的怕就是此事了,只是如此魑魅魍魉的算计,却不见光明正大,先进大王居于正,当用阳谋,理顺朝堂,其余一切,自然无碍!”
子辛“哦”了一声,问道:“先生有何对策?”
鬼谷谏曰:“吾王后宫,他人耳目,当混之;朝堂之上,西岐之人,当剔除之;光大之阳谋,政策令行,谁能说出一二不是?费仲,尤诨者,当用之,为王杀之。现今不若就借了这女娲庙上香的事儿,因势利导,何如?”
子辛一皱眉,权衡利弊,片刻便是拍案叫绝,道:“先生说的是。过些日子,寡人就稍微向那群臣透露一番心思,到时那费仲必然可以看的出来,只要费仲做的好,那后宫也可以清净了,至少寡人的策略谋划,不会再入三人之耳。朝堂之上,借刀杀人,而后可宝刀归鞘!既然定计,先生可否言之辅国?”
鬼谷道:“这个自然。”
宫内事情商量了通透之后,鬼谷便出了宫,去闻仲府上见了闻仲。鬼谷将大王算计一一道来,闻仲却也是一番沉吟后,半晌才言:“既如此,某当离开朝歌。便去东南一趟吧,这样也好有了口实。”
子辛要行那算计之事,本阳谋也。然则闻仲多有贤明,留下必定让子辛放不开手脚。若是比干,商容之流有难,却不能不出手帮衬,故此他却还是离去的好。想明了其中的厉害,得失后,闻仲便道:“不了,明日便去见君王!”
鬼谷哈哈大笑,道:“辅国好生着急。”
闻仲道:“此乃家国大事,亦是天下人之大事,某如何不急?却巴不得今日之谋,明日便成定局,将那些跳梁的小丑一网打尽才好!”
次日,闻仲果然请命东南,曰:“东南之地,本为蛮夷,不服王化,现今新服,不能不理。故此臣请命坐镇东南,等待东南彻底平定,再行回朝。”子辛故作犹豫,阻道:“辅国啊,你这一走,可教寡人如何是好?”
闻仲道:“吾王春秋鼎盛,正是大好年纪,更何况还有诸位臣工,又有什么好担心的?闻仲不才,在外却也有些威名,震慑宵小,却还成!”
比干,商容对视一眼,抢步道:“辅国,此时还要细商!”
闻仲又是朝前一步,不理比干,商容等人劝阻,对子辛道:“吾王当知,东南之事,多一日耽搁,便多一日变数,闻某早去一日,便早一日平定东南。吾王大军过处,好容易的大好局面,不能因为朝堂的纷争,就耽误了,吾王,那不射虽然英雄,可东夷部族无数,到现在,可全部平定了?”
子辛皱眉,道:“这个,好,那辅国便去吧,将那拓跋也带了去,好有人照顾!”
闻仲说走就走,当日说罢,次日便是点兵,三日即走。
又过了些时日,费仲,尤诨便是上书,言方今天下生平,大王的后宫却只有正宫,偏妃不足四五人,怎么当得起大王威仪?比干以娥皇女英言之,费仲则言那黄帝御百女升天,你道黄帝便不是圣人?
比干手指哆嗦:“你你你,孺子不足以谋,小人耳!”
费仲哈哈大笑:“吾王方今年轻力壮,后宫不足四五,单单的姜后一人,妃子两个,这算是什么事情?历数列祖,谁人如此?便是普通的富裕人家,那内室究竟有多少?比干,比相,听说你去年还娶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才是不足二十吧?”
“你你你!”
比干头脑中嗡嗡作响,混乱的一塌糊涂。
前文却已经说过,商朝时,七便是十,四九则百,那双十年纪,也就是十四岁罢了。这样一位老臣,竟然娶了一个如此小的女儿家,却还有什么脸面来说方今天子呢?子辛听的心中暗道:“这费仲,尤诨果然有本事,引经据典,据理力争,有礼有节,竟然将那比干说了一个哑口无言,好好好!”子辛咳嗽一声,一拍桌子,道:“好了,朝堂之上,大吵大嚷,向什么话?”
群臣一听,都是吓了一跳:“吾王赎罪!”
子辛道:“好了,那便继续说说选女入宫的事情吧。”
遂,尤诨进策,曰:“天下三十六路诸侯,以四大诸侯为首者东西南北,当为表率,各地选拔美人,送至朝歌,义工临幸!”王甚乐,传旨四方。四方诸侯听了这般消息,都是大惊,更有苏护反之,朝野震惊,朝歌朝堂,朝臣分列文武,子辛虎目生寒,言道:“好大胆的苏护,好大胆的冀州侯,尔等臣工当是说说,当如何啊?”
这苏护谋反,本是意料之中,子辛早已得了消息。只是今日朝堂之上一听,却依旧震怒。俗言曰“天子一怒,犹若天火焚石”,此言却是不虚。
此刻子辛便如同是一只猛虎,咆哮山林,在群臣的感觉当中,子辛更是化为了一只浑身燃烧起艳红的火焰的九头鸟,仰天长鸣,火花片片四散,烧了一个赤红四野,赤地千里。子辛深吸了一口气,将这般意境稍作收敛,言道:“寡人太过激烈了,诸位臣工莫要惊慌,咱们继续商讨那冀州侯之事!”
你道如何?
却是这些朝臣,诸多武将还好,那些文臣,却如何受得了子辛这般意境?天火焚石一般的炽烈,霸道,直入心灵,比干等人却已经汗湿了衣衫,浑身抽噎,眼看的便要昏迷了过去。怕是再坚持片刻,都有可能直接死于这般意境之下了,子辛自然不得不停止了这般半真半假的怒火来,苏护要反,子辛心知。
盖因其早已明了那诸天仙人的算计,以有心算无心,早就布置了细作。故此当有仙人现身于冀州侯府后的一日后,子辛便是得到了密信相告。子辛心叹那仙人算计之深,不敢大意,故此今日才做了一出戏。
这比干,商容之流者,素有鲜明,子辛不好直面其非,只能这般使用了些手段,借题发挥,只望几人受不过了,直接死掉,方是最好的结局。他却哪里想得到这比干,商容却有仙丹妙药,想死都难呢!
子辛气息一收,诸臣工俱松了一口气。
半晌无语,比干谏言,道:“西伯侯姬昌,素有贤名,征讨冀州,当以西伯侯为帅!”
黄飞虎虎步离位,道:“比相说的好生荒谬,那冀州乃是北伯侯治下,却为何要西伯侯出兵?如此舍近求远,尔置于北伯侯于何地?陛下,那北伯侯骁勇善战,不若就教北伯侯为帅,讨伐叛逆,何如?”
子辛默了片刻,心中沉吟:“这北伯侯素来残暴,讨伐叛逆,以儆效尤,却再合适不过。只是寡人如何选择,也都要钻了对方算计,却是好生的高明!哼哼,比干,你倒是让寡人好生的为难啊。”
虽是这般想法,子辛却丝毫不见表情,之道了一声“可”后,便是散朝。
次日,费仲出朝歌,宣旨北伯侯,比干,商容之流再次请奏,但言:“吾王仁德,宽以万民,北伯侯崇侯虎,性格残暴,贪婪嗜杀,若是破城,必定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故此臣再请之,以西伯侯为使,入冀州,说苏护!”
费仲一走,尤诨不足为谋,这比干等人提出此策,却恰是机会。子辛亦不能专断之,故只得允了命。
朝议一过,比干,商容相伴而行,出了宫门,便是哈哈大笑。
却说那费仲,行了十余日,便到了北伯侯府,宣旨曰:冀州苏护者,谋逆,罪不容诛。北伯侯崇侯虎,能征善战,拜为帅,为寡人征讨之。冀州上下,苏氏一门,鸡犬不留。若遇西伯侯,即刻禁止,回转封地,不理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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