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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凄苦的记忆,你的灵魂几乎承载了人间百苦。这对他来说,可是比地府四灵更管用的上位之宝。”
我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屈华一笑:“商洛一定没有告诉你吧。地府鬼王每千年轮换一次,能者上位,再过不久,就要到新一届的换位之日了。”
正规的古籍上没有记载,但这个,在我们阴阳世家算得上是口口相传的一个秘密。
鬼王鬼王,说白了就是百鬼之首,与地府阎君也就是阎王享受同等的在阴界至高无上待遇,甚至还有一种说法,鬼王即是下任阎君的候选人。
“地府四灵即便是再至高无上的法器也不过是没有灵性的死物,哪比得上你这活生生的灵魂能量更大呢?”他耸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更何况,我还没听说过有谁凑齐过这四样法器呢。”
“照你这说法,商洛应该是有意竞争这个鬼王之位的。”我顿了顿,“他是司命,你也是,所以你也可以参与竞争咯?既然是这样,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搞不好你也是为了骗到我的灵魂呢?”
“我确实对你的灵魂感兴趣,不过……”他嘴角一勾,带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我更感兴趣的是你会不会重蹈上一世覆辙。”
“你……”
“今儿就到这为止了。”
他笑着冲我摆摆手,模样竟一点一点雾化,风一吹,消失不见了。
“最后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
“千万年前,与他定下生世相随的婚约之人并不是你。”
……
睁开眼。
一个梦中梦。
那只魇的本事倒不小。
我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顺手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也就才睡了半个小时不到,感觉像是睡了一下午一样。
梦到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准备到院子里晃悠一圈晒晒太阳什么的,伸手拉开房间的门——一堵彩色的墙。
该不是梦还没醒吧?
难道是打开方式不对?
我愣愣的关上房门。
又迅速拉开。
变成了黑白两色的砖块堆起来的一堵墙。
“嘻嘻嘻……”
“谁?”我立马转身背靠着强,警惕地看着房间的四周。
“嘻嘻嘻……”
脖子上轻轻搭上了个什么物件,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暴露在空气下的皮肤十分配合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是来找我的吗?”
男童稚嫩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说话的气流拂过耳边细小的绒毛,他嘻嘻一笑:“当然是啊。”
“找我陪你玩儿?”
“不是哦,我是想用姐姐跟别人谈个条件。”
谈条件?
景昧又跑到外面去惹着谁家的鬼怪了?
“是什么条件呢?可不可以直接跟姐姐谈?”
“嗯……”他似乎是认真思考了一下我的话,“不可以哦,爸爸说,这个条件只能和一个叫商洛的人谈。”
商洛?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姐姐是什么条件啊?”
“也不可以。”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了小朋友。
我一个反手掐住了这会儿正趴在我肩上的小鬼将他甩至我的身前,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对着他所在的地方凌空画起了符咒。
不,不对,这脸怎么眼熟。
手一顿,画符的速度也慢了些许。
却不想符成之时,前一秒还一脸错愕的在地上趴着的小鬼却不见了。
“姐姐……”依旧是同样的位置,耳边的声音却不似先前那般天真无邪了,“你想让我再死一次吗?”
我一愣。
这小鬼的速度好快。
低估他了。
分神间,他一口咬在我脖子上。
冰凉的触感传输到大脑,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倒在地上了,还听到了自己砸在木头地板上十分沉闷的一声“咚”。
……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弃宅的地窖里面。
入眼的即是上次看到的那些大到不可思议的酒缸,屋内唯一的光源来自桌上那根不安分跳动着的白色蜡烛。
我的手和脚都被人缚住了,嘴里还塞着一个布团。
电视里被人绑架的常见套路。
我突然有些怀疑人生。
一觉睡醒就被鬼袭击了,还败在了一个看起来刚死没几年的新鲜小鬼的手上。
鱼言是个半吊子修者,还没学成出师,察觉不到家里有不同于景昧他们的恶意鬼怪的入侵也就算了,可我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再退一万步,鬼魂对同类的气息原本很敏感,更不要说景昧这种上了年纪的老鬼,不可能连对方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
家里难道养了吃里扒外的内鬼?
楼梯上方突然传来了什么响动,紧接着一大片光亮从那个方形的出口洒下来。
我赶紧闭上眼睛躺倒在地上装死。
“小七……”
李叔的声音?
“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该死的人还没有死绝,我不能就这样被人抓起来。”
话音刚落,我便听到有人在搬动酒缸的声音,听声音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搬场子行动。我挣扎了许久,刚打算偷偷睁开眼看一眼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就觉得被人抬起来了,然后我以一种十分别扭的怪异姿势被丢进了酒缸里。
紧接着,冰凉的水倒了进来。
我的心狂跳,以为他是要把我淹死。正算计着现在跟他反抗的胜算有多少的时候,水面停在了我的脖子处。正好给我留了呼吸的余地。
这水里弥漫着一股子我也说不上来的奇怪味道。
“我知道你现在中了尸毒,不能离药。”他自说自话着,又往我所在的酒缸上面叠了一个什么东西——我猜是一个空酒缸。
“但是我也没办法,我必须把仇报了。”
“要怪就怪那些作恶的人吧。”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
“可我的孩子……他也是无辜的啊,为什么当初就没有人来救救他呢?凭什么作恶的人就可以逍遥法外,而我们一家子却要生活在痛苦之中?”
他好像走远了,剩下的话我听得就不是很真切了。
而且,我的脑袋也越来越昏沉了。
再度昏厥过去之前,我才反应过来……这一酒缸的水里面,可能有某种迷香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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