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发现,他把截然不同的事混为一谈了,劲力大不大,无论是外功还是内功,练久了,手上、脚上都能练出来。/p
真正意义上的区别是:外功外炼皮膜、内塑筋骨,一招一式反复锤炼,增加人的反应力、持久力、爆发力以及抗击力。/p
内功跟外功在绝大部分方面没有区别,仅仅多出了个内息。但内息练出来可不容易,见效迟、成事慢,一般情况下,没个三、四十年就别指望练出个一丝半丝的。/p
如果一个人,哪天练成了内息,简直就跟凤凰涅??、浴火重生没区别。内息可以说,是身体的一部分,跟肌肉一样,能控制骨骼发力、受力。而且,它又能够沿着身体筋脉循环反复,不拘泥于一地,甚至可以离题覆盖在肌肤浅表处抵抗外来打击,防御力、攻击力呈几何倍数提升。/p
张浩眼睛一亮,高兴极了,自己这内息还真不是一般人想有就能有的。/p
他慢慢拿起茶杯,就像杯里放着美酒一样,高高的举起,看着书房,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仰头一口饮尽茶水,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美好憧憬之中。/p
“如此之多的隐秘内功功法,还有什么地方能比这更称心如意?!”张浩选了一本,作为重点关注对象。/p
他将书摊开放在手心,扉页上只见四个大字,螳螂心法。/p
张浩将书翻开第一页,“螳螂,类蝗而非蝗可比耶。臂长三之二,头至臂五之一,两臂细筋与大刺交织,八风吹不动,秋毫不可犯,头食虫、臂挡车,气雄雄矣……”/p
他眼前不由显现出一只通体青黄的巨大螳螂,浑身散发着无畏的勇气,两只螳臂挥舞幻化出无数柄螳刀,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迎击向前方车辇……/p
“唔!”张浩边看边点头,他选择螳螂心法并不是随手为之,这本相对其它功法来说,浅显易懂,诵读十遍,其意自现。/p
而且螳螂心法把运功的筋脉线路都标记好了,只需气随念动、炼精化气,任何人都能使内息做到生生不绝、步步壮大。/p
事不宜迟,张浩两腿赶紧盘起,按照第一层的修练要诀,明目安神起来。/p
很快,他不生一念、不含一欲,进入练功要求的无妄境界。/p
紧接着,张浩手掌一翻,左手横于丹田,右手竖摆胸前,拇指中指相捻,同时屈臂上举,手掌向外,闭目朝天开来。/p
一会功夫,他便觉会y穴处有热气蒸腾,一路直行至于丹田,不断盘旋壮大。/p
张浩只觉腹胀难忍,这是丹田内息充盈肿胀的表现。/p
他意念立刻沉入识海,默念筋脉行进线路图,急急调运内息全神贯注凝气而行。/p
待内息行上丹田一寸后,他发现内息想再往前前行已是艰难万分,只觉处处阻滞,步步难进,就好像河流被堰塞了一样,找不到发泄的出口。/p
“呼哧,呼哧……”张浩气得要抓狂,明明自己得天地造化,怎么反过来竟然连普普通通螳螂心法的门都入不了,那自己的万丈壮志豪情又怎么能实现的了?/p
他怒火攻心,失了心境,抬手一拳打向地面。/p
张浩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是万中无一练成了内息的人,力气大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出来的。/p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水泥地上浅浅一层灰土,就像是平静的水面被人扔进了一颗石子,一道道震荡波纹由内向外扩散而去。/p
只见,以他拳头为中心,二三寸范围内,满是密密麻麻的小裂纹。/p
“呼……”张浩轻松一口气,失望之余略带自嘲,即使经脉涩滞良多,手脚施展之间也是“金鸣石震寸寸而裂”。/p
按照螳螂心法所说,这声势代表着自己功法第一层已经修练有得了,可是明明没修炼,就成功了呢?难怪世间习武者对内息推崇备至。/p
自己仅仅初窥门径,勉强登堂入室,运使内息下,一击之力暗藏劲道无匹,几乎不弱于铁锤敲击。/p
张浩不由充满憧憬,现在内息细弱游丝,也不知待到以后,内息像功法描述般大如“界樟之盖兮麓下,云垂幄兮为帷”是怎么个恐怖情景?/p
他定了定心神,自己内息生成实属运气,他至今仍稀里糊涂的,但不管怎么说,好运气不常有,苦功夫要经常下。/p
想到这,他东张西望又出了会神,就撇下心事,盘腿屈膝而坐,识海入定一遍又一遍的运使螳螂心法,冲击起经脉来……/p
这几天,保山下辖的平怀县兴安镇被连绵不绝的阴雨笼罩着。大白天的,稍远一点的地都看不清,天气灰暗生涩之极。/p
人人都宁愿窝在家里浪费时间,也不愿出屋。若是电视台再放上什么精彩节目,就再好不过了。/p
这时,在看似了无人际的街道上,一声霹雳传来,雷光闪动,仿佛打破了静止的画面。/p
街坊里、小巷中,人都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叽叽喳喳汇聚在一起。/p
热闹的声势似乎把老天爷给吓到了。/p
“哗”的一下。天,惊人的放晴了。/p
“咱们老镇长退休后,新镇长听说要空降下来,有没有这回事啊?”一个人问道。/p
“小丁,这几天我在休假,张镇长听说有怪癖,人是不是特不好侍候?”另一边,这个人显然比刚才那边,那个人消息灵通,连镇长姓什么都已经知道了,不停的八卦着。/p
市井街坊的流言蜚语,这个时节,最让人津津乐道,传的又凶又猛,但又未足为凭。/p
暗流涌动,肆意横行。/p
群众百姓嘴上传的最多的两件事,张浩竟然都能跟它们沾上边,一个就是他履新来到兴安当了镇长。/p
另一个则是一桩刑事案件,民意沸反盈天,他现在就准备围绕着这件事去开会。/p
他大踏步飞走,目的地就是前方的党委会议室,正是书记陈刚紧急召集的大家,要讨论关于怎么处理好群众集会的事。/p
“笃笃笃”轻微敲了三下会议室门,张浩直接就走了进去。/p
一眼看去,人数都到齐了。/p
进门第一眼就瞅见了陈刚,中等身材,膀大腰圆,头发根根树立,眼中发出摄人的光芒。/p
张浩笑着落座,直视陈刚,发现陈刚一直盯着自己,于是目光略微带着一丝不惑。/p
“张镇长,我刚问了下,这件事都没人愿意挑担子,但也必须有人办,想请教下你的看法。”陈刚带着发难语气。/p
“……”张浩无语,自己身子还没坐稳,这陈刚就针对他发起问来了,似乎有些针对他的意思?/p
张浩直了直身子,笑道:“那你说说看。”/p
陈刚目光瞥向了窗外,似乎眼睛游离,注意力放在了很远的地方,给张浩的感觉就仿佛陈刚是在,在仔细思考人生?/p
“……”张浩完全郁闷的说不出话,要说你就说,还装腔作势的,自己才发现这陈刚真能演戏,摆起官架子一套一套的。/p
张浩也不打扰他,眼角余光把其他常委表情一览无遗,他捏了捏鼻尖,仿佛若有所悟。/p
“哎…”张浩叹了口气,形势不容乐观。/p
大部分人表现的幸灾乐祸,似乎等着看他张浩笑话,到底是下里巴人,一点不大气,整天就跟长舌妇似的,对人与人争来斗去的事感兴趣。/p
唯独一个人脸色凝重,对着张浩点点头,似乎在善意的向张浩传达某种讯息,但张浩却一时半会想不起这个人的名字。/p
看来陈刚铁板钉钉要针对自己,难道真像小道消息说的,陈刚因为举荐的人没当上镇长就把自己记恨在心?/p
这时,陈刚觉得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拿中指敲了敲桌子,缓缓开了口:“这是一个说大不大,但影响力十足的案件。”/p
“……”张浩看陈刚不说话盯着自己,很无语,你说就一口气说完啊,盯着我几个意思,我又不知道这个案子。/p
“嗯!”陈刚对着张浩点了点头,搞得张浩完全摸不着头脑,他觉得兴安班子如果开会一直是这个节奏,他会疯掉的。/p
陈刚抿了口茶水,继续说道:“曹家村村民曹鹏,前几天,发觉媳妇易禧和邻居李春关系不正常,后又捉奸在床,一时积愤失手杀了易禧,随后李春报的案,曹鹏现也已被羁押,案子本身其实没什么好说的。”/p
“咳咳……”他又清了清嗓子,“但这件事,引起了村民的联名上书,小规模游行好多次了。直嚷嚷着曹鹏无罪,要求把李春抓去沉河。为此呢,我们专门派了几名民警去保护李春。但到现在呢,这几名民警和李春都莫名奇妙失踪了。派出所怀疑是村民们把民警及李春扣押了下来,所里害怕激化矛盾,一直不敢动,向我们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做?我的想法是咱们班子里的同志最好主动请缨,去个人,好好跟村民沟通交涉,让他们先交人再谈其它的,因为我们的同志多一天在他们手里就多一天危险!”/p
陈刚说完话,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茶水,愁眉惨淡的看着张浩,仿佛在鼓励张浩要他自告奋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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