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那个一根筋的“张浩”,现在马上就会摆出一副不高兴的嘴脸。“他”会想,爷爷这就是不信任我嘛?/p
接着,“他”就想方设法、固执己见的去说服爷爷,让爷爷觉得“他”能行。这样纯属意气用事,不把事搞得更砸才怪呢。/p
现在的张浩,当然会乖巧做一个听众,爷爷说得每一个字他都在认真的听,即使他对所谓的张昊根本不感冒。/p
老爷子话都说完了,张浩还一本正经的侧头仰望着爷爷,仿佛正在等待领导指示的下属一样。/p
“嗯。”老爷子莫名的瞅了张浩两眼,意味不明的点了点头。/p
“的确有些长进!”老爷子再等了一会,见张浩竟然还没有跳脚,有些惊讶,又有些欣喜的开口表扬。/p
老爷子继续说道:“其实这件事,在你今年去西北前,我都跟你二叔商量过也吩咐过了,你现在既然有了这个想法,也提了出来,可以去找他谈谈。”/p
张浩大惊,这可不是他要的结果,爷爷就在眼前,立刻就能轻而易举一锤定音,自己还干嘛再去找二叔。/p
万一,就说万一,二叔要以为自己踏入官场是因为起了“过家家”兴趣,随意把自己弄到犄角疙瘩对付一下。/p
那到时候自己要到哪哭去,而且二叔还可以美其名曰锻炼锻炼,任何事加上锻炼两字就没谱起来,自己有理都没法说了。/p
张浩这般想来,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立马当机立断接口道:“爷爷,我想去中央国家机关锻炼锻炼!”/p
老爷子直皱眉头,孙子的心思他看得透透的,口气很大啊,既然如此,他作下决定:“你还是从燕京附近的基层做起吧。”/p
张浩略有些不甘,但知道这就是爷爷的命令了,根本无从反抗。/p
他调整了下心态,笑着站了起来。/p
想着爷爷老是一副严肃样子,直接“捋虎须”“找刺激”,嘟嘟了两句:“连这点小忙都不帮,下次我和小妹都不再来了。”/p
看着老爷子的面色黑了下来,张浩怕爷爷不懂自己的幽默,又以为是耍小孩子脾气,马上准备解释一番。/p
“轰……”他忽然感觉脑海嗡了一下,仿佛一颗惊雷在头颅里里直接炸响,轰隆隆爆鸣不停。/p
紧接着,自胸至腹,无数股气流喷涌行进,五脏六腑像被火烧般剧疼无比。/p
张浩控制不住直打哆嗦,身子一会热一会冷的,一小会儿,额头淌满了汗水,嘴唇苍白的说不出话来。/p
不过一时半秒功夫,他感觉仿佛经历了漫长时间一样,恨不得以头抢地,就此晕厥过去,好感受不到这股折磨,/p
张浩肯定如果不是因为爷爷就站在自己面前,他绝对会坚持不住,瘫软下去。/p
“嗯嗬…”他再次感觉眼前一黑,脚下一软,仿佛站在地上是一件多么耗力气的事一样。/p
张浩在感觉自己要摔倒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双手扶住了他。张浩抬首望去,老爷子正一脸关切的望着他。/p
他困难的点点头,心里微微一动,又紧接着摇摇头,说:“爷爷,我没事。”/p
老爷子明显有些着急的说:“怎么会没事呢,你先坐下,我叫下医生。”说完,也不待张浩开口,就到一边叫起了警卫员。/p
“呼……”张浩自顾自坐下,赶紧上下检视了下身体,发现没有异样,松了口气。/p
他现在害怕的是,穿越到现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自己再发生个变故,出个什么幺蛾子都还是有可能的。/p
“咦?”张浩发现椅子把手碎裂了,木质痕迹分明告诉自己这是被人捏碎的,他缓缓的摊开手掌,上面果然残留有木渣。/p
“嘭!”他狠狠的打出一击空拳,一声空气爆裂声尖锐传出。/p
“自己力气大得离谱。这是,又开了一个金手指?”张浩隐有所觉,刚才难道是身体被改造所致,他有些惊疑不定。/p
张浩盯着自己手掌,五指聚力同时朝掌心慢慢聚拢,“嗤嗤”细微声音传来。/p
他感觉更清晰了,自己一使劲,就先从腹部产生一股气流,沿着莫名路线行进,自手臂到手掌。/p
随之,指尖一轻,气流破空而出,发出轻响,他将气流对准椅子,竟马上将之打穿,呈现出几个细孔。/p
“内力!”张浩无由的想起这个词,他一怀疑边愈加肯定这股气肯定是内息的一种,反正穿越后“元神”、量子挂件都出现了,他还有什么不敢想的。/p
“踏踏踏……”张浩听着声音,就见着一个古稀老人背着药箱赶到。/p
真是难为医生了,明明也是五六十岁的老人,还要像伺候大爷似的,半跪着用血压计、听诊器等器械给张浩一一测过。/p
“没问题,好着呢!”口气斩钉截铁,自带有一种权威的气息。/p
“呼……”张浩明显看到爷爷的眼神轻松了下来。/p
“辛苦你了,老阮。”老爷子摆摆手,向医生道谢着。/p
“嗯,张老,没其它事的话,那我就走了,那边还要赶手术。”阮医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大忙人一个。/p
“你啊你,什么时候让人省过心!”老爷子对着张浩嬉笑打骂,不过显然心情是轻松的。/p
“嗯。”张浩从刚才到现在就像一个木偶似的任人摆弄,他还琢磨着自己的身体,甚至对他最害怕的爷爷说话都有些敷衍。/p
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开口说道:“爷爷,想去您书房看几本书,行不行?。”说完,学着李芸拉着老爷子胳膊撒起娇来。/p
“去吧,去吧。”老爷子语气里充满疲态,就这么短短功夫,他身体已经累得不行了,战争年代落下的病根时时折磨着他。/p
要不是为了这帮不肖的子孙,他早早就想撒手,追逐那早逝的老伴去逍遥天地间,哪还用在这苦苦坚持。/p
张浩听得爷爷应许,高兴极了,一时也没注意爷爷的神情,以为老人家都这样/p
他怎么不想想老爷子几年后就不在了,兴许致命的疾病现在刚好萌芽,早发现早治疗才能早康复。/p
要不怎么说人都是自私的呢。张浩现在满脑子都是迫不及待的小小心思。/p
他知道老爷子书房里,有好多搜集上来的武功秘籍孤本,对内息、功法都有详细的描述。/p
90年代,改革开放接近二十年,经济形态市场化越来越加快。/p
也许普通人看功夫商演越来越多,对其不屑一顾,认为它就是聚敛钱财的工具,徒有其表罢了,使得功夫名声开始变差。/p
更别说内息、内功什么的了,更是嗤之以鼻。殊不知这是因为要练好练成一门功夫,没个十几年下不来。/p
再加上科技水平的发展,热武器杀伤力越大,老祖宗留下的瑰宝威能再是巨大,谁也不能抵得过一颗子弹。/p
造成了深钻细研的人很少,精通的人更少,功夫的颓势就越发难以挽回了。/p
张浩站位自是跟一般人不一样,从小在老爷子耳濡目染下,对于华国功夫一直很是向往。/p
但他碍于家庭关系,也没在这方面有所发展,这也算是他的一个遗憾。现在看来,天不遂人愿可能只是时机没到罢了。/p
书房里很安静。/p
古色古香的书架上,一本本泛着年代久远气息的书册陈列着,与透过纱窗的金色阳光交相辉映。/p
这里是那么的高雅、恬淡,这里是一座真正意义的宝库。/p
张浩抚摸着一排排书架,自己给自己鼓了鼓气,一本本的翻查起来。/p
有关武功、内息的记录书册都被他单独挑拣出来,不大的书桌上厚厚摞了一层书。/p
时间已经有点晚了,爷爷的警卫员其间还专门过来叫他吃饭。/p
张浩想了想,微微叹口气给拒绝了,恐怕又要让爷爷失望了,自己在他心中本来不高的印象分估计又要掉下不少。/p
不过,幸好有小妹在,以她的聪慧,即使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但也能把话给圆回来。/p
“小妮子…”张浩呢喃着,希望爷爷有小妹陪,他能多扒拉些饭菜。/p
老人家年龄大了,牙口一直不好,边上有人能唠得上话,兴许就在饭桌上多呆一会。/p
自己是做不好这些的,不管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就是爱在心口难开。/p
借着温暖的灯光,张浩一目十行地很快看完了,这是以前的他不曾具备的能力。/p
而且现在还能做到过目不忘,就这一会功夫,看过的内容全都一字不差的记在了心里。/p
张浩拄着手肘,拿手掌撑着下巴沉思起来,他要把脑中记存的好好梳理了下:武功,按照类型划分,主流观点是分两类。/p
一种是以外功为主,诸如螳螂拳、无影腿、铁布衫等等都算此类,也是大部分人习练的功法。/p
另一种是以内功为主,菩提经、无相功、螳螂心法能够练出内力内息的才能算数。/p
张浩曾经也只是以字面意思天真的以为,外功就是练抗击打类的功夫,内功更简单理解成练身上的劲,练久了劲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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