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不过的楚河汉界

    
    张妈轻轻地饭放在桌上，席地而坐，她示意了一下，上官阳也不扭拧地陪坐在张妈旁……张妈看了一眼那似曾相识的侧脸，缓缓道：“上官阳，你长得真的好像大少爷，小少爷他呀，从小不怎么爱说话，别家的小孩，想要什么，就哭闹去找爹妈要的，可我家的小少爷从小就什么都不怎么想要，也不怎么爱开口问人，看上什么，自己去拿，不管别人同不同意，他也许不知道，就算别人不同意，只要他扁扁嘴，别人直接给他，他太好看了，好看到所有人只要见了他，忍不住把世上最好的双手为他献上，就是因为什么都来得太容易了，从小，他在家是无法无天，说也奇怪，这世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大少爷就把他吃得死死，从小，他从别人拿来的东西，无不乖巧地全堆在大少爷那，可大少爷一律照单全收，还笑眯眯跟小少爷说：“炎，这明明是你喜欢的东西，不给自己留着，都给哥哥，那小炎告诉哥哥，小炎长大了，炎的新娘要送给哥哥么？这世间哪有这么笨的新郎呀？”
    每一次大少爷这么说，小少爷就会牵着他哥哥的手说：“那我等到哥哥先找到新娘，我再找，再说，哥哥有了新娘，会不要小炎么？”
    这时，大少爷就逗他：“那小炎看上我的新娘怎么办？”他会非常生气瞪着大少爷说：“我要是哥哥，我不要那新娘了，要小炎，三心两意的人要不得。”大少爷摸着他的头说：“小炎呀，如果那新娘也像哥哥那样爱着小炎，小炎还要选哥哥么？小炎，你这样做是不对喔，那样，对新娘，不公平喔！”小少爷就特认真说：“那我告诉新娘，不要喜欢我，我喜欢哥哥，除了了哥哥，我谁也不想要。”大少爷被他逗乐了，也就不他计较了。
    上官阳内心一动问道：“所以，司徒紫，李炎，李恒他们是怎么回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司徒小姐只是迷了路，遇到大少爷，最先介入他们俩之间的，不是司徒小姐，是林小姐，那也是个傻孩子。”张妈叹了一口气说道。
    “林小姐？”上官阳有些震惊了，一开始，他以为林依蝶因不小心看到李炎的样子，然后一见钟情，死不要脸地追在李炎后面的，毕竟他又不是没有遇到这类人。
    “李老爷和林老爷年轻时是朋友，林老爷她女儿生日那天，给她办了个生日派对，那是她第一次正式见大少爷和小少爷，你跟小少爷相处那么久，你也知道，没有人可以拒绝得了小少爷的脸，林小姐也不例外，只是林小姐比其他的小孩要来得聪明，她很快知道，小少爷离不开大少爷，所以，小时候，大多数时间，她缠着是大少爷，可能大少爷常常参加比赛，极少接触外人，对林小姐亲近，他很开心的，对林小姐百依百顺，对于来之不易的友情，大少爷对她多多少少讨好味道，可是我家的小少爷哪是常人呀，再说林小姐来了，是跟他抢大少爷，小少爷当然不喜欢她，素来对于不喜欢和喜欢分得清清楚楚的小少爷，不像大少爷，大少爷的性子温和，正因为大少爷性子温和，林小姐一遍又一遍利用了大少爷的好意来亲近小少爷，小少爷哪会跟大少爷计较呀，只是忍着，后来，大少爷的身体好一些，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大少爷跟小少爷吵了一架，小少爷负气跟着老爷去了美国了，大少爷就赌气留在这里，林小姐本来就喜欢小少爷，小少爷主动离开大少爷，她开心得不得了，自然也跟小少爷一起飞美国了，后面他们去美国的事，我不知道，我一直留在园子里照顾大少爷，大少爷，自从林小姐走后，他关了自己一段时间，天天练琴，天天练琴，大概是过了一年多的样子吧，司徒小姐迷路了，闯进了院子，遇上了大少爷。”张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望着窗外发怔，上官阳不开口，静静地陪着她……
    “上官少爷，你知道吗？司徒小姐她，是个很勇敢的人呢！也是个死心眼的人，大少爷和小少爷都喜欢她，偏偏她对大少爷是一见钟情。”张妈微笑说道
    “她看样子就像，风风火火的。”他脑海闪过那女子的决绝的面容，他可以想象得到，她的智商绝对不低的，如果不是她那敢爱敢恨的性格，怎么会得到这眼界过顶的两兄弟的青睐呢？与林依蝶相比，怎么看，她本是是输得一败涂地的一方，就现在来看，很明显的，林依蝶输得一败涂地。
    也许自己对她了解不多，怎么看，她是配不起李炎的。
    “上官少爷，你在心里，是不是拿林小姐与小姐相比，不用去比较，她们是两个不同类型的人，司徒小姐刚遇到大少爷，大少爷对她也是一见倾心，如果我猜得不错，大少爷私下也是拿她们对比过，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便随了司徒小姐的，其实，我很明白大少爷的心情，因为如果我是大少爷，我也会喜欢司徒小姐，她的笑容很甜，不是么？”
    上官阳脑海闪过那张脸，想想张妈的话，没有反驳，就默认了。
    “司徒小姐为了大少爷，她吃了很多常人吃不了苦，她为了与大少爷匹配，弹琴，跳舞，礼仪，交际，英语，她全是从零开始学，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为了喜欢一个男子，为了长成他喜欢的模样，卑微至此，她从来不叫疼，不叫苦，不撒娇，每一次大少爷说你不用学，我可以养你一生呀！她笑得甜甜的说我不累，李恒那么优秀，如果我不努力，长不成她们觉得与你匹配的模样，那么，她们不会祝福我们，再说，李恒，你身体不好，如果有人因为得不到你，伤了你，起码，我可以保护你呀！我看得出来，那时候，司徒小姐真的爱着大少爷，爱到骨子里，她跟小少爷一样，眼里，心里，梦里，都是大少爷，你不知道她跟小少爷性子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满园子找大少爷，她跟小少爷一样，对大少爷患得患失，大少爷的身体真的太差了，我也是知道的，大少爷真心爱着司徒小姐，我极少看见大少爷那么认真去对一个人好，全心全意地对她好，给她爱，给她宠，可惜的是，大少爷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很快，他睡着时间比醒着时间还多，我打电话给了老爷和夫人，跟他们说了，他们明白，是时候让小少爷回来了，他们默认了小少爷任性，刚开始他见到在大少爷身边的司徒小姐的时候，他是嫉妒的，大少爷知道小少爷的性子，他明显的偏爱于小少爷的，默许让小少爷胡闹，不管有理无理，宠着小少爷，小少爷也明白，大少爷对司徒小姐，不同于林小姐的讨好，大少爷是认真，是专注，所以，小少爷才会那么生气，他生气大概不仅仅是心疼大少爷，也是心疼那个跟大少爷有缘无份的司徒小姐，司徒小姐在小少爷的心上，是来跟自己抢哥哥，在小少爷意识里，哥哥只属于他一个人，所以，小少爷变着法子来捉弄司徒小姐，那时，她心里，眼里，只有大少爷，她哪管小少爷的小心思呀，在她眼里，小少爷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她大概觉得小少爷他心爱的玩具被抢了，他不甘心罢了，由于大少爷的偏心，她不甘心，明明要与他过一生是自己呀，于是，他们俩天天像个冤家，斗来斗去，每天家里没有一天安宁的，那时，我真的以为这三个人，会吵吵闹闹过完这一生，没想到，过不了多久，林小姐回来，他们三个人的平衡被林小姐打破了，林小姐出现，司徒小姐便越来越少时间过来，又过了一段时间，也不知小少爷哪里刺激惹到她了，司徒小姐直接搬过来了，每天粘着大少爷不放，哪怕林小姐怎么对她，她不说话，不反抗，就反反复复对林小姐说道，你不爱他，就把还给我，如果你不懂珍惜他，就让我来珍惜，每一天，每一天，她在大少爷身边笑着说着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其实，大少爷不知道，有时我半夜醒来，我看到司徒小姐坐在阳台上，整夜整夜流泪，慢慢地小少爷也越来越不爱说话了，后来，大少爷身体越来越差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大少爷与林小姐婚约变成了林小姐与小少爷的婚约，老爷和夫人回来住几天就走了，本来小少爷要跟林小姐一起回美国的，小少爷没有走，他求了林小姐，他说他会回去，能不能让他陪大少爷走完这一段路，陪大少爷走完最后的时光，林小姐也没有强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