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大地

第二十章 重建天日的建筑

    
    所有的墙面都绘有图案。复杂的人物动态,线条流畅,色彩的明朗对比,创造出了欢快的气氛,这是幸福的赞叹!着笔在于造型的运用方法,仿佛表现出了人类所有的神情动态。这是现实主义还是被他们的精神所统领,以此抒发的浪漫主义?吉诺深思熟虑,在心里询问。/p
    描绘这片大地的美丽仅仅是个衬托,重点是人物强烈的鲜明对比。壁画中有沉睡中的人、婀娜多姿偏偏起舞的人、相互交流与谈论人以及人们欢快的各种宴会,还有表现男性人物的肌肉强健,他们骑马射猎,都是那么地逼真、生动。/p
    忽然吉诺听到龙?自言自语说:“这不是世俗,是超凡脱俗,表达人的自由与憧憬,这是赋予人的权利。”/p
    “人的权利?”吉诺站在门口再次回头观看这伟大的艺术,他平静地说:“不论是现实主义还是浪漫主义,那都是情感的宣泄。”他走了出门,发现外面的石壁也有图案。/p
    “情感的宣泄?”龙?听吉诺这么一说,他大脑的思维活跃区快速地联想起了几何建筑群中的所有壁画。他思考着,“如果这里的绘画是现实生活,那里想要表达的又是什么?”他低着头慢慢地走了出去,手摸着这个古老的文明建筑,有种兴致盎然想要深窥历史秘密的滋味,他淡然地笑了笑。与里面的不同,龙?看到了外面的石壁只有正对危崖的一面有图案。/p
    相反的是,这是一面战争壁画。没有战争的场景,没有人与人之间的搏斗,有许多人躺在地上,站在他们身旁的人,手中拿着弓箭与长矛、刀与剑,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们。其中表现最形象的,就是站在最高处的人。他的手中拿着一本翻开的书,脚下还放置着几摞书。而他戴着的帽子上面印有的图案,正是罗沙费王国的徽章。这是一幅战争胜利的画,也是一幅战争失败的画。那躺在地上的人物都是用辰砂描绘的,色彩不再鲜明,而是单一的红色。龙?对此触目惊心,他感伤地心里诉说,“这是善与恶的画作,是热情与冷酷的画作。”/p
    罗沙费?是的。面对陌生的文化、陌生的民族,战争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我是否也有这样的搏杀,他又回想起在黑暗牢房里愤怒之下斩杀的食人族,心里接着暗自叹道,原来我也属于入侵者。/p
    龙?突然听到了巨大的响声,他回头一看吉诺就在他的身后,看了一眼赶快跑远了。吉诺慵懒地坐下了,欣赏着橘红色晕染的天空。/p
    “小子,等等……”博敦躲闪着武林的攻击,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孩子如此愤怒,而且他什么都没有做。/p
    武德没有劝阻武林,何况他也看到了那矮个子的老头手上的佛眼纹身。龙?这时跑了过去,他准备向龙?解释,却发现龙?没有停下,直接向武林飞去,站在他与那小老头之间。/p
    “武林,住手。”/p
    “他一定是佛眼的头儿,你让开。”/p
    龙?顿时心里一惊,他盯着那个子矮小,一脸凶相的老头儿。武林正要出手,龙?还是抓住了他的手腕。/p
    “龙少爷,你害怕了?站到他那边了是吗?让开!”武林音调颇高,怒气冲冲地对龙?说。/p
    龙?神色自若,他紧抓着武林的手腕,回头看着博敦说:“你们为什么给那位精神失常的老人拴上手链,他是谁?回答我。”/p
    博敦这回彻底明白了,原来那个小子是因为仇恨早上门儿来的,而且也没有想到有龙族的人。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小子们,想知道佛眼的头领吗,想知道他们在哪吗,想知道就跟我来。”仍然发现那两个毛孩子不依不饶。/p
    博敦历经岁月的沧桑,已有无尽的哀伤,忧伤地说:“拿剑的小子,亲人死了吗,也或许是朋友,对不住了,我这老命,拿去吧。”他弓着背,双手背在后面,缓慢地从他二人身旁走过,“跟我来吧,孩子们。”/p
    博敦走向危崖边,发现还有一个人站在这里。吉诺显得有些吃惊,他回头一看,武林双眼严厉地瞪着,恨不得把那长得丑陋的矮老头推下去。/p
    博敦不屑地笑了笑,说话的腔调突然改变,变得与他的相貌极为相称,“龙族的势力几乎遍及每个城镇,听说龙族的人在游历希望之海,探查它有多长,有结果了吗,或许也在探查究竟有多少城镇,为了,强权统一……”/p
    博敦发现这四个小子表情非常好,接着故意激怒他们说:“你的家族才是人民的仇人!”他的声音响彻云霄,龙?瞪大了双眼,经不住地向后退缩一步,武德扶住了他,恼怒地瞪着博敦。武林正要开口反驳,博敦抢先说道:“受龙族的命令,许多人来到这里,如果有人找你报仇,你肯以死谢罪吗?难道就不存在你家族的命令吗?别忘记佛眼与龙族的关系,小子。我讨厌龙族,它比任何家族都黑暗。”/p
    吉诺看见他们三个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哀叹了几声。他将手臂搭在博敦的肩上说:“老头儿,适可而止吧。”/p
    龙?活跃的大脑被强烈的刺激,心想博敦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他对自己家族的事并不了解。武林已经忍无可忍,他只知道是佛眼组织杀了他的亲生父母,在武德的劝阻下克制着自己。/p
    博敦捋了捋胡须,摸摸后脑勺傻傻地笑了笑,盘腿坐下并望着天空长叹一声,接着说:“换句话说”,他缓和了语气,“其实你的家族在为人类做贡献。派人寻找古书,拿它做什么都好,若是找到了,至少不会再有人为此丧命。”/p
    博敦仔细地瞧了瞧这四个孩子,除了站在他身旁的人看起来年龄稍大以外,其他看起来都像年纪不过二十岁的孩子。他悠然自得地站起来,走到武林身旁告诉了他的名字以及他的弟弟博图可能在的地方。/p
    武林愤恨的样子,他很清楚,却无法平复心情。他明白像这样报仇的因果循环永无休止,尤其是在这片未知的大地。博敦心怀慈悲对着他们说:“这里存在的东西太过可怕,发生战争,进行杀戮都是不可避免的家常便饭。要小心!”/p
    “这里存在的东西太过可怕?”龙?脑海中又闪过那个巨形鳄鱼怪物的样子,他正要询问,博敦瞬间消失了。吉诺听到博敦说博图可能在西面的意拉国,他站在神殿顶端,一只手扶着尖顶,他发现再往西面有一片沙漠,跳下来准备说下一步的行程,发现他们三人都各自心怀沮丧、情绪低沉。吉诺面对他们糟糕的样子,心里为他们担忧。突然,他释放出杀气,使他们三个人进入他的领域。/p
    顿时眼前漆黑一片,仿佛进入了诡异的森林,龙?伸出手触碰原本站在他身旁的武林,他发现无法看见自己的手。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的脚,他立刻同那人打了起来,很快变成了两人,最后才意识到是武林和武德。/p
    吉诺退去了吞噬领域,此刻站在他们面前,扶了扶眼镜,严厉的神情瞬间变成温柔的笑容。武林这才意识到是吉诺搞的鬼,立刻松懈下来,却被吉诺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脑瓜顶上,他喊着疼痛,怒视着吉诺。/p
    “要内心不乱,别让外界吞噬。”吉诺帮他柔了柔,看了看龙?和武德,“有人也会利用龙族的招牌私下做事。”/p
    沙漠的广阔一眼望去都叫人疲倦,极高的气温,没有一丝的风。虽然能看到远方的建筑,也犹如海市蜃楼一般,遥不可及。没有人抱怨灼热的黄沙,直径向前走着。吉诺的话语仍萦绕于在龙?的脑海里,他甚至把博敦说的话都当作是真实,所以把名字改成了黄天。/p
    日近黄昏,天空透出一片深红,沉寂的沙被微风略去一层。他们走到一处覆盖面积非常大的沙堆,四周大大小小的凸起有许多,黄天很好奇,饶有兴趣地慢慢蹲下,双手拨开沙土,一个尖尖的角状物暴露出来,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他疲惫的再不想多说一个字,招手示意吉诺、武德和武林,并用眼神会意博敦。博敦叹了口气,心里暗自想着,在这样的状况下,这小子如此从容不迫,居然还有兴致研究这些玩意儿。/p
    被拨弄开的沙土露出形形色色的坛坛罐罐,黄天突然想到他手中摸着的尖角可能是建筑物的一角。正在此时,巨大轰动的声音响起,地动山摇,然而武林的大刀由于长时间的疲乏,没有拿稳,不慎掉落,正当他要捡起时,在他们周围产生了旋涡。/p
    他们被卷入了进去,速度很快地向下陷入,突然又感到似乎踩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逐渐地从沙漠的黄沙腹中露出残缺破败的样子,他们没有继续陷入,反倒很安全,而周围的黄沙向下流入,没过多久他们与一个古老而又巨大的未知的建筑邂逅了,此时已站在了建筑的顶部。/p
    重建天日的建筑,由大理石建造,已是断壁残垣,在炙烈的阳光下耀眼十分,昔日的光彩已经不再可见。为什么这个伟大的建筑会在沙漠地底深处?战争冲突的来源一般是土地和水资源的抢夺,是战争还是天灾,又或者是因为抢夺古书,都确切的表示出令人信服的证据,这里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p
    武林并不在意这些,他非常惋惜他的武器,已看不到一点踪影。/p
    一团黑色的烟雾顿时出现,同时一股白色的光芒,刹为刺眼,黄天仰着头仔细一看,“是他!”,每个人都惊恐万分,他正想爬上去询问那位老人,被博敦立即紧紧地抓握住他的手腕,能让他感受到博敦的手臂在颤抖。博敦压低了声音说:“别动,那两个怪物根本不是你能解决了的。”/p
    魑魅已经能控制心智,任凭身体内虚无的声音叫喊,他拨弄着头上的沙土,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注视着对面的白衣老人。老人像孩子般顽皮的样子双脚反复跳动抖落着身上的沙子,并朝着黄天愉快地挥挥手。/p
    “是你,一直跟着我吗?”魑魅冷哼一声,挑衅老人,“来吧!”原本的一团黑雾化作成一名年轻貌美的男子,转眼间又很快化成一股黑烟,老人似乎同时与他一同离去。此时的博敦惊愕失色,望向两人离去的方向,心里充满神秘感,自言自语说:“这片土地究竟居住着什么,真是有趣,居然有这样的怪物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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