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流放,末世大佬在逃荒路上开挂了

第二百零八章 别来找我

    
    文澜淡淡嗯了一声。
    眼底这张脸依旧精致干净,唇色浅淡弧度优美,以往她瞧着总要沉溺一会儿,如今只觉得兴致寥寥。
    恶气出了,不想再纠缠,她松开手要走。
    刚刚还老老实实被压住的人突然动了手。
    文澜迅速应对。
    岂料这厮突然换了风格,招招凌厉,和刚刚打架时完全不是一个路子。
    几十招之后。
    文澜叫他按在墙上,瞅着面前的人嗤笑,“才露出真本事吧,连打架都骗人。”
    “是我不对,总归要让你打一顿出出气。”
    慕容晏只困住人,规矩守礼的同她保持一个稍近的距离,怕人跑掉。
    “前些日子我在你院里说的话是真的,我幼时逢变,四处逃命了好些年才安稳下来……”他抿了抿唇,“我也想做医馆里那个干干净净的人,可惜不行啊文澜,一路来我杀人,耍阴谋斗诡计不知道做过了多少,最初是保命,后来是回不了头,可偏偏我已经这样了才遇上你。”
    文澜动了动被抓疼的手。
    慕容晏放开了她。
    “我筹谋了许久也没想好怎么说,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能不能别立刻决定抛下我,你再多想想。”
    这人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好像欺负人的是她一样。文澜暗暗揉了揉手腕,“我回家了。”
    慕容晏亦步亦趋跟上她。
    “别来找我。”文澜扔下句话,走出几步又补,“最近。”
    跳墙回去。
    小萝卜头还在藤椅上等她。
    “撒完气了?”
    “哪那么容易?”文澜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
    嗯,看样子是撒了不少气了,文遇放心的凑上去。
    “不行咱就换,漂亮男人还不多的是么?”
    两人回屋扯了些闲话。
    没多久文澜便觉得全身酸痛,打架的时候怒火上头无知无觉,打完了才意识到许久没打这么高强度的架,肌肉拉伤疼的厉害。
    文遇只好动手给她捏胳膊捏腿。
    “怎么了?”张氏进屋吓了一跳。
    文澜只说没事,问她来干嘛。
    张氏掏出几个瓶瓶罐罐递过去,“刚才慕容晏来过,让我把这些药拿给你,怎么受伤了?”
    “没什么事,就是抻着了。”
    张氏上下看了看,见她确实没怎么样才松了一口气,又道:“你和慕容郎中怎么了?他来送药,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让他进屋坐坐他说什么你不想见他?吵架了?”
    文澜瞧着青色的小瓷瓶,语焉不详道:“算是吧。”
    “因为什么能跟娘说说吗?”
    “没事,娘不用管了,这件事我有分寸。”
    张氏见状也不再问,交待了怎么用药就离开。
    文遇打开药罐挨个闻了闻,奇道:“照理说,无论他是小郎中还是狗贼,脸不都是那张脸么?你很在意?”
    “崽虽然不是他的,但他逛青楼。”文澜淡淡道:“男人不自爱,好比烂叶菜。”
    文遇恍然。
    惊天动地的打架斗殴,闹出那么大动静,轻飘飘就被人按了下去,没掀起一点水花。
    之后一连几日,姐弟俩都在小院中窝着。
    万事不挂心,日子过的悠闲自在。
    比起他俩,文德厚和文洵已经几日不着家了。
    这天清晨。
    家里人还在半梦半醒中,父子俩敲响了大门。
    俩人一前一后,脸色蜡黄,眼底一大片青黑,脚步虚浮,活像两只痨病鬼。
    张氏连忙将人扶了进来,又叫了文澜和卫雅帮忙烧些热水,自己去煮粥。
    热水烧好倒进澡桶时,文德厚已经倚着文洵睡着了。
    文洵勉强撑着眼皮,眼睛缓慢的跟着卫雅挪动。
    “知道的说在县衙干活,不知道的以为干到地府去了呢。”张氏皱着眉头抱怨,一手一个将父子俩推进屋泡澡,“别睡死在里头。”
    叮嘱完,她想了想,又切了些肉末扔进锅里。
    文澜靠着卫雅,一下接一下的打哈欠。
    “再这么下去,你哥的身体怕是挺不住。”卫雅担忧。
    “放心吧,既然回来了,应该能休息一段。”文澜只听说他们在筹备改革,重新核定田亩登记造册,却不知怎么累成这样。
    但如今春耕在即,这个事想来要告一段落。
    父子俩出来总算有了点人样,草草喝了两口粥,便各回各屋呼呼大睡起来,一直到黄昏时分才醒。
    隔天县衙就出了告示,叫黎山百姓来县衙确认自家田地亩数位置。
    随之而来的,是重新定税。
    依照现行确认的土地,只按亩数交春秋两季税,日后土地买卖务必到县衙登记,及时更新田数。
    原住民土地不变,去岁的流放犯人依旧按开荒时的土地分配,每年向县衙缴纳粮食,耕种三年后可转为自有田产,按规矩交税。
    迁过来的流民按人头平均分配公地耕种,也向县衙缴粮。
    同时鼓励开荒,开垦荒地需在县衙登记,第一个年头无需交税。
    另有一些辅助之策不再赘述。
    在春耕这头等大事跟前,兴建学堂和延长闭市时间这两项便没有那么惹人注意。
    ……
    黎山百姓闹闹吵吵的确认完土地,便拎着农具,踩着熹微晨光春耕了。
    为这事忙的没日没夜的文德厚,睡了几个大觉后又染了风寒,病歪歪的躺在家里。
    慕容晏来给看了,说是劳累过度,又着了凉,吃两副药休息几天便无大碍。
    提上药箱,他没急着走,而是到文澜的小院前站了站。
    门半掩着,只能瞧见里头平整的石板地。
    他敲了敲门,“文澜。”
    没人应。
    又等了一会儿,踢踢踏踏的声音才由远及近。
    吱呀一声,门扇拉开,露出文澜的身形。
    她一头黑发用发带简单的绑在脑后,披着松松垮垮的外袍,半靠着门,乜斜倦眼道:“找我何事?”
    “想你了,来看你。”
    文澜微微挑了挑眉梢,“你前两日还爬过我家的墙头。”
    “可是被你打下去了。”慕容晏往窗前的碎石那儿看了一眼。
    “没事你走吧。”文澜不再管他,捞着袍子回屋。
    “等等!”
    文遇倒腾着两条小短腿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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