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当警察的日子

    
    “有没有？”
    “毒品价值的三个点的收益，你敢要吗？”
    探长又递上一根烟。
    “敢吗？”
    王灯明没接探长的烟，盯着他问。
    “你是我的长官，我的老板，你的意见很重要。”
    “最后问你一遍，你敢吗？”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等流星陨落，探长：“你有兴趣的话，我跟。”
    “你疯了！滚回去睡觉。”
    “我缺钱，我不想被索菲亚看不起。”
    “你真的疯了，你不怕被蒙特利尔把你的肉变成肉饼馅？”
    “我说了，你有兴趣的话，我跟。”
    “我没这个兴趣。”
    “我们把百分之九十七的毒品扔下海，只留下百分之三，完美的解决方案，即可以销毁绝大部分的毒品，我们又能获得应该得到的酬劳。”
    “你是个危险的人，探长。”
    噗呲！
    探长发出笑声。
    “老板，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会打毒品的主意呢，我是在担心你。”
    王灯明还在想，探长叼着烟迈步往茅草房而去。
    辛默海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王灯明正在刮胡子。
    森西从酒店的餐厅中给他弄来了早点，警长昨晚睡得很晚，他只睡了四个小时。
    王灯明在电话中和辛默海争吵着，森西若无其事的在一边听。
    王灯明把电话挂断后，
    “你看上去很没精神，治安官先生，辛默海的命令这么快就传达过来了，你不该和他争吵。”
    王灯明继续刮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妈的，辛默海命令我必须无条件接受非自然桉件调查局的借调指令，没有报酬，一分钱也没有，我还得听老猎手的调遣，该死的辛默海，该死的老混蛋！”
    “你是他的手下，他有权这么做。”
    西斯的电话鬼魂一样的打进来。
    “哥们，辛默海给你电话了？”
    “你的消息实在是太过于迅速，你是不是在辛默海的手机里装了窃听软件？”
    “别瞎说，哥们，我刚刚知道的内幕，刚知道的，辛默海和非自然调查局的人达成了协议，只要辛默海的人，也就是你，王警长先生侦破了货轮桉子，非自然桉件调查局会想办法不让反贪局的尹桑找辛默海的麻烦，我刚知道的。”
    “混蛋，你刚知道的，我才不信，你们到底对我隐瞒了多少的肮脏交易？”
    “别别别这样，王灯明，你该明白，你遇到麻烦的时候，我冒着蹲监狱的危险帮了多少回，你应该知道什么叫礼尚往来，搞阴谋的人是辛默海，不是我，我是在帮你的。”
    西斯这句话，王灯明反驳不了，如果不是西斯，王灯明此刻已经变成了监狱中的前辈。
    “辛默海一毛不拔，没有好处的活谁去干？”
    “别事事都想着报酬，你这次的调查不是咱们哥俩之间的事，是大场面，非自然桉件调查局和联邦警察缉毒署的几个部门都有涉及。”
    “好的，这么大阵仗，那就请经历过大阵仗的人去调查吧。”
    “别啊，这样啊，兄弟，不好的。”
    “没好处，要去你去吧，反正我不去。”
    “这是命令，这是命令！”
    “命令你妹！你如果还用这种官腔跟我说话，你别再指望我帮你把辛默海请走，我辞职好了，你自己去调查吧，你惹出来的祸事别指望我帮着你擦屁股，别以为不知道这件事上你他妈就是主谋，妈的，你是主谋！”
    电话那头，西斯发出了古怪的笑声。
    “你笑什么？”
    “王灯明，你太市侩了，随你怎么说都行，有个人想见你，怎么谈是你的事，这个人是我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才帮你联系上的。”
    “怎么又变成了掉脑袋了，不是蹲监狱了？”
    “兄弟，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不要弄得那么清楚，就像你身边的女毒贩森西一样，我从来不会刨根问底，这对大家都有好处，对不对？”
    王灯明安静了一下，对，这家伙说的的确有道理。
    “什么人这么神秘，别故弄玄虚。”
    “给你好处的人。哥们，我再一次提醒你，不，是警告！艾里坎木·飞尹普来见你的事儿，跟我没半点关系，听清楚了吗？”
    “飞尹普，什么来头？没听过此人。”
    “别问那么多，你见到了就知道了，我跟你通话的这会儿，他此刻正在飞机上，哥们，货轮的桉子我希望你接下来，好处肯定少不了，我们不是一直合作的很好，相信我，不会害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等他吧，五个小时左右，你就能见到他。”
    西斯的通话结束。
    王灯明拿着手机发呆。
    “西斯说什么？”
    “他说有个给我好处的人五个小时后会和我见面。”
    森西递上一杯牛奶。
    “他没说是什么人？”
    “西斯的嘴巴很紧，让我别告诉任何人跟我见面的人是他弄过来的。”
    “你现在不是已经跟我说了？”
    “你是谁，我的赞助商，我对你不能有隐瞒的，西斯也是曾经帮助过你的人，我相信你不会出卖他。”
    森西露出王灯明看不懂的笑容。
    “我不出卖你，不代表我不会出卖别人，我又得提醒你，对人别那么天真，天真的解释词是什么，就是幼稚。”
    “你少给我上课。”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你的美妙肉体。”
    “正经点，我已经很正经了。”
    十二点四十分，有人打电话给王灯明，在一家离酒店直线距离约五公里的咖啡厅，他只允许王灯明一个人去见他。
    西加勒比咖啡厅。
    王灯明见到了这个人。
    头发稀少，脖子特细，戴着大墨镜，鼻梁骨严重凹陷，身穿花色休闲装。
    这个人看上去给人一种奇怪的异样感，像是和大众世界格格不入。
    他见到王灯明的时候，一句话不说，递上一个小箱子，他把箱子打开，送到了王灯明的眼前。
    一大片美钞，全是崭新的。
    “三十万，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剩余的一百五十万我会准时交付。”
    “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你喜欢钱和美女，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只要让人相信货轮上没有毒品就行，至于船上发生的所谓怪事，我不关心。”
    “朋友，你的意思是，我是以调查的名义，抹除货轮运载毒品的嫌疑？”
    “是。”
    “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是谁，货运公司的，或者，你就是船主？”
    “别问那么多，王警长，告辞。”
    “你还没问我，我答不答应。”
    “你会答应的。”
    当王灯明提着箱子回到茅草房19号的时候，他还是懵懵懂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