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千亿物资娇养糙汉夫君

第88章 江定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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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往事,白宋与贺连钧等均有些伤感,贺兰城那时尚且年幼,对往事都不太记得了,却还是湿了眼眶,舅甥几人久别重逢,除了商议大事外,也多了几分温情。
    虞青枝收拾好了饭菜,等了许久才见贺连钧等人过来,见虞青枝收拾了满满一桌子饭菜,大多又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白宋面上闪过一抹赞赏,夸道,「外甥媳妇用心了,瞧着菜式全都是京城的菜式,又都是我喜欢吃的,可见外甥媳妇是下了功夫的。」
    听白宋夸自己,虞青枝面色微红,却还是谦虚道,「舅舅快别这么说,不过是寻常家常菜罢了,若是有不合口味的,舅舅只管跟我说。」
    众人纷纷落座,贺连钧抬起酒杯,说道,「连钧,咱们舅甥多年不见,我记得你离家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十余年的小娃娃,转眼却也娶了妻为人夫了,青枝又是这么好个姑娘,若是你爹娘在,瞧见了只怕也欢喜的很,我这个做舅舅的,今天见了,也替你高兴,我知你胸有大志,不论你想做什么,我这个做舅舅的都支持你。」
    白宋是在为了贺连钧即将要行之事表态,他虽为商贾,但祖上的势力却不容小觑,更何况又是贺连钧的亲舅舅,他从前信奉忠君爱国,如今能支持贺连钧所谋,实非易事。
    贺连钧对着白宋行了个晚辈礼,道,「舅舅放心,将来不管事态如何,我总不会牵连白家众人,我所谋的,不仅是为了我或是贺家,更是为了南朝的百姓。」
    「放心吧,我都懂得,不论你做什么,舅舅都支持你。」
    白宋在鹿鸣县呆了六日,后因鹿鸣县事已了结,他再也没了待下去的理由,这才辞别了贺连钧等人,自己踏上了回程。
    他来的时候自己孤身一人,走的时候带上了虞青枝准备的各色鹿鸣县特产,他对虞青枝时越看越满意,等自己回了京城,还不忘偷摸的去贺连钧父母坟上给二人上了香,又说了不少虞青枝的好话。
    鹿鸣县地处南朝疆域东北方向,乃是南朝九大州之一,朔州的经济中心,朔州在九大州中,又是数一数二的富庶,毕竟朔州除了海运发达外,又有运河运输、陆路运输,因而朔州确为南朝第一富庶之州,从前朔州的父母官又多为清明廉洁之辈,到朔州上位并不为了谋取多大经济利益,只是为了在朔州做出两眼的政绩,好有晋升之机。
    如今朔州的父母官,也是贺连钧父母的旧相识,名唤宋驰,是个最正直不过的人,虽说年纪比贺连钧父亲年轻近十岁,二人却是忘年之交,从前贺连钧选择躲在朔州,便也是因为朔州有宋驰的庇护,他们兄妹虽说日子过得清苦,却也不至于在朔州丢了性命。
    宋驰如今也已过不惑,一直在朔州做了个小小的知府,他出身名门,又有真才实学,这个年纪本应早已进了中枢,一直待在朔州,只怕也是对十年前的事仍有顾忌。
    贺连钧从庄子上出来,尚未进家门便见虞青枝急匆匆的正在关门,瞧见自己,虞青枝忙将手里的信递给了自己,「相公,这封信是朔州城寄来的,方才婉月拆开看了,说是朔州出了事,我正想去庄子上寻你,你快看看到底怎么了。」
    贺连钧把信拆出来,不过扫了一眼便面色大变,随后招呼手下去牵了马,自己对着虞青枝交代道,「娘子,朔州城出了事,我得去一趟,你在家保重身体,等我回来。」
    虞青枝闻言拉住了他的马,「相公,我同你一起去,若是朔州真有什么事,我也能帮得上相公的忙。」
    虞青枝上次受了伤身子并未大好,贺连钧本想拒绝,但一想自己那日外出,虞青枝便被谢封捉了去,于是他便答应了下来,只是吩咐手下单独驾了马车,又将马车里铺上了厚厚的被褥,自己先走一步,虞青枝并着姜甜等人,带着十余名手下慢慢的往朔州城去。
    朔州本是南朝顶富裕的地,虞青枝没来过朔州城,可贺连钧却是从朔州城去的鹿鸣县,他见识过朔州城的繁华,他到了朔州城,却发现朔州城早已不复从前模样,集市上不仅人烟稀少,便是摆摊的商贩也寥寥无几,他在路边住了马,问一个商贩,「大伯,这朔州城怎的变成现今这副模样了,我记得朔州城从前可繁华得很,怎的现在街上却连个人都没有?」
    那商贩瞧着约莫有三十余岁,摊子上摆的都是些不算精巧的木器玉器,既有精巧的玉簪银簪,也有稍显粗糙的摆件,他看了贺连钧一眼,并未答话。.
    贺连钧心领神会,掏出了二两银子放在了摊子上,那摊主.忙将银子揣进了口袋,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这才压低了声音道,「瞧这位爷应该是外地来的吧?这朔州城可早就不是从前的朔州城了,客观您若是想知道,不妨去宋知府府上看看。」
    说罢那摊主叹了口气,便又退回了摊子后面再也不肯言语,贺连钧略站了一会,便调转马头往自己记忆中宋府的方向而去。
    宋驰在朔州城为官二十余年,深受当地百姓爱戴,他的住处虽说简陋了些,但位置却是在朔州城的正中心,从前更是有不少百姓,成日给宋驰送自己家里生产的米面,从前这宋府门前向来是最热闹的。
    可没想到变得冷清的不止是朔州城的集市,贺连钧到了宋府门前,却见宋府门前不仅没有百姓,就连门房都不见了。
    贺连钧在宋府门前站定,心中正疑惑时,有一白发老妪从宋府出来,瞧见了贺连钧,不仅一脸疑惑,更是神神秘秘的凑到了贺连钧跟前,道,「年轻人,你怎的到这宋府门前来了?快些离开这里,若是被人瞧见了,可不得了?」
    贺连钧更是疑惑,「老人家,这不是宋知府的府上么?怎的变成这幅样子了?」
    那老妪叹了口气,满脸悲痛,「年轻人,我也不瞒你,我本是宋府的厨娘,往日这宋府门前可热闹得很,不仅有这朔州城的名门望族,便是民间的百姓也不知有多少人在此来来往往,只不过这都是往日的情形了,自从江定忠进了朔州城,朔州城的百姓便再也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就连宋大人都受了江定忠的诬陷,久病卧床不起,这宋府,便也日益衰败下来?」
    贺连钧是认得江定忠的,或者说听过江定忠的恶名更准确些。
    从前魏国公府尚在时,贺连钧的父亲便日日在家抱怨,直言江定忠是南朝第一大女干臣,后来贺家的灾祸,虽说贺连钧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他也深知与江定忠脱不了干系。
    没想到贺家早已家破人亡,江定忠如今却仍在南朝作恶,祸害南朝百姓,贺连钧听了心中发狠,他袍角一扬,也不管身后的老妪的表情,径直进了宋府。
    宋府的布置与自己从前记忆中的相比并无太大变化,他径直进了后院,却不想这么大一个知府府。却连一个当差的下人都不见,直到他到了宋驰的房前,才见宋驰自己一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
    他上前跪在宋驰床前对着宋驰磕了个头,「宋叔叔,是我来晚了。」
    宋驰病的并不重,宋府如此冷清,不过是因为江定忠对着朔州城的人下了命令,不许朔州城的人来宋府,更是借着自家的势,强行夺了宋驰的权,大有强占朔州城之势。
    宋驰抬眼看向贺连钧,他眼神颓败,眼中毫无生机,凝神看了许久,这才认出了眼前之人。
    他挣扎着起身,眼中满是惊喜,却还不忘问道,是,是贺家小子?」
    「正是,宋叔叔,是我来晚了。」
    「你怎的到这来了?宋驰那狗贼狼子野心,若是被他知道你在朔州城,只怕你们兄妹三人姓名难保,你还是快些回去……快……」
    他边说边去推贺连钧,可面前的年轻人却神色坚定、纹丝不动,贺连钧静静的看着宋驰,说道,「宋叔叔。我这次来,本是留在朔州城的人传了消息,说朔州城出了事我才来的,我如今来都来了,如若不帮叔叔一把,我实在难以心安。」
    见他坚持,宋驰也只得叹了口气,「你不该来的,如今朔州城已不再是你记忆中的朔州城了,江家势大,即便我奋力周旋,却还是难以抗衡,如今不仅是朔州城当地的官宦士族,便是京城之中也满是他的势力,你贸然跟他对上,只怕难以抗衡。」
    贺连钧静静地想了一会,心中便有了注意,「宋叔叔,你放心罢,如今我已不再是从前的小孩了,莫说是一个江定忠,即便是面对当初害我贺家之人,我也有一战之力。」
    宋驰眼中闪过一抹光,他听懂了贺连钧话语中的深意,他紧紧地抓住了贺连钧的手,在贺连钧的搀扶下从床上站起身,方才病弱之象一扫而光,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好,好,你有此志气,即便是我就此咽气,也足以去见你爹娘了。」
    贺连钧心有疑惑,便直接对着宋驰问了出来,「宋叔叔,之前我听我舅舅说,我爹最是信奉忠君爱国那一套,我如今所为若是被我爹知道,只怕他会生气吧。」
    却不想宋驰摇了摇头,反驳道,「你舅舅这话说的不对,虽说你爹一开始确实是个最死板的,但到了后来他的想法也变了不少,只是还没来得及他做什么,便着了陛下的毒手。」
    「若是再给你爹一些时间,想来他未必会有同样的选择。」
    贺连钧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不过片刻便又说道,「宋叔叔,如今江定忠可还在朔州城?」
    「在,他如今在朔州城势力庞大,成日纠结了朔州城的乡绅在青楼胡闹,想来这个时辰还没睡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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