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团宠小木匠,养家路上开挂了

二百八十七 是他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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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漾漾,是她骗了我。」
    程御再次强调一句。
    他在向沈漾努力证明,不是自己的错,他只是听信了李稻的谎话。
    李稻抱着两个妹妹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沈漾看了她一眼,随手转向程御。
    「程御,这些年你去哪了,去年程家亮灯,是不是你回来了。」
    程御抿抿嘴,沉默许久才从李稻的床板上跳下来,他嗯了一声。
    「来过,进了家,没有钥匙,后来你们都来了。」
    短短几个字。
    沈漾大概明白程御选择相信李稻的原因了。
    「因为去年你发现程家的钥匙在沈家,但是你并未从程大夫那里知道他拜托沈家帮忙看家的事。」
    「所以你也觉着,其实是沈家霸占了程家的屋子是吗。」
    程御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沈漾等了片刻,点点头,「我明白了。」
    程御却突然解释,「我本来想去问你的,但是、但是——」
    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
    程御没说。
    下半夜的天气凉爽。
    沈漾叹了口气,「程御,你这些年去哪了,我们找了你好久。」
    这个问题仿佛是程御的一个禁区。
    他总是选择回避。
    这次也是,刀疤脸的少年从怀里取出程家的钥匙托在掌心。
    「漾漾,我待不了很久,程家就拜托你了。」
    沈漾皱眉,「什么叫待不了很久,程御,你要去哪,你能告诉我吗。」
    「栖风书院查封之后,你怎么没有回来。」
    钥匙被程御放在地上。
    他深深看了眼沈漾,无声的念出两个字。
    「谢谢。」
    随后程御掌心翻转,圆形砸在地上,瞬间爆发出巨大的烟雾。
    窗户破开。
    程御随之不见。
    沈漾捂着鼻子,就听着身后一声闷哼。
    谢言川半跪在地上,单手撑着椅子,脸色难看。
    前边的李稻也惨叫一声。
    鲜血喷溅。
    她左胳膊被整条切断,疼的面色惨白。
    两个妹妹已经被吓哭了。
    又想去扶李稻,又害怕床铺上的残肢。
    沈漾扭头看了一眼,还是先扶着谢言川,小姑娘声音紧张。
    「谢言川,你怎么了。」
    小谢公子咬着牙,从腿上摸出一把匕首,朝着大腿上方恶狠狠的划了一刀。
    疼痛拉回些许的疼痛。
    谢言川咬着牙,「烟雾里含紫玉散,先离开这里。」
    他自始至终都对紫玉散的味道很是敏感。
    沈漾把他大半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
    踉踉跄跄的出门之前,沈漾回头看着床上因为失血陷入昏迷的李稻。
    「你们两个,一个拿布巾捆住她的胳膊,另一个随我去沈家拿金疮药。」
    她俩虽然害怕,到底按照沈漾说的去做。
    到家已经快凌晨了。
    夜里喝了酒。
    沈家都还没醒,沈漾把谢言川放在椅子上,给他倒了杯温热的茶水。
    谢言川浑身无力,沈漾让他靠在怀里。
    杯口的湿润停在嘴边,沈漾低着头,「谢言川,喝点水。」
    足足两杯下肚。
    谢言川这才泄气般的懒散,他摇摇头表示不用了。
    腿上的伤口已经结痂。
    但长长一道看着依旧吓人。
    沈漾去仓库拿药,走到门口才看着李稻的妹妹双手拘谨的捏着衣角。
    「沈、沈姐姐。」
    她声音怯怯的。
    沈漾无声叹了口气,「跟我过来。」
    好在家里常用药备了不少,沈漾收拾了两瓶给李二妮,又从袖子里摸出几两碎银。
    「你回去吧,以后我就不会帮忙了。」
    她也不是什么大善人。
    这次李稻差点害的沈唐名声尽毁,沈隋那么好的性子都开始拿刀。
    李二妮眼睛里闪着泪花。
    「晓得了。」
    谢言川在椅子上睡着了。
    等到沈漾给他包扎好腿上的伤口。
    村里响起鸡鸣。
    天边的朝阳冉冉升起。
    沈秦从楼上下来,多年养成的习惯,他早已不是从前赖还会赖床的少年。
    看见沈漾还挺惊讶。
    「漾漾,怎么起这么早。」
    谢言川腿上的白布扎眼。
    沈秦猛一寒脸,「你们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村子里隐约冒起炊烟。
    后山上的树木绿意盈盈。
    沈漾和沈秦隔着一条走道坐着,「大哥,紫玉散是什么。」
    沈秦看了眼沈漾,还是解释了几句,晓得是南疆的蛊毒。
    沈漾喃喃,「程御怎么会和南疆扯上关系。」
    听到熟悉的名字,沈秦抬头,「你们昨天晚上见到程御了?」
    小姑娘城市的点头。
    一夜没睡,她眼睛下挂着黑眼圈,不过精神很好。
    「程御在李稻身上载了这么大的跟头,以他对沈家拿了程家的钥匙,都想法设法的报复来看,自然不会放过李稻。」
    「昨天晚饭过后,我跟谢言川一块去的。」
    「程御没说自己这些年去了哪里,但他临走前放出的烟雾弹让谢言川特别难受,谢言川说里边有紫玉散。」
    小谢公子的睫毛很长。
    打在眼睑下方微微颤抖。
    沈秦跟他一块这么久,自然了解。
    「我们这次抓捕的军营逃犯,就是南疆的人。」
    沈秦声音冷静,同沈漾对视,「或许程御也是我们的目标。」
    那个流着鼻涕的二狗子形象越来越远。
    沈漾咽了口唾沫,「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该如何帮忙。
    谢言川不晓得什么时候醒的,哑着嗓子。
    「程御是林太傅的人。」
    两双眼睛看过来。
    他撑起身子,「栖风书院的院长,不仅仅为林太傅开矿拢财,他还会从书院找到根骨合适的少年秘密送到林太傅圈养私兵的地方。」
    「这些少年会进行特殊培训,从而成为唯他任用的杀手。」
    当初在金陵城下找到的另一个假矿脉,就是林太傅私兵之一。
    沈秦单手搭在椅子上边,「可程御用的是南疆蛊毒。」
    阳光彻底升起来。
    院子亮堂堂的。
    谢言川嘴唇发白,咧了下嘴角,「那正好说明,林太傅和南疆有牵扯。」
    通敌叛国。
    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沈秦沉默片刻,「此事重大,谢言川,你现在感觉如何,我们需尽快启程。」
    二楼传来动静。
    约莫是沈其他人也起来了。
    谢言川若无其事的直起身子,「无碍,现在便可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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