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团宠小木匠,养家路上开挂了

二百八十四 十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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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曾经要仰仗自己的少年。
    现在越发厉害。
    宋五还是个捕头,他说不清楚心里的感受。
    沈秦双手抱拳,「宋捕头。」
    宋五停下脚步,勉强勾起唇角,「沈都头。」
    刘小虎站在旁边,看着沈秦的眼神带着惊讶,他虽然不知道都头是个啥。
    但宋五是衙门的人。
    能让宋五这么尊重,沈秦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他得算算自己还有什么亲戚家的闺女没成亲的,赶紧跟沈家攀上这层关系。
    两个人对视片刻,沈秦垂下眼睛,「还望宋捕头多多费心,还我四弟一个清白。」
    屋外的蝉鸣声聒噪。
    宋五眼神里带着笑,「那是自然。」
    他往李胜家的方向走。
    沈秦单手背在身后,眼神注视着宋五的背影。
    以前的沈秦单纯良善,可在军营混了这么久,见多了各色各样的人。
    宋五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和善。
    甚至于,他对于人命是冷漠的。
    只要能结案,宋五不在乎谁死谁活,是否冤枉。
    凌逸先回书院替沈隋沈唐请假。
    沈老三追着沈秦出来的时候,他正要去李胜那边。
    不想和宋五出现冲突,沈秦刚刚又在刘小虎家里看了看。
    「大哥,如何了。」
    沈隋一身白色,语气斯文。
    二人并肩。
    沈秦摇摇头,「凶手暂时没有留下过多的线索,还得再查。」
    李胜门口的泥土路前放了辆破旧的板车。
    随处都是鸡屎。
    刘小虎站在院子里,大太阳的他也不怕晒,伸着脑袋往屋子里看。
    鉴于沈家和李家的关系。
    沈隋站在原地没动,倒是沈秦一脸无畏。
    宋五在李稻的房间里。
    阴暗狭窄的床铺,李稻坐在床上,两个妹妹的枕头在她一左一右靠着。
    李黄氏拘谨的站在椅子后边,对于宋五的问题。
    李稻一口咬定就是沈唐毁了她的清白,如果沈唐不娶李稻,她就告上府城,去京城告御状。
    沈秦的声音冷静。
    「若当真是沈唐做的,随便李姑娘去告,没有盘缠我沈家来出。」
    「只是在此之前,还望李姑娘不要说谎。」
    李稻看沈秦的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恼怒,她扭着头不说话。
    柜子里压着几件衣裳。
    宋五随手打开柜门,身后一方阴影压下。
    沈秦在他背后半步远的距离,突然开口。
    「宋大人,这衣裳上和在刘小虎家里发现的手印一模一样。」
    宋五还未说话。
    李稻条件反射,「不可能,所有的衣裳我都洗过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
    沈秦冷漠的勾起嘴角,「李姑娘若是不信,可以自己来看。」
    他转身的角度很是巧妙。
    刚好遮住身后大半的柜门,李稻急匆匆的。
    「那或许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大人请看,民女五指俱全。」
    她特意伸开双手。
    宋五松开握着的刀柄,「李姑娘跟本捕去衙门走一趟吧。」
    李稻面色一僵,李黄氏上前抱住李稻的胳膊。
    「大人,为啥让俺家大妮去,你得逮沈唐,沈唐才是犯人。」
    李稻伸出的双手刚好绑上铁链。
    宋五
    一拽链子顶端,李稻身子打了个趔趄。
    沈秦双手背在身后,「李姑娘的柜子没有手印,洗的也很干净。」
    宋五接话,「既然刘家老婆子的死和你无关,你又怎么知道自证手指俱全。」
    点点滴滴,都是破绽。
    「诬陷他人勒索钱财,光是数额就够砍头的了。」
    李稻出神的看着手上的铁链,李黄氏听到砍头二字,吓的一哆嗦。
    「大大大人,俺家大妮没说谎,真是沈家那个畜生干的。」
    宋五拽着李稻往门口走,「到公堂上跟县令大人解释吧。」
    途径沈秦旁边。
    宋五扫了他一眼,「沈都头不去公堂上看看。」
    沈秦双手抱拳,「宋大人先行一步。」
    公堂之上。
    武琼一身官服,两边是拿着杀威棒的衙役。
    李稻跪在地上,具体情况宋五已经跟武琼汇报过了。
    惊堂木摔的清脆。
    李稻突然回神,武琼冷着脸,「李稻,你可知罪。」
    李胜和李黄氏同沈家一前一后到公堂。
    衙门外边拦着棍棒。
    李稻双手撑不住铁链的重量,垂在身侧,「大人,民女不知。」
    她就死咬着不松口。
    武琼接着问话,「刘小虎娘亲的离世与你可有关系。」
    李稻不抬头,「依旧不知。」
    「既然如此,你为何会同宋捕头提起五指俱全?」
    「据本官所知,宋捕头查案之时,沈家可无人在场。」
    这确实是李稻没法开脱的问题。
    她抿着嘴,「民女只是、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武琼一拍惊堂木,「还在嘴硬,来人,上刑具。」
    衙役手持杀威棒,有两人上前摁住李稻。
    她终于一脸惊恐。
    「大人,为何对民女动刑?沈唐欺辱民女,您偏袒沈家,民女要告御状,让你乌纱帽不保。」
    她慌乱之下口不择言。
    武琼看着躺倒在地的李稻,「沈唐所做之事,全凭你一人所言,毫无证据。」
    「可你所言,却有宋捕头在场作证,本官绝不偏袒任何一人,你若是能拿出沈唐犯罪的证据,本官将他推上铡刀,当场砍头。」
    「你可有证据。」
    武琼有这个底气。
    李稻咬着嘴唇,莫须有的事情她上哪找证据。
    僵持之下,堂外的沈漾单手举起,「你没证据,我却有证据,大人,民女要告李稻诬陷造谣,告李家勒索钱财。」
    公堂上静了静。
    武琼示意,「将人带上来。」
    一射软黄的沈漾同县令行了礼。
    武琼看她,「堂下之人有何证据。」
    沈漾从怀里取出一条墨蓝色方巾,阳光下,上边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大人,民女手上拿的就是证据。」
    她斜眼瞥了一眼李稻,「民女昨日去李稻未婚夫家中问话,对于李稻不守妇道,他未婚夫及其愤怒,交谈之下才发现,原来和李稻有***的并非是我四哥,而是他未婚夫的堂哥。」
    李稻的脸色一变,她似乎明白沈漾说的是谁。
    「李稻未婚夫不忍我四哥蒙受冤屈,这才拿出此件方巾,这便是李稻和人偷情时,男人留下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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