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团宠小木匠,养家路上开挂了

一百八十四 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找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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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要报官。」
    沈漾眉眼淡淡,她头都没回,冲着身后摆摆手。
    「二哥,报官。」
    等到沈汉离开。
    铁匠看着围堵在门口的几个人,眼神里有一丝慌乱。
    另外一个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络铁,小心的拽了下铁匠地衣摆。
    或许是为了给自己打气,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
    铁匠咂咂嘴,「报、报官俺也不怕!咋啦你有啥证据说俺不能卖给别人吗!」
    「俺还要告你们呢,挡着俺地店,不让俺做生意。」
    阳光夹杂着热气。
    沈漾站在门口,白月疏抱着她的胳膊,低着头,看起来乖巧又可怜。
    小姑娘没有说话,只是拍拍白月疏地脑门。
    中午之前。
    沈汉带着衙役过来。
    三个带刀地官家,一身威武。
    刚在铺子门口站定,「是谁报地官啊。」
    铁匠立马从铺子里冲出来,「官爷,是俺报的!他们堵着俺的门不让俺做生意!」
    「还非得说什么俺的铁器只能卖给他们,大人明察秋毫啊!」
    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哭天抹泪。
    手上的铁锤随意的丢在地上。
    沈漾闭了闭眼睛,衙役转头看过来。
    都是些没长大的少年人,他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白敬年身上。
    「他说的可是真的。」
    另外两个衙役把手放在刀柄上,主要沈家这边人多。
    一有不对先下手为强。
    白敬年犹豫的看向沈漾的方向,小姑娘往前一步,「回大人,是小女子报的官。」
    「状告铁匠伤人。」
    随着她话音一落。白三从后边走出来,拿下捂着脸的手。
    被络铁烫伤的脸上血淋淋的,因为皮都烫掉了,看起来吓人的很。
    白三自己没感觉,低垂着眼睛。
    白月疏握着拳头,她晓得白三受伤了,不知道竟然伤的这么重。
    自己只顾着跟人吵架,也没来得及带他去治伤。
    衙役被吓了一跳。
    「这……」
    再低头看铁匠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
    「这是你伤的吗。」
    络铁的伤口没法否认,铁匠心虚的嗯了一声,随即提高声音,「但是大人,俺可以解释!」
    「是他们先堵着俺们的门口,俺才动手的!」
    沈漾态度冷然,「不管什么原因,你不该动手伤人,而且还是脸上,我家这位哥哥还未成亲,日后因为伤口娶不到妻子怎么办。」
    「又或者因为这个伤口彩礼翻倍,这些都是你要承担和考虑的后果。」
    早在报官之前。
    沈漾就考虑过了。
    就像铁匠说的,白月疏因为相信铁匠,三个月之后就没重新签保密合同。
    但她高估了人性。
    沈漾另辟蹊径,这伤口总是实打实的摆在这的。
    铁匠一听说还有这些门道,立马从地上站起来,目露凶光狠狠盯着沈漾。
    「那也是因为你们先挡着俺做生意的!别想讹俺!」
    沈漾就那么小小只的和他对视,半晌之后,她轻轻开口。
    「真的是因为我们吗,你有没有错,你心里不清楚?」
    有些东西是没证据。
    但只要用心调查,整个明悟城的绰子和铁片的来源都走白家铺子。
    相当于买卖方最核心的信息卖出去了。
    要是放到现代。
    那可是要吃牢饭的。
    衙役往后退了一步,「走吧,跟着去衙门吧。」
    有一个算一个。
    全都老老实实的跟在衙役屁股后边。
    沈漾举了举手,「大人,民女这位受伤的兄长能不能先去医馆。」
    白三的手又捂上脸了。
    他因为长期在铺子后院忙,看起来比刚从黑市来的时候胖了一些。
    一个好好的年轻人,要是落下病根。
    衙役也有些于心不忍,「去吧去吧,两边各跟两个人去衙门就行。」
    把双方的事情说清楚。
    沈漾拽着谢言川同自己一块,让白月疏先带着白三走。
    白三抬起眼皮,「小姐,小的不用……」
    沈漾不露声色的摇摇头。
    推了下白月疏的胳膊,白月疏松开沈漾的袖子,「那你们。」
    她顿了顿,「自己注意安全。」
    队伍分成两批。
    沈汉看着妹妹,谢言川从他身边经过,低声说了句什么。
    沈汉这才放心离开。
    铁匠铺子拐几个弯才到衙门。
    路上摊贩卖水果的明显多了。
    沈漾不知道去医馆那边情况如何,衙门门口摆着鸣冤鼓。
    四周种的树木,整个环境看起来很是肃穆。
    这种调解性的问题一般不升堂,除非是调节不了了。
    四个人站在中间的空地上。
    衙役就双方的问题进行登记在册,铁匠也知道自己理亏。
    从沈漾说出原委之后,他就耷拉脑袋不说话,毕竟真要调查起来,他不占理。
    衙役问沈漾的诉求,愿不愿意私下解决。
    结局就是赔银子。
    关于铁匠违反契约出卖铁片,沈漾懒的多说,一并全部包在白三的医药费里。
    前前后后加起来。
    足足把铁匠这两个月挣的全部贴进去还不够。
    他这才慌了神,又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让沈漾饶他一回,又说自己孑然一身没什么挂念别逼的大家鱼死网破。
    谢言川把沈漾护在身后。
    衙役一拍手上的册子,「够了,你要是不能接受,那就升堂。」
    届时是赔银子还是蹲大牢,一目了然。
    沈漾无所谓陪着他耗,之所以同意赔银子,还是想多给白三争取些赔偿。
    外边传来蝉鸣。
    铁匠还是胆怯了,「大人,俺现在手上没有这么多银子,能不能宽限几天。」
    衙役把目光转向沈漾。
    沈漾斩钉截铁,「不能。」
    她不知道铁匠是不是真的拿不出来这笔银子,但谁的生活容易呢。
    最后订了两天之内,铁匠把需要赔偿的银子送到白家铺子,这事才算结束。
    从衙役里出来。
    沈漾把手搭在头顶,铁匠从她身边走,恶狠狠的呸了几声。
    仿佛在发泄内心里的不满。
    沈漾不理解,眼睛里带着迷茫,「谢言川,明明是他们不遵守约定的不是吗,能挣银子也是因为双方互惠互利。」
    「如果还继续维持契约精神,不会落到现在这种下场。」
    「那么他们为什么会觉着是我们的错。」
    谢言川手臂似有若无的搭了下沈漾的肩膀,他轻轻叹气。
    「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找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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