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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见了！我可瞧见了啊！”
谷訾悦突然冒了出来。
后面，是拎着大包小包的孟淮。
温思祢低了低头。
“上别桌去。”祝壹没半点别的表情，说。
“思祢，怎么都不告诉我呢？”谷訾悦才不理他，在温思祢旁边坐下。
她声音很轻，“我忘了……”
孟淮也坐下，放下东西，推了推祝壹，“爽不爽？”
“比你爽，”他把汤里面的手机捞出来，放在桌上空着的位置。
“啧，”孟淮有些暧昧的凑他耳边，“在这都直接亲上了，那在家是该多激烈？本垒过没过？”
祝壹嗤笑，“等你什么时候全垒，再来说这话。”
“你们说什么呢？”谷訾悦突然停下跟温思祢说话，看过去。
俩男生很淡定的拉开距离。
“棒球。”极默契的回。
“你们想玩棒球？宁湖公园有棒球场，下午一起去玩吗？”谷訾悦还真相信了。
孟淮说，“先问问人小两口下午有什么安排？”
谷訾悦看向温思祢，温思祢看向祝壹。
祝壹说：“总之不跟你们一块。”
谷訾悦撇嘴，凑到闺蜜那说，“他还是一样的讨厌。”
温思祢笑了一下，“你和孟淮两人一起，不是很好吗？”
“你这是变相的在帮他。”谷訾悦哼哼说。
温思祢笑着没说话。
四人，两对，又聊了会，谷訾悦和孟淮才离开。
“下午想去哪？”祝壹问。
温思祢想了想，“图书馆。”
祝壹看了她好几秒，“这会儿不开门吧。”
“我有钥匙。”少女回。
……
御城图书馆，位于城北市政府那，共有五层，藏书极多极广，基本上你想要的书都能找到。
当然，那些十八禁的书籍找不到。
今天，偌大的图书馆，就只有两人。
也没问温思祢的钥匙哪来的，祝壹顺她的意，一个下午陪她在图书馆。
今天除夕，他祝壹陪着姑娘在图书馆里约会。
要四海那群人知道了，估计早笑翻了。
在书架那随便翻了几本书，又靠着二楼的漫画打发了点时间。又撑了半个小时，祝壹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到四楼过去温思祢那。
少女静静坐在那，她看书的模样极其认真。
纤细如美玉般手指慢慢翻动着书页，长长的睫羽微垂。阳光从窗户斜洒而下，一圈圈柔和的光晕照在她身上。
落下层层飘渺的光芒，宁静唯美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的泡沫。
祝壹看了几秒，才过去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
她看书，他看她。
“看不下去吗？”过了一会，温思祢把视线从书页上移到他脸上，问着。
祝壹没说话，随手拿起她在看的书。
扫了一眼就连忙丢回去。
靠！特么的全英文！一个单词不认识！
温思祢笑了笑，“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我们就回去。”
“你在这看，我出去转转，到点来接你。”祝壹说，拿起了他的外套。
温思祢点头，“四点来接我吧。”
少年应着离开。
出了图书馆后，祝壹习惯性去摸手机，兜里空空的。
他忘了，前不久，他手机在温思祢手里送命了。
“祝壹？”
忽然，淡淡温和的嗓音响。
很耳熟的声音。
祝壹停下，侧目。
黑色汽车在路边停，后座车窗摇下，女人清秀美丽的容颜就露了出来，不会打扮的她基本上是纯素颜，要只看脸的话，很漂亮。
“你去哪？”许瑜问着。
“景泰。”他说。
“我现在回南湾区，可以搭你到东山路口。”许瑜回。
祝壹也不客气，直接打开后座坐了进去。
“你学生？”前面开车的男人问。
“嗯。”许瑜应了一声。
在车子重新发动后，许瑜又问：“你在这干嘛？”
他说，“约会。”
前面的男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笑了笑。
许瑜顿两秒，看向窗外的建筑，市政楼，图书馆，市民服务中心，体育馆，这哪里是约会的地？
“那跟你约会的女生呢？”许瑜有些好奇的说。
“图书馆。”淡淡的声音。
“图书馆？”许瑜惊讶，“图书馆不是从今早就闭馆一直要到初三才开放吗？”
“话真多，”祝壹这才把视线淡淡移她那，“难怪一直单着，哪个男的受得了？”
许瑜：“……”
前面开车的男人又笑了，“小朋友，你许老师从小就这样，对谁都喜欢刨根问底，身边的人都不敢追她。”
许瑜有些不悦的瞪了瞪他，男人丝毫不受影响。
“这下吧。”忽然，祝壹说。
“你不是去景泰？这离景泰还远……”许瑜话没完，车子在路边停，少年已经下车了。
“呵呵……”男人笑出声，“你这学生挺有意思的，就冲这颜，你们学校不少女生暗恋着吧。”
“嗯。”许瑜应了声，视线一直到少年拐入街角后，才收了回来。
她轻轻说：“一个很孤单很倔的孩子……”
……
这边离虞新园很近，赵文嫣家便是住这，祝壹以前来过好几次，对这边的路还蛮熟的。
本来，五年前，赵文嫣一家也是住在大同巷里，还离祝壹家很近，后来，赵父走运出息了，就全家搬来了这。
绕到对面的街，祝壹先进去一家手机店里面挑了部黑色的智能手机。
看了看时间，还早，四点去接她，那还有两三个小时找乐子。
祝壹记得，前面好像是有一个游戏城。
凭着以前的记忆，他迈步走过去。
虽然是除夕，快过年了，这家游戏城照旧开门做生意。
兑了游戏币，祝壹找了一个空着的位置，开始戴上耳机打游戏。
在他打了近两个小时后。
“靠！靠！又特么输了！”旁边的机子，传来一阵砸桌子的声音，其中又掺杂着一道恼羞成怒的男音。
这种声音在网吧经常有，祝壹隔着耳机，脸上是习以为常的淡漠，打他的游戏。
“兄弟，打的不错……”无意间看到了祝壹的手法操作，旁边的人眼里立刻亮了，凑了过来。
“出拳！该出拳了！”旁边的人比他还紧张兴奋。
“闭嘴。”祝壹手上没停，看都没看他就是这么一句。
“哟，兄弟脾气蛮大啊……”旁边的人还越发凑了过来，“老子混的那会，可……”
Victory！
祝壹停下，冷淡的转过头。
这下，两人终于看清了对方，谁都安静了下来。
“靠！怎么是你？！”旁边是一头染着黄发的青年，看样子绝对不过二十岁，瞧着样子极社会。
就是上次带头堵祝壹那伙人中的黄毛。
在看到祝壹后，黄毛段泗嘴巴张的老大。
冤家路窄！
“巧啊。”祝壹也认出了他，勾起一抹弧度，段泗怎么看都瘆的慌。
然后，孤家寡人的段泗被祝壹直接拎到后面小巷，揍的那叫一个鼻青脸肿。
段泗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为什么堵我？”最后，扯着他的衣领，祝壹冷冷的说。
段泗脸上发痛，喘着气，“不都特么问过了，老子也全交代了！”
“谁问了？”祝壹拧了拧眉。
段泗要哭了，“爷！不是你雇人在我家守着我，逼问了雇主的电话后，把我连着一伙兄弟，都给还了一顿！我们足足在医院躺了几个月，前几天才出的院！”
说完他又把额头前的短发撩起来，露出那道缝过针的伤疤，“瞧瞧这！足足缝了十几针才完事！该还的也都还了，你还要干嘛啊！”
祝壹直接指出关键，“有人雇你们堵我？”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段泗有些莫名的看他，这小子的脑子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雇主是谁？”他眯了眯眼，问。
“电话给了你们……我真不知道……”段泗大声解释。
祝壹又扫了他一眼，瞧这模样也不像撒谎，松开了力道。
“我就先走了……”段泗看了看他脸色，连忙溜出了小巷。
有人雇人堵他，还有人替他揍还了那群人，并且知道雇主是谁。
祝壹转身走，该去接她了。
……
“你来了。”温思祢就在图书馆的门口，看到他后，少女露出了轻柔的笑容。
“怎么不围上？”拿过她手上放着的围巾，祝壹帮她轻轻围上。
“就等着我围？”少年看她，勾着笑，说。
“正准备戴上……”她说。
祝壹没说话了，拉着她到那边还停在的的士那。
“刚才，父亲来过电话，让我们晚上去天恒……”上车后，温思祢说。
祝壹没反应。
“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就在家……”她又说。
他忽然搂过她，对前面的司机说：“去大同巷。”
怀里的少女的笑容越发轻柔。
“会做年夜饭？”祝壹问。
“我可以跟着视频学。”她回。
他笑了一下。
车子驶上锦州大道，离永和路不远了。
“雇主是谁？”又过来一会，祝壹说。
温思祢微微顿了一下，他知道了。
“知道是谁后，你会怎么做？”她没回，怎么问。
他没回。
“她……已经得到了相应的惩罚。”少女轻轻说。
祝壹没声，又搂紧了怀里的人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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