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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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成果回了我这边，上楼的时候，杨爷刚好从楼上下来。
    他没说话，就跟我们点点了头，算是打招呼。
    原本以为就这样了，我们也都又上了一层楼了，结果他又从下面冒出句，“小子，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的话！”
    “……”你个话痨，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是哪句！
    “那老爷子让你记得什么话呀？”
    “他让我把你盯牢了，千万别被人撬了墙角，说现在的男小三很可怕！”我还是实话告诉了她。
    “那你能把我盯牢吗？”
    “我尽量，你这么不答应我不承认我，我心里也没底。”我把头放在她肩上撒娇。
    男人既然可以做小三，那也可以撒娇。
    我正想趁热打铁想让她给我个保证的时候，我妈开了门。
    “哟……”然后一秒不到，‘嘭’的一声，门又给关上了。
    “……”我。
    “……”成果。
    没办法，我自己拿出钥匙开门，但们后面好像有人，直到人离开，我门才推开。
    “妈，我怕我真是你充话费送的！”
    “胡说八道什么你，你是我阵痛了十几个小时才生出来的混球！”老太太作势要打我。
    “关门关得毫不手软，只有不是亲生的才做得出来。”我墙裂不满。
    “哟，去买衣服啦？”我妈见我手里拎着好几包，赶紧将东西接下。
    “怎么……怎么全是男装，没给果果买衣服？”我妈把手里的衣服丢下，转身就吼我，“我让你给果果买，你怎么全买你自己的！”
    “那个，她没看到合适的……”我有点怂。
    因为钱已经到了股市里面跟本就没拿出去给成果买衣服，而且不但没买，甚至连这几口袋都是花成果自己的钱买给我的。
    “没合适的？五万块钱都买不到合适的，你是不是以为你妈傻？”老太太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这下，成果也懵了，因为她之前都没问我哪儿来的钱买股票，我也光顾着跟她讲行情线路跟她亲热跟她逛街试衣服，就没跟她讲起过这件事。
    五万块钱买衣服，毕竟不是个小数目。
    “阿姨，海洋真的陪着我逛了很多家店，但真没我喜欢的。”成果再懵，还是马上就开口帮我解围。
    而且她说的也是实话，本是就是逛了很多家店都没她想要的。
    听她这么说，我妈才算暂且放过我。
    吃饭的时候，我妈先就把汤端了出来，“我炖了山药排骨汤，待会儿多喝两碗。”
    “汤……”成果闻汤色变。
    我看她那反应，也瞬间记起昨晚那事，“妈你昨晚给果果喝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会……你那里面都煮的啥？”
    “还能有啥，是给俩补身体的，现在亚健康这么严重，身体调养好了生出来孩子才健康！”我妈完全不为她做的事情犯怂。
    “……”我被这老太太打败了，明明弄得跟下的春药似的，还美名其曰亚健康，“妈我警告你，你以后不准再捣腾你那些莫名堂的玩意儿，还好昨晚果果出来找我没遇见什么事儿，要真遇上了，你罪孽就重了！”
    “什么？出来找你……”原本还乐呵呵的老太太一下子变了脸，“你俩昨晚没在一起？我装那么多汤不就是让你俩一起喝！”
    “我在外面喝酒，果果在家里喝汤。”我边说便揭开砂锅盖子检查里面的汤，别万一又跟昨晚那汤一样，那味道我可是急着的。
    “你喝……你个混球居然喝酒……你喝酒就算了你还跑去外面喝……”老太太气得直接用筷子敲在我头上。
    原来，那汤里面确实是补药，但是是壮阳的而且有点催情的草药，说是喝了那个之后两人再在一起，特别容易受孕。
    那药方是她在家的时候听人说起的，说人家是祖传，我们小区里就好几口子都是喝了那个身体变好的，生下的孩子也特别壮实，比一般的孩子都好带，所以她深信不疑，花了八百块钱跟人家买了那药方。
    昨天她在外面晃悠，连续找了好几家药房才把药配齐拿回家给我们炖汤。
    但她没想到那么多汤都被成果一个人喝了，我一口没喝反而出去喝了酒。
    “那你们昨晚到底有没有在一起……那个，避孕了吗？”老太太问起话来一点不害臊。
    避孕？
    我如被人当头一棒，我跟成果的每一次好像都是说来就来，我根本没做过任何措施。
    那么多次，那她会不会，会不会怀上？
    “还没有……我药……药忘了带在身上，等下回去吃……”成果脸红得要滴血，越说声音越低。
    “果果，昨天海洋去你那边，阿姨原本只是想让你跟海洋补补身子，顺便增加点小夫妻的情趣，毕竟这里有阿姨在，我知道你们很多事都放不开……所以，要是真忘了吃药干脆就算了，这可能也是天意，要是怀上了你就跟海洋把婚结了把孩子生下来……当然阿姨不是说故意让你怀上后逼得你下嫁，阿姨只是觉着那毕竟是条小生命，扼杀了造孽。”老太太握着成果的手，很是期盼。
    “阿姨，我……”
    这老太太太不按常理出牌，我有点招架不住，“哎呀行啦，你以后少去弄那些没保障的偏方，把人吃出问题你付不起这责。我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怎么可能要孩子。”我打开我妈的手，把筷子塞进成果手里，“吃饭，别理她！”
    吃完饭回到房里，我转身把成果压在门后，“为什么不提醒我做措施？”
    “你又不喜欢用套，我提醒你做什么。”成果把头埋在我肩上。
    她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成果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你以前喝醉的时候……说过……”
    这个傻女人，真的太傻了，要我怎么办才好……
    “以后不准再吃！”这是我的责任，不该让她用身体来承受我的私欲。
    “我从医院里开的，没问题的，不会怀上，你放心好了。”
    “……”这个时候还在想着我，“我不是担心你会怀上，我是担心你身体，吃那个对身体不好，比起你，我宁愿自己不爽。”我一个老司机，这点知识还是有的。
    “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女人的情绪波动也太大了，前一秒还在笑，后一秒就大滴大滴的流眼泪。
    “海洋……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把我从车轮下面救出来……什么都想着我，我怕我以后会离不开你……”
    成果的哭声越来越大，让我妈都忍不住在外面敲门问我是不是在打她。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哭，哭得让我心疼，但她刚才说的一句话又让我很不爽，她说怕离不开我？
    那她的意思是，总有一天她会离我而去？
    “离不开就不离，我也不准你离开……而且，而且我也离不开你……”她哭得太伤心了，我纸根本擦不过来，干脆就撩起我衣服帮她擦。
    “你看我俩现在，除了你不承认我以外，我们跟正常的情侣有什么分别？”
    “像我那天跟你讲的，我一定会努力赚钱改变现状，给你过上好生活，我妈又那么喜欢你，我们在一起肯定会很幸福。”
    成果把头靠在我肩上，“你爱我吗？”
    这好像是她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
    王大宝那个老司机说我对一个女人那样，就肯定就是爱。
    “爱！”我答。
    我想，我可能确实是爱她的，很早以前就爱了，只是因为兄弟的关系因为她汉，就模糊了自己的心意。
    “那，果果……那你爱我吗？”我有点紧张，好像也很介意她的答案。
    “不爱。”她给了我一个失望的答案。
    但，她在床上对我做的一切，又好像跟她的答案相反。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想着离开？
    虽然她已经睡着了，但睫毛还是湿湿的，不知道她刚才在床上的哭泣，是接着之前的伤心，还是我让她快乐。
    我第一次没在事后搂着她，而是去窗户边抽烟。
    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毒，戒不掉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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