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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没有。
可因着她和沈常茹这层关系,一池子脏了,她自然也洗不干净,干脆就没做解释的打算。
战潇城静静瞧着又转沉默的女孩,认定心中所想,手上骤然一松。
阮情画经不住他那一点蛮力,单薄的身子晃了几晃,才得以站稳。
知晓战潇城该是厌恶极了她,自然也不会多停留一刻钟惹他不痛快。
于是,她很是低眉顺眼的小声道,“七叔叔,若是没有吩咐,我先走了……”
战潇城没有说话,但让她滚的意思很明显。
她识趣,却在转身的时候,隐隐瞥见战潇城身上的浴袍靠腰的位置上一片暗红。
对于血,她很是敏感,毕竟前世死得那样凄惨。
“你受伤了?”
阮情画笃定,上前就抬手扯开了战潇城的浴袍。
顾不得这样唐突的行为会让战潇城怎样轻看她。
盯着战潇城腰腹缠着的那层染血的纱布,阮情画惊的脸色泛白:“是枪伤,七叔叔,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战潇城一把拧住她细瘦伶仃的胳膊,眸色阴蛰的瞪着她:“不想死的话就闭嘴,滚出去!”
阮情画乖乖听话滚了。
战潇城看着门口跌跌撞撞跑开的那抹瘦弱身影,烦躁的皱皱眉,关上门。
回到沙发坐下,扯掉腰上缠着的纱布,丢进垃圾桶。
吱呀!
门忽而又被推开。
战潇城拧眉抬眼,就看到阮情画提着一个小药箱走了进来,呼吸里还带着喘息,楼上楼下大抵是跑的。
“滚出去!”
战潇城冷峻的五官阴沉的似要杀人。
阮情画后脊骨发凉,却是微微抿唇,在战潇城面前安静蹲下。
动作利落的从药箱里拿出镊子,医用棉签,碘伏。
“七叔叔,你受伤的事情我绝不会吐露一个字的,只是,你伤的这么重,也不好叫医生吧?”
她不知道战潇城为什么会受枪伤,又被何人所伤,但她知道战潇城并不想受伤一事泄露,若不然受了枪伤,却只是草草包扎了事。
战家内宅争斗一直没断过,大抵和这层原因脱不了关系。
战潇城看着阮情画手中稳稳捏着镊子,棉花球蘸着碘伏,动作娴熟的给血淋淋伤口做清理,本想踹开她的那只腿收住了。
沉厚的身体放松一分,靠在沙发后背上,目光锐利的仔仔细细打量着她。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土里土气的不似见过什么大世面,看到枪伤没有一丝畏惧,反而沉着冷静,重点是她处理伤口的动作娴熟的倒像是专业医生。
余光里瞥见男人正盯着自己瞧,阮情画不免心里打鼓,不似刻意的给出解释:“我从小跟着爸爸在海边生活,爸爸是村子里的医生,我自小耳濡目染,自然懂一些……”
这番话半真半假,她之所以懂专业的医疗常识,因为前世,她读的是医科大学,毕业后自然而然的做了一名医生。
只因当初替魏朝宗顶罪入狱,才断送了医生生涯。
想到这里,阮情画心里积聚的怒火不仅又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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