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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我可以给你，不过我要知道的更多，看到的更多……”
男人的话引领着我走向了一段未知的剧情，虽然命运从来没有掌握在我的手中，可到了这个时间点却发生了严重的跑偏。
让我颇为防范的王耀，就这么死了，死了……
“可以，不过我要先看着我女儿的手术完成。”听了我的话，徐海的神色一松。
“可以，走吧，我不想浪费时间。”我说着一边在桌子上轻敲两下，示意田丰不用出面，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就能解决……
男人跟在我身后走出，看着我不断的和各种人打着招呼，以及一群女人献媚的表情，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紧张。
“没事，放轻松一些，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我轻声道。
很可惜，徐海的脸上一直带着紧张，丝毫没有理会我说的话。
走出了大门，直到远离了办公室里的视线，他的神色终于放松了一些，阳光下的他没有了在办公室里铤而走险的决心，反而显得有些呆愣。
“走吧，在想什么？”伸手招了一辆计程车，我率先坐到了副驾驶。
“嗯。”男人点头坐在了后坐。
半响，计程车内陷入了沉默，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而徐海一脸的沉思。
“去哪？”计程小哥笑着问我。
“去哪？”我笑着看向后面的男人。
听到我的话，徐海的脸上甚至有些拘谨，就像是我十几岁时看到一群女生似的模样。
“和平二院。”他愣了一下说出了地址。
“和平二院啊，现在已经要淘汰了，如果要去就医的话，还是推荐你们去一些大型的私人医院，哪里的医疗器械会先进一些，检查也够全面。”听到这个医院，司机笑着给了我们一些建议。
“谢谢，和平二院就好。”我冲着司机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车程了。
“好吧，和平二院确实性价比高一些。”计程车小哥吐了个槽，挂档起车。
和平二院，看着老旧的医院大楼以及来往出入的人群。
这和司机小哥说的有些出入，这所医院虽然破旧的时代感分明，不过就医的人却异常的多。
徐海站在住院部前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径直的奔向楼上，我看着他有些漠然的背影，很难把他和在办公室里威胁我的那个狂徒重叠起来。
破旧灰暗的走廊，以及浓厚消毒水味都掩埋不掉的酸臭。
这家医院让我想起来那些鬼片里的镜头，在这里拍电影，应该都不用特意的场景布置，完全可以拿来就用。
即将来到病房，徐海停住了脚步，因为里面一个戴着口罩的大夫正从推门而出。
“5号病床徐丽的亲属还没有来么？”隔着一段距离，我都可以听出他口中呼之欲出的那种刻薄。
“没有，已经拖欠了两期的费用了。”旁边一个小护士翻看了一下怀中的表单。
“两期了啊，怎么现在还在这里？”医生眼睛一翻，语气中吐露出强烈的不奈烦。
“李哥说这个女孩已经等到了合适的配型，只要她家里人可以凑齐手术费，随时都可以手术。”
“哦，李哥真是咱们医院的大好人，这么多人他帮的过来么？”虽然是一句赞叹，可怎么都掩盖不掉他脸上的那种嘲讽。
“对了，这个女孩什么血型？”
“o型。”
“我记得348刚进来的一个病人也是o型吧。”
“嗯，的确如此，不过这个女孩在我们这里已经三年了，这个肾脏是她好不容易等到的。”小护士看了看病房，语气中透露出可惜。
“这样拖着怎么可以，我看就把这个肾脏让给348那个病人吧，健康是给那些珍惜生命的人的。”
“可……”
“就这么定了吧……”
在拥挤的走廊上，我听得到徐海手中手机掉落的声音。
“医生，我已经筹到足够的手术费了，那个肾脏是我女儿好不容易等到的啊！！”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鼻音，使这一段话听起来充满了悲怆。
“哦，来了~”
男医生回头，看见离自己几步远的徐海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显然他刚才的长篇大论已经被这个病人的家属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
“我可以马上交齐手术费，请先给我女儿安排手术吧！！”
徐海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知道是否能评判他的好坏，现在的他和在办公室里威胁我的那个人简直判若两人。
同时我也感受到了人格的片面，如果你没有亲身经历过一个人的生活，你无法给他的行为做出公允的评判。
“在哪里交费？”
看着徐海的样子，我走了几步，向那个小护士问道。
“先生，跟我来。”听到这句话，我明显感到小护士松了一口气。
收费窗口，一台破旧的提款机，已经适应了刷卡生活的我，需要将单据上的那一笔笔款项取出。
我不是没想过要换一家医院，可是宽容会滋生野心的成长，我已经给了他想要的，不必再多此一举。
交完了一切费用，下一步到了男人应该实现诺言的时候，对于王耀的死——这条脱离主线的剧情我还需要更多的了解。
到了病房门口，我看到的却是正在和医生争执的徐海。
“我女儿已经等了太久了，现在你和我说这个？”徐海的语气有些气愤。
我眼睛一转，显然这个医生出现在病房并不只是对于病人的探望。
我深吸了一口气快步向前：“这个，才是应该有的剧情嘛！”
“先生请你保持冷静，为每一个患者恢复健康都是我们医者的职责，在我面前一个小女孩的生命与一个老者的生命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就是你要把我女儿久等的器官让给一个老头的原因？”徐海的怒吼充斥着整个走廊。
走廊里，行走匆匆的人群纷纷停下了脚步，他们站在那里，等待着这场闹剧的开场。
听见徐海的大声喧嚷，男医生的语气也强硬了起来：“你女儿的病情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相对比你女儿，那个病人更需要救治。”
“我不听你这些所谓的狗屁理由，我就想知道今天我女儿的手术能不能做？”
徐海的大嗓门在楼下都可以听得见，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一些看热闹的医生以及护士。
“肾脏已经在移植中，你女儿恐怕要等待下一个捐献者了。”看到周围的越聚越多的人群，男医生的语气软了些。
“我保证下一个符合要求的捐献，一定会首先考虑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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