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风樾,你可真是风家的好儿郎!亏我们以前还当你是个人物,这么年轻的举人老爷,乡试第一,难道就是这么个出息?据我所知,你可是对苏家的苏慕烟追求的紧,出口成章,写出了不少脍炙人口的诗词。不如此情此景,你来一首?”
聂武笑着走了过来,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样,如果做诗做的好,我们就放了你?”
不只是聂武这个靖安司的成员,就连那些张海、周赟、姚东来等人,都讥诮地看着风樾。这个公子哥在西北以前可是飞扬跋扈,他要比稍微懂得内敛的风瀚庭嚣张不知道多少倍。见谁不爽就打谁,仗着自己一身不弱的实力到处耀武扬威,到是谁也不敢招惹他。
本来风家就很让人忌惮了,偏偏他的实力还很强,高阶六品的强者,这个身份无论是走到哪里,都是一号人物。可是现在,却好像是一条丧家之犬一般求饶。此时在他的身上,哪里还能看到一点往日里飞扬跋扈的样子?要多落魄,就有多落魄。
风樾听到聂武的话,到是紧张地看向叶平,“叶……叶大人,我知道您跟靖安司的关系匪浅,这个聂武应该也是您的嫡系人手了。不知道他说的话,能不能代表您的意思?如果,我是说如果,写的诗歌能够让您满意,真的可以放过我吗?给我一条活路?”
风樾并不知道在风家大厅内发生的事情,所以也并不知道叶平已经答应了饶过他。只是此时的他无比心惊胆颤,尤其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哥哥被活生生炼化,更是心中颤抖不已。他只想要活下去,这个念头比什么都重要,他是真的被叶平给弄怕了。
毕竟他的年纪也不大,不如见惯了生死的风瀚庭那般心性坚韧,也是情理之中。
叶平本来并不打算戏耍他,但不知怎的,看到风樾这般没有骨气的样子,心中倒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冷笑着说道,“自从我下令抄家以来,面对着你们风家的阻拦,一个个虽然冥顽不灵,罄竹难书,罪无可赦。但真正有骨气的,反而是外人。无论是崔管家,还是死士军团的首领庄冲,都起码像个男人。可你们风家的子弟,还真是没有出息!”
事实也的确如此,真正悍不畏死,不要命地出手的人,都不姓风。风佩麟、风昊渊、风路宸等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如果不是知道必死无疑,最后也不会选择同归于尽。而风家真正最有骨气的,到是风瀚庭与风小玉。剩下的人,都实在是难当大勇。
尤其是这风樾,看到他想要苟且偷生的模样,叶平更是心中一阵恼怒。
风樾讪笑着说道,“如您所言……此一时,彼一时。我认栽了,我好想要活下去。如果有风家老祖或者是神武公的帮忙,我可能有再度崛起的可能……叶大人,我都跟您说了实话,不知道能不能饶过我?我还可以告诉你风家的藏宝阁如何进入,怎么样?”
“如何进入,我已经知道了,正是风佩麟告诉我的。不过,我倒是想要给你一个机会,既然兄弟们有如此雅兴,那你就赋诗一首吧。做得好,我可以饶了你。”叶平淡淡地说着。
见叶平果然答应了下来,风樾的眼前一亮,知道这或许是自己活命的机会。
于是急中生智,脑袋不断地快速旋转了起来。现在什么风家的荣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只想要活下来。甚至他连报仇的心思都没有了,即便是将来自己拥有了实力,他也不想要报仇了。叶平此时带给他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过惨烈,根本难以洗刷。
他的道心,已经完全被叶平破去了。他甚至还没有叶平年纪大,经历了这般惨烈的事情,这个人基本上就是废了。尤其是压垮他最后一根稻草的,就是风瀚庭之死。忽然间,他颤颤抖抖地说着,“将军剑所指,百战胜无疆。冲冠灭贼寇,青史永流芳。”
嗯?叶平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击节而起,“好!号一个将军剑所指,百战胜无疆!冲冠灭贼寇,青史永流芳!如你所言,你们风家也的确是贼寇。不过我并不在乎什么青史留芳,只希望后人能够以史为鉴,可以少几个像你们风家这样的乱臣。”
风樾看到叶平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或许是逃出生天了。他心头的石头也终于落地,惨然地拍了拍胸口,“只要叶大人满意,那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既然如此,还请叶大人能够遵守诺言,放我一条生路。从此以后,绝对不跟大人唱反调,唯大人马首是瞻!”
聂武等人更是对风樾嗤之以鼻,十分的瞧不起。不过姚东来倒是深深地看了风樾几眼,知道此人是真正的小人。在家族被灭的当口,居然能够说出来这样一番话来博取叶平的好感,也实在是厉害。纵观整个历史,这样苟且偷生之辈都不多。
姚东来心中一动,“叶平,风樾此子,恐怕是要比任何人都危险,心中城府忒深。”
叶平颔首,“你说的没错,他是大奸大恶之辈,从他的这番话就能够知道,此人始终是不会消停的。不过……他有关于一个重大的秘密,到是不好直接干掉。我倒是要看此子能够做到什么地步,呵呵,我们总不能将风家的女眷们现在就带走,对吧?”
听到这里,姚东来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你是说,想要让他……”
“不错,虽然风家名存实亡了,但到底还是有这么些女眷在,需要有人看管一下。”
叶平说着,就伸手将风樾从地上抓了起来,“风樾,眼下风家的家主已经死了,缺少个管事的。不如你就……哈哈哈,你以为我让你当家主吗?不不不,你不适合当家主,家主可不是什么好位置,你看,风佩麟不是死了?你来当管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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