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的甜心

第七章 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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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雨铃到来,林剑宇向她招呼:“过来。”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旁边的两个女孩识相地让出位置,“坐呀”他一把拉她坐下。
    “小宇,换口味了,挺清纯的嘛。长得真漂亮。”一个衣着艳丽的男子操着不标准的国语笑着说。
    “艾力克斯,小宇就好这一口,你不知道吗?越纯的越喜欢。”另一个坐在他对面的打扮时尚的年青男子说。
    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就知道是富家子弟。
    “一丘之貉。”她心里想着。
    “你们少说两句,酒都堵不上你们的嘴吗?”剑宇笑着说,一把揽住雨铃的纤腰,“来陪我喝酒。”今天他穿了一件黑色丝绸暗花短袖衬衫,领口微敞着,没戴眼镜,少了份书卷气,显得很性感、倜傥。
    雨铃看到长桌子上摆满了酒杯、果盘、凉菜、酒。包厢内空气浑浊,她看到一个衣着清凉的女孩艳红的嘴唇中吐出烟圈。
    “我还是回去吧。”她对剑宇说。
    “别胡说,来了就要喝酒。”他倒了一杯芝华士放入几粒冰块递给她:“喝了。”
    “我不喝。”雨铃反感地推开。
    “看来还没驯服呀,小宇,这不是你的一惯风格呀。”
    那个叫艾力克斯的男子又说,几个男生也跟着起哄。
    剑宇微微一笑,把酒摆到雨铃面前,指着艾力克斯说:“这是我泰国的生意合作伙伴,艾力克斯。”“你好,美女”他伸出浅棕色的手掌来想与她一握。被剑宇巧妙挡掉了,雨铃见他浅棕色的脸,额头宽阔,眼窝幽深,果然是异国人。不知怎地被他看着雨铃觉得很不舒服。
    “如果你不想我当众扒你衣服,你就乖乖把酒喝了。”剑宇在她耳旁轻轻地说。
    雨铃吓了一跳,看着他玩味的眼神,知道他做得出来,连忙拿起杯,把酒灌入口中,却被呛得流出来泪来。
    “好好好”几个男子又起哄:“这才是小宇的女人。”
    “我们玩骰子吧”几个人分别掷起骰子,闹哄哄的喝酒声,娇笑声充斥了包厢。
    “来,一起呀。”剑宇拿过一个黑色圆盒摇了摇。
    “我不会玩。”她冷淡地说。
    “我教你,很简单。”他示范了一遍给她看,“输的人要喝酒哦”他狡黠地笑笑。
    有他前面的话在先,她无奈玩了几把,都是她输。连灌几杯酒下去,她己面色沱红,连脖子,手上的皮肤都红了。
    “不行,我不能再喝了。”她醉意朦胧地说。
    看她喝得差不多了,剑宇抱住她,站起了身,跟几个男生打招呼,先走了。
    艾里克斯突然走到剑宇身边说:“小宇,香港九龙那块地如果你有兴趣我倒可以割爱。”
    “哦?”剑宇抱着雨铃眸色深起来说:“你有什么条件?”谈了那么久都没淡妥现在却主动出让,他知道肯定还有下文。
    “其实也没什么,如果你也肯割爱的话,”他目光灼灼地停留在雨铃身上,“我是生意人,一向有话直说。”他微微一笑。
    剑宇看看他不屑地一笑说:“不要说你那一块地,就算拿整个九龙城来换,我也不换,拜拜。”他抱着雨铃走了。
    “玩得开心点”身后是那帮人的调笑声。
    “看来小宇这次玩真的了。”
    “自从米娜死后,他还没这么恋爱过呢。”
    “艾力克斯,剑宇的女人也是你能屑想的?”几个人窃窃私语和嘲讽中,艾力克斯悻悻地坐下喝起了闷酒
    晃晃您悠在剑宇的搀扶下,雨铃离开了酒吧,他把她抱进一辆超长黑车中,醉意中她发现自已躺在床上,这个车子上有床有柜子、酒,很多东西。
    恍惚间感到有人抱她入怀,她开始想抗拒,但动弹不得。那人往她嘴里塞了一颗什么东西,她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去。
    “醒酒的,我可不想带个不省人事的女人去山顶。”剑宇宠溺地看她一眼,把她放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雨铃有点清醒了。她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已在车上,车在开动着,她躺在一张圆床上,一抬眼看见剑宇正坐在她身边。
    “你做什么?”她想坐起来,但浑身没劲。
    “别紧张,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紧张,不过你越这样我就越喜欢。”说着他一把搂过她入怀。
    “到山顶了”他拉开车门,“看,天上的星星多美。”朦胧中她感到晚风习习,看到天上的群星闪烁,一弯冷月挂天边,起着迷人的光晕。她感觉到他的吻停留在她发间,耳边。意识又模糊起来,感觉仿佛回到了阴山,和他一起躺在青青的草地上,漫天飞舞的花瓣飘落,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是我的女人。”听到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她感到一阵酥麻,昏睡了过去。
    “为什么是你?”他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滴,眼中满是爱怜又夹着几许无奈。这是只有他一人时才敢流露的情愫。
    第二天清晨,雨铃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静海山庄的房间里。
    他走进来见她坐在床边想心事。
    “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做?”他走近她身边,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水汪汪的眼睛,想一口亲下去。疯了吧,他提醒自己,暗惊以前对米娜也未有过如此渴望。
    压下自己心头的情愫,他冷冷开口:“今天是25号。”
    “25号”她缓缓地说。“呀,25号”她突然站起来。每月25号是看晓光的日子。
    晓光,想起他她的心倾刻间变得柔软。阳光下那个打蓝球的少年,一头短短的冲顶发,大眼晴笑起来变成两个弯弯的月亮,月亮里是她的倒影。那无邪的样子是天生的纯真。他和她是一家人。
    他是她的弟弟,姓余,她妈妈朋友的儿子。她六岁时妈妈和爸爸离异了,妈妈把她寄养在余家,自此一去无踪影。她的童年是在余家度过的。
    她犹记得妈妈走的那一刻,是余家阿姨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哭泣的她。就在那个时候她看到了晓光。一个比她还小一岁的大眼睛男孩,走过来牵着她的手,把他最心爱的玩具水枪给她说:“姐姐别哭。”那手握过的温度她现在还记忆犹新,暖暖的,很舒服,倾刻间温暖了她孤苦无依的心。从此她就有了一个伴,多了个弟弟。
    余家,那是一个贫穷但温暖的家,叔叔阿姨都很善良、慈爱。一间六十平方的小屋,在一个电线与路灯交错的拆迁区里。有两个房间,一间是叔叔阿姨的,一间是她和晓光的。他们睡上下铺,她在上铺。
    从小到大她都是美丽的公主,而他小时候是她的小跟屁虫。她走到哪儿他都会姐姐、姐姐地叫着跟着,和她一起玩。到中学,他就是她的保护伞,学校有什么人敢欺负雨铃,他就会挺身而出,甚至为她打架拼命。她的学习优秀,为人诚实,走到哪儿都受欢迎,从小他就是瞻仰她的荣光长大的。光阴里的点点滴滴,她都记得。那个依赖她又保护她的弟弟是她在叔叔阿姨相继过世后最亲的人啦,青梅竹马,互相依赖的感情比亲姐弟还深厚。
    可两年前,就在她大学加读那年,晓光被公司查到做假帐,贪污几百万,关进了监狱。她不相信,绝不信一个财经系刚毕业又安份守已的男生会做这样的事。但事实是晓光去坐牢了,她焦急无望又担心。一边工作一边寄钱给他,一方面联系好的律师,想为他翻案。
    “对,我今天有事,一定要出去。”她已做好求他的准备一定要让他答应。
    “你去看余晓光?”他冷冷开口。
    “你已知道了?”虽有心理准备,但被他说出还是吃惊。
    “岂只知道,他化成灰我也不会放过他。”他阴冷的眼中露出杀机,夹恨而来的怒潮似要把她也吞没。
    “为什么?你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雨铃震惊不解地问。
    他不说话,美如星辰的瞳眸幽暗下来,双眉攒在一处,挺直的鼻梁上眼镜微微抖动。良久说:“杀妻之恨,够不够大。”
    “呀,”雨铃大吃惊,“你是说晓光杀了你的妻子,什么时候?你有妻子吗?可为何……?”她想着为何不告诉我,但又说不出口,怔怔一时呆住了。
    “我为何定要告诉你,你算什么?”他愤怒到口不择言:“他杀了米哪,米娜是我的未婚妻。”这个隐藏了很久的事情,今天终于要来个了断,这个打不开的心结,亦折磨了他很多年。
    “杀人,怎么会,晓光明明在牢里啊,你弄错了吧。而且怎会是你的未婚妻,晓光怎么可能认识她。”心里的震惊己把她吞没,根本也不在乎他对她说话的语气。
    “我和米娜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两家是世交,感情笃好,读同一所大学,念同一个系。”他缓缓说着,经过发泄好象已没那么痛苦了,“本来我们已订婚都快要结婚了,可就在此时,”他又抬高声音:“你的那个弟弟余晓光出现了,他抢走米娜,还害死了她。可他不知米娜是我心爱的女人,她死了,他也休想再在世上得意一天,我终会弄死他。”他狠狠地说。
    “天哪,倒底怎么回事?”她心头大乱说:“不会的,怎会这样,晓光那么纯真的一个人怎会做出这种事。”
    “你说什么?你心爱的……女人,你有了爱人,却又为何又和我一起,来……骗我。”她期期艾艾,话也说不清了。
    “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余晓光移情别恋抛弃了米娜,让她伤心欲绝。她十岁那年出过车祸,有轻度的精神分裂。一直在服药,再说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受得了这种打击,余晓光又是什么东西,敢抛弃她。”他一口气说来,声音渐渐放大,最后怒不可歇地掀掉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
    “我?晓光移情别恋,而且是对我,这更不可能,我们从小情同姐弟,绝无半点男女之情。”雨铃心中一团乱,惊骇中一片茫然。
    “不会错,当年米娜在华城摩天楼一跃而下前写了遗书,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她和余晓光是在一次做义工活动中认识相恋的,后来却对她说爱的是她姐姐,就是你――萧雨铃。”他直视着她,目光中充满寒意。
    “所以你要来骗我,你是为了报复晓光和我。”她恍然大悟,不管真相如何,至少从他的话中听来他是那样理解和做的。
    知道一切后,她心乱如麻后又如在冰窖,原来阴山的一切都是个局,根本没有爱,都是为了复仇。这种种境遇,这几年她受的苦楚都是因为一个她不认识叫米娜的女人赐于的。她吓出一身冷汗后又镇定下来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问:“那你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他说得又快又斩钉截铁,仿佛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死去的人。但忍不住看着她的脸。
    听到他的话她的心抽搐一下,却无比镇定地说:“没关系。本来无一物,何处若尘埃。”她的心在那刻彻底寂灭了,毁了这几天了尚且残存的一丝希望。这样也好,可以正确地来看待这件事,她对自己说,却禁不住身体打了个寒噤。
    看看她镇定自若的表情,他反而心里划过几许不安,他很了解她,一般的打击她都会流泪,反而越是大的事情她越镇定,其实受的伤已越大。
    “可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我和晓光真是姐弟之情。”她继尔平静地说。
    “他对你肯定不止的。”他夹着醋意冷冷地说。
    “不会的。”她自言自语。又说:“我会证明给你看,他没害人。现在就去,我要见他。”
    “你去吧”他出乎意外地好说话。
    她愣了一下就整理衣衫,到洗漱间洗脸。
    “又不是去会情郎,整那么好干嘛。”他沉着脸挖苦她。
    对他的话她置若罔闻,心里已很急很乱了,想快点见到晓光,问清楚实情。,
    “我开车送你去。”
    “送我去?”她很意外他突然的仁慈。
    “怎么?你不愿意?”
    “不,好的。”她忍住一切气苦,想马上见到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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