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尾巴里的本丸藏不住

71.神器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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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的母亲会是奉神巫女啊, 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才说?!”鹤丸国永简直想撬开他的头看清楚这家伙究竟想的什么。
    的场静司自知理亏,苦笑道:“对于我母亲年轻时候的经历家族知之甚少, 她也一向隐瞒得很好。”
    “直到她在怀着妹妹的时候,父亲因为一次除妖的委托意外身亡, 才被我瞧见她将一块碎片贴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那东西不知怎么就融入了她的身体, 而妹妹的命运也就是因为这一枚碎片而改变。”他看了一眼鹤丸国永, 示意他不必着急, “我知道你很好奇这枚碎片的来历。”
    “不,我想说的是你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白鹤的思维完全不顺着引导去抓名为“碎片”的重点, 而是直接卡在了开头。
    的场静司常挂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他深吸了口气,抹把脸才继续说:“……大概是嫌弃大儿子太废了吧。”
    “连亲妈都嫌弃你废吗?”鹤丸国永以一种非常怜悯可怜的眼神注视着他, 说了句老实话,“可是你现在依旧很废。”
    “……好了你还想不想听故事的?!”
    鹤丸国永摊了摊手,“好的好的我听你讲故事。”
    的场静司觉得再给这只白鹤发言的机会,他能想出各种话来怼到自己七窍生烟。尽管他并不明白大家都是同一阵营, 都是为羽衣狐办事的, 为什么鹤丸国永几乎从见面就对自己怀有某种敌意。
    鹤丸国永:这是嫉妒啊!嫉妒你这样品质败坏的家伙也能得到主人的信任,就跟某振神器一样!
    某振神器·天丛云剑:不能动不能说。
    “虽然我父亲生前是名不错的除妖人,但是以他的能力还不足以力压同辈, 毫无争议地成为本家的家主, 也就继承的场现任家主我的祖父的位置。尽管天赋不够, 可他相信勤能补拙, 于是频繁地接委托,一次次出入一般的除妖人都不敢接近的危险境地,终于在某一次委托中失误身亡。”
    明明是说着与自己切实相关的父亲,的场静司却仍然面带一如既往的浅淡微笑,让人捉摸不透。
    “关于母亲的过去,唯一可知的是父亲与她相遇时她穿的是巫女服。不过鉴于现代二次元文化的冲击,神道教也没有多么神秘了,并不能判断那个时候的母亲是沉迷动漫的cosplay爱好者,还是真正的在职巫女。”的场静司吐槽道,“我还是倾向于那天她只是恰好穿上了巫女服而已。”
    “父亲当初力排众议娶一个身份不明,又能力不显的女子无疑是他这一生最错误的决定。”
    听到这里,鹤丸国永咂舌:“都说‘子不言,父之过’,我怎么感觉你字里行间,都表达着你觉得他很蠢的意思呢?”
    “他是一个愚蠢的男人,这可是你说出来的。”的场静司嗤笑。
    “但是听你这么说,你父亲应该很爱你母亲,你给人的感觉,怎么不像是这种充满□□出来的?”
    的场静司微笑脸:“你就当我基因变异吧。”
    鹤丸国永:“……”皮。
    的场静司当然不是在父母的爱护下长大的,父母的爱与和谐是只属于他们二人世界的。
    男人自己就不算天赋异禀了,他心爱的妻子更是空有美貌,灵力低微。血脉一再被稀释,这样的一对夫妻又怎么可能生下能让家族满意的孩子呢?
    “……从记事起我就活在父亲的严厉教导和失望打骂中,我幼时愚钝,甚至不能看清妖怪的存在,即使对术法的使用记忆清晰,也毫无用处。”成为除妖人/阴阳师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能够看到妖怪,不然不如就一辈子做个普通人。
    “所幸随着年纪渐长,我慢慢地也能够看到了。我五岁那年,父亲故去。在家族里孤立无援的母亲这才意识到,能够生下一个资质优异的后代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如果她腹中即将出世的孩子仍然是像她的长子这般的愚钝无能,就算祖父也保不住我们这支本家被放逐。”
    鹤丸国永惊讶,“这么残酷的吗?”
    “让事情发展变得残酷的正是她自己啊,”的场静司抱臂冷笑,仿佛在他口中的夫妻并不是生他养他的父母,“像我们这样的家族婚姻本来就是不能够自主的,在我父亲那一代原本是可以和花开院家联姻的,因为我母亲的出现,父亲娶了他要的爱情。那么他接下来经历的一切艰难困苦都与母亲不可分割,因为曾经有一条康庄大道展现在他眼前,他却搞砸了两个家族之间难得的友好。”
    “如果当初父亲娶了花开院家的女儿,的场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举步维艰,诺大一个家族,还坚守着本职‘除妖人’的人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如果我的母亲是资质优秀的灵力者,我和妹妹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倾述道,“族人们怨恨他,我与妹妹也怨恨他。”
    鹤丸国永砸吧嘴,心想那这个男人还真是活得像个悲剧。
    “或许他知道自己总是身临险境,迟早有一天会失手,从将母亲娶进家门便亲手指点她术法。母亲在将那面镜子融入身体后不久,就发动了将妹妹早产生下来,因为生产的时候十分凶险,妹妹的资质又好到不可思议,完全掏空了她的身体。接下来的五年里母亲都缠绵病榻,直到去世。”
    的场静司遥望远方,不知在思考着什么沉默了许久,才继续道:“我不知道你对现世的神道教知道多少,但是我想说——将羽衣狐大人带走的是伊势神宫的人,当时停在我们面前拦路的那只鸟是八咫鸦,伊势神宫保管着三神器之一的八咫镜,而八咫鸦守护八咫镜……”
    “他们要找的可能不是羽衣狐大人,而是我的妹妹,不,要的是我妹妹身体里的碎片,”他定定地看着鹤丸国永,大胆猜测着,“以我父母的资质是不可能给予妹妹这般绝佳的天赋的,那么是什么让她被扭转了体质?”
    “我的猜测听起来会不知天高地厚,但是能惊动伊势神宫的,只可能是那个神器了吧?”
    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鹤丸国永歪了歪头,帮他说出最后一句总结:“八咫镜的碎片。”
    ……
    “你的意思是说,妾身附身的这具身体里有神器碎片?”羽衣狐仿佛听到了一则笑话,咯咯笑起来,“还是说那个被妾身打压下去的灵魂携带了这个碎片?”
    “是的。”中年宫司说道,“当初八咫镜意外破碎后我们收集了许久,逐渐拼凑完整,但是其中一片始终不知去向。直到今日妖气柱的出现,泄露了一丝神器的气息,惊醒了自古以来守护它的八咫鸦,通过它我们才找到您的面前。”
    神明不在,八咫鸦受领了这座伊势神宫的半数信仰之力,短短十多年就长得油光水滑。
    本来只和普通乌鸦差不多大的体型,现如今已经膨胀到了中大型犬的身形,血红的眼睛亮得摄人心魂,爪子尖锐的三足稳稳当当立在羽衣狐正对面,直勾勾地盯着她。
    或许八咫鸦存在的年代比羽衣狐要久远许多,可是这是一只纯粹由神性构成的妖怪。
    凡是有些许神性的妖怪本体外形都会有金色的体现出来,比起羽衣狐那一半神性带来的淡金色,这只三足乌鸦漆黑的羽毛边缘都有着浓郁的赤金,宛如神话传说中的太阳神鸟。
    它比她要厉害许多,不过八咫鸦化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灵智产生地也非常艰难,几乎都是凭借着本能行事。
    这也难怪,只有纯粹的本能才能够在那一瞬间的时候,分辨出一丝八咫镜碎片的气息吧。
    是的,尽管羽衣狐表现出来的是对中年宫司的说法嗤之以鼻,实际上她完全相信了八咫镜就在她转生的这个身体里——不,应当说已经与绘梨衣的灵魂融为一体了。
    难怪区区人类灵魂却可以坚韧到这个程度,屡次被她打压了都能反弹,随时都准备着将身体的掌控权再度抢回。
    如果是神器的碎片在支持,那么一切的疑惑也都迎刃而解了。
    神器碎片固然棘手,可是换一面想,只要她能吞食绘梨衣的灵魂,别说身体了,连神器碎片都可以据为己有。
    ……再夺下伊势神宫中的那差一块就拼凑完成的八咫镜。
    羽衣狐眼眸中渐渐亮起了名为贪婪的色彩。
    三大神器自然是名不虚传的,神明虽然撤离现世,可这个伊势神宫中供奉的八咫镜显然是正品。天之丛云本体还在平安京,她迟早会将之握在手中……至于剩下的那个八尺琼勾玉,倒是真的下落不明了。
    这样想着,羽衣狐愉悦地扬起了笑容,“妾身就姑且相信你的说法,只是我很疑惑,八咫镜有八咫鸦守护,为什么会破碎呢?况且它可是神器,怎样的力道才会险些毁掉它?”
    “十多年前,我们在进行降神仪式的时候,因为一位审神者的失误,一只强大的狐妖伪装成神降灵在了巫女身上,在那狐妖的控制下,巫女发狂杀死在场的多名同僚……”
    此审神者非彼审神者。
    在东瀛的神道教中,审神者就是审判神,聆听其神谕的人,他能听到神的启示,也需要辨别神的真伪和种类。
    当神降仪式启动时,审神者应当同时在场。否则,就不清楚降临的是什么神,在某些妖怪伪装的神诈称是位高之神,降临在巫女身上使其发狂时,审神者就需要劝解使其冷静下来、将伪神驱逐。
    因此神道教中的审神者,远比时之政府的那种类似公务员的职位要重要的多,他们非常稀少并且极为重要,往往承担着危险的任务。
    中年宫司所说的“强大狐妖”让羽衣狐颇为在意。
    她心头一跳,某种不好的感觉涌上来,“冒昧的问一句,那狐妖又是谁呢?”
    中年宫司答道:“正是那号称杀尽现世神明的恶狐——玉藻前!”
    羽衣狐笑容瞬间凉了。
    怎么到哪儿都有您?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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