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魂曲:公主夫人逃爱记

31. 哟,终于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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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无涯谷里又过了十几日,竟恍如过了好几个月,每日里好生无聊,只能坐在墙角数蚂蚁。而林柳青同学更是每天天一亮就出门,晚上不到夜深绝不会回来,也不知道都跟无涯子聊什么那么好聊。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甚至怀疑是不是还有那解阵之法,要不然以柳青的天赋,怎么学了这些日子还学不来?说不定根本没有那解阵之法,江湖上早传言那五行八卦阵是失传了的,说不定啊这无涯子就是自己被困在这里边,然后骗我们在这里陪他!
    这么想着,我就坐不住了,到院子里各处溜达。走着走着,就远远望见雨墨从院前经过。这些日子,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倒是混了个脸熟,我老远就冲他招呼道:“雨墨,这是去哪?”
    雨墨也不避讳,停下了脚步,指着手中的托盘说道:“姑娘今天怎么转到这里了,我啊,是去给道长和柳公子送茶的。”
    “哦,有茶喝?”我有些意外,没想到这深山老林里居然还有茶,仔细闻了闻,果然茶香袅袅,沁人心脾,便又问道“可是今年的新茶?”
    “嗯,明前绿茶呢。”雨墨颇有些得意地说。
    我眼前顿时一亮,虽然我对茶没有什么研究,但是也知道这“明前茶,贵如金”的说法,要知道这明前茶乃是清明节前采制的茶叶,由于受虫害侵扰少,故芽叶细嫩,色翠香幽,味醇形美,乃茶中佳品。
    “道长喜欢喝茶?”我问。
    “是啊,道长喝茶可讲究了呢。”
    “可是客人送的?”我试探性地问。
    “哪里,我们师徒二人隐居在此,早与外面断了联系,哪里会有客人?”雨墨说。
    果然,我没猜错吧,那老道士是一个人太寂寞了。
    我想了想,又继续问道:“那这茶从何而来?”
    “瞧姑娘说得,自然是买的。难道还偷来,抢来的不成?”雨墨笑着说。
    我仔细看了看雨墨,笑着问道:“可是道长亲自去的?”
    “哪里,道长他年纪大了,腿脚多有不便,我们这里多有些产出,搁个时间我就会到城里换些银子,顺道采买些东西。这绿茶呀,就是我春天里采买来的呢。”雨墨说。
    我心中一喜,想到:这么说来,这里原是出得去的,而且也不会太难,这雨墨便认识路。
    “小哥,你几时再去城里?”我问。
    “等这地里的瓜果蔬菜收了,少不得要去一次。”雨墨说。
    “那你可愿意为我给家里人带封信?”我有些迫不及待地说。
    事实证明我说这话确实是太心急了。雨墨一听完我的话,便收起了笑容,有些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严肃地对我说道:“姑娘,不瞒你说,要进得城去,须得过这桃林,同样,要进得来,也须得过这桃林。十几年了,自打我记事起,就没有人进来过,你家柳公子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进来了,就不可能让你们这么轻轻松松出去。你想带话也好,搬救兵也好,全都没用,是进不来的!”
    我愣住了,这辈子还从没被人这么拒绝过,还没等反应过来,那雨墨便端了那杯盘,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叫人好生尴尬。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星星,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么翻着翻着,竟听得“吱呀”一声,隔壁的门响了一下,一定是柳青回来了。我也顾不得许多,随手批了一件衣服就下了床,推门出去,刚好和林柳青打了个照面。
    他刚要关门,看见我也很吃惊,怔了一下,说道:“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我说。
    他开玩笑道:“阿芷大了,有心事了。”
    我觑了他一眼,道:“纵使有心事又怎的?”
    “不怎地。就是要看你是个什么心事,若是合大王的心意倒还好,若是不合,恐怕有人要烦恼了。”他偷偷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说。
    他这是暗示我选驸马的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愣了一下,转身便要走,不想手却被他从后面一把拉住,两手接触的瞬间,心跳骤然加速,一股强劲的电流涌遍全身。
    我,又被电到了!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生气了?”他低着头说,却不松手,“是我说错话了,别生气。”
    我扭过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不生气,只是我本来是来和你商量怎么逃出去的,这样看来,还是不要出去了,在这谷里呆着也挺好,省得出去了再烦。”
    “怎么会呢?”他笑着,讨好地说,“你选个合大王心意的不就好了?”
    我睁大眼睛直直看着他,满心希望找出一丝戏谑或调侃的表情,可是他的表情是那么认真,眼神又是那么真诚。他,就那么希望我嫁给别人?竟没有一点惋惜和哀叹?
    秋天的夜很凉。一阵秋风吹过,将我的长发轻轻扬起,拂过面颊,透心的凉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将手从他掌心中抽出,淡淡地说道:“柳兄,男女授受不亲,我回去歇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说完这句话,我紧了紧衣裳,就要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可是,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阿芷,我喜欢你!”
    我定在了原处:他,喜欢我?是真的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没有防备。那设想了无数个夜晚的可能性,突然成为了现实,我的眼眶有些温热,简直感动得要哭了。我赶紧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窘态。
    许是见我长时间没有反应,他再一次试探性地握住了我的手。初时只是指尖轻触,最后才果断握住了。
    “你怎么不说话?不喜欢?”他说,呼吸有些急促。
    他的掌心温热而有力,我顿觉一股热流包裹全身,再也忍不住了,那眼泪就要夺眶而出,我要紧嘴唇,顾不得回答,只是使劲地摇了摇头。
    “那你哭什么?”他伸出手,温柔地帮我拭去眼泪。
    我扭过头,把脸藏起来,掩饰道:“我是爱哭鬼,你管呢!”
    他笑道:“我的阿芷才不是爱哭鬼呢。”
    我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生气,分明是他在表白,却倒好像我等了很久一样,没羞没臊地还哭了,真是羞死人了。这么想着,就有些恼怒,偏生他又站得极近,便忍不住伸出手搡了他一把,道:“谁是你的阿芷?”
    他没有防备,一个趔趄,后退了半步,有些摸不着头脑。待反应过来时,便笑了笑,好脾气地说道:“怎生又反悔,刚才还承认喜欢的?”
    “有没有搞错,是你说喜欢我的啊!”我嚷道,对于这个人的偷梁换柱表示很愤慨。
    “是,是我说喜欢你。你也承认喜欢我了啊!”他一本正经的说。
    “我几时说过的?”我厚着脸皮矢口否认。
    “咦?我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摇头了呀。那不就是我你也喜欢我?”他认真的说,末了,又顿了一下,“难道不是?你是说……”
    我怕他想岔了,又要费劲解释半天,连忙上前一步,掩住了他的口,说道:“是,是,是总行了吧?”
    “你说行就行。”他说。突然想起什么,又说道:“对了,道长喊你明天去见他。”
    “那个臭道士见我做什么?”我毫不客气地问。
    “诶,别这么说,道长可救过我们的命。”柳青说。
    “他还差点害死我们呢,怎么不说?”我反驳道。
    “道长也是无心。”他道。
    “才没有,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我大声说。
    “好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道长怎么说也是我们的长辈啊,哪有晚辈和长辈置气的道理。再说了,现在道长是主人,我们是客人,主人请客人,这个脸还是要赏的。本来么,我想明天一早起来叫你,现在既然没睡,就一并说了。”他道。
    “谁要当他的客人啦?”我嚷嚷道,“哼,我才不去!”说完,又要往回走,胳膊却被柳青一把拉住。
    “好,好,是我要当这客人,行了吧?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他略带讨好地说。
    我忍不住眯起眼睛,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这是怎么回事,才几日不见,怎么就一口一个道长,这般恭敬?想来必是那臭道士给他灌了什么汤无疑了。也好,明日我会会那老道,看看他使得什么妖法再作计议,省得他再把柳青给拐带走了。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明日我就勉为其难地见他一见。”我说。
    柳青很高兴,像个孩子似的拉着我的胳膊,说道:“我就知道,还是阿芷对我好!”
    “哼,知道就好!”我撅撅嘴,瞥了他一眼说道,“好啦,早些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了。”
    “这就走了?”他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那还怎的,明早起不来,误了你学习,你那道长还不冲过来把我吃了?”我说。
    他呵呵地笑了笑,道:“也是,姑娘家的更该早睡,你回去歇息,我还有一些书没看,看完也睡了。”
    “啊?还要看书?”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我俩进山也没带书啊。不消说,定是那臭道士布置的功课!每天那么早出去学,晚上那么晚回来,竟然还有功课,这哪是指点迷津,简直就是趁机虐待!不行,我要找那臭老道理论去!这么想着,我抬腿就要往外走,也顾不得天黑路险。
    柳青见情况不对,一边拦住我,一边说道:“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里?”
    “找那臭道士去!”我生气地说说。
    “道长早就睡下了,吩咐你明天去!”柳青道。
    “管他睡没睡下,谁让他欺负你,我找他评理去!”我说。
    “诶,道长这几日传经送道,我获益匪浅,怎能说是欺负?”他说。
    “哪误会了?布置那么多功课,害得你半夜三更看书,怎么不是欺负?”我反问。
    “哎呀!误会了,这些书是我向道长借的,不是什么功课!”他解释道。
    我狐疑地看了他半晌,说:“真的?莫要替那老道遮掩!”
    柳青叹了口气,转身进屋取出一本厚厚的蓝色封面的书递给我道:“喏,就是它!”
    我低头一看,纸张有些发黄,显然有些年头了。只见封面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三个大字——四海经。翻了翻内页,并没有什么特别,看不出和我们要研究的破阵之法有什么联系。我翻了两下,还给了他,问道:“讲什么的?”
    “这是一本游记,很有意思。作者将他沿途所见所闻,包括地理、水文、地质、植物、民风都记了下来,对我们了解九州地理、风土人情很有帮助,”他说着随手翻开一页说道,“瞧,这还有地形图。”
    我吐了吐舌头,表示没有兴趣。他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以后你就懂了。”
    “真不是那臭道士逼你看的?”我仰头问他。
    “当然不是,此书我早有耳闻,找了很久,一直没有找到,不意在道长的藏书中发现,就借了来读,怎么说是被逼的?”
    “好吧,我信你,”我说,“那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吧,身子要紧。”
    他笑了笑,道:“我知,不会太晚的。”
    我这才放心的回去。刚进门,正要转身将门关上,就见他突然嗒嗒地跑上前来,探头道:“明天早上我来叫你!”
    “嗯!”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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