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小甜饼

30.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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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时候, 两人是坐着马车回黎云镇的, 因为慕禾衫有钱了,他拿一张银票换了一辆马车和一个车夫,然后美滋滋的和男人坐了进去。
    一路上,他把自己经历的都和男人说了,告诉他自己被带进了皇宫, 被人喊做什么鬼皇子, 只有一个兄弟, 还有那些宫女都很害怕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 他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 小眉头皱得紧紧的。
    楚与陵全程静静的听他说着,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两人是靠在一起坐的,明明这马车里面空间这么大,楚与陵非要跟他挤在一起。
    男人笑着打趣他:“那你有没有哭。”
    慕禾衫脸一红, 连忙反驳:“我才没有!”
    他伸手抚着他的脸,紧紧凝视着他明亮的眸子, 低声问:“那为什么看到我就哭了。”
    “那……那是因为……”慕禾衫被他盯得脸颊发烫, 眼神往旁边瞟着,不敢与之对视,撇过头小声的嘟囔着。
    “因为在那里只有我一个人, 哭了也没人知道, 更没人来安慰我, 只是看到你就忍不住了……”
    听着他的话, 楚与陵神色一怔, 仿佛没有想到小东西会这么依赖和信任自己。
    眼中似乎又多了些什么,心底滋生的情绪越发的浓重。
    他望着慕禾衫,忽然示意道:“坐上来。”
    “啊?”慕禾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张着小嘴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楚与陵拍了拍自己的腿。
    慕禾衫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听话的坐了过去,可是屁股还没落下,又听对方道。
    “面对我。”
    慕禾衫这下是彻底的红了脸,他本来是想侧着坐在他腿上的,可是男人这么一要求,那就说明……他要跨坐到他腿上。
    红着脸坐了下去,和人面对着面,楚与陵看着面前人如此羞涩的模样,极其自然的开口道:“亲我。”
    慕禾衫闻言一怔,似乎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同时也觉得他是在为难自己,明明知道自己脸皮薄,还要求他这样那样的,真的是可坏可坏了。
    眨了眨眼,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在男人嘴上轻轻啵了一口,然后飞快的收了回来。
    本以为总算可以放过他了,谁知男人依旧是那个表情看着他,十分欠揍的说:“太快,我没感觉到。”
    “……”气死了!
    慕禾衫不依他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亲的,还想让他再来一次几乎是不可能了。
    他抱着男人的脖子撒娇的哼着,表示不愿再主动。
    楚与陵看着他娇滴滴的模样,心想,你不亲没事啊,他亲。
    于是,他捏起慕禾衫的下巴,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吻了上去……
    ……像是糖一般,让人尝了还想再尝。
    等到慕禾衫被他吻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后,两人抱在一起,他依偎在男人怀里,低喃着问他:“那个……楚与陵,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呀。”
    他不是傻子,都和别人这样了,不会还以为是单纯的朋友,哥们儿。
    好像那样的感情发生的很自然,不是突如其来的,也不是什么一见钟情,就是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慢慢累积起来的一种感情。
    很自然的就这样了,彼此都在心里有着对方,但慕禾衫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他有点喜欢楚与陵,而且这个世界又允许男人相爱,所以他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但是,就像是结婚之前要求婚一样,两个人在一起,也总得有一个人发出追求,不能说就因为彼此都喜欢,所以就自然而然,一声不吭的在一起了。
    慕禾衫想听,想听他说喜欢自己,或者自己是他的谁谁谁,这很重要,就像确认了关系一样,他需要这个过程……
    楚与陵微微挑眉看他:“想知道?”
    慕禾衫连忙点头。
    男人朝他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有些喜悦的,连忙将耳朵靠了过去。然后,他听到男人用那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低低的调笑:“你是我娘子的那种关系。”
    楚与陵也只有在慕禾衫面前,才会露出男人痞坏的一面。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不只是冷冰冰的,他的温度,似乎只为他而暖。
    慕禾衫听了他的话,羞的都想钻进马车底下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楚与陵也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太坏了他。
    ……
    回到黎云镇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晚上了,如果不是快马加鞭,他们可能要等到次日一早才能到。
    慕禾衫也不忘问起楚奶奶的情况,楚与陵只说已经好了许多,也让他放下心来。
    两人在延奚村那口子下了马车,望着马夫打道回府的身影,此刻真是感慨颇多。
    对于慕禾衫来说,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这里就是他的家,楚奶奶,楚与陵,就是他的亲人。
    还有阿执,也不知道这些天他过的怎么样。
    这个时间楚奶奶应该是睡了,两人回到院子里,悄无声息的进了正屋,然后关上了卧房的门。
    夜渐渐深了,窗外墨色浓重,楚与陵知道他怕黑,一进门就点燃了蜡烛。
    狭小的空间被昏黄的烛光充满,两道身影被映在墙壁上,高大的黑影,一步步,往对面逼近。
    慕禾衫看着他往自己这边走过来,心里一时间有些忐忑,和以往的感觉不同,以前他和楚与陵睡同一间屋子,同一张床上,他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和感觉,但是今天……
    尤其是,在两人互相都知道了对方的心意,楚与陵还那么说……说他是他的……
    慕禾衫被他的步步逼近弄的有些窘迫,男人身上的气息,很低沉,甚至还带着一丝丝威严。
    ……很强势的感觉。
    男人靠了过来,那浓郁的,属于他的气息一瞬间逼近,慕禾衫的脸在发烧发烫。
    他以为男人要干什么,结果,他只是缓慢的替慕禾衫褪去了外衫,然后将他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说了句,睡吧。
    端的是正人君子。
    按理说,刚刚坦白彼此心意的人,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是干柴烈火,一触即发,可是楚与陵在马车上亲他亲的要死要活的,一回来就瞬间变柳下惠了。
    慕禾衫望着他眨了眨眼,也不知道心底的那点失落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往里面挪了挪,腾出一片地方来给他躺。
    楚与陵不是不想对他做什么,而是此时此刻他不能,他没什么心情。
    原因有两个。
    第一,慕禾衫刚回来,一路上舟车劳顿,楚与陵若是再沾惹他,恐怕是会停不了手了的,他想让他好好休息。
    第二,他总感觉这件事还没有完,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很容易被混淆,这始终是隐患,不管在哪个方面来说。
    他着实……有些担忧。
    也是从慕禾衫口中,他得知了慕紫尘的身份,因为那个人说过,慕禾衫很有可能是被当成他给带走了。
    他再回想起初次遇到慕禾衫的时候。山林陡坡下,巨石一角沾满鲜血,一袭淡紫色华贵衣裳的人,额头被撞破,满脸鲜血的躺在一边。
    他的服装,打扮,很容易让人看出来,那绝对不是一般人的穿着,更不是有钱人就能穿成那样的。
    因为,他头上戴的玉珠金冠,是官臣、或者皇室才有资格佩戴的。
    不过那个金冠早就被楚与陵毁尸灭迹了,他可以留下这个人,如果他老实的话。但他不能留下那种能够象征身份的东西,因为,危险。
    如果慕紫尘是皇子的话,那么慕禾衫又是什么人?
    男人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这两个人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或者说……慕禾衫对他有所隐瞒。
    他从没说过自己是什么人,楚与陵把他给救了,他就留下来,给他地方,他就住,又傻又单纯。
    他给楚与陵的感觉,不像是家道中落的落魄公子,更像是无家可归的小猫一样,哪里容得下他,他就去哪里。
    慕禾衫也至今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和他近在咫尺的生活着。
    楚与陵暂时也不打算告诉他,他怕这个呆呆的小东西恐怕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样……才是真的不知所措了。
    所以,就这样,平静的继续过下去,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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