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坍塌

第三章 再次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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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的尸体又是什么样的?”唐颍啃着手中热呼呼的包子,双腿一伸坐在尸体旁的验尸台上。吴瀚取下口罩、眼镜、手套,调傥道:“这样你也敢吃。”
    唐颍笑笑:“我饿了。”“死者秦炳月,你看看她的尸体。”吴瀚拉开遮尸帐,一张惨白的脸展现出来,嘴角若有若无的淡笑,怎么看怎么诡异。但我们唐颍妹子吃包子吃得正爽,还问吴瀚要不要也来一个。
    吴瀚无奈叹了口气,又戴上眼镜:“死者胃里囤积了大量食物残渣。”
    “看出来了。”
    “喂,你好歹对人家尊敬点。”
    “好好好,这个应该是七原罪中的暴食了吧,接下来还有嫉妒、暴怒、贪婪、色欲,还真有意思。凶手究竟想干嘛呢?”唐颍伸了个懒腰。吴瀚扬扬眉:“你知道凶手是谁了?”“that''''''''''''''''''''''''''''''''s。a。sasercet。我下午有课,先走了。”
    “等一下。”吴瀚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装在塑料袋中的月亮型挂件,“这是死者手里握着的。”唐颍抓着塑料袋,然后默默的掏出了手机。
    月亮,月亮,为什么秦炳月死的时候会握着这个,是凶手留下的?为什么会笑呢?唐颍打量着它不知不觉就回了教室。
    “小颍,这里。”凌佳冲唐颍挥了挥手,变戏法似的从抽屉里摸出一份打包的盒饭:“这是封大帅哥让我拿给你的。”凌佳陷入花痴状态,“小颍,你知不知道封予信实在是太给力了,长得又帅,脑子又好。不过人家的庆阳也挺好的。”
    唐颍一脸鄙视:“没看出来。”掂了掂手中的盒饭,一脸杀气,三两!
    “对了小颍,你手上的是什么,好漂亮。”
    “漂亮。”唐颍一脸无邪的递过去,“送你啊。”
    “好啊。”
    “死人用过的。”
    “……啊!”凌佳把挂件抛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唐颍一伸手就接住了:“我去天台吃饭。”
    阳光轻轻打下,唐颍坐在天台上独自胀饭。宽大的校服勾勒出消瘦的身板,边吃还边说:“封予信,你当喂猪啊。”
    某人悠闲地从角落里冒出来:“不是吗?想好好晒晒太阳都不行。”“呵呵。”
    “你手上那个是什么?”“这个啊。”唐颍扬扬手中的挂坠,“吴瀚从秦炳月的尸体上找到的。”封予信顺势在唐颍身边坐下:“所以,你刚才是去找吴瀚了。”
    蓝紫色的圆月形挂坠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唐颍这时才发现这枚挂坠其实挺好看的,特别是在它的右下角还勾勒出了小鹿的身形,仿佛它在遥望这一轮圆月,很有感觉。
    “你知道吗,七宗罪是基督教的信仰,而基督教认为人生下来就有罪,所以又称为七原罪。”封予信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死亡是命运,可是我们还是应该努力活好每一天。”他说这话时目光灼灼。
    唐颍默默刨了一口饭:可我已经不配好好活下去了。
    “我今天早上收到一封短信,想想还挺对的。你注意到警卫线的位置没?东南,南,西南。凶手仿佛是按某种顺序来杀人。”
    “可能凶手想画一个圆圈吧。”唐颍勾起嘴角,“但因为有西方极乐的说法,所以他不会在西方杀人。那这么一来,七宗罪,七个人,七个方向,吻合。对了,那个赌还算吗?”
    “你知道凶手了?”封予信躺在地上晒太阳。
    “你不也一样吗?”
    “唐颍,今晚的探险活动你去吗?”封予信看着她,唐颍收拾好盒饭,看不清表情:“你一定会去的。”封予信裂开嘴笑,连阳光也不及他刺眼:“离子安非要拉我去啦。”
    洪桐县的渝水大学地理位置是按照特别的法阵排列,传说是为了镇压学校地底下的邪物,而那一栋废楼从修建好后就没有用过,风水大师说这一栋楼是阵眼所在,专门修给邪物住,这样他们就不会来骚扰人群。
    是夜,学校的树叶舞瑟,“沙沙”作响。今夜的星星莫名的多,衬着月,相依相偎,却始终绕不过它们之间的间隔。
    唐颍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睁开眼低骂了一声傻子,然后下床穿好衣服。躲在被子里的凌佳探出头:“小颍,你要去哪儿?”“睡不着,出去走走。”凌佳捂嘴偷笑:“我看你是想去找封大帅吧。”
    看见唐颍快打开门了,凌佳急忙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等,等一下,小颍,嘻嘻,我们一起去嘛。”
    “你不是害怕吗?”唐颍没有回头,凌佳挽住唐颍的手臂:“待在这才更可怕好不好,我又不像你一样自愿待在四楼,如果不是报名迟到……”凌佳一直嘀嘀咕咕,直到到了废楼被寒气惊得哆嗦了一下,才打住看了唐颍一眼。
    唐颍没有停下,径直走进楼里:“他们应该已经进去了。”凌佳抱唐颍的胳膊抱得跟紧了。
    废楼是刚修好的一般,满是灰尘,还有一些堆积品。过道的声控灯泡因常年无用忽闪忽明。
    “小颍,你是不是,特别感动我能陪你来。”
    “不是,你有点重,又有点矮,拖得我的身体失去平衡了。”
    “……”凌佳表示唐颍对她的伤害绝对不止一万点。
    殊不知,身后一个黑影悄悄跟了过来,手中的匕首射出寒光。
    凌佳惨白着一张小脸:“这都三楼了,怎么一个人也没碰到。”“我观察过这栋楼,它其实同普通教学楼一样有三个出入口。也许我们进的地方不一样,也可能他们已经回去了。”“啊!”凌佳妹子的惨叫再次回荡在走廊里,惊得灯泡闪得更快了。唐颍掏掏耳朵:“你是练女高音的吧。”
    “蹚蹚”。尽管踩得很轻,但在空旷的走廊里,高跟鞋的声音暴露无遗。凌佳全身汗毛耸立。
    是谁,究竟是谁在作怪?还是真的怨灵回归了?
    唐颍二话不说拉住凌佳狂奔,如不是身边还有个人,自己一定可以抓住这传说中的“鬼”。
    “听着,凌佳,你在这里会妨碍我。你往楼下跑,如果碰得到封予信他们,就向他们求救。如果碰不到,就一定跑出这栋楼,谁叫你都别回头,去找巡夜的老师。快走!”
    “小颍……”凌佳抹抹眼泪,一想到这是唐颍为她挣到的救生机会,立马鼓足勇气,“小颍,我一定会找人来救你的。”等着我。
    “哼,到现在了,还想着牺牲自己来成全他人,好伟大。”匕首在唐颍身后一划,唐颍灵巧的躲过。可刀锋一转,划破了她的手臂,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那些透明的灵体渐渐被吸引出来。禁锢了的灵魂渴望着鲜血的味道,可它们想靠近却心存敬畏,饥肠辘辘的看着那不断低下的血液。“好想要,她的血。”
    来人低笑一声:“组织说的果然没错,云南幽境苏氏一族的最后一位巫女,能引灵通天,可惜身上还流淌着一半普通人类血液,太糟蹋了。”
    唐颍站得笔直,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笑得云淡风轻:“那也比你一个迷失了的可怜的玩偶好多了。”“可怜!”对方被激怒了对唐颍乱划一通。唐颍一边躲闪一边扬起一抹冷笑:“不甘被这世界污染的灵魂以为死亡是救赎,简直太天真可笑了。”
    她们一离开原来的位置,那些孤魂纷纷闪在一旁向地上的那滩血液争先恐后的飘去。它们充满贪婪,似被那血迷了心智,可一旦喝下,尖叫着灰飞烟灭。即使如此,也阻挡不了它们。
    “你懂什么?”对方步步逼近,“你这种全世界都围着你转,全世界都被你掌控的态度,让我感到恶心,真像她那副嘴脸。”
    “你能杀掉我的几率只有21%,而且如果我运气好能等到救援的话,差不多还有四五分钟就能脱险。即使你杀了我,封予信也一定能够查到你,这一点,我还是肯定的。”唐颍一点危机感也没有,找了处略干净的地方坐下,丝毫不管虎视眈眈围着她的魂魄,继续用蛊惑人心的声音缓缓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所谓的组织是什么,可是你真不知道吗,你的后面已经跟了三只背缚灵了,你已经活不久了。不如,我们做笔交易吧。”
    来人扬起匕首:“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唐颍轻轻扬起嘴角。
    凌佳不敢往后面望,飞快的下楼梯,突然撞到一堵肉墙上。她抬起布满泪水的眼眸,发现是离子安和封予信,而她正被离子安护在怀中。当下也管不了这些,她缓缓气,带着哭腔:“快去,快去救小颍。呜呜,小颍在三楼,我们可能遇到凶手了。”
    封予信一听这话,似离了弦的箭一样飞奔出去:“子安你照顾好凌佳。”
    凌佳一直坐在楼梯上在哭,离子安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拍拍她的背:“别哭了,一定不会出事的。我们先出去报警吧,这里面没信号。”
    “对了,怎,怎么只有你们俩啊?”凌佳吸吸鼻子。“哦,这个啊,社长定的规则是两人一组,每一组错开时间进来的。”“还有一件事。”凌佳低着头,“我,我腿好像跑软了。”“是吓软了吧。”离子安扶着凌佳站起,突然打横把她抱起:“别误会,只是这样会快点。”凌佳在他的怀里红了脸。
    “小愿,小愿,你在哪儿?”陈望担忧的呼喊,只待看见前面的少女才松了一口气,上前拉住她的手,“小愿,我还以为你又去……”肖愿冷着脸甩开陈望:“别碰我,陈望。你以为你是谁,收起你那副大善人嘴脸。”
    陈望满脸不可思议:“小愿,你知道我……”她突然咬紧牙关,手不安的拽紧衣服:不能说,不可以说。
    “你,你什么?你一直把我当做陪衬品。”肖愿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没有!小愿。”陈望伸出双臂把肖愿抱在怀里,肖愿却一把推开陈望跑远了。
    唐颍穿过孤魂野鬼,捂着伤口:“还真有点疼。”封予信找到她时就见她拖着条胳膊摇摇晃晃的,他一脸惊悚。唐颍白了他一眼:“你见鬼了?”封予信这才反应过来:“好像真是。唐颍,凶手呢?你伤的严重吗?”唐颍一本正经胡扯:“天太黑,没看清。封予信你过来。”
    封予信当真老老实实地靠过去,他以为唐颍是要投怀送抱什么的。结果……一声惨叫袭来,唐颍一口咬在封予信肩膀上:“现在我觉得没多痛了。”
    封予信:“……”把自己的快乐建在别人的痛苦上真的好吗?
    “你真的看见了?”唐颍对旁边的封予信问道。封予信边躲边回答,一脸见鬼的表情,他也确实见鬼了:“我本来就看得见好吗?只是你每一个月逼我喝什么药才暂时看不见的。为什么药效突然失灵了?唐颍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我在所有资料上都查不到你的信息?”唐颍狠狠瞥了他一眼:“你查我?!”
    封予信知道说错话了,也就不再问她,反正这丫头脾气倔,多问无益。
    “哎,唐颍,你等等我。我送你去医务室吧,顺便明天的课也帮你请假算了。哎。”
    在唐颍刚刚坐过的地方留下的血,孤魂只敢眼馋,直到血慢慢被地面吸收。
    某一别墅中。中年男人对着坐在门帘后的人恭敬道:“您自从祖先供奉时起就一直沉睡,如今倒没想过您还会醒来。”
    低沉的声音响起:“我的分身感受到了血液,是阴朔巫女的血液。我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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