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国公贾赦

92.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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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麒淡淡道, “我自有我的道理。”
    从前贾代善在的时候,卫子麒那部分的事, 是单独和贾代善说的,贾赦也知道得不多, 这才被坑了一把。
    贾赦看了他一会儿, 起身道,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出了门便叫人把徐路给叫到贾小政院子里去, 东院和外书房都有人, 只能借贾小政的地儿了。
    徐路便是当时为难过贾赦的那个荣府情报头子。
    “对了,你嫂子人呢?先去找你嫂子, 再去……”
    贾小政无奈道, “我已经去问过了,忠叔说姚先生有事出去了, 说遇到个熟人。”
    “哦。”贾赦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他和卫子麒关系再好,兄弟再情深,人家背着他搞事也忍不了啊。
    徐路见到贾赦, 便知道是东窗事发了, 他替自己解释道,“属下认为……”
    贾赦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 “没有什么你认为的, 我说什么, 你听什么, 这就可以了。背主是什么下场,徐先生心里很清楚。”
    徐路道,“卫世子也是老国公的弟子,老国公在时……”
    贾赦又一次打断了他,“请恕我不能做到我爹在时和不在一个样了,我爹在,不防着他,是我爹的事,且你们也不是背着我爹偷送消息的吧?”
    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有谁能替代徐路的位子,情报头子这种职位向来不好找人,尤其他们这种私家机构。
    他脑子过着合适的人选,一面对徐路道,“你放心,你的待遇一应都和我二叔一样。”
    贾赦二叔不就是贾代名么。
    一家几口早就去黄泉团聚了,就那会儿有谁差点失手伤了贾赦,名字里带个“名”字还被调查了三代户口,关了好几天禁闭才放出来。
    徐路并非是个很硬气的人,且他向来自诩能屈能伸,他跪地道,“属下恳求国公爷宽恕。”
    别看贾赦名字有个赦啊宽的啊,他并非是个大度的人,而且他有一种诡异的被害妄想症,且认真地相信,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故而他只笑了笑,“什么因得什么果,来人,先把徐先生带下去好生歇息。”
    贾小政在边上欲言又止半天,最后鼓足勇气道,“哥哥不如把徐先生手里的东西给我。”
    “胡说。”贾赦想也不想地否决道,“这种事素来不得善终的,怎么能叫你沾手,你只管你好好念书就是了。”
    贾小政还挺硬气,“哥哥如今同今上也差不多,虽您比今上名正言顺,但手头也并无生命可用之人,此番之后,许是同卫世子也有隔阂了。而且你数一数手下的人,哪个有我更值得信任的。”
    贾小政,贾赦的头号脑残粉,看贾赦都带三层滤镜。
    “我要再想一想。”贾赦把挤上来的弟弟推远了些,“热得很,别贴我这么近,撒娇也没用。”
    弟弟未来的职业规划,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他想着就打了个哈欠,“你再琢磨下,我去你屋里睡一会儿。”
    贾政也只得由他,仿佛搀着老父亲一样,搀着他哥哥去补觉了。
    不知怎的,贾赦躺在贾小政床上就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其实睡在祠堂的地上,渐渐就有些不清醒了。
    他裹着贾敬给他送来的被子,应该是睡得很是安稳,从前还嫌弃祠堂的石板地,后头发现躺着总比跪着好,也就习惯了。
    门嘎吱一下开了,脂粉的香气由淡转浓,渐渐靠近,贾赦猛然睁开眼,一个翻身跃起来,“谁?!”
    这个场景总觉得似曾相识。
    窈窕的少女抱着床锦被,有些受惊地看着贾赦,一双眸子眨了眨,就露出许多叫人怜爱的风情来,“奴婢桃儿见过大爷,您这是怎么了?夫人怕您睡得不好,特意命奴婢给您送被褥来。”
    “哪位夫人?”贾赦道,他亲娘从来不会干涉贾代善的教育方式,虽然每次跪完都心啊肝的哭一通,受罚时候却绝不会送东西来。
    “是二夫人。”桃儿抿嘴一笑,就要上前给贾赦重整铺盖。
    贾赦心想这府里哪儿来的二夫人,人却不受控制地恼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随意敢进我贾家的祠堂,守夜的婆子呢?都是死人呐?”
    等闲女眷都进不到祠堂中来,更何况这妖妖娇娇的丫鬟。
    婆子收了桃儿的银子,不知道躲到何处去了,贾赦冷笑一声,毫不怜香惜玉,拖着桃儿的后领口就将人抛出去了。
    半夜“砰”的一声,又伴随着女人的尖叫,不知道惊动了多少人,守夜的几个婆子听到动静慌忙从后头的耳房里出来,见势不妙,忙跪地磕头求饶。
    “先叫人打水洗地。”贾赦道,“来两个人,扛上她跟我来。”
    宁国府的人本就得罪了他,想着戴罪立功,忙一人抬头,一人抬脚扛了桃儿,守那道小门的见他要走,麻溜地开了锁,荣国府的人更是耳朵灵,不等他叫第二遍,便请了他进去,就这样叫他气势汹汹地带着人冲到了二房居住的小院外头。
    老荣国公贾源昔年有过个私生儿子贾代名,颇得老父怜惜,记在了国公夫人名下充作嫡子。成年后又为他择了金陵四大家中的薛家女儿为妻,在荣国公辟护下也算过得富贵双全。
    二老过世之后,二房便开始作妖,薛氏向来嫉妒长嫂史氏受封超一品国公夫人,自认四角俱全,并不输史氏分毫,便撺掇着贾代名在公中大肆捞钱挥霍,更把手段使在了年仅十六的贾赦身上。
    史氏入主中馈,怎能容他放肆,将府里管得是滴水不漏,可贾赦却觉得苍蝇扰人,今天二房再一次作妖之后,他直接和叔婶对吵了起来,把个薛氏怼得哭着要下堂,最后还是史氏说了几句场面话,给了她台阶下。
    贾代善素来对贾赦严格,虽有急事赶着出门,仍匆匆听了一耳朵,随后便以不尊长辈为由罚了贾赦去跪祠堂。
    新仇旧恨交织,贾赦径直叫人拍开了门,贾代名夫妻匆匆穿戴好了出来,贾代名怒指着贾赦道,“我到底是你二叔,你这幅样子是做什么?”
    薛氏更是哭天喊地,“我苦命的二爷诶,往日受国公爷和夫人几句冷言冷语也就罢了,现今连着小辈也这样不尊,索性叫老公爷带着咱们一道去了吧,也省得活着受这样的磋磨。”
    贾赦当即冷笑道,“我只怕祖宗都不想看到你,祠堂乃我荣宁二府祖辈栖息之地,你竟敢让这等人来行这等事,简直闻所未闻。若传出去了,我贾家颜面何在?刁妇!毒妇!”
    贾代名挡在妻子面前,指着贾赦的手都在抖,面色涨得通红,“莫要以为有你爹娘撑腰就能如此放肆了!”
    “把她扔过来。”贾赦摆摆手,婆子们立时将桃儿摔在贾代名面前,他指着桃儿道,“你没有见识,我就告诉你,这丫头身上的香是那些个不干净地方用的,清楚了吗?”
    “你这话真是好笑了,二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去寻这等下作东西。”贾代名喊得比他还大声,“她不过好心,怕你冻着,谁料竟遭你这样污蔑!若你父亲在,我必定要和你去他面前理论的。”
    贾赦怒极,“用得着她好心吗!还夫人,她有诰命吗?她有敕命吗?她算哪门子夫人?借着我父母的光,还敢和我摆长辈的谱,今日她算计我的事,咱们没完。”
    “赦儿!”院外传来史氏一声断喝,她匆忙间赶来,衣裙钗环却是丝毫不乱,她并不去看二房夫妻,反倒是训斥贾赦道,“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你父亲的教诲都忘了?今儿是为了什么罚你?我看着你是得多跪几天祖宗好好反省,性子如何这样桀骜难驯,后宅里女人的事是你该插手的吗?你是什么身份?”
    “母亲。”贾赦见了史氏,老老实实给她行礼,“搅扰母亲休息了,是儿子的不是。”
    贾代名有心说上几句,却在史氏嘲讽的眼神里闭上了嘴,薛氏咬咬牙道,“国公夫人教导的好儿子,大半夜里就闯进……”
    史氏轻哂着打断她道,“二夫人是聪明人,也别把旁人都当傻子。赦儿方才有一句说的对,今日的事,没完。来人,把这丫头带到荣禧堂去关好了,细细地问她,这身上的香是如何来的,又如何叫开了门摸去的祠堂。”
    说罢也不再给二房说话的机会,领着一干人就走了。
    待出了院门,贾赦便朝着史氏凑过去了,“母亲,这会儿祠堂应该在刷地,地上湿着呢。不如明儿再去接着跪?”
    “我和父亲都是稳重之人,也不知道你哪里来这样大的脾气。”史氏看着他就叹了口气,“不说你父亲,我寻常也教导你,上位者,喜行不露于色,你是你父亲的嫡长子,将来要担着整个荣国府的,和这等小人大吵大闹的,你自己看着像样吗?”
    “不像样。”贾赦道,“那我送了母亲回去就回祠堂去。”
    史氏又叹一声,“我在府里能有什么事,你保准把敬哥儿那里也闹得不成样子,再不过去,说不得他一会儿就来请罪了。”
    贾赦出了一口恶气,觉得舒坦多了,笑眯眯看着史氏道,“还是我送您回去吧,敏儿醒了瞧不见您,说不得又要哭。”
    “就知道笑。”史氏没好气地掐他一把,“想着怎么和你父亲解释吧,夜深了,过去时候小心些,多叫几个人陪着,别总自己独个儿窜来窜去的。”
    天下的慈母大抵如此,唠叨起来没个完,贾赦都受了,到底陪着史氏到了荣禧堂门口,这才转到夹道里走了。
    回了祠堂,他见到贾敬就不那么客气了,不曾想贾敬还先发制人,“你家看门的人眼皮子这么浅,五两银子就给敲开了。”
    “你们家的没开啊?你们家还是守祠堂的,这又怎么说?”贾赦撩起袖子,说话间就想和这个读书人堂兄打一架,还挺横,“我让你两只手!”
    但是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好像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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