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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大人？”于亦默念，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果然是这样！
于亦将隐形眼镜收起，上前抓住老道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说，像我这样的鬼差你还见过几个，都是谁！”
老道脸色煞白，一动都不敢动，支支吾吾地说道：“就……就一个！”
“我特么问你是谁！说名字！”于亦一把将他拎得老高，厉声道。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每次都是把东西丢给我，然后告诉我价格就走，然后再定期来拿钱……对了，他们只要现金……”说到这儿，老道突然哭了起来，老泪纵横地求饶道：“大人，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求求您老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然而于亦却并没有被他这服可怜兮兮的样子蛊惑，反而怒气更胜，“他们？你不是说你就见过一个么！妈的，敢骗我！”
言罢，于亦直接将他的脸揣到地上，明显可以听到他鼻骨碎裂的声音。
“你还有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再敢骗我，我就直接杀了你，然后把你的灵魂带到黄泉！你信不信到时候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说实话！”
“好！我说！我全都说！”老道的脸紧紧贴在地上，带着哭腔惨嚎道：“我就是个中间商，顶多从中多赚点钱，什么坏事都没做啊……”
于亦撇嘴将其放开，暗道还是刑讯逼供这招儿好用，简直屡试不爽。
想到以后当了警察，面对犯人的狡辩时，还必须得用证据才能让他们说实话，简直头疼。
老道颤颤巍巍地爬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躬身道：“大人，我……我有个记账的习惯，这个就是账本……”
“真是老奸巨猾！”于亦暗道，伸手接过账本。
然而异变突生，就在于亦刚准备翻开账本查看的同时，老道的手中突然喷出一股黑色的浓雾，瞬间将整间店面全部包裹。
于亦瞬间反应过来，伸手一抓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妈的，大意了！”于亦咬牙大骂，疯狂挥手，期望能将这些浓雾拨散。
然而事实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徒劳。
不光浓雾没有散开，就连原本存在在周围的东西他都感觉不到了，此时就像是已经置身于另外一个空间中。
于亦有些慌张，这还是他头一次碰见这种情况，因为此时的他就像是处于一个毫无引力的环境中。
并且在这个空间中，伸手不见五指，就连一丝一毫的声音也没有。
无论他如何挣扎都像是在原地不动一般，感受不到一切真实的存在。
“这老头！怎么这种高级货都有！”于亦咧嘴，迅速掏出生死簿大叫道：“判定当前情况！”
“正在对当前环境进行判定……”
“判定进度1”
……
于亦懵了，黄泉的声音竟然就此停住，再也没了下文，无论他怎么呼唤黄泉都再没有任何回应。
“电话也打不出去！生死簿竟然没信号！卧槽？什么鬼东西！”于亦有些气急败坏，感觉一身的力气都没地方使，而且连现在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这种感觉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足足十分钟，黄泉的声音再次响起。
“判定进度2”
“十分钟才涨了百分之一？”于亦彻底愣住了，仰天大骂却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然后……挣扎了老一会儿的于亦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发觉自己确实什么都做不了，索性倒头就睡。
睡醒之后……
“判定进度52”
算了，接着睡！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于亦经历了几次入睡和醒来。
最后，他索性掏出生死簿玩起了前几天偶然下载的单机游戏来。
终于，在他将这款游戏通关了三遍，正准备玩第四遍的时候，传来了那久违的声音！
“判定进度100”
“摆渡人于亦遭受a级空间武器攻击。”
“当前位于人为构建的第四维度虚空世界夹缝。”
于亦跳了起来，眼中充满了狂喜，高叫道：“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放我出去就行！”
“正在理解所处空间属性……”
“正在定义破除空间枷锁方式……”
“定义进度1”
……
又是漫长的十分钟……
“定义进度2”
“啊！！！我要疯了！！！”于亦已经彻底崩溃了，这还是他自从加入黄泉以来产生的最大的挫败感。
虽说其间也经历过几次的濒死危险，但几乎都是以弱胜强，并且到目前为止他还活着，就证明一切也不算什么。
但此刻，每每想到仅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凭借着武器上的等级压制就可以困住他这么久。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屈辱感，和强烈的不忿。
此时，他也终于明白了黄泉为什么会有等级的区域划分，就是为了防止一些等级不高却有钱的家伙可以通过购买高等级的武器来轻松完成任务。
想到这里，于亦却突然平静下来，开始思考究竟是什么人能将a级的武器肆意放在人类世界兜售，而至今都有没有被发现！
而又是什么人，会需要现实世界的钱，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感觉陷入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啊……”于亦摸起了下巴，突然想起了离崇对他的警告。
“万事小心……中元节……”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关联不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亦索性开始在脑海中构筑一张白纸，然后凭空开始逻辑推理起来。
据他上次升到e级的经验来说，就算是这样动动脑子也有可能会提升脑潜能开发的百分比，而这也许就是黄泉对摆渡人是否升级的准则之一了。
时间，在这种虚无的环境下似乎过得非常的慢。
就在于亦脑袋都快想爆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黄泉对当前空间的定义进度终于到达了百分之百！
他也终于从这纯粹到极致的黑色世界中脱离了出来，视线逐渐清晰……他又回到了老道的店中，就连位置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眼前突然间的光亮犹如他此刻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
此时哪里还有什么老道，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这一屋子忽悠人的破烂玩意。
于亦看了一眼恢复信号的生死簿，突然大吼：“就这一个狗屁空间武器，困了我三天！！！”
这一瞬间他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老道以及交给他这些东西的人！
然后，把他们绑在一起，锤爆他们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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