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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蓝雅臣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刻意压制住的兴奋,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蓝副总,你这几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徐可可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对蓝雅臣说道。蓝雅臣有些激动,从小怀念的妹妹突然出现,还邀请自己去吃饭。想到这里,他慌忙点头同意了。
“好的,可可,地点时间你定就好了。”蓝雅臣知道这次徐可可找自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求自己,但是不管什么,只要能让自己的妹妹开心他怎样都可以。
“那就晚上六点吧,我在上次那家西餐厅等你。”徐可可觉得,现在只有蓝雅臣能帮自己了。虽然蓝雅臣有的时候并不靠谱,但是上次的事情他和乐小悠一起把姚天行劝好了以后,她对蓝雅臣也是越来越信任了。
晚上六点,西餐厅门口。
“可可,今天找我有事吗?”蓝雅臣有些激动的看着眼前的徐可可,后者有些紧张,一副大大的墨镜把整个脸都遮起来了,不想让别人认出她来。
徐可可一直觉得这个蓝副总对自己有意思,要不自己让他六点来吃饭,他怎么看起来像是等了很长时间的样子。
徐可可觉得他们两个人像是偷情一样,掏出墨镜戴上,偷偷摸摸的来到了靠窗的一个位置,生怕别人认出她来。
“可可,想吃点什么?”蓝雅臣倒是淡定,见徐可可不想说出来意,就招手找了服务员,先让徐可可吃饭。
徐可可哪里还能吃的下,她对蓝雅臣说明了来意。蓝雅臣听完以后,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可可,我也不愿意让你再去剧组了,这么危险……”本来那次徐可可在剧组被炸伤了以后,蓝雅臣听说了,就立刻跑到了剧组,但是徐可可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后来又听说徐可可失踪了,急躁的从蓝家回到了姚天行的公司,狠狠的摇晃着姚天行,让他把自己的妹妹变出来。
姚天行无奈的坐到了椅子上,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后来徐可可找到了,他才放下心来,暂时原谅了姚天行。
所以这一次,蓝雅臣是怎么也不能帮徐可可这个那你。他知道徐可可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去给姚天行求情,让徐可可重新回到剧组。
“蓝副总,帮帮忙吧……”徐可可望着他,一副可怜的模样。蓝雅臣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他当时和妹妹童年一起玩耍的场景,不由得点了点头。
徐可可见他同意了,开心的吃了起来。蓝雅臣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些无奈的笑了。等吃完饭,蓝雅臣就给姚天行打了一个电话。
第二天一早,姚天行和徐可可家中。
“你送我咖啡味的牙膏,那我送你榴莲味的牙膏,喜欢不。”姚天行拿着一支牙膏,对徐可可问道。
“我是喜欢吃榴莲,可是哪有人会偏执到用榴莲味牙膏,你想想,我每次吃过榴莲都要刷牙,用这个牙膏,我岂不是满嘴榴莲味,你不喜欢榴莲啊。”徐可可有些无奈的说。
徐可可喜欢吃榴莲,每次抱着一个大大的榴莲总是开心的不亦乐乎。有时候姚天行看她吃的开心,也会经不住她的怂恿,偷偷吃一口。但是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味道,只不过徐可可喜欢,他也没办法。
姚天行抱着徐可可,端详着那支榴莲味牙膏说:“你每次吃过榴莲都要我亲你,我故意假装被你追得在客厅跑,可是最后,我还不是照样很享受地吻了你。”
徐可可想到这里,有些羞涩的笑了。回头看了看姚天行,他已经把下巴上涂满了剃须露,徐可可看着他这个样子,那一幕,好像就在刚刚。
那次,徐可可一手沾满剃须泡沫,一手握着剃须刀给他刮胡子,有次不小心划破了一条刀痕,血渗了出来,徐可可就不敢再给他刮胡子。
姚天行却拿着剃须刀追着徐可可跑要徐可可给他刮,姚天行说姚太太是谁呢,就是那个给他刮胡子刮到了脸,但他还是很享受她给他刮胡子的滋味的女人。
他们都爱用享受一词来形容彼此相爱的味道。姚天行说过,他喜欢看徐可可给他刮胡子时,那紧张蹙眉的样子。
他会闹着用嘴在徐可可脸上一蹭,弄得她也一脸泡沫。徐可可握着两只牙膏,出了神的微笑。等徐可可吃完饭,姚天行决定陪她出去走走,想让她看看,她不在的这几天,这个城市有没有什么变化。
姚天行开车在高速公路上一路行驶,身边的车辆穿过,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流走,徐可可心里默默打着小算盘,想着怎样才能回到剧组,也不知道蓝雅臣靠不靠谱。
徐可可翻转手心,与他十指相扣,他们都沉默了,不知道为何,这样寂静明亮的夏日午后,天空蓝得都冒出了柔情蜜意。
下了高速,返回市区,路过一个城郊的十字路口,有位老婆婆坐在路边,身上穿着朴素的布裙子,脸热得通红,守在路边。一个红色的小水桶,里面插满了各种颜色的雏菊,白黄粉红紫,坚韧的小花儿,迎风摇摆哦。
远处有人吟唱昆曲《牡丹亭》中皂罗袍那一段: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徐可可觉得,就在这样的一个十字路口,美得惊动了烟火人间。姚天行将车停靠在临时停车地点,对徐可可说:“乖乖坐着等我。”
姚天行知道徐可可喜欢花,不管什么样的花她都喜欢。很久以来,姚天行觉得自己都把她当做一个妹妹来照顾,有时甚至当做一个女儿来照顾。
徐可可拉着他的衣角,说:“我想和你一起去。”姚天行见她这个样子,手忍不住抚上了她的脸。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徐可可蹲在老婆婆的面前,手抚弄着一束束雏菊,挑哪种颜色好呢,每一种颜色都很喜欢,实在难以取舍,空气中雏菊的芬芳。
老婆婆慈眉善目,虽干瘦却很健朗,牙齿都快掉光了,笑着说:“小姑娘,雏菊呀又叫长命菊,幸福菊,我卖了十多年的雏菊了,买雏菊的姑娘,都会幸福的。”
都会幸福的,是吗,徐可可抬头望姚天行,蓦地,眼泪流下,哭了多少次,甜的,酸的,滋味不同的眼泪。
“婆婆,天这么热,这里车来车往的,您身体也要紧。”徐可可不由自主地握了握婆婆的手,热乎乎的手,像年少放学回来外婆把徐可可揽进怀里的温度。
姚天行弯腰,和徐可可一样蹲了下来,他说:“喜欢就都买了。”徐可可点头,说:“好,全买了,婆婆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婆婆笑,说:“这些雏菊是十几年前我老伴种的,乡下一大片,儿子媳妇要把我接到城里住,我割舍不下这些花儿。老伴走了啊,就留给我这些花儿了,他生前总说长命菊长命菊。你们要是真喜欢,我就送给你们,花就是要送给真心喜欢它的人。”
徐可可收下了那一大束雏菊,五种颜色,抱在怀里,婆婆坚决不收钱,姚天行执意付了钱,搂着徐可可,说:“长命菊,我的小可可要长命百岁。”
路边有卖串串香的小车,徐可可走了过去,问:“老板,多少钱一串呀。”“素的一块钱一串,荤的两块钱一串。”天气太热,老板脸热的脸都发红。
“好,荤的来五串,素的来五串。”徐可可豪迈地说,一副大款的样子。
姚天行握着钱夹,厚厚的几层各种信用卡,对徐可可耸耸肩说:“没现金了,不能请你吃了。”
姚天行是绝对从小到大也没吃过这种街边摊的小吃,他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嘛,他出入的场所,哪有不支持信用卡的。
“那我自己买,我有钱呢。”徐可可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二十元钱付给老板,端着一盒子串串香,开心地吃。
“有这么好吃吗?”姚天行望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个注重生活品质的男人,怎么会吃布满灰尘的小摊点卖的食物。
徐可可饿了,只管吃,说:“可好吃了,真正好吃的都是在你觉得脏兮兮的地方,我这个人啊天生就是穷人家孩子的胃,我吃不习惯鲍参翅肚。”
“来,让我也尝一点。”姚天行拿起一串,对徐可可眨眼笑。徐可可嘴巴张成形,他真吃了。
“味道还不错。”姚天行说。
徐可可跟在后面,抱着一大束雏菊,捧着饭盒,像个小傻瓜,乐呵呵跟着他上车。徐可可痴迷的姚天行啊,总是会做出让她意外的举动。
坐在车里,徐可可望着正在收拾着小板凳和红桶的婆婆,怀里那些雏菊,俨然不仅仅是花的本身,而是——爱情与守候。
徐可可突然觉得有些感动,她和姚天行呢,能不能经过守候以后,得到爱情?她现在和姚天行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是谁又能保证以后会怎样,他们之间毕竟还有十岁的年龄差距,还有很多人生阅历的差距。
徐可可想到这里,眼眶不由得越来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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