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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歌之前是不知道青楼竟有男花魁的,只是她耳力很好,刚刚吃饭时,听到屋中有人议论这隔壁怡红院的男花魁当得起世间一绝色,只是看一眼得需黄金百两,当真是让人心疼。
孟云歌一时啧啧称奇,便想来瞧瞧。
话说孟云歌在一群莺莺燕燕的簇拥下进了青楼,这青楼虽为脂粉之地,却装饰得异常清雅,混着淡淡的兰花熏香,竟让人生出一种不忍染指的错觉。
老鸨将她带到三楼一间雅间前,笑眯眯站定。
孟云歌挑挑眉。
老鸨笑得一脸莫测,“姑娘,我们这花魁有个规矩。睹一眼姿容是需黄金百两,可那位正主愿不愿意,姑娘还得拿出些别的本事。”
“别的本事?”孟云歌眨眨眼。
老鸨笑得更加莫测,“姑娘进去就知道了。”
门被轻轻推开,孟云歌刚走进去,门又被老鸨轻轻关上。
孟云歌站定,扫了一眼屋中摆设,只觉惊叹,真担得起极尽奢华四个字。
奢华金贵的银狐皮毛铺满整个地面,金玉做的桌椅散着悠悠青光,墙壁上挂满珍贵名画,香炉里余烟袅袅,闻其味便知必是珍品,屋子里的一花一草,都昭示着主人身份的不凡。
孟云歌觉得那桌上的银瓷杯甚是好看,便忍不住动手摸了摸,还在生着“这丫真是人神共愤的奢华”的感慨时,只听屋中深处传来一声极低沉极富磁性的声音,带着三分慵懒,两分随意,“谁?”
屋中传来隐隐约约的声响,似乎那位花魁正在穿衣。
孟云歌眨眨眼,笑得顽劣,“采花贼。”
屋中那位动作一顿,继而轻笑,那笑声慵懒至极,勾人心魂,“哦……竟是……采花贼么?”
孟云歌笑而不语。
“这屋中倒是很久没有采花贼光顾过了,只是不知今日来的这位采花贼……有没有本事……满载而归呢?”那声音喃喃,有些缥缈。
孟云歌贼笑,语气带着三分轻挑,“姑娘我可是花了黄金百两来采花的,公子可不要不给面子哦”
“呵……黄金百两……”屋中男子笑得有些轻嘲,仿佛黄金百两于他眼中不足为道,“那花大娘没告诉过姑娘,想要采花……要的……可不止黄金百两呢?”
孟云歌故作惊讶,语气有些揶揄,“不止黄金百两?公子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不知公子是何等姿容,竟将那黄金百两都不放在眼里?”
不等他回话,孟云歌便大步走向那紧闭的房门。
令她惊讶的是,那房门轻轻一推,便开了。
走进去后,屋中有一张金贵的紫玉床,床上却有层层帘纱,里边的人倒叫人看不真切。
“呵……姑娘竟如此心切吗?”男子对她不请自入的行为也不着恼,轻笑出声,声音如溪水淌过清石,莫名让人心生荡漾。
孟云歌倚在门旁的柱子上,双手抱臂,看着那层层缥缈的帘纱,声音不咸不淡,“我心不心切?公子怎么不拉开帘纱看一看呢?”
男子声音更缥缈了些,“我拉开帘纱做甚?不如姑娘你……拉开帘纱……到我这里来,也叫我看得真切些……”
孟云歌定定地看了看那帘纱后看不真切的人影,那人影好似也在透过帘纱定定地看着她。
二人隔着帘纱对视半晌,孟云歌突然大步走向那紫玉床,一把拉开层层叠叠的帘纱。
风吹帘动,床上什么也没有。
孟云歌心道,果然。
低沉妖冶的笑声在她背后响起,孟云歌转身,只见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厅中的金玉桌上,背对着她,在斟茶。
那身影很瘦,却难掩风骨,紫色的衣衫轻垂地面,一举一动都风景如画。
孟云歌站着不动,心中总算明白了老鸨之前那句“可那位正主愿不愿意,姑娘还得拿出些别的本事”,心下有些施施然,暗骂了一声老奸巨猾。可孟云歌向来是个不吃亏的主,到底谁坑了谁,倒还真不好说。
那背影妖冶的男子已经斟好茶,极为愉悦地轻抿了一口,“姑娘技不如人,今日这花,改日再来采吧……”
孟云歌轻嘲,“改日?改日我可没有这么多银两了……”
虽然那男子背对着孟云歌,但孟云歌知道,那男子的嘴角眉眼一定是带笑的,“没银两么?没银两的话……那秦某可还真没办法了呢……”
孟云歌突然轻笑出声,大步朝他走去,朗声道,“公子没办法,我有办法。”
那男子感受到她的走近 ,正欲起身,却发现身子不知何时着了她的道,好似被什么定住一般,动弹不得,心下顿时有些惊异。
孟云歌在离他一寸的身后站定,笑得阴兮兮,“公子怎么……不跑了?”
男子身子有些僵硬。
孟云歌贱兮兮地把头凑近男子耳边,笑得意味不明,“原来公子刚才玩得那一招是……欲拒还迎啊……”
男子身子更僵硬了些。
他秦简在这青楼里呆了一年,向来都是他算计别人,还未被人给算计去过。他武功不赖,自认为难逢对手,没想到如今竟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手里,一时解不得,又摸不清对方来路,便默不作声。
孟云歌跳脱地像个兔子,蹦跶到男子面前。
男子脸上有一张面具,面具下,是一双妖冶细长的桃花眸,明明是一双顾盼生情的眸子,却被那细薄的唇增添几分薄情的味道,似笑非笑,似喜非喜。
男子凤眸一转,嘴角勾起一个极为醉人的笑来,“秦某技不如人,败在姑娘裙下,委实不亏。只是不知……姑娘用了什么法子……将秦某……”
“倒不是你技不如人……”孟云歌手指抚上面具,轻轻摩挲,“只是公子大意罢了……”
男子皱起好看的凤眉,有些不解。
孟云歌倒不回答,玩笑似的拿起他刚刚喝茶的银瓷杯,拿在手中摆弄,一本正经道,“这银瓷杯,倒是珍贵。”
男子目光触碰到那杯子的一瞬,明白过来,眸色暗沉,似有点点寒光碎裂,声音也染上三分凉意,“姑娘给我下毒?”
孟云歌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笑道,“下毒倒是不敢,不过是动了些许手脚,让公子动弹不得罢了……”
“什么时候?”男子眼神沉了沉。
孟云歌毫不在意的整了整衣袖,声音四平八稳,“刚进门的时候。”
男子一瞬失了声。
孟云歌忽然有些满足的快意,果然这世间的快乐,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才叫人觉得有趣。
看着那有些早已失了淡定有些咬牙切齿的尊容,孟云歌笑眯眯地凑过去,伸出魔掌,靠近面具,好似随时都会取下来一般。
男子动弹不得,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她大抵已经被凌迟千百遍了。
“呦……也不知这面具下是何等尊容……”孟云歌轻轻摩挲。
“啧……也不知我这钱花得……值不值”孟云歌继续摩挲,一脸雀跃。
“哎……要是不值……那我这钱可不亏了去了……”孟云歌摩挲地重了些,语气有些惆怅。
“算了……先揭开看看吧……”孟云歌不再摩挲,下定决心了一般,将手扣在面具上。
------题外话------
青楼里的公子花魁来啦!
究竟是何等姿容竟担得起黄金百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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