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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事情的过往出乎意料的简单。
当年的陈皇后还是陈家女儿的时候, 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也就是国师孟然的兄长孟晓。
两个人也曾花前月下,有过一段美好的往事。
然而一朝皇帝选后,陈家当时已经出了一名宰相一名将军, 便动了些许心思。
而这个心思的前提是孟晓不能存在。
于是, 陈家狠了狠心,一把大火烧光了所有把柄。
然而不曾料孟晓有个十四岁的弟弟在那一日阴差阳错地逃出生天,又阴差阳错地得知了这场阴谋的主使者。于是,十年之后, 孟然变成了无名无姓的国师历来到了西楚。
成为了祭司宫里最有灵气的一名弟子。
在他的精心布置之下,陈家势力一个一个败落, 皇后最终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不堪一击。
最终要对付的就是陈皇后的长子,也就是赵贺楹。
不同于陈皇后的愚蠢无知和皇帝的荒淫木讷, 这是孟然唯一没能把控的住的变数。
“要杀要刮, 动手吧!”他闭上眼。
赵贺楹静静看着他, 良久后才开口道:“你想皇后死吗?”
孟然睁开眼,眼底团着深沉的暗光,似乎在考虑赵贺楹说的话的真假。
“她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孟然眯了眯眼:“你想杀她?”
赵贺楹似乎不耐心再去回答些什么, 淡淡瞧着他,孟然便也笑了笑:“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我杀她总不如你杀她来得有意思不是?”赵贺楹撑着头懒洋洋看着他。
孟然静默了半晌,猛然笑出来:“皇后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呢?”
赵贺楹皱着眉头, 淡淡纠正他:“这条命抵今生的债尚且不够, 哪有上辈子什么事。”
“你敢放我回去?”
“原本今天找你来不过是今日气不大顺, 便想着打你一顿。”赵贺楹站起身走上前,顺手从旁边拎起一把尖利的匕首抵在他的肩膀上,一寸一寸埋了进去:“最近国师大人做事有些急躁了。”
孟然忍着疼痛,闷哼一声。
“以后就不要再做这些令人困扰的蠢事了,虽然蒿零可以代替你,不过本王也是舍不得他去吃这个苦头的。”猛然将刀抽出,对面的人又抽搐了一下,赵贺楹冷笑一声将匕首扔了回去,“当初救你回来的那个老仆有个孙儿和你年纪相差不大,这三十年来都住在原来安久街后头那个老屋里老老实实等着你不是吗?”
“你别动他!”孟然忽然间挣扎起来,面目狠厉地看向赵贺楹。
“我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去动他。”
赵贺楹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也不打算多留,吩咐手下将人放了,便自顾离开。
回到王府时,天还没亮,言璟睡得很熟,将冒贤打发回去,赵贺楹轻手轻脚上了床,将人搂在了怀里。
言璟似乎感受到了热源,不由自主在他的胸口上蹭了蹭,身子也窝进来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言瑾是被屋外有些嘈杂的吵闹声吵醒的。
赵贺楹有些不郁地在身边睁开眼,一会儿又闭上去,一把将言璟捞回怀里似乎要继续睡过去。
在这种情景之下言璟到底是睡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赵贺楹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深夜去祭司宫又做了什么。
从赵贺楹手下挣脱出来,言璟起身更衣洗漱。
身为男人,他更习惯自己打理自己,所以很少让木青姐妹进来服侍。
开门让木青送来热水之后,就自己弄起来了。
“外面发生什么了?”他一边拧干毛巾一边问木青道。
木青一板一眼道:“公主似乎自己下厨做了早点,想要端来给王爷用,但是被冒贤拦在外面了。”
言璟擦脸的动作顿了顿,身后似乎传来窸窣声,回过头去赵贺楹也起身了。
“既然是特意给王爷做的,王爷就尽快洗漱去用膳吧!”
赵贺楹笑了笑,抬手在他头顶上摸了摸,凑近了这人的耳边道:“阿璟下面给本王吃?”
言璟耳尖依旧很容易地就红了,躲开了些道:“公主都做好了,臣就不插手了。”
赵贺楹无奈地看着人出门远去的背影,收拾好后走到前厅,贺兰溪看样子已经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了。
见到赵贺楹,贺兰溪的眼睛都亮了亮,贺兰嘉则是三分无奈三分尴尬地站在身侧,随时准备着应对赵贺楹如果发火的下场。
冒贤在一旁目光炯炯地盯着场内所有的人,神情程度达到了一级警备。
“我做了瘦肉粥,很好喝的,你要不要喝?”
赵贺楹没理会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看了她一眼。
“你不喝吗?”贺兰溪瘪了瘪嘴,有一瞬间面对这个男人的眼神的时候,真的有些害怕。
“阿姐,都说了王爷有专门的厨子,我们还是回去自己吃吧!”贺兰嘉拉了拉她。
贺兰溪却有些不高兴了,一把坐在赵贺楹的旁边:“你这么不喜欢我?如果你娶了我,就等同有整个付桑做支撑,百利而无一害,为什么不?”
“阿姐!”贺兰嘉是真的生气了,一把将人拉扯起来。
贺兰溪却挣扎着要挥开他:“干什么,我说错了吗?”
贺兰嘉看着她不服输的眼神,有瞬间的挫败,阿姐被自己和母后宠得过了头,便是连半分形势也看不清楚。
倘若父皇还是当年宠着两人的那个父皇,又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将两个人送到西楚来呢!
“冒贤,去看看王妃的面下好了没有。”
冒贤护主心切,眼看着这个别国公主对他们王爷有着不对头的心思,自己当然要在这里替少爷守着。
挺了挺胸膛,他正要表示自己不离开的立场时,对上了赵贺楹冷冷瞥过来的目光。
“是。”冒贤后退着退了出去。
“公主若是想要求得佳婿,我西楚翩翩子弟众多,明日我可禀明陛下为公主设立宫宴,以作公主求婿之用。”
贺兰溪脸上红了又白,指着他道:“赵贺楹,你!”
赵贺楹猛然抬头,眼底阴郁暗沉,贺兰溪冷不丁说不出话来,心底不由自主缩了缩。
“殿下,我觉得有些话还是要你同公主说清楚的才好,一直这么瞒着对她来说也未必是件好事。”
贺兰嘉闻言,神色暗了暗,没有说话。
贺兰溪总算也是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氛,她狐疑地回过头盯着自己的弟弟:“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贺兰嘉拱了拱手朝赵贺楹道:“王爷当真不会给阿姐一个机会?”
赵贺楹目光在厅外顿了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角柔和下来,声音也温和多了:“多谢公主厚爱。”
贺兰嘉得了这回复只得叹息一声,拉着自家还依旧不死心的阿姐转身离开了。
走到厅外,正遇上言璟冒贤主仆端着面碗走进来,那面也不过二两白面、一碗清汤的普通面食,卖相还不如贺兰溪手里那碗粥好看。
贺兰嘉暗暗叹息一声,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回到别院,贺兰溪依旧是满脸不忿的模样,一把甩开贺兰嘉抓住她的手,恨恨坐到床沿上。
“我哪点比不上他那个王妃,何况那还是个男人,难道他以后就守着一个男人过活,连儿子都不要了吗?”
贺兰嘉皱了皱眉,指责道:“阿姐,你是付桑的公主,现在在别国他营,你至少要拿出作为一名公主的气度与从容来才是。”
贺兰溪瘪了瘪嘴,没说话。
“南阳王看样子很看重这位王妃,原本我们也是看重他作为嫡长子的身份,不过现在来到西楚我们也能看出情势似乎并不如我们当初预料的那般,南阳王至今未入主东宫,看样子他并不是皇帝最属意的储君人选。”
贺兰溪冷笑一声:“来了这么久了,西楚也就这个南阳王尚且活跃,之前暗线传来七皇子已被流放,下面几个皇子还不足十岁,大皇子二皇子先天不足一直住在京郊养病,皇帝就是再不中意赵贺楹又能怎么样,这个局还不是被他牢牢抓在了手里。”
贺兰嘉摇了摇头:“听闻南阳王不为生母皇后所喜,现在皇后生了二子,只怕最后这储君之位……”
贺兰溪知道他的意思,打断了他:“那你的意思是我去勾搭这么个奶娃娃当太子妃,还是从了皇帝当他后妈?”
对于自家姐姐的胡言乱语贺兰嘉早已免疫,咬了咬牙,他道:“你好歹估计一下这是别人的地盘,有话要么憋着要么小声说可以吗?”
见他是真的生气了,贺兰溪这才翻了个白眼没反驳。
“什么都不需要你做,阿姐,母后不同你说是因为她宠着你,但是你真的看不清我们现在的形式吗?”贺兰嘉道,“颜妃当宠,父皇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外公一族现在岌岌可危,再不是你可以任性妄为的时候了。”
一番话说下来,两兄妹眼神都暗下来。
贺兰嘉看着自家阿姐微红的眼圈,暗暗叹息一声:“阿姐,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一切都好起来的,不用你去招惹赵贺楹也不要你去搭理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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