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佬与男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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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酒店的路上, 穆芸蔓频频往陆子灏脸上看。
    坐在她对面看邮件的陆子灏抬头瞥了她一眼：“怎么？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全身上下闪闪发光？”
    穆芸蔓：“我现在在想如果把你当生意在做，会不会是最成功的生意。”
    要是其他女人这么对他说，他一定认为对方贪慕虚荣, 为人肤浅, 但如果换做是她……
    陆子灏摘掉眼镜, 看着对面的女人, 嘴角缓缓上翘：“我以为你早明白了我的戒指。”他抓起她那只戴着钻石戒指的手, 放到嘴边“吧唧”落下 一吻：“要不今天晚上就让我正式转正，让我们有名又有实, 如何？”
    穆芸蔓抽出手, 当他的面，抽了几张餐巾纸，嫌弃的擦了擦手背：“今天有《最强街舞》和《我最狠》的首播, 你不看吗？”
    陆子灏眉角一挑, 又幼稚的抓过她的手放到嘴下“狠狠”咬了一口：“我突然想起来女士。”他抬头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欧克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参加《我最狠》的录制。”
    “what？”
    穆芸蔓头顶一群“草泥马”飘过。
    “《我最狠》的编导似乎认为你很有前途。”
    陆子灏捏了捏她的手，笑容油腻：“但我帮你回了。”
    回了还跟她说个屁。
    “我对他们说——我不喜欢我的女人抛头露面。”
    “陆子灏。”
    “嗯？”
    “我送你三个字。”
    他很感兴趣的凑近：“什么？”
    穆芸蔓笑开：“神经病。”
    ***
    晚上8点, 那位被她骂作“神经病”的男人不但将她送回酒店放了东西，还将她准时送到了《最强街舞》片场的2楼。
    “为什么我老有一种煮熟鸭子飞掉的感觉？”
    坐在车里的陆子灏看着头也不回的女人背影忍不住叹气。
    穆芸蔓刚踏出电梯，抬眼就看见廖宇凡和李睿站在走廊上抽着烟, 看到她出来，两人都灭了烟。
    “老大。”
    李睿迎了过来。
    廖宇凡看到她后，表情不是太好, 估摸着多半还是为了下午司徒倩的事。
    “全处理好了。”
    李睿特地压低声音, 说这话的时候看了廖宇凡一眼。
    穆芸蔓点点头：“阿欣呢？”
    “在里面。”
    经过廖宇凡时, 他突然叫住了她：“穆总。”
    穆芸蔓扭头看他，等他开口。
    廖宇凡墨迹了一下，终于开口对她道：“穆总，我想跟你谈一下。”
    穆芸蔓依旧保持沉默，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他被她看的不好意思：“我想跟您聊一下司徒倩。”
    “就是你想的那样！”穆芸蔓冲他扬起了笑：“我就是看不惯她，要她走！”说完，她笑容一凝，不再耽搁，抬脚就走。
    廖宇凡怒容必现，在她背后忍不住嚎了一句：“不就是有钱吗？！有钱了不起啊！”
    了不起！
    她一步步走到这里，确实了不起。
    穆芸蔓自嘲勾笑，伸手推开了练功房的房门。
    直到穆芸蔓的身影完全隐没，李睿才重重一拳打在了廖宇凡的胸口：“你他妈的懂个屁！”
    于是乎，刚修复的友谊又瞬间化成了碎片。
    由于下午的小插曲及穆芸蔓不知道的打架事件，停工一下午的《最强街舞》的演职人员看到穆芸蔓后都一脸得尴尬，不约而同的止了交谈，眼镜眨巴眨巴的看着她。
    穆芸蔓宛然一笑，伴着阿欣，在苏辰耀身边坐下。
    落座前，故意不看她的苏辰耀扭头看了她一眼。
    穆芸蔓随意翻了翻统筹递给她的通告表，没说话。
    全场默声，只是她翻弄通告表露出的那只大钻戒倒引得全场关注。
    苏辰耀实在忍不住，转身对她开了口：“穆总要结婚了？”他视线往她手上抬了抬：“跟您的助理？”口气说不出的嘲讽，不知是为陆子灏还是为他那成了潜规则牺牲品的选手与她怄气。
    穆芸蔓顺着他的视线瞥了眼自己手上的钻戒，不答反问：“气消了？”她看着他，问得异常直接。
    苏辰耀眼镜朝外瞟了瞟：“我们小小的导师哪敢跟投资方赌气！”
    压着他的尾音，另外三名导师推门走了进来，看到穆芸蔓，他们冲她点了点头，好似下午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名与他搭档的女导师更是三两步走到苏辰耀的身边坐下。
    “穆姐，下午那是你男朋友吗？”女导师冲她眨眨眼：“就是那位你新来的助理啊？”
    男朋友？
    这个名词还是第一次在她的人生里出现。
    穆芸蔓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像是突然被她嘴上的口红颜色吸引，故作惊异的对她问：“你口红的颜色好好看？是什么牌子的？”
    女人果然很容易被这类话题吸引，女导师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只是夹杂中间的苏辰耀老大不爽的冲他的助理吼了一句：“还没到点吗”
    “好了。”
    阿欣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快开播了。
    这时，道具老大又推了一台电视机进门。
    阿欣解释：“听说今晚《我最狠》剧组也集在一起看直播。为了不错过《我最狠》的直播，我们感谢道具老大特地为我们加的电视机，谢谢他。”
    “谢谢道具老师。”
    掌声唰唰暴起。
    道具老师谦虚的挥了挥手，先后打开了屋里的两台电视机。
    20：00整，《我最狠》《最强街舞》同时在同级别的上星卫视播出。
    全场鸦雀无声。
    50分钟，当《我最狠》《最强街舞》同时落幕后，塞满了大几百人的练功房鸦雀无声。
    《最强街舞》侧重于中规中矩的比赛制，而《我最狠》的设定则围绕着“人”“狠人”“能人”“街舞人”，这一侧重让一部综艺节目增加了剧情式的矛盾冲突，出演的每一个导师、舞者，哪怕是偶尔出现在镜头前的工作人员都又自己特殊的“人设”。
    设定出挑，人设出彩的《我最狠》第一集，让之前信心满满的《最强街舞》上下皆一片灰色。
    穆芸蔓起了身：“还不错，比我预想中的要好。”她笑着环视一周，带头鼓了掌：“一开始我们不要太炸，慢慢向他们丢手榴/弹就好。”
    投资方的话还是管用的，这不经穆芸蔓这么一安慰，现场又斗志满满。
    只是当《最强街舞》的主创到穆芸蔓房间关门开会的时候，则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所有人像是被《我最狠》的收视率刺激到了，在她的客厅里吵吵闹闹，很快就从“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上升到“我们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再次期间，穆芸蔓上了两次厕所，喝了三杯咖啡，接了十几个电话，还洗了个澡，终于在凌晨快三点的时候，结束了这场没有重点的发泄大会。
    散会前，穆芸蔓叫住了阿欣。
    阿欣打了个哈欠，以为是想让她保证以后的收视率迎头赶上，不等她开口便世故的回：“您放心穆总，回头我一定去剪辑房重新剪一个……”
    穆芸蔓脸上的表情让阿欣不自觉住了口：“什么事？”她不由跟着改了口风。
    女人不见疲态的眼里突然划过一道光亮，那只带着鸽子蛋戒指的手指在她通告单上某个名字上点了点：“15进10前，让她下场。”
    阿欣朝她手指点住的名字望去，不由惊诧的张大了嘴。
    那人，不是她说要保进前十的人物吗？
    像是看出她的不解，女人勾唇一笑，破天荒对她作了解释：“每个人总有一些自己欺负，别人不能欺负的人。”
    所以就算司徒倩母女对她这样，她也要……
    阿欣怔了一会，表情随即恢复正常：“我知道怎么做了。”
    ***
    翌日一早，阳光还没过穆芸蔓的床头，她套间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当她蓬头垢面的打开房门，看到门外拉拉扯扯的林燕和耗子时，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她打开房门，没说“请进”，自顾自转身进了洗涮间。
    洗完澡，吹完头发，从洗涮间出来的时候，耗子已经将咖啡、早饭隔在了她的饭桌上。
    “哪来的？”
    穆芸蔓擦着头发，对他问，完全无视坐在沙发上等了很久的林燕。
    耗子得意的朝门外指了指：“你fans一大早挂在门上的。”
    穆芸蔓白他一眼，在他殷勤为她拉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不怕我被我的fans毒死。”
    “当然不怕。”耗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到她的眼皮下：“咱陆总说了，比赛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故意压低声音，贱兮兮地吐出两字：“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