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野话

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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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土看着于水,对付仙家,他心里也没有底,但是他也不能无所作为,已经拖了四天了。
    招魂幡是人能呆的地方吗?就算把白安救了出来,她这辈子也是修道无望了,但是人总得活着呀。
    如果白安真的一命呜呼了,那么自己、白山、兰发都会为她陪葬。
    雨水似乎是的点了一根烟,他也不在说话,她知道如果白安了事,自己的师父也会难逃一死,其实当初完全没有想到白安竟然是那样人家的女儿,如果知道的话,他会拦着师傅,哪怕不是为了白安,不是为了师傅,也是为了自己。
    其实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真的就是动不得的,就算你动得了他自己也会伤得不轻,就算动得了他自己也不会落下什么好果子,千算万算,把自己的感情都算进去了,却没有想到白安的后台那么强硬。
    其实雨水挺喜欢班的,在招魂幡里,因为不用面对白安的寡言少语,也不用面对他那一身荆棘,就这样自己保护着她,如果可以,于水希望白安永远都不要出来,永远呆在招魂幡里,这样她就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其实沈土也是怎么想的,但是两个人头没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说好听点儿,现在他们两个因为白安成了盟友,等白安安全无恙地从招魂幡里出来了,如果白山一家不如南派,那么他们到时候会成怎样的关系,是个未知数,是敌是友也难分。
    沈土向来是思虑周全的人,尽管他在讨厌这个盟友,他脸上也不会做出伤他面子的事情,此时相对虽然尴尬,但是沈土也没有和于水针锋相对,此时的敌人,他们共同的敌人是仙家。
    “你知不知道那狐狸精到底是怎么来的呀?我怎么觉着不对劲儿呢?一般的狐狸精可压不住修道之人,这狐狸精到底是不是正经的狐狸精啊?”
    相比之言,雨水倒是个沉不住的性子,他向来是爱憎分明,跟讨厌的人在一起共事,已经要了他的命了。如果再让他和沈土演戏的话,那么他不被那些仙家杀死,也会被自己折腾死。
    “狐狸精,还有不正经儿啊我怎么不知道呢?我是不也没跟我提我,我也不清楚。”
    神吐吞着雨水的问话,有些来气,余水的口气咄咄逼人,又带着几分不耐烦,像是自己拖了他后腿似的,其实要说拖后腿应该是于水拖着沈土的后腿。
    于水本来就是南派人,他不懂北方的规矩,对出马仙这个职业也是知之甚少,跟常人没什么两样。
    认为出马仙不过就是个奴才。其实完全不是这样的,出马仙儿他们有自身的修为,也有自身的信仰,与仙家是利益共同体,互惠互利,结成同盟。
    仙家在出马仙身上求福保,以便于得道成仙。出马,仙儿在仙家身上求修为身上,如此而已。
    根本不是奴隶和奴隶主的关系。至于民间为什么把出马仙儿描绘成了仙家的奴隶,这可能是起源于人对妖的一种敬畏之心。普通人觉得任何人无法和妖对抗,在这样的信念之下出马仙儿这种人这种行当,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一种走狗,修道之人,大多也如此认为。
    其实也难怪,修道之人本身也是肉眼凡胎,生活在红尘俗世里手十丈红尘的桎梏,怎么可能对世事都有洞若观火呢,其实出马仙儿完完全全不是这样的。
    余水的修为再高,他的年龄摆在那里,眼界和阅历远远不如往河南发这一类人将来的开阔,在他的印象里出马仙儿不过是一种修为低下的修道士而已,甚至算不了修道士,难登大雅之堂,实在是给他们这些修道之人抹黑。
    于水哪里知道一个出马仙儿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呢?其实于水也是笨,如果好好想想,如果只是出马仙真的是他印象中的那类人的的话,那么沈土土白山这一类人的名号怎么会在f城照的这么响亮?怎么会让他的师父不远万里来拉拢他们归入南派呢?
    于水输在眼界上,沈土输在心胸上。
    两个人都各自超过自己的颜,他们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杀掉这个狐狸精。
    “要不咱们把它崽子啥的全一把火烧死得了?”
    于水狠狠的吸了口烟,又把烟头扔在脚底下用脚狠狠的踩了一下那个烟头,像是在踩仙家的尸体一样。
    沈土嗤之以鼻,看于水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智障一样。
    “你们南边儿就是这么教徒弟的?”
    雨水冷,好像刚遇到办案的时候,自己也对白安说过这类似的话吧,随后神态恢复如常。
    嘻嘻哈哈的开口道:“各派有各派的规矩,我是鲁班术师,和你们出马仙的方法不一样。”
    “你可拉倒吧,我认识几个修行鲁班术的行家。人家的行事方法跟跟你完完全全不一样,你可别给人家抹黑了。”
    神兔再也忍不住吐槽,他觉得雨水是不是绣花枕头啊?怎么连这么幼稚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于水内心里也在奔腾着一万只草泥马,明明是好心缓和气氛,结果却被沈土将了一军,弄得他自己灰头土脸的。于水赌气道:“北边还有鲁班术师,我怎么没有听闻过?你倒是说出来挺听?"
    人土没有新手和雨水台风他刚才纯粹就是为了气于水才那么说。
    眼下天又要黑了,该是办正事的时候了,他捂住了雨水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于水心领神会地闭上了嘴,又用下巴示意沈土看一看那边。
    于是下巴指的方向不是别处,正是白山家所在的方向。
    神土中开了捂着雨水的手,又嫌弃地在衣服上蹭了又蹭,然后他小声询问着:“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房子不对劲啊,风水也不对。”
    沈土忍不住给了于水一个白眼儿,废话!新家住的地方怎么能适应人间的烟火呢?出马仙住的地方必须是能增加修为的地方,不让仙家受人间烟火的影响,也不能让仙家太远离人世。
    “废话,供奉仙家的房子能是普通建造的吗?那房子是专门为了仙家盖的,我们师徒两个才在里面住着,不然谁住那破地方冬天漏风夏天漏雨。”
    于水闻言也也是给了神荼一个大大的白眼儿,他还不知道但凡供奉上家必须得依照人家的修为命脉才能选地建造吗?
    “我他妈还不知道那地方是专门为了你们家现在才造的吗?我是说他这块风水不对,是好像被人送了什么东西?”
    于是觉得这像自家的东西,看着很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用过的。
    “呦呵?别人送什么东西你都能看出来了,你透视眼还是千里眼来来跟我说一说送什么还是被人埋了什么?”
    神吐温一寒,气得都笑了起来。这南边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牛逼呢?连地下都知道埋了什么。
    “好像是我们鲁班术里的东西。”
    沈土完全没有想到于水是认真的,还以为于水只是在跟他怄气。但是看着于水严峻的神情,他知道,雨水再怎么混蛋也不会再拿白安的生命开玩笑。
    “你是说这回是你们南边的人联手我师父要除掉白安?”
    神兔想也不想的就把话抛了出去,但是话说出口,又有点后悔。
    鱼水不就是南边人吗?他又是修习鲁半数的人的人,能够下这种手的还能是谁?事实摆在这里还用想别的吗?错都错了,敢做不敢当!装什么孙子,玩什么无辜!
    当自己是没有脑袋的白安吗?什么东西明知道是火坑还要往里头跳的白安吗?
    沈土近来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他看着于水冥思苦想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气了。
    一个左勾拳打出去,直挺挺打在于水的面庞上,雨水的牙顿时就掉了一颗,于水吐了吐唾沫,带着血,于水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吓人。
    雨水没有还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仿佛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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