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异录

第156章 掘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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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邪看着这儿阮大武,几十岁的人了,竟然被吓成这个样子。恐怕一定经历过什么,才会反应这么大。
    一条细弱的百合花丝打出,小邪不得不让阮大武先安静下来,不然恐怕他们什么都没问出来,这个人就先废了。
    一点点的百合花丝有着很好的安定作用,过了好半天,阮大武才安静下来。
    小邪给他倒了一杯饮水机里的白水,递过去,道:“我们只是想知道关于那本书,和你知道的修士的事情,不会伤害你的。”随着小邪吐出的话语,淡淡的扶桑、栀子、百合、桃花、丁香花丝飘向阮大武,让他能够静静的把事情说出啦。
    而受到花丝引诱的阮大武,则慢慢的说出了一个埋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
    所有的事情要追述到阮大武的身世。
    四十多年前,只有四五岁的阮大武流落街头。因为太小,他也说不清自己是被遗弃的,还是走失的。总之被他养父发现的时候,身上到处都是被人打的伤,又饿又冷已经快失去意识了。
    阮大武的养父叫做阮越,那时无妻无子,在一家做零件加工的工厂里上班,把阮大武捡回家就当亲儿子养着,一养就是十多年。
    阮大武天生胆子就不大,加上小时候又在街上要过饭,对物质上的东西不能说没追求,可却也很容易满足。
    初中勉强毕了业,阮越就给阮大武在工厂里找了一份工作,本来阮大武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淡的过下去,将来自己娶妻生子,好好的孝顺养父,一生也就过去了。
    但是一次在普通不过的扫墓,让阮大武甚至是养父阮越,都被卷入了修士的漩涡,深陷其中。
    阮越据说曾经也娶过妻子,只不过早逝没有留下孩子,而阮越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也歇了再娶的心,三十几岁的大男人就那么一个人过着。
    每年七月十五,阮越都会去自家的祖坟上坟。
    祖坟在城郊的山里,就是现在过去,都没有现成的公路,很是偏僻。
    那年七月十五的清晨,阮越和养子阮大武起的格外早。吃过简单的早饭,阮越就带着养子出门坐车往郊区赶。阮大武提了一个编织袋,里面装着上坟要用的东西。自从被养父收养,每年这天都要去山里上坟。
    因为位置实在偏僻,临近中午阮越才和阮大武进了山。
    两个人一人啃了一个馒头,就着泉水咽下去,再过一个小山头儿,就看到了阮家的祖坟。
    阮越先给自己的父母、妻子的坟除草,阮大武则给其他的坟头除草。
    这里埋葬着所有阮家的人,大小坟头三四十个,据说埋了将近二十代的先人。从坟头上的碑文不难看出,阮家人丁一直不旺,多的时候才有三个儿子,而且无子早逝的也很多。
    这片坟地占地不小,阮大武老实,每年过来陪着养父都将杂草清理干净。这天也不例外,阮大武从最早的先祖的坟头开始除草,打算一下午将杂草清理干净。
    那时阮大武还是个十七八的大小伙子,干活也不偷懒,不多时就清理了不少杂草。
    阮越见阮大武满身是汗,还埋头苦干,就叫他先到树荫下休息一会儿。边休息,爷儿俩边说些闲话,这时阮大武发现刚才自己清理的,最早的那位先祖的坟头儿上,有一块的土色竟然比其他的地方深些。
    而阮大武和养父阮越一说,阮越也是不敢马虎,跑过去仔细的辨认。
    因为刚才阮大武埋头干活儿,却是没有注意土色,闲时和旁边一对比,这里的土色可不是深了许多。
    阮越比了比有深色土壤的地方,直径才半米左右,仔细辨认,那土壤还有些腥味。
    “挖坟。”
    阮大武看看那个深色土壤的地方,微微一想,脑子里句蹦出了这两个字。
    住在同一个胡同里,一些儿时的玩伴儿,曾经提到过,有些人专门干这种缺德的事情。
    而阮大武的话一出口,阮越却捂住了养子的嘴,示意他别出声儿,然后也不上坟了,拿起地上那个编织袋,悄悄的带着阮大武向后退。
    直到退出了坟地,阮越都没有松手,扯着养子就向山下走,一个字都不让阮大武问。
    阮大武虽然也好奇,但是从小就特别的听养父的话,到是压住了心理的疑问,离开了祖坟。
    下了山,阮越还和往年一样,带着阮大武在山下的村子里借住。
    因为阮越年年来上坟,阮越的父辈、祖辈也是如此,和这村子里的人到不算陌生。
    在村头一家的草房里借住一夜,已经是阮家人的习惯,村里的人没有谁觉得新奇。
    吃过晚饭,阮越就让阮大武早早睡了,说是明天赶回城里,歇不了什么,后天还要上班。
    阮大武点点头,自己爬上了木板临时搭的床铺。而阮越却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一点睡的意思都没有。
    夜。
    阮大武被尿憋醒了,因为天气热,他连衣服都没披,就摸着黑到院子里撒尿。
    这时郊区的电还不多,尤其是山里,阮大武抹黑出去抹黑回来,上了床才发现,养父不在。
    本来阮大武迷迷瞪瞪的都要在睡过去了,可是一想起今天坟地的事情,心里又实在是抓挠。
    摸摸养父枕头底下,半盒天坛,一盒火柴,似乎不想是有计划的离开。
    养父虽然不是烟枪,一个月也就三四盒烟,但是如果出门什么的,烟和火柴必定是装在上衣口袋里的,从来都不改变。
    小时候自己半夜醒了,养父去解手什么的时候。每每都是抓着烟盒睡觉的,这样就知道养父没有走远。
    可今夜,那坟头的土,养父的反应,一切的一切,让阮大武越琢磨心里越闹腾。最后干脆直接坐起来,穿好衣服,把烟和火柴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了屋里的一盏油灯,装着胆子向山上寻去。
    养父又去上坟?
    或者是养父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被人挖了祖坟?
    阮大武在山路上边走边琢磨,怎么也想不明白,养父大黑天的,怎么也不吱一声就出去了。
    天黑路远,阮大武看看腕上的手表。那还是养父好不容易给自己弄来的,因为工厂里的人要给自己介绍对象,养父怕自己让人看不起,很是给自己置办了些东西。
    两点十七。
    这深更半夜的,又是山路,真担心养父有个意外。
    越这么想,阮大武脚下的步子也就越大,到了阮家祖坟边上,还不到三点。
    可是,可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阮大武寻摸了一圈,坟地里的草白天已经除了大半,剩下那些矮小的,也挡不住一个大活人。
    “爸。”
    “爸。”
    毕竟是坟地,阮大武炸着胆子叫了几声儿,见没有回应,一时到是有些犹豫。
    可不能找不到人,就这么转身回去啊!阮大武过去给阮越的父母、妻子的坟头儿磕了头,叨叨念念的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又起身奔着白天发现异样的坟头而去。
    阮大武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块深色的土壤在空气里暴露的时间太长了,现在那坟头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样。
    转了一圈,阮大武也不知道这个是自己白天眼花了还是怎么地,咚咚咚!给这个坟头儿也磕了三个头,提起还有微弱灯光的油灯,离开了坟地。
    赶回村子,天已经亮了。
    因为是夏天,天亮的特别的早。
    还没进村,阮大武远远的就见养父和借住那家的老方头儿站在栅栏门口。
    “你这不省心的孩子,一夜上哪儿了?你爹一早上就找你!”老方头儿有个五十多岁,比阮越只大两岁,却看着像比阮越大了一辈儿似地。磕磕手里的烟袋,一见到阮大武就唠叨道。
    “我,我去给爷爷奶奶和我妈磕个头。”阮大武见阮越好好的站在这里,想是夜里自己想多了。
    也许养父那时只是去解个大手而已,自己却瞎想、瞎闹腾。
    “大武一看就是个老实孝顺的,你瞎叨叨什么,吃了饭还要上集呢!”这时老方头儿的老婆子出来催老方头儿吃饭,就把老方头儿喊了回去。
    阮越见阮大武全须全影儿的回来了,也没说什么,就是道:“反正顺路,去集上转转也好。”
    阮大武点点头,随着阮越也回屋洗漱吃早饭。
    “爸,您的烟!”阮大武将自己口袋里那半盒天坛拿出来放到桌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夜里黑,我怕您走山路,呵呵。”
    没说完阮大武就开始傻乐,阮越看着养子,就和心里漏掉了什么一样,拿起那半盒烟,掏出一根给阮大武,道:“要不?”
    阮大武摇摇头,他不沾烟酒,觉得那些东西又费钱、又难闻。
    那日,阮大武和养父在集上转到了中午才搭车返程。
    阮越在集上买了两只活鸡,说是不下蛋,过几天就宰了给阮大武吃肉。
    可那天回了城里,阮越就把两只鸡给阮大武炖了,那夜阮大武睡的也特别香。
    转眼阳历进了九月,胡同里的孩子们都开始上学了。
    那日阮大武记得特别清楚,是九月一日的下午。阮大武下班回家正在换洗衣物,外面头一天上学的孩子放了学和撒了鹰一样,叫着在胡同里乱跑。
    养父阮越今天下午和厂里请了半天假,说是有事儿。阮大武正把衣服抱到院子里水池边清洗,阮越从外面带了一个穿着得体的青年就回来了。
    那青年不止穿着一看就不一般,人也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做派。阮越说那青年是他们阮家远房的本家,一直住在南方,这些日子来办事,借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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