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尊

第344章 第344章东海天演宗,海内逢童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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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承也不隐瞒,将自己此行的目的一一相告道:“前辈,在下乃是天演宗弟子,姓许名承,这一次离开宗门,乃是为了一事。”许承细细将自己如何得了师父的嘱托,前来中原,想要查明师兄与师妹下落以及生死的故事说了出来。
    那老头儿也认真听了一下,最后说道:“哦,是这个事情啊?反正我老头儿也算是无事之人,闲来帮你走动一下,也是应该的,你那师兄是什么地方的人?家里可还有什么人?小子是第一次出来行走吧?”
    许承道:“是的,晚辈是第一次出来行走历练的!”许承答了一句,便是介绍起了他那位师兄的情况,“我只知道师兄乃是师父的侄儿,住在什么地方,却不太清楚,师兄父亲的名字叫做黄弈,却是一个大家族,要寻找到应该不是太难!”
    老头儿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当今世上,诸侯并起,你知道他们住在哪一个国?那么多的国家一一寻找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师父让你一个人查,简直有些强人所难了。算了算了,我帮你一次就是,这世上姓黄的,而且家里头有些势力的人却不多,总应该可以寻找得到!”
    许承起身行了一个大礼,言道:“前辈对我宗恩惠,晚辈莫不敢忘!”
    “哎,说这个做什么?你陪我喝酒,这个事情我帮你,是你理所应当的,我这里给那天子写上一封书信,让他帮忙寻寻,想来各国之人虽然早有了称霸之心,但是这么一点点小事,却不会不给天子一些颜面的。”
    老头儿从身上摸出了一块已经皱的不成样子的黄纸,一根手指在酒碗里沾了沾,便在那黄纸上写下字来:周天子在上,贫道昆仑一真人,今日只求寻人。
    洋洋洒洒百余字后,黄纸被老头儿折叠成为一只纸鹤的形状,哈了一口气,一松手,便是朝着大周的都城方向飞了过去,眨眼间就没有了踪影。
    许承目光一凝,不由道:“折纸成鹤,飞鸟传书,这个,可是昆仑派独有的通信之法,晚辈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道前辈是昆仑高人!”许承这一下,却真的是诚惶诚恐,而此刻那一个糟老头子,嗜酒如命,却已经成为了一个昆仑派广成道场呼之欲出的人物了,老叫花童云!
    广成道场二十六长老之中,老叫花童云无疑就是非常著名的那一个。
    一提到这个名字,却是足足的可以让这个修真界都抖上一抖,这个老家伙的修为虽然并非是最高的,但是要说到名气,却实在不差。
    而另外一个和童云一样出名的人,也就只有酒鬼寻千里了!
    老叫花道:“咱们走走。”
    老叫花童云走在前面,背负着一双干瘦的好像鸡爪子般的手,他的步履间却透露出一种出尘的高贵和雍容。在这一刻,他似乎并不是一个乞丐,而是一名王,一个大将军。许承则是有些惴惴的跟在老叫花的身后,心中暗自想道:“乖乖,这一位好厉害的气势,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已经神韵具足了。”
    许承跟在老叫花的身后,显得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让路人看起来也多有几分怪异。修真炼道之人能够感受到老叫花身上那种独特的气息不假,但是在普通人的眼中,花子永远都是花子,即便是他身体里有一种如同帝王一般尊贵的东西,也依旧还是花子!
    街边叫卖的小贩,以及行人不时用怪异的目光朝着这里看一眼,一个衣衫整洁的少年人,却跟在一个叫花子的身后,而且神态显得是那么的尊敬,至于那个老叫花子,现在则是一脸的倨傲。
    这样古怪的场面自然是太过于震撼人心了,让人感觉到了几分诡异和别扭,心说难道这个老叫花有妖法不成?
    路边一人正在喝汤,看了这里一眼,有些无语的言道:“好好的一个少年郎,却偏生生的跟了一个乞丐,哎,如今这个世道,怕是真的已经变了。”
    “别胡说,吃你的。”
    那男人身边的一个素衣妇人敲敲碗筷,低声呵斥了一声。那个男人笑笑,便是压低了声音对那女人说道:“放心吧,咱们说话怎么小声,不会惹麻烦的。”接着,那男人又低声的说了几句,自以为无人听见,却不知道这些话都已经落入到了老叫花和许承的耳中了,不过这两人却是听而不闻,也不和这些凡俗计较什么。
    许承轻轻一笑,原来这男人也是一个真性情的人啊!
    许承的目光隐隐约约的在那个男子和那个女人脸上扫了一下,那个女人并不是什么极美的人儿,甚至于粗鄙的有些丑陋,但是再看两人恩恩爱爱的表情却不似作伪,心中大是奇怪,心想到刚刚那男人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曾经举着一大捧的狗尾巴草去向那个女子示爱,是一直苦苦求了许久,人家才答应下来的。
    便是这时,老叫花突然开口,声音中颇带了一些沧桑之感,问道:“许承,以你的眼光来看,刚刚那一对人怎么样?”
    许承一笑,言道:“很,很妙。”
    的确,除了这个“妙”字外,他已经想不出一个更好的形容词来了。那种妙,是一种内在的东西,就好像是人们传说之中的缘分一样,神秘而不可测。谁也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力量竟然可以让一个男人喜欢上这么一个粗鄙的妇人,并且还是那么的恩爱呢?
    许承不是神仙,所以他不能够知道这些事情。
    童云突然停住了脚步,“哈哈”大笑,言道:“妙,的确是妙的紧,既然好奇,那么最好的办法岂不是过去问一问?”童云说完,反身就朝着那一男一女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而许承则是一下子就愣住了。
    童云的这最后一句话,分明就是对他的指点,而现在童云的行动,就更是对他的一种当头棒喝了。不知道的,不要视而不见,既然不知道,那么就过去问,因为只要你问了,事情基本上也就可以明白了。
    许承心念电转,一个个的念头恍若是雷电一般,在脑海中轰鸣炸响,许久之后才是醒悟过来,赶紧追着童云上去。童云的脚步并不快,悠闲的好像是在散步一样,许承很容易的就跟了上来。童云心中暗生赞赏,好一个激灵的年轻人!
    接着,童云就想起了玉玲珑,还有一个傻小子。
    玉玲珑天纵奇才,只是现在广成道场没有了,苟延残喘的两个长老去了蜀山,那孩子岂非就好像是一根没有了根须的浮萍一般,要在这个世上受苦?他老花子虽然经过了很多的打听,却依旧没有得到玉玲珑的消息,天下间,那似乎是已经早已经消失了的人,早已经消失了的事一般,根本就不存在。
    而那个傻小子呢?
    那个傻小子就是太执拗了,少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灵活劲儿,不过这个年轻人却少了那个傻小子的一些悟性。暗叹:“世间生人千万,可惜终究不会有完人存在,这个小子也很顺眼,而且修炼一脉和我门相似,怕是有些渊源,就多点化他一下,以后也能出现一个高手还不一定呢。”
    思想之间,童云便已经坐了下来。
    他细细看了一下那一男一女变得有些惴惴不安的脸色,报以温和的笑容,言道:“二位乃是相爱之人,我等并无恶意。只是我那小兄弟好奇,你二人如何相濡以沫如此?若是二位不嫌弃,可否为我们说说?”
    老叫花的手轻轻的捋捋胡须,面对微笑,一双浑浊的眼睛里也多出了几分温柔的光辉。老叫花的这个眼神让那夫妇二人松了一口气,那男的便是讲了起来。他神情沉浸于自己的回忆之中,忘记了周围还有一些听众。
    “这位,额,这位老人家,其实我们的故事也不复杂,当年年轻的时候,秀姑可是难得的一个好女子,勤劳能干,我心里早有所属了。只是因为秀姑长的有些那个,村里人经常欺负她,我看不过眼,就一直在保护秀姑,日子长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上了,后来我在田里采了狗尾巴草,去他家求婚。”
    故事并不复杂,的确是不复杂,而且还非常的简单。没有波澜起伏的情节,只有平平淡淡的真,听完了故事,老叫花一拱手,言道:“听了你们一个故事,老朽也甚为感动,特地留下一枚钱币,算是听资了。”
    童云起身,朝着许承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都是告辞,转身便走。而在那刚刚的桌子上,却多出了一枚钱币,男女对望一眼,急忙道:“老人家,这个使不得,听人说几句话,如何用得着一枚钱币?”
    那男子想要急着取钱。
    可是任凭他用处了一切办法,或者扣,或者拔,竟然都无法撼动那钱币分毫,而当他将钱币好容易从桌子上弄起来以后,童云和许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夫妻两人失望的对视一眼,随即看向了桌子,桌子上,不见丝毫的痕迹,他们实在想不出来刚刚的钱币为什么会取不起来的。
    男人张了张嘴,半晌才是说道:“秀姑,难道刚刚咱们遇到了活神仙?”那个秀姑也是一脸的呆滞,震惊,半晌才是平静了下来。想来,也就只有这个答案,才可以回答刚才所有的疑问了。
    若非神仙,又有什么人能有这样匪夷所思的能力呢?
    小城十里之外的一处山坡上,一现一后出现了两道人影,这两个人却是老叫花童云,以及天演宗弟子许承。仆一现身,童云面色平静,自然,而那许承却已经脸色微微发红,鼻息生出了乱象,童云言道:“天演宗的轻身功夫却也不错,我老叫花子这般速度,你也能够跟得上,难得,难得。”
    许承大口呼吸几下,施展呼吸之法,让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平缓下来,周身几乎沸腾的血液也逐渐安静,才是拱手道:“若非前辈留手,晚辈此刻定然追赶不上的。”听了许承这一番话,老叫花却是受用的点点头。
    童云满是赞赏的看了许承几眼,说道:“刚刚你问我,为何那一对夫妻幸福美满,可以相濡以沫,而后我带你过去问了因由,你现在可是已经明白了?”童云看那许承依旧带着几分迷茫的味道,不由叹了口气,言道:“罢了罢了,现在让你明白其中的道理,实在是太过于有些苛求了。”
    许承急忙道:“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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