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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公分的细高跟鞋子本来走路就已经让人难驾驭了,刚刚樊溪还大走了一步堵着陈沫的去路,这时的鞋子已经有些歪扭了。
遭到陈沫耻笑的目光,樊溪整个脸颊都变得通红,她可是人人都要尊重的小姐,她的父亲可是大亨,但今天却被一个又穷又丑又没有身份的女人耻笑,在她看来自然是羞辱难当。
她本来是想戏耍陈沫的,却没有想到反被陈沫戏耍了一顿。
陈沫也觉得自己有点过火了,毕竟像樊溪这样的大小姐肯定没有被别人说过这种屈辱的话,她不像她,脸皮厚。
陈沫苍白的一笑,抬头刚想开口安慰,就见樊溪飞快的弯腰脱掉了自己的高跟鞋,发怒般的扔了出去。
高跟鞋被扔出了一个弧线,最终被抛弃在了一边的草丛中,樊溪脸色爆红的看着陈沫,身体微微颤抖:“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来耻笑本小姐,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吗?小三儿,知道吗?秦蕊马上就要和哥哥结婚了,也就是说你没戏了,还真别说,你还真够不要脸的,我哥哥都要结婚了,你竟然还跟的他这么紧,唉,再紧有什么用呢,不过只能当个被保养的情妇罢了。”樊溪走近两步,伸手挑起陈沫的下巴,轻佻的笑道:“切,看你长得样子,恐怕哥哥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吧,等到他看你这张脸看够了,就会毫不犹豫的甩开你,到时候,你就和丧家犬一样,整日流露街头,什么都得不到,我等着看你哪一天,看你那时候还能不能这么神气。”樊溪狠狠的甩开陈沫的下巴,高傲的转身,即使没有高跟鞋的陪衬,她仍然能将走姿走的很高傲。
陈沫愣在原地,还无法消化樊溪刚刚的那些话,什么叫做她成了小三,这会不会太可笑……是真的可笑吗?
为什么,为什么樊溪要这么说她?她不是,不是的,留在樊森的身边也不是她所甘愿的,她不接受樊溪这么说她,不接受!
鼻子上一酸,眼泪竟然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狠狠的擦掉自己的眼泪,眨巴着眼睛告诉自己别哭,绝对不许哭。
忽然她看到很多人都在看着她,那眼神中的竟然是怜悯,不要,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她和他们没什么不一样的,不需要别人的怜悯,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不要这么看着她!
忽然陈沫好似疯了一般疯跑了起来,顺着马路的人行道,一直跑,跑过小巷。
“你是小三儿你知道吗?等到我哥哥看腻了,你就会被无情的抛弃,像一个丧家犬一样……”
樊溪的话仍然在她脑中回响,那声音,她想甩都甩不掉,她疯狂的跑着,想要将这个声音甩掉,她不是的,不是的,不要这么说她,不要!
只一味想要在如同恶魔般声音中逃开的陈沫根本没有注意她已经快要冲向马路了。
已经有个车子再按喇叭了,但她好似没有听到一样,仍然往马路上冲。
当陈沫站在马路上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眼泪都没有擦干净就往身侧看,透过朦胧的泪眼她看到一个熟悉无比的车子像自己驶来。
车子没有丝毫减速的现象,陈沫害怕的往后退着,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伴随着车子急刹车的声音,陈沫反射般的举起胳膊挡住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陈沫害怕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挡在眼前的手臂仍然没有敢拿下来。
身侧响起车子车门关上的声音,好似有什么声音在朝着自己靠近:“你没事吧?”
男人低沉的声音,说不出的熟悉,陈沫拿开手臂,昂头,终于看清楚了来人,心里微微的惊讶,还是老实的点点头,扶着地面勉强的站来起来。
“才下班吗?”秦安过去扶着陈沫,将她搀扶向自己的车子:“自己过马路怎么不小心点。”说着,已经将陈沫扶上了车子。
陈沫胡乱的抹了两下眼睛,不想让秦安看出什么来。
秦安走到另一侧开门上车,看着陈沫滑稽的样子,只是抿嘴笑笑,凭他的智慧,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过,既然陈沫不想说,自己就不问了。
“有不开心的事情吗?”秦安打了三档,以最快的速度往家里赶去。
陈沫摇摇头,抬头看了秦安的侧脸一眼:“没有,只是,刚刚刮了大风,沙子进了眼睛,我揉眼睛的时候刚好过马路,所以没有注意来回的车辆。”
“是么?”秦安的声音仍然温柔,眼睛没有离开前面的道路,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一路无言的开到家。
直到家门口的时候陈沫才发现不对劲,秦安不应该去住酒店了吗?看樊森的样子是很不喜欢他住在家里的,那他怎么还会在这里?因为送她回来啊。
瞬间陈沫明白了什么,原来秦安把她当挡箭牌用了,如果樊森质问起来的话,秦安肯定有理由说是送她回家才会一起回来的,真没想到秦安的心机这么深,唉,果然她被别人算计了。
陈沫扁了一下嘴,现在也不能说什么了,毕竟人家是真的送他回来的,上了十一楼,利索的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果然樊森还没有回来,最近她能明显感觉到樊森公司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请坐,我去倒水。”陈沫抱着受伤的胳膊打算去给秦安倒杯水。
秦安赶紧起身拉住了陈沫:“还是我来吧,你去找一下红药水和包扎的纱布在哪儿,拿来我给你包扎一下,至于倒水嘛,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陈沫感激的看了秦安一眼,点点头,走向自己的房间,预备药一直都是放在自己房间的,樊森从来没有备药的习惯,这些东西也都是她一直预备的。
拿了药出来的时候,秦安已经坐在沙发上喝水了,她过去,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慢慢的打开所有的东西。
接下来的事情秦安也都会做。
先用清水清洗一下伤口,看到陈沫皱起了眉头后,他放缓了动作,将清水擦干净,再擦伤红药水,放上可以让手臂伤口愈合快些的药粉,他扯过纱布帮陈沫慢慢的包扎起来。
“我回来了。”人没到,声先到,樊森一手推开房门,一手上拿满了塑料袋,脸上挂着耀眼的笑容,走进房门的时候还不忘举着塑料袋。
转头,看到陈沫的手在秦安的手里放着的时候,整个人愣在了门口,手里举着的塑料袋也忘记了摇晃。
“你怎么来了?”樊森显得怒气冲冲,刚刚还高兴无比的脸上爬满阴郁,刚刚的笑容丝毫不见。
秦安只是笑看着他,并没有打算回答他的问题,他和樊森相处这么多年,他都很少见到樊森那爽朗的笑容,而樊森一进门便对陈沫露出这样的笑容,难道,陈沫真的对他如此特殊吗?
特殊到能让他自己忘记身为樊家人的使命。
“我问你,为什么还会来?”见秦安根本没有理他,樊森心里有些窝火,这个人怎么回事,今天早上送他到酒店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他再来,这还没过二十四小时呢,他竟然又回来了,这是干什么?阴魂不散吗?
陈沫见他们两个人僵持不下,看樊森的脸色好似是真的生气了,她赶忙上前打开叉:“秦安是送我回来的。”
“什么?”樊森将眼光放在了陈沫的身上:“你让他送你回来?”当初的时候他如此的恳求送她上班,她都不肯,秦安才来了一天不到,竟然就可以接她下班了?
秦安觉得气氛开始有些不对劲,本来只是他和樊森简单的矛盾,陈沫这一句话反而扭曲了整个事情的真相:“樊森,你别误会,陈沫是在回来的路上出事了,所以……”
樊森这才看到陈沫被包扎严实饿手臂,立马心疼的上前,抱着她的手臂,心疼的皱起了眉头:“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事情是这样的……”秦安想要解释,没料到却被樊森推到了一边,顿时脸色奇怪起来,隐忍了片刻之后,微笑才从新爬上他的脸。
他再次凑上前去,这次递上了一块儿纱布,终于樊森没有推开他,而是拿过他手里的纱布,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事情是这样的,我开车路过陈沫下班的酒店,就看陈沫横穿马路,我车子没有刹车不及,差点撞到陈沫,干脆没事。”
“你怎么开车的啊,也不看着点。”樊森皱眉对着秦安吼了一句。
秦安被樊森吼得有些莫名其妙,是陈沫横穿马路啊,他不过是正常行驶而已,怎么还没有撞到陈沫,就是他的错了,那还好没有撞到陈沫,不然他非要找自己算账不可。
陈沫只是在摔倒的时候擦伤了一点而已,而伤口却被樊森细心包扎了一遍又一遍,在一边看着秦安都觉得累了,陈沫更是为了配合他一直手都没有放下来。
“好了。”终于再用完所有纱布之后,樊森站起了身子,他动了动脖子,动了动手臂,蹲在这里这么老半天,他可是很累的。
秦安也终于回神,看到陈沫的手臂之后,不由抿嘴,偷偷笑的肚子痛,这,这哪是包扎啊,纯粹就是看绑的是否结实。
“这样,陈沫你明天还能上班吗?”秦安想笑,在樊森面前却不敢,只好蹦住脸,指了一下陈沫已经绑的和腿差不多粗的手臂。
陈沫也是哭笑不得,但深知樊森是什么脾气,她只是笑笑。
“这样还上什么班?我明天帮你请假,你好好在家休息,等到好了之后再说。”樊森急忙说话。
陈沫一听不妙,樊森又开始为自己自作主张:“不行,这两天饭店很忙,我要过去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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