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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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絮连忙制止了鸣“鸣哥！等一下！”
    “怎么？”鸣托住牛仔尾巴往回拽的动作稍微收敛。
    “牛仔进去的时候不能让它说话，会吓到里面的人！”
    “牛仔！听到了没？要默不作声的打探消息！”
    “这太没天理了！说到底还是要扔我！我招谁惹谁了我！”
    “不扔你扔谁！”
    “好好。。。！我自己走进去，不劳烦您二老动手。里面有狗冲出来咬我，鸣老大可一定要保护我！”牛仔可怜的缩着身子。
    虽说让牛仔打探情况，可两人还是想亲自瞅瞅大门里面的情况。随着牛仔走向眼前富丽堂皇的建筑，鸣和柳絮潜藏在后面贼溜溜的朝建筑里面直瞅，还真让他俩看见了大门里面正在收拾残破大门的妇人。
    妇人感觉庞大的黑影接近，猛地一抬头，正好看见门外走过来的一头好大的黑牛和那黑牛身后两个迈着猫步紧随其后的“贼人”。这妇人的儿子就挺特殊，这回还真开了眼界，眼前冒出三个更加奇异的组合。
    鸣眼见妇人发现了自己和柳絮，掩耳盗铃的整理了番有些破旧的衣衫，佯装憨厚的过路人尴尬一笑：“请问。。。夫人知道这个村子里一个叫瞬的人住在哪里么？”
    妇人连忙站起身来“小。。。瞬说的几位朋友，就是你们吧！稍等片刻，我马上唤他出来迎接你们！”一番客气的言语透着沁人心脾的慈爱，听到的人不由得身心舒畅。
    “不。。。不用了，既然瞬哥在此，就不劳烦夫人了。”柳絮连忙礼让。
    妇人听这称呼，定是熟络的很，也就不多做礼让，闪开身，赶紧迎接贵客。
    此时屋内的瞬急躁的来回踱步，哪还有心思出门迎接什么贵客，二人进的屋来，瞬才心中稍微缓和了一些。
    “大哥怎样了？”柳絮进屋的第一句话。
    瞬：“刚给他服了药，还是不见什么太大起色。”看着躺在那里一脸痛苦的小小，瞬接连的唉声叹气。“哎！这天煞孤星附体！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病床上又多了一个病人！”
    柳絮走近小小凝视良久，这世上最亲的人，眼圈有些发红，强忍着无能为力的悲苦：“瞬哥切莫太过焦急！仙丹妙药也不见得令大哥马上爬起来活蹦乱跳，会慢慢好起来的！”
    瞬探了探小小的鼻息，又把了把脉：“但愿吧！”
    柳絮想办法转开话题：“瞬哥原来还是个良医呢！”
    瞬：“久病成医罢了，虽然病的不是我。”
    鸣看了看围着小小的两人，直直站在门口，着实有些尴尬。本着打气的心，语言却是拙笨不堪：“放心吧！他命硬着呢！死不了！死了。。。也许还能。。。蹦出个小小仙人！”引来的只有四只白眼。
    这白眼很打击人，鸣只好逃出屋子逮住牛仔诉说衷肠，接到了一杯妇人送来的香茶聊表慰藉。
    瞬和柳絮也不能一直呆呆的看小小到天荒地老，毕竟小小脸上实在长不出来鲜花。只好轮流看着小小，有什么紧急情况在随机应变，毕竟小小的情况不是普通病症。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是焦急的等待，一天两天那可就是完全的无聊，三人照顾小小，妇人照顾三人外加另一个病号。
    小小情况不温不火，不好不坏，时光缓缓流逝，只有那痛苦的表情在渐渐缓和。
    。。。。。。。。。。
    清明时节雨纷纷，天地无情，人儿思绪万千。
    几天不见动静的小小突兀的起身，下地，经过瞌睡中的柳絮直直走了出去。
    带起一阵微风，柳絮猛地惊醒，眼下哪还有小小的影子。
    “大哥！”柳絮突兀的一声惊呼，寂静的大院中，这一嗓子清晰无比。
    如一声军令，大兵小将立马齐聚一堂。
    小小不见了？一时间各种猜测冲上脑仁，哪还有商量的时间，倾巢出动顶着毛毛细雨寻找小小的踪影。
    这一番变故，一群急坏脑袋的家伙可是翻了天，连附近河里的每块石头都要掀开来看看，慌断则乱，这哪里是在找人，完全就是在找小龙虾。
    效率不是盖的，连猫尾巴之下都没放过，也就花费了半盏茶时间。没办法，只能扩大搜索范围，将瞬的母上留在家里，三人急急忙忙出了家门。
    牛仔此时在附近吃草，见一票人慌里慌张跑了出来，好奇的上前盘问。“怎么了？”
    鸣没好气的说道：“大哥不见了！”
    牛仔好奇的说道：“刚才我见他往山上走了，你们不知道？”
    鸣恨恨的使劲踹了一脚地面：“这混蛋！害的我们瞎担心一场！”
    柳絮：“不对啊！这情况怎么看都不符合常理，且不说不通知我们就悄悄出走，就说这下雨天，他出来干嘛啊！”
    瞬：“先不要讨论这些了，与其白白的浪费时间，不如追上去问个明白。”
    “都怪我。。。人都没看住！”柳絮郁郁的说道。
    瞬：“这有什么，大哥无论什么原因出走，但只有一个问题是准确的，他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了不是，你现在应该高兴才是。
    牛仔！你看还能找到大哥的方位不？”
    牛仔：“可别小瞧咱的鼻子！”说罢，像狗一般一边嗅着地面一边往前走。
    这状况，有点搞笑。
    一行人跟着牛仔尽快追了两三里，雨渐渐变大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小小的踪影。形单影只，孤独的在雨中爬着山。
    枯草新芽之侧，山水泥流之畔，只有一个人的世界。
    三人一牛冲上前来，低语，呼唤，细雨带走的喧嚣，得不到小小的一丝回应。
    小小目不斜视，依旧爬着山，依旧前行着，看不到身前，看不到身侧，目光的终点在远方。
    也许他真的只是在自己的世界前行，而令三个人在他的身边跟随，却融入不了他的世界。
    “大哥这是怎么了？”柳絮抹去脸上成溜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亦或雨泪交织的液体，不安的预感开始蔓延，求救一般问着瞬。
    瞬皱眉不语。
    “把他扛回去？”鸣直接提议。
    “还是跟着他走吧！看这情况，强行掳他回去，他也会出来第二次。”瞬思考再三，建议的说道。
    鸣和柳絮来回思量一番，只能点头。
    翻山越岭，山头之后又见山头，足足走了大半天。眼前景色陡然一变，风鸣树摆，遮不住断壁残垣，孤寂气息拂面，凸显着五座荒凉的土包。
    这是能融入小小那孤独世界的五个土包，天地间一人，五个荒凉土包，之外的一切都显得多余。
    也许这就是那悲剧故事的延续，也许会一直延续，一年之后，又是一年。
    “扫个墓而已，要不要搞的那么吓人！”鸣长呼一口浊气。
    牛仔：“今天的叔祖，有生机却没有生气，走这么长的路也太过匪夷所思，总感觉今天他做的一切都不是出自他的主观意愿呢！”
    瞬：“确实！无论怎样，他也没有必要对我们的视而不见啊！”
    牛仔：“这是不是那什么。。。回光返照？”
    “滚蛋！”这是一致的回应。
    说话间，只见小小直通通的又躺在了地上，一群人可算被小小给吓破了胆。虽说嘴上都否定了牛仔的猜测，谁的潜意识中还没有这个想法？
    好吧！一群人又围了上去，左捏右掐的，除了依然喘气儿外，哪还有什么反应，只有雨中的鼾声清晰的紧。
    “好货！折腾一帮人一天时间就是个梦游？！！！”鸣努力控制自己的脚不要抬起来在小小脸上狠狠踩上两个大脚印。
    柳絮和瞬长长出了口浊气，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突然间感觉心好累，醒着的时候不让人消停，晕着的时候简直要人小命！
    将小小驼回家中，又过了两日，小小终于苏醒。
    不过苏醒之后的第一件事，却是又睡了一觉，懒到一定境界也是让人敬佩之情无以复加。不过，一群人可总算松了口气。
    沐浴更衣，束发戴冠，却是省了束发的功夫，因为那一场变故，头发也成了焦炭。如今的小小肤色麦黄，头顶光亮耀人，除却衣衫的不搭，活生生一个慈眉善目的苦行僧，就是面相如何看都懒散了些。
    不知小小在想些什么，醒来所面对的这陌生的环境心安理得的令人发指。且不说郑重其事的与众人道谢，拜访瞬母上的态度谨慎恭敬举止有度谦谦有理气质不凡，这瞬的娘亲背后夸小小直夸的瞬的耳朵起茧子。这违背常理，太不正常了！直给三人刺激的天天如寒芒在背，想想都打冷战。
    直到有一天，鸣再也耐不住性子，趁着瞬的母上不在，坚决的跳了出来。“大哥！。。。”
    “嗯？”小小温婉的回应。
    鸣一看这出，直为这心急跳出来后悔的挠心挠肺，小小这态度简直就是全身心上中下三路全无死角无敌防御，自己这一枪眼看要捅在棉花上，要功败垂成！本身想要用雷霆之势的强硬手段逼的小小原形毕露，自己一方日后也不用天天为小小不正常的举动劳心伤肝。这温婉的态度还让他怎么强硬？酝酿好久的质问胎死腹中，左右犯难，只好平和的实话实说，吞吞吐吐，与刚出阁的大家闺秀无异。“额！内。。。内个。。。我们吧。。。这几日。。。看您有些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