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拖累你十四年

    
    “他在外面......”尚?望着林意眼中的光芒逐渐消退，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他在经常在我面前，说你好。”
    林意听了尚?的话，从失落转变成了开心，眼里的神色是骗不了人的，“真的吗？”
    “真的，不骗你，”尚?点点头回道。
    想起尚?和邵言是好朋友，肯定知道邵言很多的事，尽管邵言一再警告他不许打听邵言的事，林意还是壮着胆问了声，“那他，有没有说过别的情人好......”
    尚?很吃惊，林意居然知道邵言在外头有情人，还不哭不闹的在家里等着邵言，“你，知道？”
    “看来说过了。”林意将尚?的话当做是默认，林意低着头看着地板，尽量将眼里的眼泪独自咽下去，想起录音里的那句“三十多了，后面又松”，林意失声痛哭了出来，没有人可以发泄，只能在心里一点点安慰自己，起码邵言还愿意看他一眼。
    看着林意的样子，尚?喊了声，“林意......”
    “没什么，”林意收了哭声，胡乱的擦了擦眼泪，朝尚?牵强的笑了笑，“言言还让你来问些什么吗？”
    “没了，我会跟他说的，”尚?对着林意承诺着，又道：“你既然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为什么离开他，活你自己的？”
    林意摇了摇头，引用着尚?前面问他的那句，一字一字回道：“言言就是我的天空。”
    “你......”尚?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林意是死了心的扑在邵言身上，劝了劝不醒。
    手机传来震动声，尚?看了上头情人的名字，将电话挂掉，起身对林意说道：“我有事要走了，把你的电话给我一个吧，以后有事可以找我。”
    “不用了，言言不想我和你有联系，”林意脸上带着歉意，“我知道我学历低也老了，所以言言不想让你们看到我很正常，尚总有事就去吧。”
    林意虽然三十多了，嘴边一点胡子都没，肤色白的有些病态，说是二十的学生都有人信，林意的自卑的心太重，总给尚?带来一种压抑感，尚?没因为这种压抑感觉得不爽，反而更心疼他，白的跟纸一样的纯，被邵言这点墨染后，扔在一边死活不管。
    尚?跟邵言一起玩的时候，见过很多邵言的小情人给他打电话发暧昧短信，唯独没见过林意给他打过电话，尚?又问道：“那你有邵言的电话吗？邵言让我问的。”
    尚?特意加了后半句用来试探，一试林意就全招了，“没有，以前有秘书的，现在也没了。”
    “那你把手机给我，我帮你输进去，你就有了。”尚?朝林意提议道，这已经是种原始的搭讪方式，但对林意这样的应该能管用。
    林意咬了咬唇，“你说吧，我写下来。”
    有些诧异林意的话，这招竟然不管用，尚?又道：“你是怕我偷窥你的秘密？”
    林意连着摇手回道：“不是，尚总误会了，我只会用座机，不会用智能机。”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不会用智能机的原始人，尚?一脸不敢相信，邵言的人是个连智能机都不知道如何使用的......
    “他......”尚?闭了嘴，怕伤人更重，只得点头道：“给我纸笔吧，我写给你。”
    “谢谢尚总。”林意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跑上楼去拿纸笔。
    林意在书房里寻着笔，听到楼下一阵骚动声，跑出书房看到是邵言回来了，激动的小跑了下去，走到邵言身边，一句言言还没叫出口，就被一耳光打倒在地，邵言练过跆拳道，一巴掌的力气不小，打的林意头晕乎乎的嘴里吐了口血出来，林意捂着红肿的脸，站到邵言身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尚?，你他娘的又来找我的人？”邵言瞪了眼林意，看着尚?一脸的不爽。
    尚?脸上也挂了几道彩，是刚才跟邵言搏斗时留下的，尚?擦了擦嘴角边的血，不甘示弱道：“邵言，你TM又算什么东西，陈世美？”
    邵言听了这话，拳头又挥了上去，“操，陈你妈，老子警告过你别来找他，你还来，你俩背着老子搞一腿，还TM一回不够来两回？”
    尚?眼睛被打的青紫一大片，原先的理智化为暴怒，同邵言你来我往的手下丝毫兄弟情都不留，林意在一边拉架，好不容易拉开了两人，蹲在邵言身旁看着邵言的伤，“言言......”
    “你给老子闭嘴，你贱不贱你，偷情也换个人偷，偷老子兄弟？林意你他娘真有本事！”邵言打掉林意的手，连看都不看林意一眼，站起身看着尚?，“老子告诉你，林意是老子的，你要玩谁都行，他不行。”
    “你把他留着，又不好好对他，邵言，你真不是个男人，”尚?看着蹲在一边神情有些怪异的林意，开口道：“我不会向你一样只会施暴，你把他已经害到这种地步，邵言你有没有良心？”
    “你给老子闭嘴，他是老子的人，老子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你管个屁。”邵言给媒体看到的是他一向谈吐得体的样子，难得会满口脏话。
    “你迟早会害死他，邵言你把他关在这，跟养条狗有什么区别，我跟他没什么，信不信随你，你......不要！”尚?眼看着林意从地上捡起破了的玻璃碎片对准手腕割下去，也不顾和邵言说话，一个箭步跑上去，把沾了血的玻璃碎片抢过来丢掉。
    邵言这才反应过来，林意竟然要割脉，走上前把林意从尚?手里抢过来，一脸不敢相信深爱自己的林意会想自杀，“小意。”
    林意颤抖着身子，害怕极了邵言，说话时不断吸着气，恐惧写满了双眼，“没有，我没有，言言我没有偷情，别打我......”
    邵言刚抬头想去摸他的脸，林意抖的更厉害，“我不敢了，别......别打我，我不敢了......”
    “我不打你。”
    林意神色渐渐变了样，好像听不见邵言说话，捂着头痛苦着，“我的言言不要我了，他说我贱，我贱.....没有，我没有背着言言偷情，没有，真的没有......”
    林意的反应太过强烈，邵言一时也慌了，安抚道：“小意乖，没有，是言言不好。”
    “他不要我了，我老了啊......我都三十了，什么都不会，他们说的对，我是个废物，我为什么还活着......”林意推开邵言，歪着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忽然傻笑了起来，“言言，我很乖的，你回来好不好？”
    尚?看着这样的林意，又看了看邵言，转过身道：“这是你们的事，你看着办吧，如果你不爱他了，放他走吧，三十二岁，连智能机都不会用，世界全在一个栋房子里，狗都不如的生活，他跟你一起过了十六年。”
    尚?走后，邵言看着林意在那傻笑，一会背着初中的课本一会又说要去游乐场，从十八岁说到三十二岁，最后靠在角落里笑呵呵的笑了好久才睡着，期间邵言一靠近他就发抖，抖的不像话，邵言就一直保持着距离，看着林意几近疯癫的样子，深感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