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婚了

8.我爱你

    
    车子在大学城里绕,周柏灿找到一家酒店停靠,一手扶着温亮亮,另一手不忘提起道具,在前台小姐诡谲的目光下,办理入住手续。
    周柏灿带她乘坐电梯进入客房,将她扔在床上。
    温亮亮一贴床就睡得像死猪,不再胡言乱语。
    周柏灿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赶紧洗澡,可怎么叫她都不醒,他只好浸湿毛巾,给她擦身子,帮她脱掉湿衣服和鞋子,让她睡得舒服些。
    等忙活完,他也累得满头大汗,转身进冲凉房洗澡。
    手机放在大理石洗面台上,震动的声音像响雷似的。周柏灿瞅了眼,不耐烦地接起。
    电话里,Johnson报告紧急情况,下属手误,擅改数据,导致一个极其重要的功能无法正常运行。
    周柏灿重新把衣服穿好,看了眼睡得香甜的温亮亮,拿起钱包和钥匙,匆匆赶回公司。
    太阳升起的时候,温亮亮被宿醉后遗症头痛弄醒。
    缓了缓劲儿,她渐渐睁开双眼,就看到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住自己。
    昨晚她还未至於完全断片,朦胧中记得坐在他的车上,由于他开车技术不好,把她弄得衣服都湿了。
    她锤了锤闷痛的脑袋,周柏灿面无表情地说:“活该。”
    落井下石非君子行径!温亮亮凶狠狠地瞪他一眼,抱着衣服,往冲凉房去。
    周柏灿在茶几上摆好早餐,打开手提,继续处理烦人的误操作。
    他看着屏幕前不断滚动的数据,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桌面,眼神凌厉,拨打Johnson的号码,“国强怎么回事?2小时还没把数据重新录入完吗?这是他的水准吗?快催他,盯住他们,谁都别偷懒!”
    挂掉电话,周柏灿抬眼,就看见一张素白的脸。
    微风送来沐浴过后的清香,温亮亮坐在他对面,抽抽鼻子,擦了擦鼻涕,泰然自若地吃早餐。
    周柏灿眼底有一抹深黯,放下手机,两手在键盘上飞快移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每敲一个字符,怒火就窜高一寸。昨晚他做了那么多事,她就这样的态度,将他视作空气?而她昨天都做了些什么?不辞而别,半夜醉酒,污染车驾,恶意批评,人身攻击。他最气愤的是,她批评技术就算,还点评他的尺寸……
    隔着一张小圆桌,他直直望着她,眼神幽怨藏着怒火,深邃如有剑光,总之让温亮亮觉得杀气重重。
    她本来在轻松地吃早餐,他不偏不倚冲着她来,把她给惹毛了,他一大早跟同事发火就算了,现在还想把脾气发泄到她头上吗?她不服输地露出凶神恶煞的模样。
    周柏灿冷笑,“你知道你昨晚醉酒有多糗吗?”
    温亮亮不紧不慢,细嚼慢咽,等吞下一块煎饼,吸了口豆浆,才挑高眼眉,摆出倨傲的姿态,说:“我没断片,你不用跟我翻旧账,就你技术差这点,我都记得。”
    周柏灿在几秒时间里仿佛失去了言语组织能力。他小时候怎么着也学过几年主持,登台演出次数不少,可谓口才了得,但此时真的被她呛得像个哑巴。
    周柏灿平复心情,用最浅显易懂的语言给她科普:“杜先生官网有一篇转载时长的调查,横向比较,最优秀的是英国人平均7分钟,纵向比较,平均时长4分钟,最长44分钟,最短30秒。我觉得你很有必要用手机计算时间,准确到时分秒,才能下判断。”
    温亮亮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她又不想承认酒品差,她装作明明白白,嚣张反问:“那又怎么样?”
    他暗暗咬牙,想到曾经在她面前自诩技术好,就觉得这辈子都没那么丢人。但她每次那么陶醉,难道都是演出来的吗?
    脑子里转过几个念头,周柏灿心平气和地问:“你的理想时长是多少?”
    这是疑问句,不是选择疑问句,应付起来有点棘手,温亮亮想起廖大师姐的小招,张开手掌,一收一放,漫不经心地说:“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你不用上班吗?”
    她低头瞧了眼时间,瞬即翻了个白眼,才7点!
    周柏灿琢磨着她的手势,将她古灵精怪的表情映入眼帘,忽然手机响铃,他连忙接起,一秒突变,再次埋首工作。
    她看他忙碌,放下早餐,走进冲凉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挫败感又涌上心头,特地跑来大学城,就为了躲避他,兜兜转转,又同一屋檐下。
    “发现脑子添堵了吧?”周柏灿进来洗手,讽刺道:“女人就不该喝酒。如果你在国外也这么疯,我就把你的护照撕了。”
    “我……平常不喝酒。”温亮亮挠了挠头发,眼角余光捕获到一个红艳艳的袋子,她好奇地翻了翻,等她发现并不是普通玩具的时候,脸色已变红。
    周柏灿走路悄然无声,两手用力收拢,将她的水蛇腰禁锢在怀里,“你敢取笑我?”
    周柏灿声线迷人,如靡靡之音,在温亮亮耳边萦绕,她握紧了拳头,心知再这么下去就泥足深陷了。
    柔软的嘴唇,似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肌肤,他的指尖揉着她高隆的部位,她仿佛身陷在沼泽里,越挣扎,陷得越深。
    情/欲一触即发,他用尽耐心,带她辗转各个地方,玄关、冲凉房、电视柜、衣柜、小茶几、书桌,每个位置都尝试,体/位换了至少十种,所有道具平均使用至少两次,要多折腾就有多折腾。
    他像老船员,带着她乘风破浪,却从未让她靠岸。
    时间漫长,她却不觉乏味。每次以为要结束,他又换了种花样。累但快乐着,她追随他的目光,盯了眼计时器,恍然大悟,眼眶忽地氤氲水雾。
    她曾听说,爱情就像面团,想要什么形状,都可以捏出来,就看对方愿不愿意捏。
    姿势是后入的,周柏灿单手将她两手反手握住,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将动作渐渐放缓,问她:“我的技术好不好?”
    她咬了咬唇,声音闷闷的,“好……”
    “大小够吗?”他又问。
    温亮亮破涕而笑,这都什么问题?
    周柏灿迫切要她回答。
    她闭了闭眼,憋着澎湃的心情,说:“大。”
    动作忽然变得缠绵而温柔,周柏灿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扭过头来亲吻,不料看到她清泪纵横。
    温亮亮怨恨地看着他,抓住他的手,按住自己的心脏,“累死我了,给个痛快!”
    他愣愣地说好,加快了速度。
    一股麻麻酥酥的感觉铺天盖地,她反握住他的手,好半晌才缓过劲来。
    他在深处感受着她的颤抖,吻过她的眼睛、鼻子、嘴唇、下巴,最后来到最敏感的耳垂,他轻轻呼出热热痒痒的气息,问:“你爱我吗?”
    还在情动之中,被磨得香汗淋漓,她差点就不经大脑说“爱”。
    等他走了之后,她将把手提袋翻倒出来,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药,一时心慌意乱,给Doctor Feint打了个电话。
    Doctor Feint还是那个建议:“希望你远离他,尽快回来,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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