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之完美人生

1.神雕之小龙女

    
    这是一间毫无美感的石室,打眼望去,一点装饰也无,空洞洞的尤显冷清。
    石室内唯一的摆设,就是一张石床,说是石床,床上却是一应用具皆无,不如说是石台较为准确。
    石床上,坐着一位掐着手诀打坐的年轻女子,这女子约莫有十七八岁,观其神态甚是清冷婉约,一袭白衣衬得她仿若月下仙人,竟是人间难得的殊色。
    “姑娘,晌时到了。”
    石室外,一老妪苍老的声音响起。
    室内的女子听了,不慌不忙的打了个手诀收功,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眸,纯澈的眼眸中似是有万千星辰。
    她下了地,白衣无风自蹁跹,莲步轻挪至石门处,按下机关出了门。
    “孙婆婆自去吧。” 声音淡漠如冷泉,叫人听之忘俗。
    说罢不等老妪,也就是孙姓婆婆的回话,竟自离开。
    孙婆婆无奈,她家姑娘又不好好吃饭了。
    这女子便是古墓的龙掌门,龙姑娘看着年轻,实则已经做了十来年的掌门人了。
    古墓人少,现如今除了龙姑娘,就只剩下照顾她的孙婆婆了。靠着师祖的遗泽和全真教的照抚,古墓的生活井水无波,倒也安稳。
    龙姑娘打开了数道机关,走进了窖藏花蜜的石室,随手拿了一瓶,关好了石门便飞身出了古墓,来到了一处湖泊。
    此时已是炎炎夏日,午时阳光正烈,只见她足尖轻点飞身进了树林,身影腾挪,便如鸿毛般轻轻落在两树间的绳索上,轻轻晃动绳索,微风拂面,颇为惬意。
    此龙姑娘早已不是彼龙姑娘了。
    龙姑娘投胎前,是一个缠绵病榻二十余载的现代人,名叫龙珏,她本不是多热闹的人,因着病痛不得多思多想,时刻保持心情平静,即便如此,才年过三十 ,还是年纪轻轻的去世了。
    她原以为人死了就会一了百了,哪知才一晃眼的功夫,她就成了刚出生便被师父捡回来的小婴儿。
    许是她和古墓真的有缘,古墓的功法非常适合她。
    还没到二十岁,她的内力已臻至一流,然唯一不足的,就是攻击力强的剑法却没有。
    她没有原来的小龙女心思通透澄澈,学不来左右互搏,练不会玉女剑法和全真剑法的一人双剑。
    索性她自己本身不是逞凶斗狠之人,玉女剑法足以保全自身。
    正当她在树荫下昏昏欲睡之际,后山上传来了阵阵嘈杂声。她凝神望去,穿着全真教服饰的一群人越过了古墓的地界,正被蜂群追杀。
    她眉间轻蹙,早些年她在古墓边缘种满了篱笆,顺手养了好多蜜蜂,毒性都不大,便是没药,肿个几天就会消除,因此只是起到了警告的作用。
    这些全真教是知道的,就是不知今天他们这是闹哪出?
    她并不急着起身,性急的孙婆婆早已按捺不住,跳出来与那些道士怼。
    早年孙婆婆为她师父所救,她急公好义,见不得古墓人因全真教那些道士而不得不蜗居于此,每逢找到全真教的错处,便如打了鸡血似的,怼到那些道士不得不退避三舍才肯罢休。
    这次全真教不顾约定,擅自越界,不被孙婆婆怼的灰头土脸才怪。
    龙珏不管那些,坐在绳上晃悠悠的荡秋千,一点也不担心孙婆婆会有危险,她身上有好些能使人无力的药粉,实在不行一把撒过去就好了。
    她凉凉的想。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边的叫嚷声越来越大,似是有动手的征兆,她眉头紧蹙,想了想,抬手招来一群玉蜂,驭使玉蜂飞在孙婆婆旁,大有他们一动手就会蜂拥而至。
    玉蜂可不是普通蜜蜂,若是没有玉蜂的蜂蜜是解不了毒性的,到时候是真的能丢掉性命。
    好在对方知道厉害,也不敢轻易尝试玉蜂的威力,撂下几句狠话呼啦啦一群人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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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婆婆见状,连忙拉了他一同进去。
    “姑娘,” 孙婆婆期期艾艾,悄悄推了小男孩到跟前,软声道,“姑娘,这孩子可怜,拜了全真教几年,受了好些苦也没学到全真教的功夫,今天失手打伤了人,那些全真道士竟要这孩子的性命,老婆子……老婆子实在可怜他,想留他在古墓。”
    龙珏可疑地默了默,她还以为杨过要在她二十多岁才拜入古墓的,难道她记错了?
    时间过去太久,好多的情节她确实没了印象。
    “……古墓不留外人。” 龙珏提醒她。
    孙婆婆一听,忙道:“姑娘收了他为徒,他就不是外人啦。”
    “可他是男人。” 她有些恼了,孙婆婆这是中了这小子什么毒,竟忘了古墓的规矩不成?
    孙婆婆胡搅蛮缠,“他小孩子家家的,哪里算是男人了?”
    龙珏深深看了孙婆婆一眼,抱了她的琴离开了,只留下一句:“留下可以,但不可住在古墓内。”
    小杨过憋憋嘴,小声跟孙婆婆嘟囔:“不住就不住,我有孙婆婆就好啦。”
    杨过自小孤苦,十多年来遇到的,大多是漠视,驱赶,鄙夷,待他好的郭伯伯也把他赶出了桃花岛,义父又疯疯癫癫的,这些年来,竟是这个素不相识的孙婆婆无条件的待他好,他心中感动,决定将她当做是自己的亲婆婆来待,至于住在何处并不多强求。
    孙婆婆叹息,对杨过道:“姑娘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古墓,七八岁时,她师父便去世啦,这古墓里,就剩下姑娘和老婆子,如今老婆子年迈,也不知道还能照顾她多久,老婆子就希望有人可以长长久久的陪着姑娘才好。我原希望姑娘收你做徒弟,等姑娘老了也可以有人依靠,如今看来,唉。”
    “婆婆别担心,你救了过儿,过儿以后会待姑姑好的。”杨过挽着孙婆婆的胳膊笑道。
    “好孩子,谢谢你啦。” 孙婆婆摸摸他的发顶,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
    天刚擦黑,孙婆婆便收拾了古墓外的茅屋给杨过住,才转身回古墓拿锅灶的功夫,杨过就不见了。
    孙婆婆哪里还不知道,杨过一定就是被全真教那些臭道士捉了回去了。
    孙婆婆恨恨的暗骂一声,忙拿了武器上山。
    等外面没了声响,龙珏起了疑,四处找不到人,才想起什么似的,忙施展轻功往重阳宫上飞去。
    龙珏也想骂人,明明已经蝴蝶掉了玉蜂伤人的事了,哪料到全真道士脸皮那么厚,竟趁人不备直接劫人!
    她到的时候,孙婆婆已经躺倒在地,眼看着就活不成了,她怒从心起,一掌拍向郝大通,飞身到了孙婆婆身边。
    孙婆婆见到她,高兴的喊了她一声,不小心牵动了肺腑,忍不住咳了咳,道:“过儿一生孤苦无依,姑娘也是了无牵挂,今后就让过儿陪着姑娘吧,老婆子要先走了。”
    看着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临终前的心愿,龙珏也不忍心拒绝她,便答应了。
    孙婆婆了了心愿,笑着走了。
    “婆婆,你别离开我啊。” 杨过痛苦失声,这世上对他好的人,他再一次失去了。杨过隔着眼泪,怨恨地看着那些伤害婆婆的道士,若不是实力相差甚远,他真想把这些道士全杀了。
    孙婆婆的离世,让龙珏压不住的血气上涌,默默压下,她轻抖手中的绸带,灌入内力,轮着绸带扫向周围,武功低微的瞬间倒地不起,随后她一人对战四五人,最后也只有郝大通与她战了个旗鼓相当,奈何玉女剑法和全真剑法相生相克,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等到全真诸子闻讯赶来,丘处机飞身加入战局,替代了郝大通,只十余招,龙珏因经验不足惜败。
    郝大通向丘处机等人解释了缘由,因他说的不算偏颇,龙珏便一言不发。
    “是我鲁莽行事,害了孙婆婆性命。” 说着不等众人反应,一剑砍了他自己的手臂。
    龙珏脸色难看,如今郝大通自断一臂,她若还想带走杨过,此事便只能到此为止。
    但若是就这么走了,她自己又不甘心,便冷声道:“杨过在全真教几年,并未学到全真教半分功夫,如今去我古墓,便不算叛教另投,”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今后还望贵教莫再越界,往后我会在古墓范围内养满了玉蜂,若是不小心伤到了谁也请不要来为难我。”
    “你……”赵志敬怒不可遏,正想说什么,丘处机眼神扫过来,怒气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他无故纵容弟子欺辱杨过,还有没教他功夫的事还没过去呢,此刻恨不能缩回去让丘处机忘了他。
    “此事确实是我教的错,” 丘处机强硬惯了,他行走江湖从来义字当先,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哪知就在家门口发生了以多欺少,还致人失了性命的事,更何况还是师父他老人家敦敦教诲要照顾的古墓门人,这些都叫他没有颜面再去管杨过另投他派的事,“至于杨过,往后还望龙姑娘教导了。”
    龙珏点头,一手拎着杨过,一手卷着孙婆婆的躯体飞身一纵,如鹰般划过,未至古墓,她便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姑姑,” 杨过惊叫出声,忙将她扶进古墓,待她在寒玉床上盘腿坐好,才担心的问她,“姑姑,你还好吧?”
    “无事,待我调息片刻便好了。”
    龙珏并没有安慰他,她的伤主要还是她犯了怒,——玉女心经里的十二少,才会看起来严重,待她调息片刻,往后好好修养一段日子就可大好了。
    杨过看龙姑姑打坐,也没有离开,如今他正仓皇着,只有紧跟着她才有片刻的安慰。
    龙珏并没有调息多久,因记挂孙婆婆还没入棺,她只运转内力一个小周天,便起身下地。
    “姑姑。” 杨过看她调息完,一时间泪水决堤,伤心与不甘快淹没了他,竟是不记形象的号啕大哭。
    等他哭声稍歇,她摸着他的发顶,劝慰道:“别再伤心了,往后好好练习武功,再也不叫这种情况再次发生便好了,先将孙婆婆安葬了吧。”
    杨过抽抽咽咽,龙珏因抱着孙婆婆,不方便启动机关,便教杨过如何使用,顺便告诉他一些古墓的机关,好叫他不至于迷失在古墓里。
    他们过了几道门,才来到葬着师祖和师父的石室。
    杨过第一次见那么多石棺,吓了一跳,龙珏便说:“这里葬的,是师祖和师父,” 她指了两个石棺道,又指了师父旁边的石棺道,“这是孙婆婆的。”指导他打开石棺的方法,便将孙婆婆的躯体抱了进去。
    “婆婆。”杨过又想哭了,扒着盖子不让盖。
    龙姑娘也是无奈,“人都会死,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杨过:……
    杨过都震惊了,这话虽然听着没毛病,可他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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