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说冬天回家叫做春运,被七大姑八大姨绑回家东问学习西问二胎的话,那么,夏天放假回家,对于宁挽菲来说,叫做坐牢。
而且,坐的还不是一般的牢。宁挽菲作为贵族儿女,坐的牢是那种门不是铁门,叫做金刚门,墙不叫墙,叫做无敌水泥金刚铁泥墙的监狱。
所以,宁挽菲一回家,看见自己家里熟悉的落地窗,还有自己床上那只轻松熊,衣柜上的各种奖杯,就感动地大病三天,惹得全家上下,忙忙碌碌,到处可见风风火火的影子。
她那个宠爱她,全家尤其宠爱她的宁夫人,更是日日站在宁挽菲床前,颇有一种白发人送黑发人之感。
直到第四天宁挽菲大病初愈后,百年难得一遇的七大姑八大姨九大姑父十大舅父不负希望,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连同她那个吃瓜群众的老妈,一起聚众唠嗑她。
“哎呀,菲菲呀,你这都上高二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像小姨一样,谈个恋爱结个婚啊什么的啊,你说说,你爸妈大学就偷偷谈恋爱,大学出来两年吧唧就结婚了,也不是没有结果的呀,是吧,跟你说啊,别信你妈说的初恋结不了婚,她这人一天尽瞎说。”
“我还没有考虑好……毕竟结婚这么大的事,要随缘嘛,对不对…”宁挽菲在床上虚弱无力的呻吟着。
“啊,不行的啦,随缘的话,你就要单身一辈子啦。”
“我。”宁挽菲憋了一下,才没一拳打过去,单身一辈子?世界上谁都可能就她不可能,像她这么貌美如花,一进高中就被评选为校花的人,她怎么可能单身?只不过是学业繁重,她与桃花运暂时无缘罢了,“我不会单身的,姨你放心。”
“就我们家菲菲单纯,你不能这么唠嗑她,”宁夫人说,“谈男朋友我们也要找个好的,我们不能急着干这个事情,我们等大学了菲菲自己会挑哒,是不是啊,菲菲?”
“是。”宁挽菲好不容易看有个出路给她,于是有点开心,“妈妈,我困了,我睡一会儿,你们先不要唠叨啦。”
几位姨母点点头,扯着去抓瓜子的妈妈到外边去了。宁挽菲长长一叹气,却又看见他们的管家张叔在和蔼的看着她。
“小姐,老爷叫您过去书房。”
“啊——”房子里发出了一声悲惨的叫声。
书房
书房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她那位父亲大人宁生海,一个是她的哥哥宁挽致。
见到她来,气氛变得有些活跃。
“小菲,”她父亲,“你也高二了,对吧。”
“对。”不好的预感。
“为父想和你说个事情。”
“?”宁挽菲咽了一口口水。
“为父年纪也大了,是吧,人也老了,也不能干点儿啥了,这个,我们宁家的路,还是要给你们的。”
“嗯。”什么意思。
“所以为父决定,这个从今天起呢,小致管理人事部,小菲啊,就管理练习部。”
what?这是真的回家坐牢来了!宁挽菲欲哭无泪,想当年她漫游海边,那日子是多么美好!尽管高二试卷满天飞,可,学校是贵族学院,学校能干的事,比如度假,都很好啊啊啊啊!
“最近啊,有个男团,为父想打造一个七人男团,小菲你来负责他们出道练习,行不?”
半天,宁挽菲才合拢下巴,男男男团?
这都是些什么样大师级别的存在啊!
想象中,那杀马特的造型,又再一次浮现在宁挽菲脆弱的脑海里。
但面对父亲诚恳又不失坚定的目光,以及哥哥希望的,喜欢的,“呵呵”般的期待,宁挽菲坚强地重重抬起头,点了下去。
虽然她的内心cos是:尼玛老娘让他们出道但老娘拒绝负责!
“好的!”这老头如释重负般露出了邪恶地微笑,吓得宁挽菲汗毛倒竖,“好好好,这真是我的骄傲,我的公主啊!”
公主?宁挽菲呵呵微笑,早八百年前她就不看了。
张叔在旁边恭敬地点了点头:“小姐,该去练习部了,老爷在那里准备了总统套房,空调也都开好了。”
习惯性的:“热水呢?”
“已经好了,就等您去了。”
宁挽菲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又停了下来,“练习生都选好了对吧?”
“是,小姐,早就去了,都是在等您明天的安排呢。”
“明天?明天就开始了?这么快哒?”
“是的,什么都弄好了,舞蹈老师已经练了他们两个月了。”
“哦~这样子啊~”宁挽菲嘿嘿一笑,如果她知道,她就会发现她笑的不是一般的凶恶,“那让他们今天晚上来见我,我要,额,看看他们有没有浪费我培养他们的money!”
张叔皱眉:“小姐还是一个一个见比较好,一下子叫下来也问不到什么东西的。”
“好吧,”宁挽菲装出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今天晚上,谁是c位,谁来见我。”随即打开门,自古自个儿地出了门,却没发现她的父亲看见她消失尽头后对着张叔流露出来的一种父亲嫁了女儿的欣喜。
“小权啊,你确定今天晚上要见的是那个叫周锦辰的年轻人?就是那个她妈很看重的那个人?”
“是,的确是那个夫人很喜欢的,一个很努力的年轻人。”
“嘿嘿,这就好,这就好,啊。”
晚上总统套房
吃过晚饭,宁挽菲包着澡服,舒舒服服地躺在豪华的沙发上,翘着二两腿。娇艳的嘴唇桀骜不驯地叼着一颗樱桃。等着那个c位年轻人的到来,视线若有若无朝门口上方那装满水的瓶子望去,如果现在有人进来,水一定会准确无误地泼湿他全身,杯子里的玩具蟑螂会把人吓的大惊失色,落荒而逃。
不,准确的说,她等着到来并戏弄一番的不是“年轻人”,应该是同龄人大一岁……额,学哥什么的?宁挽菲想了想,学哥?不对不对,一个学校的才算学哥嘛,他怎么配得上自己叫学哥呢,真是好笑。
“砰砰砰。”门外传来三声有礼貌地扣指。宁挽菲撅了撅嘴,看来还比较有品德,不是农村杀马特,至少,可能是城市叛逆青年什么的吧。
“进来。”宁挽菲翘起来的二郎腿又弹了几下,既然不是农村杀马特,那倒还是个有意思的。宁挽菲咧开小嘴,怀抱着期待的眼神,兴奋地把刚刚那颗樱桃都给连核带肉吞了进去。一阵呛咳。
总统套房的门开了,进来的人和宁挽菲想象的不是一个样子。至少差三号。
不,不是差三号,而是根本就是两个人啊!
想象中的男子,应该属于头顶一头西兰花之类,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有着一头乌顺的黑头发。丝毫无污染无添加纯自然,而且因为水被泼了下来,一头黑发还被缕的直直的,末端还在滴着水。
想象中的男子,应该涂了满脸的妆容,到处都是水光针玻尿酸的痕迹,香的熏死人。可眼前的少年,却是满脸的胶原蛋白,蛋白上是水划过的痕迹,更显,更显……娇嫩?
想象中的男子,应该是缝隙般的小眼睛,看人和贼一样,可是这人却是大眼睛双眼皮,睫毛还特长,眸子好黑好黑,亮的引人注目,尽管他此时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还因为被泼了水眨巴眨巴了眼睛,可是不影响他那原始的美貌。
准确地来说,这个“落汤鸡”正一手托着瓶子,一手放在腿的一侧,黑色的衣服滴着水,头还上趴了一只蟑螂。但是他的眼神没有很厌恶,也没有很开心,更没有很谄媚地对她笑,像小时候宁挽菲所要应付地那些人一样。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想要笑忽然看见他又不敢笑了的样子,一言不发。
按照宁挽菲从小惹祸惹到大的性子来说,她本能地觉得,来者不善。连本来想装一装大佬也被他气势打压下去。如今之计,只有无辜的像一朵纯净的白莲花,才有可能不被这食人的家伙活活吞掉!于是她违背良心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张大嘴巴,拿出自己奥斯卡影后一般的影技:“你,你怎么了啊,你没事吧?你看你身上湿了那么多,你要浴巾吗?我,我给你拿?”
演完,她暗暗一笑,嘿,演技不错,深入人心。
再一抬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完蛋了。那边那位盯着她,跟盯着一个傻子没两样。
然后那人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很好玩吗?”眉间的冰碴子,此刻都能蹦跶出来。
宁挽菲吞了口口水,但还是装做正经:“玩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然后“啊”了一声,捂住嘴巴:“你头上有一只蟑螂啊,啊啊啊啊,好可怕啊,你快点走啊,不要回来啊,哇,我最怕蟑螂啦,不行的啊,啊啊啊啊~”一边叫一边就往二楼跑,跑上楼才发现,门没有叫张叔来开,卡还在张叔手里,没有给她。可,那个人已经慢慢逼近了,手里拿着蟑螂玩具,面无表情,眼含冷光,宁挽菲心里喊了一声我靠,怎么没有人告诉她这人走的是高冷路线啊!
两个人距离慢慢接近,那个人一路上滴了一滩水,就像电影里那蜿蜒的血迹,一丝丝地靠近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终于,两个人的身体近了,只有一分米,一分米了……那个人停下了。
“你怕蟑螂?”把宁挽菲推进墙角,当少女只能用仰望看他,并把双手放在身前时,周锦辰问。
宁挽菲佷认真地点点头:“怕,好怕的。”一手绕着浴袍腰上的带子,好一个楚楚可怜。
周锦辰拿出那只蟑螂玩具,宁挽菲嘿嘿惨笑。
“那还真是巧了。”周锦辰抓起蟑螂玩具的胡须,准备放到宁挽菲头上,谁知少女突然一推,蟑螂胡须缠着少女的一缕头发也往前一倒,少女刚刚为了卖乖缠着浴袍的手一扯,浴袍的带子瞬间松开,周锦辰下意识绅士地护住宁挽菲,自然抱住了她裸露的背,再接着,二人从豪华大楼梯一路向下滚,衣服在这过程中早已被卷掉,宁挽菲的身子裸着在周锦辰怀里被紧紧抱住,周锦辰的衣服湿湿的,宁挽菲就好像抱着他没衣服的身子,一直往下滚,每次楼梯上一磕到,二人的嘴唇就好巧不巧粘在了一起。直到一直滚下去,在周锦辰在上,宁挽菲在下这个姿势时,停住了。
最尴尬的一刻,就这么好巧不巧的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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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初次写小说,请多关照啊,大家叫我啾啾就好了,不用凤羽哈,打着多麻烦啊是不是,第一次写,我也不期待会有粉丝,不过如果有该多好啊,记得,如果有可能的话就关注我哦,我需要鼓励!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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