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知青时代之瓜甜梨俊

    
    突然间想起什么，秦克对孙孝宁说：“Sunny，我觉得你可以让萧子俊和黄仙如帮忙演出。”
    孙孝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忘了两年前，他们的合作了？《双乐》啊！”秦克说。
    那是一场两年一度的国际比赛。
    首都剧院，座无虚席。最前排的评委都是享誉世界的音乐大师。参赛的选手也是世界各地顶尖的人才，通过层层的选拔才到了这个最后的舞台。决赛，所有人的水平都是近乎完美。可以说，这一票绝对值当。萧子俊和黄仙如是倒数第三组上场。他们没有选那些经典的曲目，而是选择了近些年来国内最著名的一个音乐大师，也是萧子俊的老师为他们量身定做的一首曲子，就是《双乐》。作为唯一一队华国入围的选手，其实选择经典曲目更加保险，《双乐》太过于冒险了。可两人还是选择了《双乐》。雪白的钢琴前华丽的黑色燕尾服与舞台中间握着大提琴的白色长裙，黑与白的视觉冲击再加上两人精致的容貌，给了观众极高的视觉享受。琴声起，更是逐渐地抓住了听者的心。经典曲目，大多都是情感表达极其强烈，或极度高昂振奋或极度悲伤，大起大落犹如微缩的人生。《双乐》像是幽幽一弯清澈的溪水，全程细水长流，偶尔激荡也是击石荡起，水波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再缓缓归入水中。这样的曲目在情感冲击上可能少了些伏荡，但却需要极高的演绎技巧以及最强硬平和的心理素质，还有就是合奏者没有缝隙的默契。没有溪水供观众们畅饮，大家的喉头却泛着甘甜，恍若在琴声和鸣中他们就在那弯溪水中，吹着和煦的风，泛着波光，叮叮当当地在丛林中穿梭，悠然舒服。
    “ome!”赞叹完，秦克看向郭恬恬，恍然想起她听不懂：“抱歉。我是说他们的表演很好！很完美！”
    郭恬恬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问：“那次比赛他们赢了？”
    秦克摇头说没有，表情却不见遗憾：“有一个评委认为他们选曲上失误，打了较低的分数，最后得了第三。但在那之后，《双乐》成为红极一时的合奏曲，风靡国内外。录曲子时，萧子俊和黄仙如都隐去了姓名，所以《双乐》的合奏者一栏是空的，着迷于这曲子的人苦于找不到演奏者，都，怎么说呢……着急？嗯，应该是这么表达。”秦克对于自己找到合适的中文词语而满意。
    从别人嘴里听来他的故事、他的经历、他的成就，那些她不曾涉足的生活里，有黄仙如，有孙孝宁，有秦克，有小可乐，没有郭恬恬。他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除了名字是确切的，其他都模糊。忍不住想知道多些，又暗自嘲笑自己多此一举。自尊些，已经被推开就远远站着……别多问，亦别多想。
    孙孝宁并没有欣然附和，毕竟《双乐》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两人合奏时的超高默契，会让他那颗藏有明珠的心隐隐作痛。
    “孝宁，你觉得呢？”秦克问。
    孙孝宁扶了下眼镜框，弯起嘴角：“那要问问他们的意见。”
    他转而说：“如果他们真的肯演奏《双乐》，那么教孩子们唱歌的事情就得拜托夏寒了。”
    “嗯？程风也可以啊。”秦克道。
    孙孝宁看向他，幽幽地说：“程风他，五音不全啊！”
    秦克打完球后的汗都差不多干了，孙孝宁看了眼他的衣服，说：“你们先去洗澡，我和恬恬去找他们说。”
    秦克拎起领子闻了下，一股汗味扑鼻，他皱眉：“好。我晚点去找你。”
    秦克带着小可乐离开。
    已接近晚饭时间，炊烟缭绕。先前热闹的球场也人散声销，村子恢复宁静。这个时间段应是各在各的住处。
    考量到还要夏寒帮忙教孩子们学唱歌，她和黄仙如住一处。
    “恬恬，那……我去找仙如和夏寒，子俊那边就交给你了。”孙孝宁拿起谱曲的那张纸。
    “诶！”郭恬恬揪住抬脚欲走的孙孝宁。孙孝宁转头，可能是因为要见到黄仙如，表情眼神都因期待而变亮，郭恬恬就松手了。
    “怎么了，恬恬？”孙孝宁疑惑。
    郭恬恬静了几秒，看着他空空如也的双手，笑道：“你在锦城买的东西不趁着这个机会拿给她？”
    孙孝宁被提点才想起被遗忘在行李箱里的手信：“对对！我差点忘了，现在就去拿。”
    孙孝宁走后，郭恬恬幽幽地叹了口气。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期间望了几次王大夫家的方向，认了般地往那方向走几步。又停下，转身往家里走。
    拿完东西，出门。眼睛往巷子瞥了一眼，心脏重重地跳了下，之后泛着涟漪般波动不止。
    黄昏的光线柔和泛黄，但那白衬衫仍白得像是会发光。萧子俊长身玉立，墨玉的眼睛在郭恬恬望去的那一眼里是失焦的，像是在发呆？失神？
    郭恬恬也呆了，一出门就遇到自己目前最不想见却待会不得不见的人，这种感觉真的是……刺激。
    “回来了？”萧子俊比她反应快，低沉好听的嗓音很快传到她耳里。
    “是。”郭恬恬回：“回来了。”
    萧子俊礼貌疏远地点头，毫无意义地勾了下嘴角，长腿一迈。那样子就像是路过刚好碰到一个不大相熟的熟人，问候一句就走。对于两人之前有过的亲密来说，实在讽刺。
    郭恬恬的心里很不舒服，当然也不想他舒服。
    “萧子俊。”
    屋子的边缘，萧子俊的一半身子已经被遮住，他脚侧了一下转身看向她。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萧子俊定定地看着她，说：“好。你说。”
    郭恬恬看了下他们之间的距离，心里有股火在烧着，她甜甜一笑：“你过来。”
    萧子俊静默几秒，许是在犹豫，最后还是走到了郭恬恬的面前。
    两人一个在台阶上，一个在台阶下，相对站着。郭恬恬几乎要被气笑了，门前到前面屋子的距离也不宽，他居然还可以站得那么远。
    平日看他跟别人说话也没离得这么远。故意的吧？
    萧子俊神色平淡，语气也淡淡的：“说吧。”
    郭恬恬脸上的笑更深了。右脚跨过门槛倒退三步，停住。笑着看着他，只是那眼神颇为……呃，怎么说，有些凶。
    两人隔着门槛相望，这次萧子俊犹豫得更久。
    这一刻的门槛就像是一条绷得紧紧的底线，一段扯不清的关系，妥协还是不妥协……或者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只是靠近说说话。
    妥协。这也没什么。她有资格让他妥协。只是说一件事，没别的。
    萧子俊进了门，站在郭恬恬旁边。
    郭恬恬看着他进门，然后上前一步将门板合上。转身，靠在门板上，就那样看着萧子俊。
    看见郭恬恬关门的动作，萧子俊讶异，表情微微浮动。在她转身后，又强装镇定。
    关了门，好像外面的世界都与他们无关，这个空间暂时是两个人的了。这样的她，他该怎么应对？
    郭恬恬慢慢走到他的面前，报复似的，脚尖几乎挨着脚尖才停下。
    双手握着一个黑色的包裹，向前伸展手臂，手背抵着萧子俊的腰际，隔着衬衫触感硬梆梆的，可想腰腹应是挺结实。
    郭恬恬在他的眼皮底下解放天性，歪头，赤/果果的眼光打量了一番他的腰腹。
    后，示意手中的包裹，道：“给你的，拿好。”
    萧子俊眸光短短的时间内流转了几番，闻言，从她白皙的脸上转到那黑布包裹上。
    “是什么？”
    郭恬恬没有回答，抓住他空着的手用力将包裹固定在他怀里。
    郭恬恬学着他淡淡的语气：“给你就是给你的。不要就扔掉。”
    然后，她退后一步站定。一脸正经严肃的表情。
    “孝宁筹备了一台慈善晚会，为了给孩子们集资建个学校。初期的筹备差不多了，孝宁和克哥在两年前看过你跟仙如合奏的《双乐》，希望你们能在慈善晚会上再次合奏。乐器方面你们不用操心，这次晚会地点在锦城大学，钢琴和大提琴尽量为你们争取最好的。为了孩子们，你会答应吧。”空出有礼的距离，郭恬恬木着表情简略地说，内容可谓直白而不客气。
    “慈善晚会？”这个词他不陌生，“你跟孝宁出村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件事？”
    “是的。”
    萧子俊看着她，眼神沉着而幽深。
    郭恬恬不慌不忙：“孝宁去找仙如了，我想仙如会答应的。萧大知青大可放心，我只是应孝宁的请求来邀请你参加演出，绝不会因此纠缠你。你答应了，就可以开门离开了。你不答应，那就有别人劝你答应，到时候也不归我管。”
    不咸不淡地用微微讽刺的语气说着最客气的话。对着别人甜笑乖巧的模样，对着他脾气古怪作风大胆。明明关门的是她，现在事不关己的模样，像是赶着他离开。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