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撩我，我超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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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锣密鼓地复习五天后，很快就到了考试当天。考试前一天晚上，程荻还有些英语语法没有弄明白，想要徐缓讲解一下。英语是第二天考的内容，徐缓想专心复习第一天的考试科目，就对程荻道：“那我们约好明天考完试在教室见面吧，到时候我讲给你听。”
    考场是按照上次模拟考的考试排名划分的，徐缓在第一考场，程荻不知道被分到了第几考场，但是考场的位置就在徐缓考场的楼下，一场考试结束，程荻还能跑上来问个题。
    第一天考的是语文、数学、物理、化学这四门科目。从早上7点考到晚上6点，时间安排得非常紧，休息时间很短。第一场语文刚考完，徐缓写作文写得觉得整个人都快废了，下一场考数学，都是套用公式，她记得都差不多了，上完厕所回来坐在座位上，拿出草稿纸涂涂画画起来。
    她画的是大小姐孙尚香，没有原图照着画，她就凭着记忆力随便画画，刚刚勾勒出一个简单的轮廓，她前桌的人就打断她道：“再过十分钟就要考下一门了，你还有心思画画。”
    她前桌是个长相十分俊俏的男生，据黄弋说是年级级草。
    但是他叫什么名字她一时没想得起来，她就记得黄弋说过，这次模拟考的年纪第三是全年级大部分女生的男神，就在楼下二班。黄弋提起这个人时，脸上还泛起了一层红云。
    徐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她没想到级草是个自来熟的人，被他突如其来地搭讪搞得猝不及防。
    徐缓只能微笑着，仿佛跟他认识了很久一般回他道：“大脑休息一下，不然下场考试脑子会晕的。”
    级草笑了笑，露出了两个好看的酒窝，“你说的对，你就是那个转学生吧，叫徐缓是吗？”
    徐缓怔了一下，级草的颜值确实很能打，孩子气的脸庞配上一双好看的大眼睛，挺立的鼻子与天然上扬的嘴角十分相称，一笑起来和现在大火的校园青春剧男主角们别无二致。
    可这个看似很灿烂的微笑，总让她觉得这位级草笑得不怀好意。
    徐缓扯了扯嘴角，道：“是啊。”
    级草又自我介绍道：“我叫葛夕卓，是二班的。”
    徐缓点了点头，这个名字是挺难记的，不怪她没记住。
    葛夕卓看了一眼她桌上的画，“你画的是大小姐？你也玩王者荣耀？”
    徐缓觉得她应该是天生和葛夕卓不对付，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不太想接，可是出于礼貌她还是回道：“是啊，不过不常玩，水平也很菜。”
    葛夕卓依旧是那副明媚的笑容，“是么，多玩玩就好了。不过我不怎么玩段位也还可以。”
    徐缓：“……”
    她是不是应该附和一句你好厉害。
    葛夕卓又道：“其实我大小姐玩得也很溜，下次可以带你飞。”
    徐缓：“……嗯。”
    葛夕卓又跟她说了一堆王者荣耀的东西，从他的胜率夸到他打排位时一带四，脸上满满的都是骄傲之色，听得她都有些烦了。
    她只是想画个画而已。
    好在黄弋来她的考试问她题目，她这才摆脱了葛夕卓滔滔不绝的吹嘘。黄弋一见到葛夕卓立马就开始变得羞涩起来，完全不像她平时爽朗的作风。
    黄弋红着个脸跟葛夕卓打招呼道：“你好。”
    葛夕卓笑眯眯地道：“你好呀。”
    在葛夕卓的目光下，她都不好意思问徐缓题目，将书放在桌子上，扭扭捏捏地一句话都没说。
    徐缓看着都替她急，主动问她道：“你有什么题目不会吗？马上就要考试了。”
    黄弋这才想起还有考试，赶紧将书翻到题目那页，放在她的面前问她道：“你知道这题这么做吗？”
    这是道证明题，证明函数在定义域内为增函数。
    葛夕卓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徐缓还在想着怎么将解题思路浅显易懂地讲给她听，他就插嘴道：“这题这么简单，你们都不会吗？”
    黄弋一听到这话，头低得更厉害了，徐缓很想白他一眼，但葛夕卓主动接过了试卷给黄弋讲解起来。
    葛夕卓的解题思路非常混乱，徐缓都没听得明白，更别提黄弋了。
    喜欢的人亲自给自己讲解题目，黄弋也没敢说没听懂。可是快要考试了，她确实没听懂。
    徐缓叹了口气，整理好思路又给她讲解了一遍，她终于开始有点头绪了。
    葛夕卓见黄弋顿悟的样子十分得意道：“我就说嘛，我讲题没人听不明白的。”
    徐缓：“……”
    黄弋不停点头，“嗯嗯！”
    徐缓：“……”
    徐缓不想破坏这个“和谐”的氛围，想出去透透气，但还没起身，程荻也找了过来。
    程荻在教室外就看到黄弋和徐缓坐在一起，前面有个小白脸再跟她们讲题，徐缓还十分专注地听着，黄弋则低着头一脸娇羞。
    那个小白脸的头都快和徐缓撞到一起，他看着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反正他就是看那个小白脸不顺眼。
    程荻走到徐缓的桌前，将习题册往她桌上一扔，态度蛮横道：“帮我讲个题。”
    徐缓冲着他眨了眨眼，这位大小姐怎么又开始闹脾气了。
    那习题册的一角正好砸到了葛夕卓的胳膊，他抬起头皱着眉对程荻道：“同学，你刚刚砸到我了。”
    程荻斜了他一眼，“哦。”
    葛夕卓：“……”
    葛夕卓：“请你向我道歉。”
    程荻俯视着他，眉头紧皱着，嘴角下垂，就跟看傻子一样，冷冷道：“你说什么？”
    葛夕卓咽了下口水，程荻这副模样十分唬人，就跟街角的混混一样，他本来就和程荻不熟，不敢随便惹他，便默默转过了头。
    徐缓刚刚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和葛夕卓这样麻烦的人相处了，程荻又不爽地问她道：“这人谁啊。”
    “葛夕卓。”
    程荻没什么反应，可他心里已经将这个名字记在小本本上。
    程荻也是上来问题目的，徐缓飞速地给他讲解了一遍后看了下手表，“还有2分钟就考试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程荻和黄弋都不太情愿地离开了教室，程荻走前又瞪了葛夕卓几眼。葛夕卓不敢跟他对视，就当没看到一样，装作整理头发，边摸头边将脸转到另一边。
    接下来几门考试题目都不难，黄弋和程荻也都没有上来找她。所有科目都考完后，她回到了本班级的教室，可教室里除了之前在他们考试的同学，并没有其他人。
    她想着程荻应该还在整理东西，就坐在位置了等了一会儿，可等了五分钟，他还是没有回来。
    徐缓没有等来了程荻，但是等来了黄弋。黄弋是今天的值日生，考完回到教室打扫，一进来只见整个教室就徐缓一人默默地坐在最后一排。
    黄弋奇怪道：“你待在教室做什么？”
    徐缓笑了笑：“等程荻，他说有题目要问我的。”
    黄弋一脸惊讶，“程荻？他不是早就走了吗？”
    徐缓一怔，“走了？”
    “是啊，就是刚刚考化学的时候，考试刚开始没多久，Miss毛到我们考场找程荻，让他出来一下。后来程荻急急忙忙地跑回来，把桌上东西往书包里一塞就走了。”
    徐缓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家里是出了什么事吗？”
    黄弋道：“我听我们考场坐在第一排靠门的那个同学说，他听见Miss和程荻说他妈妈出事了，让他赶紧回去看看。”
    徐缓想起程阿姨那张温柔却惨白的脸，动也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不知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