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表达谢意的心被这一骂凉了半截,萧落玉讪讪的别开头,一声不吭。
郁晚风皱眉:“怎么不说话?”
“对不起!”萧落玉梗着脖子,赌气道。
“这是对不起的事吗?!”郁晚风也有些生气,“你学的武功都进了狗肚子了?刚才为什么不躲?要是我赶不过来,你不就死了?”
你是女主,你会赶不过来?
萧落玉哼哼道:“你要是赶不过来就没人能赶过来了。”
这话里的意思有很多,但郁晚风偏偏理解成了最暧昧的那个。她愣了愣,声音缓和了一些:“就算是这样……”
就算是这样,还能怎样?
郁晚风视线触及那片烧焦的苍凉,终是闭上了嘴巴。
回去的路上,两人重新买了一匹马,快马加鞭,再大的别扭在马背上的时候也都被萧落玉抛到了脑后,毕竟被人家圈在怀里很难没有接触,因为太过放松的缘故,萧落玉经常在马背上一个小憩醒来就发现自己靠在郁晚风的怀里。
然后她稍微动一下,就被郁晚风环住,怕她掉下去。
其实……郁晚风也挺好的……
萧落玉这么想。
一路上,她们没再出什么意外。
到达侧峰山山脚的时候,萧落玉发现龚榭等人又团团围住了侧峰山。
感觉到身后郁晚风的杀气,萧落玉赶紧安抚道:“别急,我去看看。”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自己划分在郁晚风这一阵营了。
萧落玉跳下马,冲着营地喊:“龚榭,给本王滚出来。”
她自称本王,郁晚风的眼神闪了闪,手握在了剑上。
大军骚动了一番,龚榭从营帐里走出来,萧落玉刚要问话,就见他身后跟着走出来一个人——武白。
萧落玉眯了眯眼睛,语气扬起来:“武侍卫?本王不是干你走了吗?”
武白却笑了笑,举起了手中的明黄色布卷,朗声喊:“圣旨到,仲王萧声接旨。”
瞬间,营地里值守的侍卫和龚榭都冲着武白跪了下来。
萧落玉知道,她也应该跪,但是郁晚风就在身后,她怎么也弯不下这个膝盖。
“仲王萧声接旨!”武白又喊了一声。
郁晚风盯着萧落玉的后背,看看她会怎么选。
“武侍卫,”萧落玉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你这不会是假的圣旨吧?”
武白喝道:“这圣旨是皇上亲手交给小的的,怎可有假。”
萧落玉索性将无赖耍到底:“那本王怎么知道?你早就看本王不顺眼,本王怎么知道你想怎么陷害本王?”
“仲王,你可别污蔑小的啊,这圣旨上可是明明白白盖着皇上的玉玺呢。”
“是吗武侍卫?本王又没有看到,怎么知道这圣旨是真是假?干脆本王也不接这假圣旨了,龚榭,赶紧把兵给本王撤了,你忘了本王临走前怎么吩咐的了?”
“这……”龚榭从地上抬起头,先是看看武白,又看看萧落玉,为难了起来,一边是皇上,一边是仲王,无论怎么选好像都是死罪。
武白阴笑起来:“仲王何必为难龚将军,小的把圣旨给您读了不就是?”说着,他缓缓将圣旨打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仲王萧声,明日酉时,溧阳城外,与君一会,不得有误,钦此。”
明天萧尘要约她见面?
等等,萧尘已经已经到岐郡了?
“皇上到岐郡了?”萧落玉吃惊。
“正是。”
“本王知道了,滚吧。”萧落玉已经打算和武白彻底交恶了,妈的染个白发了不起啊!牛什么牛?!
武白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阴险的笑:“那王爷可千万记得赴约啊,别让皇上等久了。”
“滚!”萧落玉没好气的骂。
武白冷笑一声走了。
萧落玉转头看郁晚风的表情,发现她也正在看自己,意味不明,萧落玉走过去将缰绳握在手里,牵着马慢慢往前走,路过营地的时候,萧落玉道:“起来吧。”
龚榭低着头不敢动:“殿下,您罚末将吧。”
“罚你做什么?起来吧,好好干。”说着,萧落玉牵着郁晚风走过了营地,穿过围兵,然后在上山的阶梯前停了下来,对着郁晚风伸出了手。
郁晚风没有把手放上去,而是自己翻身下了马。
郁秦等人赶紧迎了过来,“圣女,您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
“这六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郁晚风含蓄的点点头,问道。
“朝廷这些官兵只是围着山,并未做什么,其他无甚大事。”郁秦道。
郁晚风又问:“叔叔呢?”
“鹊主在山上等着您呢。”
“嗯。”郁晚风应了一声径直上山去了。
萧落玉无心跟郁秦打招呼,谁知竟被他拦下,萧落玉对着青年的好感本就不多,之前的事都被耗得差不多了,这会被他拦下,不知又有什么事,她目不斜视:“阁下何事?”
郁秦凑近萧落玉:“以后若是圣女受了委屈,我拿你是问!”
原来是来给郁晚风撑腰的啊。
萧落玉最烦这种闲着没事过来刷存在感的,你说郁灵儿那种小可爱捏着小粉拳过来萌萌的威胁威胁也就罢了,毕竟可爱的女孩子做什么都能原谅,但是你一个男的,如果当着郁晚风的面,大家一起开开玩笑也就罢了,但是你背着郁晚风去威胁她马上要结婚的未婚夫,这是个什么骚操作?
万一人家两口子就因为你这话生气了怎么办?
真不懂事!
“这个自然,”萧落玉侧头又道:“不过麻烦你以后说话不要贴着我说,毕竟晚风看到后会吃醋生气,”想了想补充道:“还是特别不好哄的那种。”
郁秦:“……”
看着他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萧落玉大摇大摆的上了山。
昭清堂。
郁厉仔细的看着那个木质锦盒,左右端详,上下翻动。
“叔叔,您解得开吗?”郁晚风着急问。
郁厉慢慢的摇了摇头:“做不到,这九环锁当时只有大哥一个人会解。”
萧落玉皱眉:“也就是说除了晚风的爸爸,其他人都解不开这个盒子?”
“嗯,”郁厉叹气,“拿到了盒子,却无法打开,惊鹊派的秘密就在眼前,我们却无法得知,唉……”
郁晚风则缓缓道:“既然现在打不开,那就去找师父学,早晚有学会的时候。”
“不错,我惊鹊派的人定不能被人瞧了笑话。”郁厉义愤填膺,对郁晚风道:“晚风,就要多辛苦你了。”
“这是我该做的。”郁晚风没接他的夸奖,起身将那个木质盒子又重新抱在了怀里,对郁厉行礼道:“晚风告退。”
萧落玉学的有模有样:“告退。”
回到云华落,萧落玉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圣女的准姑爷了,应该会给配备个高大上一些的房间,没想到……她又进了那个简陋的密室。
躺在密室的床上,萧落玉反省自己为什么会做的如此落魄,没成想一眨眼的功夫,郁晚风已经站在了她床前,冷冷的看着她。
萧落玉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她口齿习惯性不利索:“怎……怎么了?”
“明日你去见萧尘,我随你去。”郁晚风道。
“不……“习惯性拒绝已经挂在了嘴边,被萧落玉硬生生咽下:”……不妥吧,你一见到萧尘,还不得直接把他咔嚓了?”
郁晚风则爽快道:“我不动手,真的。”
萧落玉不是怎么相信,但是又拗不过郁晚风,她只好委婉道:“晚风,那日守卫肯定会非常的严明,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
“我怕什么?”郁晚风侧着脑袋笑:“不还是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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