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骑着一匹驽马,慢悠悠的朝着神农帮走去,身上颇为狼狈,额头上还破了一个口子。
“照这个速度,估计要天黑才能到神农帮了,也不知道木婉清会不会和神农帮打起来。”杨帆瞥了一眼坐下的驽马,额头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不由想起了极通人性的黑玫瑰,叹了口气。
行至黄昏时分,无量山下,杨帆精神萎靡的翻身下马,不由感慨,“总算到了。”
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驽马,摇头啧啧:“你这大爷脾气的马,哥也伺候不了,你爱去哪去哪吧。”说完上山,懒得搭理这畜生了。
杨帆心中有些担心,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局势现在怎么样了。
行至半山腰,忽然耳中传来一阵笛声,顿时好奇:“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在这荒山野岭的吹笛子?”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只见山上下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青衣,手拿折扇的翩翩公子,可不是段誉?
段誉也见到了杨帆,顿时大喜,甩下身后数人快步走过来,高兴的道:“杨大哥,终于等到你了。”
杨帆目光掠过段誉,落到其身后那几个气质各异的人身上,其或是持棍,或是持笔,皆是武将打扮。心中猜测,这应该就是段誉的四大护卫了吧。又多看了一眼独走一边吹笛子的了,这是四人之外,唯一不做武将打扮了人。
杨帆心中猜测多半应该是这几人找到了段誉并且救了出来,但却没有看到钟灵,开口问道:“段兄弟,你是什么时候脱身的,怎么没看见钟灵?”
段誉说道:“今天上午朱大哥他们就找到我了,钟灵姑娘本来要跟我一起在这等你的,但是后面来了一个蒙着面的姑娘,要带她走。我原本是想让朱大哥他们拦下她,但听钟灵姑娘叫她姐姐,就让他们走了。”
杨帆哦了一声,心道:“看来木婉清来的时候钟灵和段誉已经被救出来了,这样也好。”
段誉忽然猛的一拍手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杨帆,说道:“哎呀,你看我都忘记了,断肠草的解药朱大哥已经从司空玄那个家伙手里取到了,大哥你快服下吧。”
杨帆接过解药服下,入口苦涩,心中的巨石总算落下,长舒了一口气。
段誉身后的几人此时走过来,吹着笛子的宽袍客收起笛子,朝着杨帆拱手道:
“这位就是杨公子吧,在下高泰升,在此谢过杨公子对我家公子救命之恩。”说完朝着杨帆一拜,身后武将打扮的四人也同时拜下。
杨帆让到一边,说道:“几位太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实在是不敢当。”
一边的段誉拉着杨帆的手笑道:“高叔叔,你别太客气了,我跟杨大哥一见如故,你这样会见外的。”
高泰升闻言苦笑:“公子……”
段誉只朝着高泰升嘻嘻一笑,拉着杨帆的手不放,说道:“杨大哥,你这几天有没有遇见新鲜事,跟我讲一讲。还有,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杨帆摸摸额头上的伤口,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小心摔的,那个,天色已晚,我们要不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段誉闻言,虽然好奇杨帆脸上的伤,但见杨帆不愿多说,也就不在多问,只是让杨帆讲这两天的经历。
一行人下山,又走了一段路,只见大树旁系着五匹骏马,原来是高泰升等一行人系在这儿的。
手持判官笔的朱丹臣走过去牵了两匹过来,让杨帆和段誉上马。
杨帆见只有五匹,推辞道:“还是你们骑吧,我走路就好。”
段誉确是翻身上马,笑着说道:“大哥还是上来吧,朱大哥他们落脚的地方离这里可远着呢。”
杨帆见几人都望着自己,摸摸鼻子,有些尴尬道:“说来不怕几位笑话,我却是不会骑马。白天我与那位蒙面的姑娘是同时出发的,只因实在不会骑术,这才现在才到,路上还摔了几跤,我这脸上的伤口就是从马上摔下来擦伤的。”
段誉在马上听见杨帆的话,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还道大哥你怎么不愿意说,原来竟是摔的。”
朱丹臣忍住笑,说道:“那你就和我家公子同乘一骑吧。”
两个大男人同乘一骑,杨帆内心是拒绝的。奈何总不能让大家都陪着自己慢慢走,只好做到段誉身后。暗自发誓,一定要抽个时间把骑马给学会了。
当晚一行人在一处小客栈中落脚,各定了一间房。
用过晚饭,各人各自回房休息,杨帆跟在后面进了段誉的房间。
“怎么了杨大哥,有什么事吗?”段誉问道。
杨帆反身关好房门,从怀里拿出含有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包袱,说道:“有件事要你帮个忙。”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段誉好奇的接过杨帆拿出的卷轴,打开只看了一眼就连忙合上,扔到桌子上,面红耳赤的说道:“杨大哥,你怎么看这种,这种——”
杨帆看着段誉的样子不觉好笑,把正事都扔到了一边,调侃道:“你不会是第一次看这种,额,春宫图吧?”
段誉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种事情,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杨帆好笑的道:“这有什么,只是一些画像而已,又不是真的。在说了,就算是真的,那个啥孔子不也说过,食色性也吗。”
段誉纠正道:“所谓‘食、色、性也’,乃是出自《孟子·告子上》,却非是夫子所说的。”
“是吗?额,我还以为是孔子说的呢。”杨帆有些小尴尬。
段誉道:“夫子是有说过类似的话,但是是在《礼记》中,‘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杨帆一脸懵逼的看着段誉,见他貌似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连忙说道:“那个,这个不是春宫图,是秘籍,武功秘籍。”
杨帆拉开卷轴,平摊到桌子上,指着上面的文字线条说道:“这里记载着两项武功,但有很多东西我看不懂,所以想让你教教我。”
段誉将信将疑的将目光移到卷轴上,见卷首写着‘北冥神功’几个字,以及下面的文字注解,才发现确实是一篇武功秘籍。不过仍然不太好意思看那些图画,只是看着文字,忽而说到:
“看这功夫乃是引别人内力而为己有,岂不是如同偷盗旁人财物一般?此非君子所为!”
“此言差矣!”
杨帆正色说道:“功夫如何有正邪之分?用之为正,自为正。用之为邪,方才为邪。你看江湖上那些恶贯满盈之辈,莫非学的武功都是邪功不成?”
段誉郝然,“大哥教训的是,是小弟偏颇了。”开始认真研究卷轴上的两门武功。
……
第二天早上,客栈门口。
“杨大哥,你真的不跟我们一同回去吗?我父亲和大伯一定会很想认识你的。”段誉再次邀请道。
高泰升一行人在旁边不说话,看着杨帆的目光多了几分奇特。自家公子乃是大理镇南王世子,甚至很有可能会是未来大理国的皇帝。换做旁人,怕是巴不得紧紧跟上,还是头一次有人拒绝的。
杨帆心中腹诽,我跟你只混了三天,就已经差点死三次了,你这大腿哥抱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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