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术手下,有‘性’子冲动的将士被气的面‘色’铁青,忍不住就想回嘴。
徐术伸手一拦,他脸上‘阴’狠一闪而逝,跟着他竟然还能笑着道:“殿下说笑了。”
殿下冷哼一声,没给他留脸面。
徐术有道:“有关西疆之事,老臣特意来请教殿下。”
听闻你这话,殿下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进主帐。”
他还是将人请进了主帐,临走之时,他拍了拍苏绵绵的小脑袋,让她想去哪,就去找月星一道。
苏绵绵点头,跟殿下挥了挥爪子,表示自己记住了。
主帐里商议的如何,苏绵绵不晓得,她只是去找了月星,两人无所事事的在营地里走了圈,聊了会有的没的。
半个时辰后,有个月白过来道:“小哑儿,殿下让你过去主帐,殿下留了徐术用膳。”
苏绵绵过去就见殿下坐在主位上,端着杯酒盏,手肘靠在大‘腿’上,薄‘唇’微勾,一派风流写意的模样。
苏绵绵乖巧地到殿下跟前,殿下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自己边上斟酒就是。
军中的酒。向来是烈的,喝的时候还必须得用大碗。
徐术一口牛饮,他一抹嘴,哈哈笑道:“好酒,要知道殿下这里有这样的好酒,老臣早就过来给殿下请安了。”
帐中分左右而坐,一边是殿下麾下的人。一边是徐术的人,气氛都不太好。
殿下抿了口酒,他手指修长,端着酒碗的时候,别有一种风雅,也没人敢让他一口喝干。
是以,他便小口地用,漫不经心的道:“好说。”
苏绵绵自然不会频繁给殿下斟酒,她注意着底下的两方人马已经隔空用眼神厮杀上了。
果然,就听徐术道:“单单喝酒也忒无趣了,不若让麾下人马比试比试如何?”
这是要压殿下来着,殿下不甚在意地偏头问自己手下的人:“可想同徐将军的人讨教一二?”
“末将,愿!”下面的人齐齐应声。
那等俯首听令的姿态看的徐术眉头一皱。他倒没想到这九皇子当真还有几把刷子,这才没几天就底下的人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哼,末将愿率先讨教!”徐术手下,一手持板斧的高壮汉子站出来,两手一握,就捏的噼里啪啦作响。
他大步站到主帐中央,养着下颌不屑的道:“谁来?”
殿下敛着眉目,并无任何示下,这当,苏绵绵认识的左偏将腾地起身跳出来:“我来!”
话音方落,两人就战在了一起,拳来拳往,打的砰砰作响。
苏绵绵还是头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观摩打架,果真就有武侠片里的一片。好不‘精’彩。
她看的目不转睛,竟是忘了给殿下斟酒。
殿下看了她一眼,屈指就弹在她脑‘门’,冷冷地剜了她一眼。
苏绵绵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赶紧给殿下斟酒,就在这当,那手持板斧的汉子一拳头退开左偏将,叫左偏将倒退两丈,吐出口血来。
苏绵绵一惊,没想到这些人还当真下的去死手。
手持板斧的汉子哈哈一笑,对左偏将拱手道:“承让了!”
左偏将‘揉’着‘胸’口,被人搀扶到座位上,脸‘色’不太好看。
殿下眉头一皱,他淡淡的道:“可带了银针?”
苏绵绵愣愣点头。她蓦地一下反应过来,腰带一翻,就‘摸’出四五根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来。
她懂了殿下的意思,径直到左偏将面前:“容我与你扎一针。”
左偏将看向殿下,殿下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
“有劳了。”左偏将站起来,恭敬的道。
苏绵绵点头,她眨了两下眼,如今她的一双眸子随着年纪的增长,已经能隔着衣服看到人体气脉。
她手起针落,找着左偏将身上气脉凝滞的地方就扎拉下去,那位置恰好是被打过一拳头的。
“一刻钟后,取下银针给我。”扎完了针,苏绵绵又回到殿下身边斟酒。
徐术若有所思,他多看了苏绵绵几眼。又与军师祭酒对视一眼。
那使板斧的汉子此时还在喊着:“还有谁能一战?”
殿下手下的人,皆面‘露’愤慨之‘色’,谁都想上去揍这汉子一顿,可偏生都打不过。
殿下冷冷喊了声:“月白!”
月白从帐外撩帘进来,他抱着长剑对殿下拱手道:“殿下,属下在。”
殿下一点下颌:“打一场。”
月白应声:“是。”
他转身,见那汉子也是赤手空拳,便随手将长剑抛给其他人拿着,挽了袖子道:“请。”
那汉子见月白五官轮廓极深,又是罕见的蓝‘色’眼睛,便看出他有胡人血统。
这些常年和蛮夷外族打‘交’道的,最是不待见胡人之流。
是以那汉子狞笑一声,扬起拳头就朝月白脑袋打过去,苏绵绵一下就抱紧了酒壶。
月白拳脚自是不弱,根本和左偏将那几人都不在一个境界,只见他左挡右突,瞅准空当,一跃到那汉子背后。一脚踹的那汉子几个趔趄,差点摔倒。
苏绵绵肯定希望月白赢,她黑白眸子发光,一张小脸看的很是兴奋。
殿下转了转还剩一口酒的碗,他一口含进嘴里,宽袖一扬,瞬间挡了苏绵绵的视线,在她转头之际。掐着她小下巴,一丁点的烈酒渡了过去。
苏绵绵一个猝不及防,让这小口烈酒呛的满面通红。
殿下敛袖放开她,低声在她耳边警告道:“信不信,本殿一脚就能将月白踹翻?”
意思,他要比月白厉害的多!
苏绵绵抹了抹嘴角,被窘地头都不敢抬,她哪里料到殿下竟这样大胆,还当着众人的面,就敢动嘴巴,简直没脸见人了。
事实上,苏绵绵压根就是多想了,此时正是月白和那大汉打到最关键的时候,压根就没人注意她和殿下。
苏绵绵默默的给殿下满上酒,哪知道殿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说:“想将本殿灌醉?蠢东西又动什么坏心思?”
苏绵绵让这样气定闲神说瞎话的殿下给惊呆了,谁来告诉她,殿下怎么是这样的殿下?
她从前那个高贵冷‘艳’的殿下呢?那个不喜旁人碰触的殿下呢?那个还有点洁癖的龟‘毛’殿下呢?
殿下见她一脸凌‘乱’,颇为愉悦地抬手捏了捏她粉嘟嘟的小耳朵。
“嗬,再来!”
这当,月白三两拳头将那大汉打的来趴地下,哪知那大汉不服输。撑着爬起来还想还手。
月白有点不耐,正准备赏他一脚,将人踹出主帐。
徐术大喝一声:“罗兀,回来!”
那汉子只得不甘不愿地退了回去,月白转身,跟殿下拱手道:“殿下。属下幸不辱命!”
殿下骄矜地点头,不怎么待见地看了他一眼。
敏锐的月白,瞬间背心一凉,总觉得殿下这时候好像不想看到他。
“我吴德请战!”徐术身边,另一矮小‘精’瘦的人站了出来。
殿下冷哼一声,手头酒碗一挥,嗖的飞出去,砸在那叫吴德的人脸上,将人砸出去一丈远。
“当本殿的主帐是什么地方,想打就打,嗯?”殿下不客气,才不给谁脸面。
徐术一拍案几站起来,他铜铃大眼中凶光直冒:“说好的切磋,殿下这是何意?”
殿下倨傲地理了理‘胸’襟,扬着张仇恨十足的嘲讽脸:“看不上你,本殿懒得陪你玩!”
身为旁观者,苏绵绵都觉得殿下这模样好生欠打!
果然,徐术这个大老粗忍不下去,他一脚踹翻条案,怒指殿下道:“九皇子,别以为你是皇子。老臣就不敢跟你动手!”
“哼,”殿下施施然走下座:“凭你?”
轻蔑又不屑,最是让受不住,果然徐术大喝一声,一拳头就朝殿下砸来。
苏绵绵腾地起身,她心都提了起来。
只见殿下不慌不忙地侧头避过,就仅仅用一只手。先是白‘玉’一掌,待触及徐术‘胸’口的软甲,掌变拳,手腕翻转,像是有无声的气‘浪’一抖——
“嘭”的巨响!
徐术被打翻出去两丈远,且他没退一步脚下就踩踏出印子来。
众人大惊,谁都没想到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竟会有这样好的身手。
殿下无所谓地弹了弹袍子。他转身朝苏绵绵走来,慢吞吞地拿起苏绵绵手里的酒壶,直接对嘴喝了一大口。
这种另类的粗野,狂放的殿下简直俊的让人面红耳赤,‘腿’都合不拢。
苏绵绵眨了眨眼,她总觉得殿下打徐术,其实是在跟她展现他自个的身手,也叫她晓得。他其实也很厉害的!
挨了殿下一拳头的徐术,回去自个营帐后,就学乖了。
于此同时,苏绵绵也学乖了。
殿下将她煎得浑身酥软无力,眼尾还可怜兮兮地挂着湿润润的水珠,原本绵软的甜腻的嗓子也是有点哑了。
“谁厉害?”殿下戳了戳她,有点爱不释手。
苏绵绵悲愤地低头一口咬上他大拇指,用牙齿磨了磨,控诉地瞪着他。
她不就看别人打了两场架来着,这人就跟个神经病一样,非要跟她计较。
“快说,谁厉害?”见她不答,殿下眸‘色’一深,不亲不重拍了她小屁股一记。
苏绵绵抬脚踢了他小‘腿’肚一下,吐出他拇指,恼羞成怒的道:“走开!”
“嗯?”殿下拉长尾音,长‘腿’夹着她小短‘腿’。不准她踢人,还挑着指头去挠她的腋下痒‘肉’。
苏绵绵身子一缩,没躲开,气喘吁吁地咯咯娇笑起来。
她越是躲,越是往他身下藏,又气又笑,眼泪‘花’都冒出来了。
“殿……殿下……不要……不要挠……好痒……痒……”她没法了又躲不开,只得越发挨近他光‘裸’的‘胸’口,开口讨饶。
见这人小脸薄红,眸子晶亮如水,软趴趴的能随便‘揉’一样。
殿下适才顿手,复又问道:“谁厉害?”
苏绵绵喘了口气,磨了磨牙道:“殿下厉害,全天下我家殿下最厉害!”
听到想听的话,殿下心满意足,他手在她里衣里头。‘摸’了‘摸’她软嫩如豆腐的后背,低声道:“往后去哪,都让月星跟着你。”
苏绵绵神‘色’一整:“有人会对付我?”
殿下理了理她鬓角细发:“徐术那个老匹夫,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天他见了你的银针,多半会以为你会治水土不服。他营里,可是死了人的,人心不稳的很。”
苏绵绵恍然大悟,她趴他‘胸’口,睁着清亮亮的眸子问:“殿下,你是故意的?”
殿下点头:“恩,本殿要徐术墙倒众人推,不然本殿如何全盘接手他的兵将?”
苏绵绵欢快地眯眼笑了:“殿下,你好坏!”
殿下长眉一挑,修长的手指尖在她后腰窝的曲线处一点,端着张正经脸说:“是你这蠢东西想本殿对你再坏点,是不是?”
苏绵绵嘴角‘抽’了‘抽’,她不明白,有时候分明殿下想亲近她,可话从他嘴巴里出来,就都成了她的居心不良,而他纯良无辜的很!
妈的,简直坏透了!
“在骂我!”殿下眯了眯凤眼,如今他开始试着习惯在苏绵绵面前不再自称“本殿”,而是用“我”来代替,这样给她平等和尊重。
苏绵绵惊地差点咬了自个的舌头,她慌忙摆手:“没有,绝对没有。”
殿下哼哼几声,将人扒拉到怀里拢好,又盖好被子:“睡觉!”
苏绵绵蹭了蹭,偷偷‘摸’‘摸’的将殿下松散的里衣蹭散开来,然后小脸挨着他‘胸’口如‘玉’质感的肌理,忍不住小手‘摸’了两把,不软不硬十分有弹‘性’,不要太好‘摸’,她像赚到了一般,暗自偷乐。
这番小动作后,她以为殿下不晓得,满意地才搂着殿下‘精’瘦的腰身开始睡觉。
可实际,所有的一切都让殿下尽收眼底,他勾勾嘴角,头一次觉得自个长相好也不是坏事。
至少,蠢东西是很喜欢的模样。
而此时学乖了的徐术冷着张脸,他的主帐中灯火通明。
徐术脱了软甲,殿下那一拳头伤的他不轻,这会喘气都还隐隐作痛,随军大夫正给他诊脉。
“不知今日你们可有注意殿下身边那个会使银针的小少年?”徐术‘阴’沉着脸问。
军师祭酒若有所思:“自然看到了,他用一根银针就将罗兀打伤的那名偏将伤可扎好了,真是医术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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