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情哈士奇

    
    董万林穿过刑警科的走廊，
    “先生，”
    电话那头的人用一种故意很随意的语调，几乎是责备的
    “我错过了什么？”
    “刚才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董万林神情严肃，“是陆甜馨打来的，她在昨晚凌晨被人袭击了。”
    “哦，”那位“先生”说，“经常有人被袭击。“
    “保险公司的客户赵吉祥离奇地出车祸死了，我去调查的当天晚上职员陆甜馨就遭到了伏击，这是巧合吗？”
    “那你可得借此发挥一下，想办法让陆甜馨的案子也被交给你全权负责。”
    董万林说：“我说了，可是长官不信服。”
    “笨蛋，肯定是你说的方式有问题。让我来教教你，待会儿你再去找你的长官，然后这样说。”
    ……
    董万林站在长官的办公室里。
    “长官大人，”他说，“有关周六赵吉祥出车祸而死的案子，这看起来是个意外。而昨夜陆甜馨被袭击的事看起来也是个普通的夜晚抢劫案，但是，一个老司机出意外的概率如果是千分之一，而平常人行夜路被抢劫的概率也不到百分之一，短短两天功夫先是可能性只有千分之一
    的小概率事件发生了又发生了意见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的，而且两个当事人是明显是有联系的。“
    ”这两件案子如果抱着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会认为是意外，但是，如果这概念错误的话，那么整个思路就得改观。赵吉祥遇害，有可能是意外但也有可能是谋杀，接着保险公司的职员陆甜馨遭到了袭击，是袭击不是抢劫，那群袭击者没有劫财也没劫色只是打伤了她的宠物哈士奇，所以她有幸逃过一劫。我想先谈谈赵吉祥被害之事。”
    董万林拿出一份档案。
    “这是案发当天也就是周六，死者赵吉祥的通话记录、微信记录，这是案发前三个月所有的记录。我查了他之前手机的通话记录，微信的信息，并没有发现他在周六当天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也就是说他遇难的当天是空闲，我也查了案发时刻的前几分钟，那几分钟的记录都是空白，所以，死者不可能是接了电话而急着去做什么事，才把车开得飞快的。”
    “最先动摇这场车祸是意外的就是赵吉祥为什么要把车子开得飞快。关于死者赵吉祥，我也咨询了他的妻子、他工作的老板、同事等等，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赵吉祥生前最大的特点就是吝啬、爱贪小便宜，保险公司的袁杰也说了，赵吉祥就算是几十块的保单，为了便宜十块钱也会讨价还价一个下午。可为什么一个爱财如命的人，中奖赢得了一次领取价值300元黄酒的机会，在12点零2分他本该去领黄酒的时刻却撞上了电线杆被烧死了，是什么原因让他宁可放弃三百块也要争取这七分钟赶着去一个未知的地点，如此地急切。是因为这300元太少，在这两分钟内他有另一条途径可以得到更多的钱吗？我认为不是。”
    “因为赵吉祥开了三十年货车，又开过出租车，然后撞到电线杆，死了，我觉得在七分钟内他不仅是急切，还有一种失去理智的感觉。”
    “这七分钟可以再细分一下，分成两部分——赵吉祥上车之前与他上车之后。根据监控记录他11点55分离开，没有人送他，是赵吉祥自己走的，监控器拍到赵吉祥从保健品公司的监控录像下还神态如常的。直至12点零2案发，没有录像可以查证，手机也没有记录。真正让死者的心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的是在他上车之前，他在离开监控范围到出了保健品公司的片刻发生了什么，也就是在这七分钟的前两分钟，他从神色如常转化为急得失去了理智。究竟发生了什么？您能想出什么原因吗，长官？”
    董万林说：“我是想不出来，但是由于是发生在保健品公司内，所以肯定跟保健品公司的人有关。”
    “我们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假设我是个爱财如命的人，我爱惜钱财胜过性命，能比300元还重的除了多于300的钱就还剩我自己的性命。对于赵吉祥来说也是如此，爱财如命，爱财如命，能比财更重要的就只有命，在那两分钟内，赵吉祥发现保险公司里有人要杀他，所以他才顾不得钱了拼命开车逃命，结果出了车祸。”
    “怎么可能吗？”长官终于开口了。
    “怎么不可能？不可能的事不可能已经发生，因此不可能的事尽管看起来不可能，但肯定有可能发生。”
    董万林拿出甜馨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很讨喜的漂亮姑娘。
    “话说周六赵吉祥去保健品公司时，保健品公司里一个叫陆甜馨的年轻职员接待了他。而就在昨晚，陆甜馨被袭击了，有没有可能是是陆甜馨知道什么别人不知道的，所以某些人人必须杀了她不可。昨天晚上，她一个柔弱女子差点被五个男人杀死。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这毕竟关系到一条年轻的生命。那一天在保健品公司，人群中隐藏着一个鬼，虽然他（她）的外表看似与常人无异，却是一个最危险的刽子手。这个刽子手现在盯上了陆甜馨，我觉得我们有责任去保护她。”
    “可是你太年轻了。”长官表示反对。
    “是的，我太年轻而不能去保护好证人，但我本人并不这样想。长官，虽然我的刑警生涯开始不长，但您是我不长的生涯中唯一尊敬的前辈。”
    长官沉吟许久，终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