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纽约做法外狂徒

    
    夜深人静，小男孩约翰忽然醒了过来。
    看着窗户上写着的圣诞快乐字样，约翰嘴角不由自主露出微笑。
    自从爸爸妈妈发生意外之后，他就再也没笑过，教会学校管理很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幸亏的舅舅突然出现，将他接到了纽约，令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舅舅是个很好的人，舅妈做东西很好吃，凯丽妹妹虽然很强势，却跟自己相处的不错。
    今天是圣诞节。
    家里做了丰盛的晚餐，特别是烤火鸡出炉的那一刻，熟悉的香味令他陷入回忆。
    那时爸爸妈妈还在他身边……
    咔！
    房门忽然打开，一个小脑袋伸了进来。
    约翰回头，正好看到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
    “约翰，你果然还没睡！”
    是凯丽！
    约翰点点头，眼中带着几丝困惑。
    凯丽得意的跳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大大的捕虫网。
    “我特意定了闹钟，爸爸说圣诞老人只在后半夜出现，他会悄无声息的从烟囱里爬进来，给好孩子的袜子里塞满礼物。
    他是个好人，但每年才来一次太少了，所以我想……”
    凯丽窃笑着挥舞了下手从的捕虫网，“把他抓住！”
    约翰瞪大眼睛。
    好厉害的想法！
    我怎么没想到！
    凯丽得意起来。
    “厉害吧！只要把圣诞老人抓住，我们就能每天都过圣诞节，每天都有新的礼物了。嘛，这本来只是我独享的，但看在你说我弟弟的份上，我也可以把圣诞老人分你一点……只是一点哦！”
    凯丽伸出白嫩的小手比划了一下。
    约翰撇撇嘴。
    小气鬼，一人一半多好。
    还有我才是哥哥！
    他努力用眼神传达着信息，可惜情报太复杂，接收端根本无法理解。
    直接把他的表情脑补成了欢呼雀跃。
    凯丽掐着腰，大模大样的招招手。“既然没意见，那就快点行动起来。已经是午夜了，圣诞老人随时可能出现。”
    她拉开门探头看了看，道：“爸妈他们还在睡觉，声音小一点，别让他们发现了。我要明天早上给他们个大惊喜！”
    约翰连连点头忙跟上去。
    接着外面路灯光，两小蹑手蹑脚的来到一楼。
    客厅正中心，摆放着一颗圣诞树。
    不断太高，上面挂满了琳琅满目的装饰品，彩灯闪烁，将整棵树照亮。
    树下几只长筒袜挂在那里，目前还是瘪瘪的。
    凯丽眼睛一亮，拉着约翰躲到了冰箱后。
    “太好了，圣诞老人还没来，咱们就等在这里，盯着圣诞树，只要他一出现……”
    约翰忽然抬起手掌，打断了凯丽的话。
    小女孩扭头，看约翰摆出一副侧耳倾听的动作。
    凯丽心中一跳，无声对口型问道：“怎么了？”
    约翰指了指壁炉的方向。
    表示那边有动静。
    凯丽连忙抓紧捕虫网，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壁炉。
    两人刚压低呼吸声，壁炉中的火焰忽然熄灭，一个红色的帽子缓缓探出来。
    凯丽激动不已，她终于亲眼看到圣诞老人了。
    若不是提前捂住了嘴巴，凯丽肯定自己已经忍不住叫出声来了。
    约翰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满是吃惊。
    圣诞老人竟真的存在？
    然而下一瞬，他便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壁炉中，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骨骼声响，圣诞老人竟如同壁虎般，四肢着地，关节翻转的爬了出来。
    他身体扭曲，宛如奇行种。
    没走一步，身形就会扭曲得不成样子。
    这种恐怖的画面，对大人来说都是恐惧，更不要说孩子们了。
    凯丽被吓得要尖叫，却被约翰眼疾手快捂了回去。
    但鼻腔里发出的呜咽声，也引起了奇行种的注意。
    两个孩子心脏剧烈跳动，身体尽可能蜷缩着，眼中流露出的全是惶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客厅中竟没有一丝杂音，只有时钟发出的咔哒咔哒声响。
    他们努力平复着呼吸，对视一眼，试探性的转过头去，贴着冰箱拐角，将一只眼睛露出来。
    圣诞树附近，没有！
    壁炉，没有！
    餐厅，还是没有！
    两个孩子刚松口气，一个红色身影猛地跳了出来。
    是圣诞老人！
    他四肢着地，嘴巴橡胶般撑开老大，吐出一颗狰狞诡异的怪兽脑袋。
    锋利的牙齿如锯齿交错，一根细长的舌头快速抖动着，飞溅出大量涎水。
    凯丽直接被吓傻了，她紧紧这抓着捕虫网，一动也不动。
    约翰表情僵硬，惊恐的盯着怪物缓缓靠近。
    那细长的舌头舔着自己的脸，留下大片粘稠腥臭的涎水。
    舔过后，怪物狰狞的嘴巴里，发出鸽子似的咕咕声，仿佛很满意似的点点头。
    他两只手忽然一起塞进嘴巴里，掏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形盒子，放在了约翰的手中。
    之后，怪物还身后摸了摸约翰的小脑袋，似乎在鼓励他。
    而后怪物又如法炮制的舔了凯丽，掏出了个圆形的礼盒。
    做完这一切后，怪物就逐渐缩回圣诞老人的嘴巴，以奇怪的姿势飞速冲劲壁炉，双手在两侧一撑，便如蜘蛛般爬了上去。
    下一瞬，壁炉内的火焰忽然复燃。
    温暖的火光映照到两个孩子脸上，凯丽忽然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约翰低头看着手中的长盒子。
    犹豫半晌，还是撕开了包装。
    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自己最想要的玩偶套装。
    他不禁迷茫了。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圣诞老人么？
    他不知道的是，“圣诞老人”在爬出烟囱的一瞬间，被一只凭空出现的手掌抓走了。
    数十米外的电视塔上，高宁一手端着的望远镜，观察附近街区的动静。
    主要是各家的烟囱或是高楼的通风管道口。
    一旦发现有红影闪过，直接开启绿色通道，一把抓过去，将“圣诞老人”取出来。
    怪物们自然不会束手就擒，然高宁也不是没有准备。
    高宁又发现了一只“圣诞老人”，他伸手抓出，如探囊取物。
    “圣诞老人”发现情况不对，本能展开攻击。
    然而不等它有所动作，高宁就已经松手。
    “圣诞老人”挣扎着从空中坠落，正好砸进下方施工工地里。
    大量朝天的钢筋，在这一刻变成了致命的陷阱。